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几天后,当我收到了我们一干人被任命职位的文件时,我仍然有些激动。不过,我此时更多地是想到如何在今后把工作做好,承担更多地责任与义务。同时,我从心底里感谢陈总的知遇之恩,下决心愿为陈总做应有的事务。我就是这样的人,一旦拥有了别人的恩泽,我总会铭记在心,不用过多地语言或赞美的话语来取悦于恩人,而是用行动来证明。正是因为这种观念与性格,今后我对陈总的忠实达到了完美程度,甚至到了有些愚忠的地步。
包红与李蕾对于我与刘梅一下提了级,从内心来说,她们很是愤愤不平的,因为她们比我等来得早,而我等来大洋人寿公司不过一年多些,凭什么一下子提拔了呢?她们对我的提拔,心里大约还好接受些,因为她们知道,我是正规地招聘进来的主办会计,虽然张永成一直不提此事,况且我一年来所做的工作,我的能力与水平,都是大家都清楚的,但对于刘梅的提拔,她们就十分地气愤了,特别是李蕾,她有一次直接找到张永成,责问他为什么刘梅能提拔而自己跟在张永成后面辛苦了好几年,却仍然是一个出纳?李蕾之所以能这样责问,是因为她知道张永成的许多秘密,况且有时她甚至直接承担了张永成的一些过错与明显地违反规定操作的方面,她付出了那么多,却没有得到回报,内心相当地委屈,她认为张永成是一个没有责任没有良心的人,她伤心地流泪了。张永成对此推说提拔刘梅,是支公司领导的决定,是陈总的意思,他也无能为力。自然,这种解释是哄小孩子的,刘梅不正是他先提出做财务科长的吗,只是后来陈总看破了他的用意,为了照顾面子而改提了刘梅为副科长的。李蕾当然不相信,她哭得更伤心了,一连几天没有来上班。张永成心里十分着急,一个出纳几天不上班,许多报销等工作就不能做,最主要的还是,此事倘若陈总知道了,陈总一定责怪张永成的无能了。张永成先去了两次李蕾的家,但李蕾就是不来上班,只是哭泣,其父母也对张永成很是不快。最后,张永成实在没有办法了,我把我叫到身边,对我说,同去李蕾的家劝说李蕾。张永成的考虑是,我现在已经是经理**之职,理当应过问此事,再者,我平常给人的感觉是诚实可信,也有一定的能力与水平,为人和善,以我现在的角色去李蕾家劝说也许是合适的人选。我当然也明白张永成的意思,于是同张永成一起到了李蕾的家里。当我来到李蕾家里时,见她只是一人在家里,两只眼哭得象桃子一样了。李蕾见我也来了,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趁机劝说了几句李蕾,说要注意身体等,不论思想上有什么看法,工作还是要进行的等等。李蕾本来也不想再僵持下去了,便同意下午去上班,但她对张永成已经彻底失望了,心里已经暗暗地下了决定,日后只要合适的机会,她便离开大洋人寿。张永成见李蕾同意上班了,如释负重一般,习惯地摸了一下他那略带浅黄色卷发,只是这几天为了此事,他那本来油光放亮的卷发,显得有些干涩了。他舔舔嘴唇,自嘲而又自语地说道:“上班好,上班就好了”
通过此事,我也明白了一个负责人的苦楚,作为一个部门的经理,不光要抓全公司的管理,还要管理好本部门的各项事务,而人的管理又是最难驾驭的,今后如何处理好这些关系,实在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不可马虎呵。当然,我虽然现在有些感悟,但真正落实到实际中,仍是十分地困难,我要进一步地积累。张永成通过此事,他也深深地感到,他的一些财务部的秘密不能一个人扛着了,他决定由我承担一部分。一天下午,他把我叫到办公桌面前,对我说,公司里以前有一笔机动资金,要移交给我管理。