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做了什么呢?”一个男青年粗暴地打断了华天雄的话头:“邵云环三烈士的公道讨不回来,不过是国家**出席了他们的葬礼!王伟烈士尸骨**,却毕恭毕敬地将猎枪放下,礼送入侵的豺狼出境,甚至连EP—3侦察机也拱手送了回去。”
一石激起千层波,大家的情绪又上来了,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连萨达姆的骨气都没有,还泱泱大国呢。”
“事事学美国,岂不是我们成了人家的仆从?”
梅雨吟连忙硬生生地锲进话头:“其实,中国并没有事事容忍美国,更谈不上事事都同美国保持一致。比喻说,为什么中国驻**大使馆被炸?其深刻的原因正是中国在国际舞台上没有同美国保持一致。对**问题,我们也不赞成美国动武嘛。”
“不赞成?我们能像俄罗斯、法国、德国一样公开站在美国的对立面支持**吗?”一个小伙子飞快地截断了梅雨吟的话。
坐在梅雨吟身边的一个少女容不得心里的偶像遭人践踏,脸色一变,凶狠地朝那个男生翻着白眼,挥着手臂虚拟地朝他身边打去,一面张嘴就要骂他一个狗血喷头。
然而,她没骂成。华天雄抢过话头,反问那男生道:“难道你认为只有那样做才算同美国唱反调吗?”
张思舟替那个男生当了挡箭牌:“你这是典型的中国式自欺欺人!”
“什么意思?”梅雨吟盯着张思舟,问道。
张思舟笑道:“分明我们自己什么也不是,却偏要说我们什么都行,这就是中国式自欺欺人!”
梅雨吟不可避免地跟张思舟展开了一对一的厮杀。这番舌枪唇剑,双方你来我往,战个没完,任谁也休想**只字片语。那些心里对梅雨吟产生莫名好感的少女们,连忙替心中的偶像摇旗呐喊。只要他使出一剑,叫好声此起彼伏,经久不绝。只要张思舟开口,必定迎来一阵阵倒彩。张思舟这才知道梅雨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自己决无取胜的可能,索性嘴巴一闭,偃旗息鼓。梅雨吟没了对手,只好刀剑入鞘,马放南山。
趁此机会,那些少女疯狂地拉着梅雨吟,再一次开启音响,癫狂地又唱又跳去了。
刘心怡本想拉了王诗雪就朝舞场奔,一见华天雄正襟危坐,连忙向他发出邀请。可是,张思舟已经抢先向他发出了挑战,再一次把话题拉回到停歇下来的地方。
看到华天雄已经跟他接上了腔,她不得不和王诗雪一道重新坐回原位。不过,她再也不当旁观者,摇动着舌枪唇剑,参与到他们的战斗当中去。嘈杂声,吼叫声,打击乐欢快的回声,交织成密集的弹雨,为他们的战斗增添了紧张的气氛。
等待乐曲终了,众人围拢过来,一听端倪,生怕梅雨吟又跟张思舟交上了火,不由分说,拉的拉,扯的扯,还有把他往一边拨的,搞得他灰头土脸,再也做声不得。
华天雄仿佛还想享受与张思舟交锋的乐趣,一见众少女恨不得把他一口吞噬的样子,不由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也闭上了嘴巴。
刘心怡一见张思舟在女同胞的围攻下不知道该怎样招架,感到好玩极了,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纷纷住了手,拿疑惑的目光一齐看着她。
她更觉快活,笑得更开心了,不住地搔首弄发,可爱极了。
一个男生心里一动,感慨地说道:“你的样子,比起影视名星还要好看得多。”
立刻,潘多拉盒子打开了。那些围着梅雨吟转的少女们赶紧叽叽喳喳,高声询问自己跟影视名星是不是有得一比,见得不到回答,马上从自身挖潜,相互恭维谁谁更像名星。
“别恶心了,我最瞧不起影视明星呢。”在众人欢呼狂吼的当口,张思舟大吼道。
犹如一阵狂飙,封住了少女们的嘴。很快,她们反应过来,一个个目露凶光,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几个窟窿。
刘心怡有别人替她涂脂抹粉,自然不会自我恭维,如今一见女伴要吃人的样子,马上为张思舟帮腔:“是呀,唱了几支酸不溜秋的歌,演了几个不值一提的小角色,甚至只是跑跑龙套,就趾高气扬,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他的,目空一切,令人作呕。”
这一下,少女们再也板不起脸了,男生却趾高气扬,摇动**,加入战斗。
“最重要的是,他们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
“你看看郭冬临那个熊色样!日夜周旋于家庭妇女之间推销他的什么洗衣粉。真不知道它怎么洗不尽他脑袋中的龌龊!”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大家一阵会心的大笑。接着就有人依样画葫芦了:“陈佩斯才最令人恶心呢。看看他的几个小品、几部电影,把人糟践成那样,真是岂有此理。”
“赵本山,今天卖拐明天**,就一个坑蒙拐骗的主。”
“刘晓庆,自诩天下第一,<<火凤凰>>里面塑造的几个角色,恐怕连三岁小孩看了都会觉得脸红,简直是**!”
“濮存昕,酸不拉叽的,自称二五之徒,依我看,纯粹一个二百五。”
“还有,那些玩意好象都爱患病似的,一股脑做药品广告呀,**恋呀,离婚呀等等……”
“娱记们呢?为了混一口饭吃,什么恶心的文章都写得出来。我呸!”
