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你真是我的好知己!”许仁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将陈叶琴一把搂在怀中:“叶琴!”
“我要永远陪伴着你!跟随着你!无论吃多少苦……受多少罪……我都愿意……”她依偎着他的怀中,坦诚道。
许仁华听到她这话,他不言,而是想起自己的处境,十分忧烦和愁苦,怅茫和难过,泪水从他的眼中又开始波动,又要往外流。陈叶琴得知他沉默,忙抬头看他,心中忧虑着问:“仁华,你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你姐姐?是不是你姐姐令你始终伤感?”
“嗯,是的!”许仁华点点头说:“朝干悲而掩泣,夜万绪而回肠,我忘不了我姐姐,我姐姐她不该离开我们……真的不该离开我们……而且她离开我们是那样的匆忙, 是那样的突然!临别的时候,我和我妈,一句话也没有跟她说上…… ”他说着,泪水又溢出。
“仁华,”陈叶琴用手指揩出他眼角上的泪水道:“千念集日夜,万感盈朝昏,你爱你姐姐,想念你姐姐,念你姐姐,怜你姐姐,这我都有同感,与你有同样之情,可是,人死不能复生,你得想开点,你的身体就是你们家,你妈和我的希望,你的精神不能垮,千万不能垮,要把悲痛作为力量,面向你的未来,你姐姐在九泉之下才会**,你的精神一定要振作起来!你知道吗?仁华!”
“嗯,我知道!”许仁华点点头。
“嗯,这就好,这,我才会放心!我们回去好吗?”陈叶琴嘴一抿说。
“嗯!”许仁华点点头。于是,陈叶琴离开许仁华拎起脚盆和篮子,许仁华抢着要拎篮子:“我来拎篮吧!”
“不要!”陈叶琴手一避道:“我们走吧!”
“嗯!”许仁华应着同她撑着伞,两人便沿着一条田埂小**向家走。他们约走一丈多远,陈叶琴突然来个趔趄,差点跌倒,许仁华一把拉住她手臂:“当心,叶琴!”
“哇,差一点点!”陈叶琴舒了一口气,望许仁华一笑:“多亏你一把将我拉住!谢谢你!”
“这话应该我说,你帮我这么多,我永生永世都报答不了你,来,篮子还是让我拎吧!”许仁华坦诚地微笑着说。
“不要紧,没事的!”陈叶琴一笑,继续朝前走,许仁华抢前一步夺走她手上拎的篮子道:“还是我来拎, 万一你摔下来……我心中不忍……”
“我在你的心中就这么重要?”陈叶琴一笑。
“当然,你是我的救星,你是我的希望,没有你就没有我!”许仁华坦诚道:“我的生命属于你!”
陈叶琴深深望着他不说话。
“是不是啊?叶琴!”许仁华追问道。
“嗯!”陈叶琴应着问道:“那么我的生命呢?”
“你的生命,我永远有责任保护,哪怕失去我的生命,只要为了你,我心甘情愿!”许仁华诚然道。
“不,我们俩永不分开!不管在什么时候,我们都永不分开!”陈叶琴伤感而坚决的样子,注视着许仁华:“你说是吗?仁华!”
“是的!”许仁华回答得比较沉闷:“前面的**你要小心点,当心**滑!”
“嗯!”陈叶琴应着,他们便走到一个十字**口,这时,乱成风穿着时髦衣裳,手中撑着伞,拎着一只黑色皮包,也向十字**这边跑过来。只见她的目光向许仁华家的院门口扫了扫,又向河边张望一下,正好发现许仁华和陈叶琴两人,已接近她的面前,于是,她便放慢了脚步,而她的这一慢,正好被许仁华抬了抬伞看到,只见许仁华面色**,心中燃起熊熊怒火,丧父仇,失姐恨,激起他,想一下子把顾云掳的老婆碎尸万断,但是,当他想起杨老师对他的警告,他抑制了自己的冲动,拉了拉陈叶琴的衣角:“嗳!”他唤着她,但为时已晚,乱成风已与他们俩照了面。
“仁华,干什么?”陈叶琴来了一个回头,便问道。
“没,没什么!”许仁华怯避着,向前走。
“唷,这姑娘哪里来的?挺漂亮的嘛!许仁华,你的福气挺不错的嘛?”乱成风奸笑着说。
面对乱成风的挑衅,许仁华用愤怒的目光望着她不说话。陈叶琴倒望着乱成风开了口:“你是谁?人家有福没福关你什么事?”
