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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聂力:从童工到中国第一位女中将

小说:解密十大元帅之聂荣臻元帅 作者:党史天地杂志社字数:3292更新时间:2019-08-16 10:08:02

聂力:1930年生,聂荣臻唯一的女儿,中国第一位女中将,曾任国防科学技术工业委员会副主任、中国发明协会常务副理事长、全国人大**。

漂泊少儿,尝尽人间苦难

1930年9月,聂力出生于上海。那时候,父亲聂荣臻正奔忙于党的地下工作,被大家称为“李先生”。“李先生”给这个脸蛋红彤彤的小女孩取名“李丽”。那是一个风雨如晦的年代,作为一个父母双双都是秘密党员的李丽,她4岁就随母亲被国民党反动派投进了监狱,一个月后,母亲一出狱,就又继续为**奔走,5岁就离开父母被寄养在农村老乡家,后来,除了种地、放牛、砍柴,聂力还要照顾比自己小的孩子,经常忍饥挨饿,艰辛度日。稍大一点儿,她就进了县城嘉丰纱厂当童工,备受工头压迫。聂力在苦难中一天天地长大。

抗战胜利后,聂荣臻和张瑞华才把女儿接到身边,先到张家口小学读书,后转到河北阜平荣臻小学继续学习,取学名“聂力”。

苦水里泡大的聂力,格外珍惜来之不易的学习生活。从小学到中学到大学,她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几十年过去了,老师提起她仍赞不绝口:“聂力是个好姑娘,是一个被大家公认的刻苦学习的好学生。“

1954年,聂力迈进了苏联列宁格勒精密机械与光学仪器学院的大门。1960年回国,和许多留学生一起被分配到**第五研究院。从穿上绿军装的这一天起,聂力就继承父业,从实习员、技术员做起,把毕生的心血全部贡献给了祖国的国防科技事业。

初露锋芒,雷达表永不磨损

聂力从事国防科研工作不久,就在“远望号”远洋测量船的建造中,初露锋芒。

当时,我国洲际运载火箭试验工作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洲际运载火箭的射程一般都在8000公里以上,由于国土面积的限制,无论哪个国家进行全程飞行试验都要利用公海进行。这样远距离的飞行试验,除了在地面上要建为数众多的测量台站和大型测量系统外,在火箭箭头溅落的海域必须有先进的测量船只。换句话说,就是要建造航天远洋测量船。

测量船建造一开始就历经磨难。为了克服“文化大**”的干扰,聂力所在的工作组常住上海。在工作中,她像父亲一样深入到科研第一线,认真倾听研制单位的意见,了解设备研制情况,然后向有关省市领导汇报,征得他们的支持。

1979年,测量船总体建筑已基本完成。“给船起个什么名字呢?”正当大家都在费尽脑汁时,聂力看到了叶剑英元帅视察大连时写的一首诗,突发联想。她对周围的同志说:“咱们的测量船叫远望号怎么样?航天测量既要看得远,更要有长远的发展规划。”聂力的建议,大家一致赞同。不久,就得到了组织上的批准,正式定名“远望”号。船体上的“远望”二字选用毛主席主席的手书。

1980年5月至6月间,我国成功地进行了第一枚洲际运载火箭全程飞行试验。这是中国继美国、苏联、法国之后,成为第四个具有海上跟踪测量能力的国家。“远望”号航天测量船同洲际运载火箭一起载入史册。

1982年,聂力被任命为**副主任。上任伊始,她就挑起了我国第一台10亿次通用并行巨型机“银河-Ⅱ”的研制重担。

初春,南国还透着丝丝的寒意。聂力带领工作组来到了国防科技大学,她要亲自考核、挑选担任技术总指挥的总设计师和行政总指挥。聂力发现计算机系的周教授专业技术精通,对工作认真负责,便在听取各方面意见的基础上,大胆选用了他担任“银河-Ⅱ”的总设计师。

聂力深受父亲对知识分子关心爱护的影响,她懂得在科研攻关中,凝聚力具有多么重要的作用。靠凝聚力,父辈们用小米加步枪战胜了洋枪大炮武装起来的敌人;靠凝聚力,父辈们用简易的设备在简陋的条件下研制出了“两弹一星”。今天,她同样靠科技队伍的凝聚力去攻克巨型机的难关。“国防科技要靠群体攻关,我只是其中的一员。”她说。