华天雄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微微摆了一回头,笑问身旁的张思舟:“你们看问题是不是偏激了点呢?”
张思舟一怔,问:“什么意思?”
华天雄正色道:“依我看,娱乐圈并不完全像你们说的一样嘛,有的是艺术家在辛勤耕耘,有的是上乘之作在教育我们的**。”
张思舟如梦初醒,反问道:“难道你不觉得**的东西,其实已经泛滥成灾了吗?难道你不觉得人们需要的不是自欺欺人般的沾沾自喜而恰恰是当头棒喝吗?”
“就算这样,也可以用偶像来感化人们的心灵嘛。”华天雄说。
“偶像?现在有值得人们崇尚的偶像吗?”张思舟顿了一下,接着说:“中国现在的犯罪分子这么多,甚至校园里也蔓延了**和暴力,不都是拜娱乐圈不负责任所赐吗?我们干吗还要高看它!更有甚者,风靡全国以至于孺婴皆知的小燕子干了些什么呀?居然穿着**的时装去招摇!事发后却把责任一古脑推到广告设计头上。她就这么**吗?不,不仅仅是**,而是道德沦丧,责任感丧失。说得过火点她连一个**都不如。宋代的大**李师师面对金人吞金自杀,她却甘当日本的吹鼓手,哪配跟**比?我敢说,如果不对她大加挞伐,**她,扼杀她,类似的行为一定会重演,而且说不定愈演愈烈,一发而不可收。”
华天雄似乎被这一席话所打动,半晌没有言语。
梅雨吟好几次想开口,可是,围在他四周的宝贝少女生怕他再一次跟张思舟挥剑相向,准能及时扎出苗头,把他的话头按在他嘴巴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张思舟稍微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功也是这样。要是一开始就施以铁锤,何至于发展到今天。想想看,九八年,成千上万的民众和**奋战在抗洪前线,**功分子却阻挠抗洪大业。媒体没有谴责,政府没有下决心剜去这块毒瘤。于是,一场大自然的洪水征服了,另一股洪水又泛溢起来,扼杀人性,背叛祖国,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十余岁的刘思影烧成了木偶,以后还不知出现什么事。”
华天雄终于说话了:“你的观点,有些很精辟;但也有些片面。比喻对**功,就有一个认识和辨别的过程。当它不足以危害社会时,就存在一个如何定性的问题,更谈不上予以坚决打击了。”
“冠冕堂皇的套话!”张思舟讥讽道。
“华营长没有说套话。”梅雨吟既然封了嘴,王诗雪就不能继续袖手旁观:“他只不过说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比喻说你,学的是计算机网络,由于个人的兴趣,你更热衷于做黑客。试问,在你学网络的时候,就该定性为黑客吗?”
张思舟不由一怔,抓耳挠腮了好一会儿,才哑然失笑,不再做声了。
华天雄不觉来了兴趣:“你做黑客?能黑到什么程度?”
张思舟精神高涨,夸耀似的说:“所有上千种攻击手段,像ICMP攻击、碎片攻击、WEB服务器攻击、UDP攻击、远程溢出攻击、FTP服务攻击、后门攻击,甚至SYN flood恶意攻击,我无不精通。要不然,我就成不了一流网络安全员。”
“这倒很稀罕,不过,我好像仅仅听说过小榕、冰河、NETCC的大名,还没有张思舟这号人物吧。”梅雨吟终于挣脱束缚,拔出了剑。
张思舟脸上仍然呈现出可以触摸得到的骄傲:“我不是吹的,他们能做的,我一样能做,而且比他们做得更精巧更隐密。他们喜欢打出自己的名声,我却不屑于此!”
华天雄笑问道:“那么,你能够蹿到战术局域网上干点事情吗?”
张思舟一时语塞,很快就恢复了先前的自信:“据我所知,军用战术局域网是一个完全与因特网隔绝的网络,而且又使用无线数据链**连接,没有先进的探测监控设备,连**径都找不到,怎么蹿得上去呢?别说我做不到,放眼天下,恐怕任何一个黑客都无能为力。”
“给你机会了解战术局域网,也给你需要的一切,你能上得去吗?”梅雨吟思索着问。
“蹿不上去,”张思舟顿了一顿,紧接着又说道:“我就是傻瓜!”
众人爆发出一阵欢快的大笑。
然而,华天雄和梅雨吟并不因此就认为张思舟果真拥有这样的能力,两人轮流向他发动了攻击。
眼见得张思舟在两人夹攻下游刃有余,挥洒自如,渐渐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少女们又不愿意了,一个接一个的冷眼与咳嗽丢向了他,搞得他差一点儿就下不了台。
梅雨吟无计可施,只有撤军,把对手留给营长一个人去对付。张思舟暗嘘一口气,趁此机会反戈一击,询问部队是怎么攻击战术网络的。
华天雄思考了一会儿,字斟句酌地将他了解到的东西说了一遍。
张思舟微微一笑,用略带轻蔑的口吻说:“这就是中国人爱说大话、空话、假话的最好注解。将病毒固化在出口的计算机软硬件上,有这个可能吗?别说计算机核心技术,就是操作系统,还得指望进口,这不是痴人说梦吗?至于利用网络节点和驱动系统入侵,想法倒是不错,可是你找得到吗?就算找到了,人家层层设防,你又进去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