“你这姑娘说话怎么这么冲?一个姑娘人家跟一个男人勾肩搭背,怎么就不害臊呐?”乱成风有点火上了头。
“你……!”陈叶琴也有点上火:“请你说话有点分寸,,什么害臊不害臊?”陈叶琴说着停止了脚步:“啊!”
“害臊不害臊,这是由你挑的,你倒过来问起我来了?真是不知趣!”乱成风更进一步挑衅。
“你……!”陈叶琴气得浑身发急,顾得面子,否则真的给眼前这个女人两巴掌。
“叶琴,我们走!”许仁华见势拉着她的手臂向前走。
“哼,这是哪一家的道理?真是活见鬼了!”陈叶琴一边随许仁华走着,一边望着乱成风愤愤然:“大**上说话,茅草棵出来一个插嘴的……”
“怎么样?你不服气?”乱成风继续挑衅。
“你……”陈叶琴真要凑上去骂她一顿,但许仁华拉着她向前走着,越走越远。
乱成风看看他们,感到无趣:“哼,等着瞧!”她轻蔑一笑,哼着歌走了。但陈叶琴被许仁华拉着走着,激怒地望着乱成风的背影,她然后对许仁华道:“仁华,她是谁?这女人是谁?你干嘛要怕她?快告诉我,什么原因?”
“叶琴!”许仁华松开她的手臂道:“她就是高宝的妈!”
“是吗?怪不得这泼妇这么凶,这么野蛮,这么不讲道理的呐!”陈叶琴心中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对不起,仁华,我是不是闯了祸了?”
“不要紧,没事的!”许仁华感到愧疚道。
“她不至于唆使她男人报复你吧?”陈叶琴担心道。
“没事,我并没有上当招惹她,她找不到什么原因报复我!”许仁华直率道。
“但愿如此,真倒霉,碰到这种恶妇!”陈叶琴骂道。
“别去管她,我们回去!”许仁华又拉了拉陈叶琴的衣角道。
“嗯!”陈叶琴应着,随许仁华走向许家去。
到了许家,许仁华的母亲,一腿跪地蹲着,手抓门框,欲望门外,十分惨怜。像似盼着孩子回来搀扶着她。许仁华和陈叶琴见此,忙急步跑过来。
“阿姨……我来帮你!”陈叶琴急忙将脚盆放在门边,篮子放在屋檐口,蹲着身子去扶许仁华的母亲。
许仁华也速快放下手上的雨伞过来扶上母亲:“妈!妈你不要紧吧!”
“没什么,乖,妈只觉得爬起来很吃力,妈真的没用了,仁华!”杨玉秀痛苦地对儿子道。
“妈,这是暂时的,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的!”许仁华心情沉重地安慰着母亲。
“乖,妈不行了,妈真的不会好了,妈要拖累你到什么时候?”杨玉秀淌着眼泪,心情十分忧伤。
“妈,不管你拖我到什么时候,就是你拖我到一辈子,我也要好好地照料你,直到你的身体恢复,我还是要好好地照料你,穆养你,妈,您放心吧!”许仁华泪水从眼角溢出。
“阿姨,您不要心急,您的身体会一天天好起来的,我也会永远随着仁华好好照料你的,放心吧,阿姨!”陈叶琴坦诚道。
“妈,扶你到房间躺在床上好吗?”许仁华亲切道。
“是啊,阿姨!我们扶您上床休息,走吧,阿姨!”陈叶琴劝慰道。
“嗯,好吧!”杨玉秀应着,被扶了起来,走向房间。
“妈,您慢点走!”许仁华一边扶着母亲走着,一边说。
“嗯!”杨玉秀应着向前走着。
就这样,杨玉秀在许仁华和陈叶琴的搀扶下,扶到了她房间的床边。陈叶琴托住她,让她躺下,许仁华替母亲脱掉鞋子,并将她的双腿在床上拨正。然后,陈叶琴将一条薄被替杨玉秀盖好,掖好,温和道:“阿姨,您息着吧,饭烧好了,我来喂你!”
“陈小姐,乖,你对我们这么好,你值得吗?”杨玉秀疾苦道。
“阿姨,您快别这么说,‘同明相照,同类相求’,我自己所做的,心甘情愿,我觉得为你们所为一切,我很高兴,很值得!”陈叶琴坦诚道。
“孩子,谢谢你心灵这么善美,这样慈怜!”杨玉秀激动得泪从眼眶溢出。
陈叶琴从口袋掏出手绢替她擦去:“阿姨,您睡一会,我和仁华出去有事。”
“嗯!”杨玉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