我当然不愿意接收此款管理工作,因为凭借我的经验,这是一笔不清楚的资金,可能正是通过虚列支出,并由出纳提出来的资金,是一个潜在的危机。但张永成却说,这笔资金是公司平常专门用来做攻关的,比如给工商**,上级部门迎来送往等之需,每个公司都有这样的机动资金,是一个公开的秘密而已。再者,陈总也知道此笔资金的,由于非常重要,现不应由他一个人掌管,我应分担此管理工作了。自然,我现在虽提拔为经理**,我仍要听从于张永成的,于是只好接管了此笔资金,我心想只要我本人不花其中的一分钱,管理此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但这的确是一个定时炸弹,我今后也确实为此付出一些代价,而张永成却顺理成章地摆脱了这枚炸弹,反变得轻松一些。不过,张永成虽不直接管理此笔资金,责任其实仍是他的,只不过形式改变而已,因为他仍是财务部的经理。若今后他不担任财务经理了,那么他就会彻底摆脱此事,至于他是否反过来同时借此事说事,那又是一回事了。
我自担任财务部经理**后,渐渐地介入到财务部管理核心部位,在张永成出差或受权下,可以直接审核费用的报销事项,同时我可以参加公司的司务会了,我感到身上的担子非常地重,不敢有一丝马虎,工作做得井井有条,有声有色。张永成见我如此认真,当着本部门的及外面办事的众人,半开玩笑半有讥讽地道:“廖平近来做得不错,已经很快进入角色了嘛”“是吗,还不是张经理的培养得好么”“你们就不要相互那个了,你与刘梅要请客呀”包红大声地说道。“对,你与刘梅还没有请客呢,就今天晚上请!”张永成也带有命令似地说道。其实,张永成只是想借此机会,与大家在一起聚会一下,自上次李蕾闹了一出后,好久也不在一起吃饭了。有时,人的感情就这样,一餐饭,一杯酒可尽释前隙,搞得好些,还反而更加增进情感。那天快下班时,张永成还特意跑到陈总办公室,说我与刘梅今晚请客,请陈总也参加。陈总欣然同意。于是,张永成打电话给一家饭店,订了一桌酒,当晚大家便欢聚一堂,十分愉快。陈总还开了李蕾的玩笑,说李蕾哭鼻子时,可不太好看哟,说得李蕾脸一下红到脖子根,好在喝了酒,大家也看不出来。刘梅在一旁,自顾傻笑,也许想掩饰一下内心的活动。“来,我们共同敬一杯陈总,祝陈总身体健康,越来越漂亮”张永成最后举杯建议道。“老了,还说漂亮呀”“哈哈”
二十三、春天真正地来到了,淮河两岸的四月下旬天气,已是一片春光融融,草长鸯飞了。支公司每年有春游活动,今年也不例外。我们决定去周边的一个无水的溶洞里参观,据说那洞还是当年朱元璋曾经练兵的地方。是日,公司雇佣了三辆大客车,迎着朝阳向目的地出发了。一路上,车外但见路旁的一排排白杨树,挺拔高颀,在春风里摇曳着它那嫩绿的叶子,麦苗也翻动着**;车内则更是一片热闹,年轻的员工们讲着笑话,唱着歌曲,与领导们开着玩笑,氛围浓烈,平日里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得到了极大的放松。
当春游回来后不久,五一长假也开始了。我除了值两天班外,基本上在家休息。我与妻子杨兰带着儿子去了本市一处地质公园游玩了一天。自从我加盟到大洋人寿后,我很少与儿子在一起了,那天借此机会与妻儿一起游玩,实在是天伦之乐。儿子快乐得象一只小鸟,站在高高的岩石上,对着山坡草地大声地喊着,跳着,直到太阳快要下山时才回家。离上班还有三天时,妻子又带着儿子去省城玩了两天,我就没有同去了,因此一个人在家刚好可以静静地休息,读点书。我好久没有动笔了,春节前寄出去的一篇论文不知如何了,注册会计师考试我想准备一下,但苦于时间与诸多的工作事务,一时还难以应付了。