“三大火炉”之一的长沙夏季最难熬。人们忙于休假避暑之际,研制银河机的科技人员和工人们却战斗正酣。聂力从北京南下深入到研制第一线的科技人员之中。她说:“研制银河机的同志不是也没休息吗?越是最艰苦的时候,我们越是应该去。”火球似的太阳把树叶晒卷了,把小草烤焦了。在席卷长沙的热浪面前,聂力的工作热情同样高涨。她那精干麻利的身影,频繁出现在银河机研制的一个又一个关键岗位上。她和技术人员一起讨**关方案,一起分析技术难点。那副满弓满弦意气昂扬的劲头,让年轻人也自叹不如,戏称她是“雷达表永不磨损,永不停步”。“

银河-Ⅱ”还在研制中,聂力就已经在为这台“巨型机”找“婆家”了。石油部、气象局……她亲自出马为“银河-Ⅱ”巨型机寻找着用户,终于使这台“银河-Ⅱ”巨型机在国家气象中心安家落户。现在,“银河”每天从卫星、海洋,从全球各地定时接收数据,定时做出预报,造福于中国,造福于世界。“银河-Ⅱ”巨型机研制成功,国防科技大学召开庆功大会,聂力出现在主席台上时,全校师生报以经久不息的掌声。

婚礼简朴,七位元帅出席婚礼

1993年7月,聂力由少将晋升为中将。聂力有一个和睦**的家庭。时下被人不断引用的一句名言:“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总是站着一位默默奉献的好妻子。”如果套用在聂力和丁衡高身上,不如说,一个成功的男人相伴的是一个为共同事业奋斗的成功的女人。

聂力的丈夫丁衡高,小聂力一岁。1931年2月出生于江苏省南京市。1952年7月,丁衡高毕业于**学工学院机械系,1957年夏赴苏联列宁格勒精密机械及光学仪器学院读研究生。学习期间,他与先期到该院留学的聂力相识相爱。共同的理想追求,使他们摒弃门户之见,携手踏上婚姻的红地毯。

1962年春节,聂力和丁衡高在广州留园喜结良缘。婚礼既隆重,又简朴。说简朴,是因为一对新人穿着日常的装束,没有大摆宴席,没有收任何贺礼;说隆重,是指参加婚礼的来宾大都是身份显赫的人物,共和国的十大元帅中,有七位参加了婚礼,另外,还有十多位将军到场贺喜。“我们的婚礼可以说是**队伍中的最高规格了,真可惜没有留下一张合影照片。”许多年后,聂力还念念不忘。

丁衡高1960年代初期回国后,一心扑在国防科研上,长期参加并负责导弹的自动驾驶仪、陀螺仪等的研制工作,多次获得国家科技进步奖,被国外**称为“国防事业专家”,首批当选为中国工程院院士。1985年起,丁衡高任**主任,1988年被授予中将军衔,1994年6月,丁衡高被晋升为上将。

而聂力与丁衡高站在同一起跑线上比翼齐飞。一个是**的上将,一个是**的中将。

聂菲是聂力和丁衡高唯一的女儿。尽管全家都非常喜欢她,却没有人溺爱她。聂力继承了父母生活俭朴的优良传统,同时她也这样要求女儿。聂菲小时放学后到街上买零食,挑来挑去,最后只买了一根果丹皮回来。聂帅看了笑着说:“我就知道你最多也就是花9分钱,买个果丹皮解解馋。”

聂力总是严于律己,把自己看作是普通百姓中的一员。中午开饭了,她在机关食堂和大家端着碗排队;吃过午饭,身上盖件军大衣,往办公室的沙发上一躺,迷糊半个小时就算是午休了。她家维修房子,她把围裙一系,里里外外跟着粉刷,忙活了一天。聂力勤俭节约,在**众口皆碑。冬天天亮得迟,她上班时发现公务员忘关走廊里的灯,她总是一个一个去关上。渐渐的,也使秘书有了每天上班、下班随手关灯的好习惯。连大门哨兵,一看到聂力,就想起赶快关上门厅里的大灯。她也从不利用职务之便占“便宜”。一次,她到大连出差,部队官兵在她临走时,偷偷送给她几瓶香槟酒。回到北京,她发现这几瓶酒不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当即叫秘书把酒送给了机关,并从工资中拿出200元钱寄到大连,说:“大家的心意我领了,谢谢!”

作为聂荣臻的独生女儿,父亲的言传身教对聂力有着重要的影响。为了纪念父亲,她特著作《山高路远》。聂力不知不觉地步入了花甲之年,尽管她的外貌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但也常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了。晚上熬夜,早上起来眼睛就会酸痛;深入基层考察工作,走路时间长了膝盖就会阵阵发痛。然而,她却从来不为此感到失落。青春的源泉依然在她的心里涌动,她的才能,她的创造力,她的幽默感使她战胜了衰老,她是一个成功的女人,永葆着女性美好的魅力。(文/涂学能,来源/《走近女将军》)

  党史天地杂志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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