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仁华!你出来!你把我女儿拐到哪儿去了?”陈家福冲到许仁华家的客堂,大吵大叫。陈家福大吵大叫着,王静、杨老师、杨玉秀、许仁华、刘二嫂分别从许仁华房间来到客堂。
“许仁华!你这小王八蛋!你把我女儿拐到什么地方去了?”陈家福继续大吵大叫。
“你……”许仁华气得浑身直打颤,一把捞住陈家福的衣襟道:“你把叶琴还给我!把叶琴还给我……”许仁华淌着泪水,一番哀苦样。
“仁华,别乱来!”杨老师警告着,即刻上来拉着了许仁华拎他衣襟的手,把他扯开:“这是做什么?做什么?”
“我要他把她给找回来……是他逼走她的!”许仁华哽咽着道。
“你自己逼走自己的女儿,还倒过来说许仁华拐走了她,你,我请问,你是人吗?”王静怒气着,立在陈家福面前道:“你不是人,你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不是人,你是个神经病!”
“你……”陈家福气得直冒烟:“你怎么能骂人呢?”
“这不用我骂,你本来就是这样,我和许仁华昨晚在你家门口**过时,你难道没看到吗?你女儿跟我们走了吗?你眼睛都瞎了!”
“你……”陈家福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你,你什么?”王静沉着脸:“昨天天黑时,你还同我要女儿,我把你女儿藏起来吗?神经病!小眼眶!见钱眼开的东西!你是什么父亲?猪狗!猪狗都知道怎样疼自己的孩子,怎样爱自己的孩子,你却猪狗不如!”
“你……你再骂,我就对你不客气了!”陈家福狼狈的样子,吞吞吐吐。
“怎么,想打我?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你女儿!”王静不甘示弱道:“把女儿逼走,还要加害别人,你的良心呐?狗吃啦!见利忘义的东西,现在好了,女儿丢了,你去替你女儿同人家订婚去吧,去啊!在这干吗?你看不起人家许仁华,骂人家许仁华,赶走人家许仁华,打人家许仁华,你还有脸在这儿,快滚!真不要脸!”
面对王静的唠叨不可收拾,陈家福痴呆着不说话。杨老师看了陈家福一眼对王静说:“王静,别说了,事情弄成这个样子,说了又有何用?”
“什么何用,这是他太欺负人了……不过,他也欺负了自己……”王静气急着说:“我想他这时,也一定是后悔了。”
“老陈!”杨老师瞧着陈家福六神无主样,来到他面前道:“你太糊涂了,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同顾家往来,结为亲戚,你难道不知道顾家是个什么样的人家吗?他家什么事情都会做得出来的!”
面对杨老师在说他,陈家福不说话,他恍惚的目光望着杨老师。而面前的大家,都用一种怨恨的目光反射于他,令他尴尬难受。他垂着头,杨老师对他继续道:“老陈,顾家你是惹不起的!现在你想想看,由于你的一时糊涂,孩子不知去向哪里,反过来,顾家还会和你要人,我看你咋办?现在就算把顾家的事情扯到一边吧,现在孩子没了,你的心里舍得吗?我看你心中也未必好过,你在愁着孩子,烦着孩子,担心着孩子,是不?我真可惜你啦,老陈!你逼走自己的女儿,她可是个好姑娘啊!在校,她品学兼优,尊敬老师,爱护同学,团结同学,帮助同学。在外她也乐于助人,做了一些对社会有益的事情,可惜,现在孩子没了,”杨老师说着难过起来:“‘见兔而顾犬,未为晚也;亡羊而补牢,未为迟也’,你就一点不察觉孩子的反常吗?”
“唉!”杨老师说着,陈家福突然跺起脚来,形象十分后悔,又较凄苦,他显然着急得很。
“你现在知道后悔了,晚啦!”杨老师又着急,又激动道:“许仁华家是穷点,出身也不好,但这不是他的错,这是历史所造成的,再说政治这个东西,谁能说得清?道得明?将来会怎么样?你看重金钱,沉迷于富贵,难道真正的爱情是金钱能够买到的吗?重山万水能够把他们给分离?你想错了,现在是什么时代啦?是**时代!那种旧社会陈旧腐蚀的父母包办婚姻,现在早就废除啦!而你脑海里却把父母包办婚姻,扎根得这么深,这么顽固。〈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你也得知道一点,它强调婚姻自由,反对买办婚姻。地、富、反、坏、右的子女,他们也有相爱的权利啊!老陈,你是拆散了好端端的一对青年啦!他们生在红旗下,长在甜水里,有何过?而你……你应该好好反省反省了。”
“杨老师,我财迷心窍,收了那女人带的两千元钱,我答应她,让孩子和她儿子今天订婚,是我害了孩子,杨老师!”陈家福沮丧着脸道。
“谢觉哉先生说过,钱可以使人迷失本性。所而你就毁在钱上。现在你唯一的就是把孩子给找回来!”杨老师道。
“我上哪去?上哪去找?”陈家福苦着脸,无可奈何。
“上哪去找,只由你自己,我们是没办法,自己酿成的苦酒,还是由你自己去喝吧!你可以走了!”杨老师沉着脸道。陈叶琴是他的学生,他也在担心和心烦着陈叶琴。
“你走吧,你怎么还不走?快走!”许仁华悲观着,向他吼叫起来。
“快滚,为了几个臭钱,把什么都丢了!”王静不客气地道。
“杨老师,我走了……”陈家福哽咽着,向杨老师招呼,杨老师鄙视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走向门外去:“叶琴,乖孩子,你在哪儿啊……”他的声音悲怆着,显得十分凄怜。
“让他慢慢品尝这杯苦酒!”陈家福离开后,杨老师悲愤着,朝他的背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