我整理了一下我今后的工作思路,觉得张永成对我的戒备更深了,总是想方设法地使坏点子,而其它几位女孩子也变得较懒散起来,对工作能应付就应付,如此怎么能把工作做好?以我现在的位子要想做出点成绩来,比以前似乎更难了些。我心想,作为**,不论怎样我对任何一件事情,均要认真地去做,既要谦虚谨慎,也要果敢决断,凡事情把握好火候,稳扎稳打。同时,还应主动地向陈总汇报一些事情与工作想法,多接近一点陈总才是硬道理。另外,我对公司的内部管理,也将有一个全面性地了解与参与,而稽核方面一上班也要推动一下才好。几天来,我一直认真地思索着这些问题,努力使自己更好地适合自己的角色,做好新的工作。
时间很快,几天长假一晃过去了。上班一星期后,我接到省公司稽核处电话,要我去南方的几个城市支公司稽核,对去年各支公司收支情况,计划任务完成情况作一次全面性地稽核落实。我被分到于科长一个组,稽核处新来的一位处长,姓张,张处长带着另一个小组去了北方几个城市。于宙新年过后,也由副科长提拔为科长了。我接到电话后,自然不敢怠慢,立即向张永成汇报了此事,张永成当然巴不得我每天都离开才好,很快同意,并嘱咐我把工作安排一下。我回家后与妻子杨兰说要去南方出差,杨兰听说我又要出差了,一边收拾行礼,一边不停地要求我在外不要喝太多的酒等等,过了一夜,我便来到省公司集合,由于科长带队,一行五人向南方的几个支公司进发。我们首先去了洪总所在的支公司,即原黄申处长调出的那个支公司。洪总原是北方人,性格豪爽,对于于科长一行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他说上次于科长来做调离任审计时,他因有事没有相陪,非常遗憾,这次要好好地弥补一下。当晚,由洪总亲自出马,订了一个包厢,宴请于科长及我们一行。诚然,洪总的宴请还有一层意思,那便是这次于科长的稽核对他及其支公司影响甚大的,因为那直接关系到支公司老总的年终奖金,及对支公司一年来的各项任务完成情况的确认等等,洪总当然要好好地招待于科长一行了。财务部那位漂亮的经理更是不离左右,在宴会上频频向于科长抛出媚眼,果然于科长经不住劝酒,又喝多了点。我仍与他住一个标准间,当我把于科长掺扶着到旅馆时,于科长竟哇地吐了一地。天刚亮时,于科长睡醒了,他对于昨天晚上的宴请仍是念念不忘,对那位漂亮的财务经理更是赞不绝口,我也早睡醒了,于是两人都躺在在床上,说着话,心情甚是快乐。由于这次来稽核的人较多,分工后大家很快各自完成了稽核任务,做好稽核底稿后,只用了一天半时间,而于科长在第三天上午也写好了稽核报告。这次稽核报告,相对来说要好写得多,只要列出相关的数据即可,不象上次调离任稽核报告那样,字字斟酌,因此于科长也很快地完成报告。这样,当天下午就没有什么事情做了,洪总便特意安排了大家到当地的一处景点游玩。景点是一处南方的大山,山高约有一千三百米。我们先是乘高山索道上去,等到了山顶时下起了中雨,但一行几人并不觉得扫兴,反而游兴颇为浓厚起来。雨中的山上,但见青山绿水,空气异常地清爽,眺望远处,隐约可见长江,似一缕绸带镶嵌在南方的原野上。下山时,洪总让人雇了几辆轿子,于科长戏称当了一回老地主了。我坐在轿子上,那一上一下地颠簸,使我根本不敢向山下看,我担心轿夫一不小心,失脚把我从轿子上甩了出去,跌进那万丈深渊之中。还好,轿夫技术很好,根本不用担心,平稳地把我们送到了山脚下。下了山,雨停了,天也快黑了。于是洪总安排大家就在山脚的一家餐馆吃晚饭,餐桌上大都是山野之物,野鸡、竹笋、班**等,品着野味,喝着土酒,感受一下山区农家小院的生活,甚赋情趣。
