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主任照我说的通知了。但下面却来了反映:说这大家都知道;何必来真的;考试大概考不出;我们小学都没毕业;谁敢和她比,她可是高材生,还毕业名牌大学;一个黄毛丫头,来管我们来了;我看啦,她哭的日子在后头......等等一些风言风语传到我耳里。但我对这些风言风语想了想,这很正常,至于我所谓的哭的日子,也许会,一定会,但我有思想准备,早有思想准备。
思想准备,早有思想准备,这是谈来容易,可要是真的碰到,真的经历了,那可就是一个非常的事情了,感情的波动,身心的伤害,亲临的疾苦这是免不了的。但这我不怕,不能怕!既然跨入这一行,就不能畏缩,就应该坚强着一一挺过去。
几天以后,也就是周一,市委党校按照我的部署,开始了第一批党员干部党史党性培训班,培训班由王叶平全权负责,相关有资历的教授任教。共计三十八名学生。我嘱咐王叶平,这次考试必须严肃认真,考题改卷都必须保密。王叶平对此也答应了。
党员干部党史党性培训的那一天,我为同学们讲了话,要他们认真学习,考出好成绩。我看得出,文化水平低的同志,他们用呆呆的目光瞧着我,他们似乎有怨愤,有心烦;有失望,有仇意。好像我不该让他们参加这培训班,是在掘他们的短,让他们丢面子。其实,他们这样想是极为不负责的,这首先一天点他们对党的事业对**的利益不负责。我们党员干部就是要坚持党性原则,彻底的,无私的为**服务。我召开这样的培训班,是武装他们,让他们少犯错误,不犯错误。是啊,他们要是这么想,就好啦!
过了二天,大家经过了辛苦的学习,考试就来临了,时间定在周三上午八点三十分。
由于周三上午八点三十分要考试,我事先并要大学的同学叶言送来了考卷。考题是我出的。
叶言,很帅,个高一米八二,在校学习成绩优异,现在大学任教,他祖籍福建,是学经济学的。有脾气,有个性。
到了周三上午八点三十分前,我把调来的考卷交到王叶平手上,收回了教授出的考卷,开始他不理解地看着我不敢言语,我同他说,你不要有什么想法,历来考卷就是这样的严密,否则将失去了考试的真实意义,考察好我们的党员干部,这是对党,对**,对这个城市负责。我说着,他向我点点头,也只好默认了。
到了考试时分,我和王叶平等四位工作人员为他们发了考卷。考试时间是二个半小时。我们就是考场的监考人员。
大家接到考卷,我要他们写上自己的姓名,年龄,职务。大家开始还是比较安静的,但到后来,有个别人就开始交头接耳了。
“大家安静,自己做自己的,我们是公仆,我们是表率!”工作人员道:“我们要做给群众看!”
我看着大家,有搔头的,有沉脸的,有思考的,有心急的,有伤痛的,有难过的,有担心的,总之,三十几个人当中各种形式几乎都有。
大家安静下来,在紧张答卷。大概过了半小时,公安副局长王慨抬起头来,他看看后面我是否还在教室,他发现还在后面,他便又低头做了起来。
公安副局长名叫王慨,大概一米七五的个,人很胖,脸显黑,胖圆圆的脸上,显出一股深沉的傲气,给人一种气势凌人的感觉。
大约又过了十多分钟,我出门上了厕所,当我回来时,那公安副局长弃卷跑了,还有一二人也随他跑了,说他们没有上过学,不会做!说我把他们当小孩了。王叶平对此向我作了汇报。他们三个人跑了,里面的人还在精心的做着考卷。我望着大家道:“考试是手段,不是目的!我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忠于党,热爱**,热爱祖国。”
一会,二个半小时过去了,考场铃响了,工作人员收了考卷,放在文件袋里封好**到我手上。等大家都走了由上课教授批了考卷。考卷记录了每个人的考试成绩。他们把考试成绩统计好,连同封好的考卷一起交给了我。王叶平对我说,他们当中大部分人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考试,这成绩不及格的占大多数。
我望望王叶平,没有说话。
就这样,考试结束了,我拿着封好口的文件袋回到办公室,拿出统计表看了看他们的考试成绩,及格的人数只占百分之五十。因此,我随之想象,这样下去怎能管好这个城市,怎么能高质量地为**服务。我觉得,我的担子可不轻啦!对此,我也把考试成绩告诉了叶言,叶言也觉得我的担子不轻。我想调他来任副市长。帮帮我,要好一点,他说,再等等吧。是啊,再等等,的确该再等等,我才刚刚上任啦。我想,我得干上一阵子,而这一阵子,将要发生什么,我却无法估量,真的无法估量。
几天以后,我带着杨主任和市委的几位同志,对某煤矿进行了考察,考察中发现地下矿工挖煤极为艰苦,安全设施极不完善,必须进行整改,我要求他们不进行整改的,停业整顿,甚至关闭,工人的人身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对此,我要求王慨把这事切实抓好。我看得出,他很不耐烦。也许他还有其他什么缘故。他对我说,你知道,这停一天多少钱吗?我们一直都是这么干的。我对他严肃道:“钱,钱比人的生命更重要吗?”他望望我没有说话。
没过几天,煤矿还没有整改,一个私人煤矿出事了,压死三人。对此,我和市委的一些同志亲临了现场,死者家属又哭又闹,形样极为悲惨。
“赵书记,您可为我们做主啊,这今后我怎么办?我二个小孩怎么办?他们都还小,都还小啊,赵书记!”那死者家属很伤心;跪在我面前哭泣。
我掉着眼泪,拉她起来,她不肯起来,后来工作人员把她拉起来。
“放心吧,我们会妥善处理好你的事情!”我擦了擦泪水道。
“赵书记,他们只知道挖煤,不顾我们的死活,你要为我们说话啊!”一个中年男人,穿着破旧的工作衣道。
“死者家属们,矿工朋友们,出了事故我和你们一样痛心,我们要对死者家属进行足够的赔偿,要对煤矿进行彻底的整改,要对主要负责人进行严肃处理!”我面向大家讲了话。可是,死去的矿工弟兄再也不能复活了,我为之难过,难过,太难过了。我看到救护人员把三名黑乎乎的死者从矿井抬上来面目全变,还沾有黑色的血迹,我的心冰到谷底,泪水冲出了眼眶,活生生的人,就这么走了。
这是犯罪!犯罪!这是对**犯罪!谁是罪魁祸首?谁是罪魁祸首?我的心中在呐喊,在愤怒,谁是负责人?当务之急,全力追究责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