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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舞艳阳-2

小说:南洋红头巾 作者:彤子字数:3502更新时间:2015-12-28 22:13:05

,一个大雷在放你三伯母的树下炸开了,将你三伯母从篮子里炸飞出来,从此,你三伯母就再也听不见声音了。月贞婆就是在雷响的那一瞬间,看见你三伯母被炸飞出来,人就突然疯了。她挥舞着扁担跑下来,追着雷雨拼命地打,谁都抓她不住。哎!好好的一个人,命为什么就这么苦呢?”阿妈说着,眼角竟然有泪珠儿,我眨着眼睛望阿妈,尽管不能全理解阿妈说的月贞婆的故事,但我还是明白了,我三伯母是被雷炸聋的,我月贞婆是被雷炸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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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该说说月贞婆和客家婶玉兰的故事了。可以说,如果没有月贞婆的出现,我的三伯母应该是玉兰,而不是赖小申。据说,我三伯和玉兰很早以前就哥有情妹有意的,村里很多人都知道,每当我三伯开着中拖经过玉兰教书的小学时,玉兰都会爬在学校的围墙上看我三伯,而我三伯就特意将车子开得慢悠悠的。玉兰的阿妈早就扬言,说她的女儿玉兰将来是要嫁个有钱人家的,我那穷得丁当响的三伯,就一直鼓不起勇气向玉兰求婚。结果,有次交通意外,我三伯的中拖车,将从新加坡归来不久的月贞婆的一条腿压断了,眼见着我三伯就要被月贞婆告进大牢的,没想到,月贞婆的聋女儿却看上了我三伯,非我三伯不嫁。为了掳住我三伯这个好女婿,月贞婆可谓用尽了心计,她先利诱我****,才第一次与我****见面,就将金戒指金项链的掏出来做见面礼,把我那个有光荣母亲称号的****哄得没了脾气儿,然后又威逼我****,说如果我三伯不娶她的女儿,她就将我三伯告到牢里。当将我****吓得七魂丢了六魄时,她又来安抚,说愿意出资给我三伯盖间红砖的新房子。月贞婆的威逼利诱,立马在我****面前奏效了,我****硬按着我三伯的脑袋,对着月贞婆磕了三个响头,算是将婚事答应下来了。这也是文章刚开头,我们看到的月贞婆和赖小申第一次到我们村里来,她们是来提亲的,她们来了就再没离开过我们村子。

   其实那时,我三伯还是情钟着玉兰的,他三番四次拖延着婚事,希望事情能出现转机。但月贞婆怎会不晓得我三伯心里打的小九九?她当机立断,到长岐村小学找玉兰。当月贞婆出现在长岐村小学时,民办教师玉兰不在玉兰树下抱着书发呆,而是在教务室里,拿着一支削得尖细的铅笔扎着一张图纸。月贞婆走过去,看见图纸上歪歪斜斜地画着一间两层的房子,里面画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其中一个女人还扎了条方头巾。图画上密匝匝地扎满了黑黑密密的铅点,看上去,像一张白纸上撒满了黑芝麻。月贞婆伸手拿起图纸,说:“画得不像呢!”她拿过一张空白的图纸,从反应不过来的玉兰手中拿过铅笔,刷刷刷几笔,图纸上就活灵活现地出现了一栋漂亮的房子,房子正中坐了个包方巾的女人,女人左边站了个可爱的男童,右手边则站了个漂亮的女童。玉兰目瞪口呆地看着图画,她没想到眼前这个拐了一条腿的糙老婆子,竟然画得一手好画。月贞婆不以为然地笑笑,说:“阿申的阿爸,是木工师傅,天生就是个绘画家。我跟他后面学了几年。”玉兰似是恍然大悟地回过神来,点了点头,说:“浮过洋的女人,都不简单。”月贞婆说:“能活下来的更不简单。”她指指图画里面的童男童女,说:“我女儿是个**,她像个孩子一样,没有攻击力,是个弱者,我必须保护她,不能够让她受到**屈。”玉兰咬了嘴唇说:“现在也没人要同她抢。”月贞婆坐下来说:“可桂成的心没死。”玉兰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月贞婆,月贞婆说:“我可以同你哥哥置办一份丰厚的聘礼,不过你也要快点将自己嫁出去。”玉兰脸色一阴,抓起桌面上的图纸,狠狠地揉成一团,用力将纸团掷在月贞婆的脸上,咬牙切齿道:“你好阴险啊!总有一**,你会落地狱的。”月贞婆慢慢地弯腰,将纸团捡起来,铺平,伸手抚摸着图纸上的人物,慢条斯理地说:“我只能这样做。明天我会使人将话传给你阿妈知道的。”玉兰尖叫了一声:“无耻!”转身跑进了白茫茫的阳光里,月贞婆笑了笑,拄着拐杖慢慢地站起来,拐杖一起一落地敲打在教务楼的石板**上,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果然,过了不久,长岐村就传出了玉兰大哥娶媳妇的消息,又过了一个月,玉兰就带着三转一响,风风光光地嫁到我们村来了。就这样,原本该是我三伯母的玉兰,现在就成了客家婶。客家婶嫁给我们村的客家二后,并没让月贞婆悬起的心放下来,她认为,客家婶是诚心嫁到我们村来的,目的还是冲着我三伯。她更像只警惕的猫头鹰,时刻圆鼓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客家婶和我三伯的动静。她顾不得盖房子了,向地主婆阿英婆租了间带耳房的旧屋,立刻在旧屋里张罗了我三伯和聋女赖小申的婚事。我三伯和聋女结婚后,接二连三地生下了我大堂哥明东、大堂姐明丫和小堂姐慧丫,夫妻俩的生活,随着孩子们的出生,越过越和谐美好。可月贞婆的心里还是焦的,因为玉兰嫁人好几年了,仍不见肚子凸出来。月贞婆特地用高价买了客家二家的一块屋地,客家二没想到一块破屋地能换来那么多的钱,自然是乐得忙了形,月贞婆借着向他请教,买哪间厂烧出来的红砖经济牢**,间歇里向他打听客家婶的情况。月贞婆假意好心地跟客家二说,她在南洋的时候,知道有个方子,治不孕不育特有效。她说:“玉兰过门都五、六年了,为什么个肚子还不见动静?试试这方子是没错的。”听得月贞婆这么说,客家二马上焉了下去,他不自在地推辞说,他和玉兰都没问题,只是还不想要。他谢过月贞婆,落荒而逃。客家二怪异的举动让月贞婆的心吊得更高了,连续几个晚上,她都偷偷摸到客家二家,在他们主房的窗子下偷听,但她失望了,偷听了几晚,她都未能听到任何动静。有天,天才入黑,月贞婆就守在客家二家门口,那时,还没电视,天入黑,人们没啥事,都早早关门睡觉的。没想,客家二家的门,却悄悄地开了,客家婶推了自行车出门,客家二跟在后面送了出来,客家婶轻声对客家二说:“不用送了,回去吧!”客家二焉耷耷地说:“不走不行么?”客家婶说:“你承诺过,不逼我的。”客家二一下子像没了骨头一样,软在门边,客家婶蹬上自行车,头也不回地走了。月贞婆才恍然大悟,她拐着腿,悄悄地转身回去。