第四天,于科长、我等一行五人,偷便离开了洪总所在的支公司,去了另外的几家支公司,并于一个多星期后,便结束了这次稽核任务,我重又回到南水支公司。但一上班,诸事袭来,实在让人烦心呀。有些事情,完全由刘梅等人可做的,但她们却半推半就是全部推向我,这让我大为不快。但我为了顾及大家面子,也没有过多地说,只是把事情分出轻重缓急后,一一做完。
二十四、我自参加南方几个支公司的稽核完成回来后,处理了一系列的事务,很快地理出一个头绪,并把下一阶段的工作做好了计划安排。因大洋人寿总公司要在上半年实施系统的全面预算管理,张永成早就对我说过,要我抓这项工作,这将是我下一阶段的最主要的工作事项。我思忖着有可能去上海总部参加一个培训班的学习,为此我也作好了充分的准备。但不知怎么了,结果张永成却安排了刘梅去了总部学习,借口是她的电脑水平比我好。他以前对我所说的话,现在看来,要我来负责此项工作不过是一种幌子,而实际上是想让刘梅直接抓这项工作了。据总公司文件精神,全面预算将是作为今后大洋人寿公司管理上的一个重要方面来抓,财务部将承担很重要的组织培训等工作。关键还有一个,那便是费用预算管理权限问题,财务部成了核心的一步,张永成当然要想刘梅来搞这项工作了。对此,我大有被玩弄的感觉,但又不好发作,只好做些基础数据的整理事项。我现在还不能对张永成大泄愤怒,我只有忍住,以等机变。刘梅一听要她去上海总部学习,嘴列得象一口大缸,乐呵呵地去了总部。她去总部一共有半个多月,待她回来的时候,已近月底了。期间,我参加了一次公司司务会,会上陈总说,因公司年初调并新设了许多职位,要求大家注意团结互助,保持一个好的心态,把工作做好等等。我听在耳里,记在心上,陈总的话仿佛就是对我说的,解开了我心中的一些结子,心情一下子开朗起来。是的,我不能因为张永成的玩弄就失去理智,失去机变,工作毕竟是美丽的,而今后的路子还长着呢,机会也会出现的。
由于刘梅到月底要急着做会计方面的事项,她向张永成汇报后,却不问预算的事了。但总分公司要求全面预算必须在月初完成一系列的事项:安装全面预算管理软件,即在各支公司的各部门完成上线工作;同时各部门也要进行上线前的培训,初始数据的录入与测试;预算岗位的设置等等。财务部的事项更是多如牛毛,需要细心地梳理,况且许多事项须财务部牵头来做,因为基层支公司有一个毛病或依赖,凡管理上的事项,都由财务部来搞,十几年了,已经养成了习惯,财务部不做也不行,已经成了公司的管理落实并组织实施的代表人了。张永成素来做一个甩手掌柜的,他听完刘梅的汇报后,得知全面预算竟如此麻烦,简直让人麻了头皮还要去一层油,他几乎崩溃了。他自己不想做,又不能马上要刘梅来完成,因为她还担任着会计核算及财务报表等工作,倘要她放弃那些事项专门做预算工作,但报表不能及时报出,总分公司就要直接追究起他的责任了,他更是担当不起的。怎么办?张永成又想起了我。他总是这样,如遇有麻烦的或时间紧急的事情,就要找我去做,一方面可以摆脱麻烦,另一方面也可借此刁难性考验或恶心一下我,因此他给我的机会或考验,总是这样的被迫无奈的情况下做出的。这次,仍然故伎重演,但更多地地想给我施加压力,以达到既要不给马儿草,又要马儿跑得快的目的,倘我不能在规定的时间里把事情完成,他就要去汇报,我就要被整治。我心里十分地清楚,张永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过,对张永成本次之举,我不再如以前那样无条件地去执行了,我毕竟已是公司任命的经理**。当张永成找到我要我负责这项紧急的任务时,我并不想去与他评理,我不想当面说出张永成的出尔反尔,及他的丑陋的用心,但我因此提出三个要求:一是,刘梅所学习的所有资料必须移交给我一份;二是,召集相关部门开会或相关布置工作,张永成必须出面;三是,我既负责这次预算管理的工作,那么我必须今后兼任预算管理特别是费用预算管理岗位。张永成对前面两项要求,完全答应,至于后一个,他说今后再议,刘梅既然去总部学习了,她至少理应负责一部分预算工作。我心想,三个要求,张永成虽没有完全同意,但也基本上我占了主动,也出了一口被玩弄的那些恶气,至于能否兼做预算工作,如张永成所说,以后再议,但至少不会由刘梅一人做了,她已经放弃一次,不可能完全夺了回去的。
