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春平返回到刑警支队,梁玉清的审讯工作已经告一段落。黄树雁正在支队长办公室与梁玉清商量着什么,吴春平进来,焦急地问道:“审讯的结果怎么样了?”
黄树雁焦急地反问道:“爆炸物的排查进行得怎么样了?”
“我回来就是搞清到底有没有爆炸物的,现在必须弄清是否有爆炸物,这关系到**群众的生命安全,过一会儿,下班的人就要回来,我担心扩大影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吴春平说。
“这小子够嘴硬的了,审讯到现在我们只知道他叫唐虎滨,我们还是通过网上查找才得知他的住处,我正在与黄书记商议,如何才能有进一步的突破。”梁玉清说。
黄树雁说:“吴局长回来的意图我明白,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杨静岩的住处是否有爆炸物,咱们凌水市的反爆破能力还差了一些,所以我们必须赶在职工下班前搞清虚实。我看硬攻不行,就只能智取了。”
几个人商议会,吴春平走进了小狱室,唐虎滨抬头,吴春平从唐虎滨的脸上看到了一道道的血痕,他说:“我是主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吴春平,现在这个案件的主审,希望你能配合我,你要是顽抗到底,那么只有死**一条。”停了一下,他看到唐虎滨脸上出现了某种令人费解的变化,说:“你的持枪抢劫罪,赦罪不得;你说在杨静岩的楼内安装了爆炸物,我们请来了最好的反爆破专家,用了各种先进的仪器,经过技术鉴定,根本就没有什么爆炸物,我们已经收队,我们会在你犯罪记录上,还要再加一砝码。”
唐虎滨得意地狞笑道:“你们害怕了吧?上老子的当了吧?”
吴春平开心地笑了,说:“你果真上了本人的当了,我就是要你说出这句话。”吴春平抄起对讲机与高良兴通话,告诉他根本就没有爆炸物。
对讲机另一面的高良兴也感到十分高兴,他让黄树雁书记和吴春平两人返回市公安局指挥中心,让所有处于戒备状态的人员返回各自的岗位,并商量下一步部署。林火声带着另一探组暂时埋伏在杨静岩家附近,以防不测;姚润河和李吉伟返回刑警支队,协助梁玉清对唐虎滨进行轮番的审讯。
吴春平到了支队长办公室,将这个意见对黄树雁说了,黄树雁起身与吴春平走了出去。正好遇到那个出租车的司机也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还说着一些晦气的话,送他出来的陈晶晶还在开导安慰着他,司机开着出租车远去了。陈晶晶才向吴春平做了汇报,说那个出租车司机是唐虎滨临时搭乘的遇到的,与这起案件没有关联,询问核对,请示了高局长后才放了他。
副市长刘绩强办公室正与几个人商量工作上的事,刘绩强的儿媳妇高蓉嚷着非要见他。秘书认识这是刘涛的妻子,也不好太阻拦,只是好言相劝,说刘副市长正与几个领导研究工作。
高蓉却不管不顾,推开门便进去了。
“小蓉,你怎么了?”刘绩强看到儿媳妇衣冠不整,脸上还有血印,联想到高良兴来的电话,他让儿媳妇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屋内几个人见她一脸怒容,识趣地退了出去。
高蓉昨天从父亲那里听到刘涛**的事,因为他们夫妻感情不合,又与父亲吵了一架,生气地带着孩子回到家里。刘涛还没有回家,这种情况对于刘涛来说是经常的事,他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晚上不回来从来不打招呼。
高蓉打了刘涛的手机,刘涛没有接,等再次打过去时,手机已经关掉了,这是刘涛人为地关掉了手机。
望着满天星斗的夜空,高蓉一夜没有合眼,她的心简直乱极了,她陷入在情感的纠葛中。她感到自己缺少了什么,她想到了与刘涛结婚以后自己的孤独寂寞,想到每当刘涛晚上出去应酬自己独守空房时,便常常望着已无生气的新房发呆,她一遍遍地审问自己:难道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吗?
高蓉想第二天一定要与刘涛好好谈一谈,故而,她给单位打了个电话,请假说自己感冒了,到医院去一趟。
刘涛晚上玩了一宿的麻将,上午才到机关转了一圈,找个借口溜了出来,本打算回到家里趁机睡一觉,可一进家门见到妻子正在家里,打着哈欠,显得不耐烦地说:“你怎么不上班呀?”
“还不是为了你,我能上班吗?”
“为了我?为了我你才不上班的?”刘涛一脸的迷惑。
“你干的好事,你以为我不知道?”
“什么好事?”
“你**的事,你以为你遮掩得了,那些警察能不让你那个当公安局长的老岳父知道知道?你说你干的事,让你岳父的老脸往哪搁呀?”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也就没啥了。不就是考虑你爸的老脸吗?你爸的老脸还值钱吗?”刘涛满不在乎地说。
“你说得什么屁话。你**找女人,到处惹是生非,我爸爸给你揩了多少回屁股,你还**脸说这种没脸没皮的话。”
“那是你爸该我的,咱们俩个婚姻还不是你爸贪图我父亲的官位,没有我爸,你爸能当上公安局长吗?”刘涛说。
这句话刺痛了高蓉,她挥手打了刘涛一个耳光。刘涛也不是善茬子,便动手打了妻子,高蓉挣脱出来,乘出租车去了市政府。
刘绩强听了儿媳告状,气得咬牙切齿,他好言好语地安慰着,并说:“小蓉,这是市政府,别人看到你哭哭啼啼的样子,影响不好,你听爸的话,先回去。刘涛这小子,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5
梁玉清与几个刑警押解着唐虎滨,直奔他家住的兴宁街去搜查证据。
兴宁街处在凌川公园附近,这时间正是下班的时间,公园门口已经有些老人聚集在一起,敲起锣鼓,吹起唢呐,扭起了大秧歌。
唐虎滨家住的那栋楼正对着公园的大门,梁玉清让车停靠在楼的一侧,车门正对着公园的门口。梁玉清从前座上跳下车来,拉开车门,伸手将唐虎滨拽了下来。唐虎滨手上戴着手铐,显得很不灵活,只能双腿一蹦,脚落地时,一个踉跄撞在了梁玉清身上,梁玉清却是脚跟不稳,跌倒在地。
梁玉清高声喝喊:“唐虎滨,你干什么?”
梁玉清的喝喊声,招来周围人的观看。从地上先爬起来的唐虎滨愣怔了一下,但他看到附近的人群,突然心生一计,抬腿将正欲爬起来的梁玉清重新踢倒,转身便向人群方向跑去,如果跑进人群中便可以逃脱。
梁玉清就地一滚,俯身卧倒,顺手掏枪,一个连贯的动作,枪已出手举在眼前,他只喊了一声:“唐虎滨,你哪里跑!”
梁玉清手中的枪便响了两声,五米开外的唐虎滨便应声倒地。
下车的几个刑警跑上前去,将唐虎滨的身体翻了过来。唐虎滨双目无神地望着天空,气绝身亡。两枪都是从唐虎滨的左后背射入,从前胸钻出来。
“真是好枪法。”刑警不住地咋舌称赞。
“我真怕他一下子钻进了扭秧歌的人群中跑了。”梁玉清说。
这时,人们都跑过来看热闹。梁玉清吩咐刑警保护现场,他拿着手机给市公安局和刑警支队值班室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