   又一个入黑的暮夜,客家婶推着自行车从家言四的渡船走上岸,家言四一声不吭地将渡船泊在埠头,坐在船沿上,拿过一管水烟,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暮色苍茫,青袅袅的香烟从水烟**飘了出来,慢慢地升腾,散开,轻纱一样。客家婶上了埠头,抬头就见到我三伯桂成开的解放牌中拖,暮色**较重,像块抹脏了的纱布,有几条黑影围在中拖的后面,帮忙着卸红砖。原来,我三伯刚从邻镇的砖厂运回来了砖块,我阿爸和村里的几个壮汉都来帮忙。客家婶将步子放得老慢老慢,轻得似只水鸟,点着步子,悄悄地飘到中拖车的跟前,有根、有土两兄弟刚好扶着满推车的红砖向渡船推去,见到客家婶,先是一惊,跟着,有根便嬉皮笑脸地说:“客家婶,这么晚了,还回学校啊?”客家婶眼角瞥了瞥弯着腰在车上递砖的桂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给了有根一个肯定的答复,有根嬉笑着说:“你这么负责任,当你学生可就是福气了。”客家婶不理他,急急地推了自行车,向前蹬了两下,鹿一样轻巧地跨上车,噌噌地蹬远了。我三伯站在车上,看得**较远,他偷眼瞟了瞟客家婶骑车远去的身影,客家婶飞快地蹬着车子,像要摆脱什么一样,那背影一弓一弓的,像尾鲜活有力的虾,突然她一摆车头,车子连人,“嗖”的一下,齐齐没入了**边黑森森的甘蔗林里面。我三伯抱着砖块的手猛地一抖,砖块几乎全砸在下面接砖的我阿爸身上。我阿爸刚退役回来不久,身手敏捷,眼疾手快地托着三伯几乎掉下来的砖块,关心地问:“怎么了?”我三伯忙掩饰说:“不小心闪了一下。”有根吱吱地笑起来:“魂被勾走了吧!”我三伯瞪了他一眼,不理他,继续递砖,可心却早飞到远处的甘蔗林里了。好不容易,才将满车的红砖卸下来,我三伯塞钱给我阿爸,让他带大家一起坐渡船回去,搬完砖后就请大家到焦和的茶楼去吃饭。他说回来的时候,中拖垮了一下什么硬物,有点儿漏油,他要趁还早的时候,去镇上看看。我三伯装模作样地拿着扳手,在车子底下捣弄了一会,看着我阿爸带着大家上了家言四的渡船,喋喋地驶离了埠头,他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但才舒了口气,他的心又突突地跳了起来,那紧张,不**第一次剥开我三伯母的衣服时弱。他**手,围着中拖转了几圈,夜愈来愈深,河面大幅度地升起一层白蒙蒙的雾,像屏障一样,挡住了河对岸的所有风景,这似乎给了三伯很大的勇气,那样薄凉的雾水,也不知道玉兰冷不冷。我三伯索性丢下手中的扳手,快步向吞没了客家婶的那片甘蔗地走了过去。客家婶的自行车,就歪在第一垄甘蔗上,我三伯才走近,客家婶就像一只健美的鹿一样,从甘蔗林里扑了出来,**得像苞谷一样的身子,满满当当地挂在我三伯的脖子上,我三伯嗅到了她呼过来的热腾腾的气息,整个人就晕乎乎了,他软而无力地喃喃:“玉兰,这样不好!”

  彤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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