我接手这项时间紧、任务重的全面预算系统上线并组织工作后,首先便把刘梅移交的一份资料进行了仔细的学习,遇有不清楚的地方,我便直接打电话给省公司财务处负责这项工作的李小姐。李小姐十分奇怪我的咨询,她是知道刘梅去总公司学习的,为什么不直接问刘梅而是问她呢,但她还是很热心地解答着我的提问,李小姐当然也是一人聪明人,无须追问那是为什么。因此,我很快地掌握了基本的操作流程与原则。然后召集相关部门及人员进行共同讨论(当然此事由张永成第一次牵头),结合年初承包任务,估算出全年的预算保费总额,同时提出相应的费用额度。我取得这些数据后,我的心里更有数了。不过,我仍担心各部门的内勤人员能否严格地进行操作,比如数据的录入,控制及申请等。好在大洋人寿的全面预算管理工作,这是第一年,仍带有试验性质的,不具有刚性,这就给了各公司进一步熟习与操练的空间。最后,根据进度,联系省公司后,便在支公司电脑室的配合下,给各部门安装了全面预算管理软件,进行了初始数据的录入。待这些工作全部完成时,刚好离省公司要求的时间吻合。我经受住压力,按时完成了任务。由于我每天加班,又值天热,我瘦了一大截,不过显得更有精神了,我经受住压力与砺练后,更象一个部门的负责人了。张永成自然有些不快,他惊讶我竟把这个项目拿了下来,按时完成了任务,虽然今后还有许多事项要做。刘梅做完财务报表后,也猩猩作态地参了预算系统的数据录入工作,她对我能组织这次项目,既生气又佩服,既后悔又嫉妒,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对此,李蕾、包红看在眼里,更是笑在心里了,当然她们对我更加敬佩了。
二十五、时间转眼到了八月份,天气很快进入到“三伏”之第二伏了,地面热气腾腾。我早上骑车上班就已经一身汗水了,杨兰说天热,中午就不要回家了,在办公室好好地休息一下。一天中午,我正在吃一份从外面买来的盒饭,传达室的张老头给我送来了一份杂志和一本书。我谢过张老头后,也没有急着打开,直到把饭吃完了,我才打开那些物品。杂志是一家省级保险学术期刊,2002年第六期,上面刊登了我前几个月写的一篇论文;书是省保险学会刊发的前期保险征文获奖作品集,我看到这些,自是欢喜。我的努力终于有些回报。但近来我除此而外,有些的意外的事是随着我渐渐地进入公司管理内核后,我发现大洋人寿公司的管理,其实并非如我刚入司时的神秘与先进,而是在有些方面特别是制度层面甚至十分地落后,这也许是国有企业,即便是改革后国有股份制企业的一个通病。不过,保险公司似乎不应当如此,否则,当外资保险公司进入后,内资保险拿什么与人竟争,这不免让我有些失望与担忧,也引起了我的许多思考。但眼前的大洋人寿南水支公司,由于过分地进行保险规模扩张,使得各级机构的管理层次也相应地膨胀起来,最直接的后果,保险收入虽然增长了,但可用的费用却往往入不敷出,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经常性地超支。这从近一两个月来的费用预算管理上明显地看了出来。若长期这样下去,实在是叫人担心。可气而好笑的是,张永成作为财务部经理,他一点也不着急,听之任之,一味地迎合陈总等领导的要求或其它关键业务部门的过分支出,没有相应地管控措施。当然,这也难怪,总分公司虽然搞了全面预算管理,但真正落实到位的机构很少,也缺乏强有力的约束性,这就更进一步地助长了或误导了各级保险机构的领导对预算的理解与操作,致使各有关人员的支出根本没有考虑费用预算的约束力。这种情况,不光是我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最先从大洋人寿各保险公司的会计人员那里也发现了,为此在公司内网上热烈地讨论预算管理的情况。讨论是热烈的,甚至是尖锐的,这也引起了业务部门的关注,但他们大多数在抱怨与诉苦,说财务人员不懂得业务的发展情况,不知道当今保险市场竟争的激烈程度,而财务人员则说业务人不懂得节约费用,不知道把有限的可用费用用在刀刃上,等等,网上的争论可谓一片热闹,喧嚣一时。当然,总公司领导大约也关注到这些讨论了,但没有说什么,而任由我们去讨论,然而很明显,这些热议将会为明后的预算工作将带来新的思路与管理方式。
但议论归议论,实际归实际。南水支公司在费用的支出上,照样是大手大脚,一些关键的团体保险项目,在其上面的花费可谓一掷千斤。这主要地表现在,为了能及时的拿下某个大单,不惜请被保单位的要害人物去旅游,甚至搞一些美女攻关之类的事情。然而,这些均要大把大把地投入费用的。南水支公司团险部经理,原是一位美女经理,因她没有得到总助之位,及她自身的一些原因,而在春节前跳槽去了一家民营保险公司。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南水支公司却从另一民营保险公司跳来了一位团险部经理,姓石,名广田,一位中年男人,说话有点结巴。但他却带来了一位汪小姐,生得一副水蛇腰,十分地妖艳。这位汪小姐,自从来到南水支公司后,小单她不屑做,一直在运作一个大项目。这个项目也确实大,一张单保费便达到了两千多万元,前期投入已经达到了几十万元了,什么送礼,什么旅游,什么宴请等等,真是十八般武艺全用上了,但那位老总——一家在当地属于特大型的国有企业老总郑必成,却一直没有最后签字盖章,因此汪小姐十分地焦躁。因为,汪小姐到目前还没有一点保费进账,根据公司规定,三个月内没有保费进账的业务员要清理出去的,要不是石经理做了保证,她早就请退出去了。但这还不是主要的,为了这份单子,她付出了那么地努力,最后签单只差一步,团险部几十万元的费用都投入进去了,岂能就此摆手。因而,石经理拿出了最后的绝招。一天中午,他把汪小姐叫到他的办公室,让她如何如何,汪小姐自然也心领神会,于是按计进行。到了下午快下班时,汪小姐娇声音娇气地给郑总打电话说,今晚要请他去一家新开业的惠式酒店吃特色海鲜,郑总早就对汪小姐的美色垂涎三尺了,虽然他年纪快五十了,头顶也谢了一大块,但对于美色,却是十分贪恋与感兴趣,或许他一直没有签单,正是想以此而得到秀色可餐的汪小姐呢。故此他一听汪小姐晚上有请,他那有不答应之理。到了七点多钟的时候,石广田便开车带着精心打扮的汪小姐来到酒店,见郑必成早在事先安排好的一间十分安全舒适的包厢里,不耐烦地等候了。双方见了面彼此一番寒暄后,石经理便叫点菜。郑必成那有什么心思吃饭,趁石经理点菜的空隙,早就盯着汪小姐那一双高高坚挺着的**峰,还有那被紧身裤包裹着的鼓鼓的臀部,当上菜后,他嘴里吃的什么菜根本不知道了。洒过三巡后,石广田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当然,这是石广田事先设计好的一个电话,于是他借此起身离席,并对郑总做出十分抱歉的姿态,交待汪小姐好好地陪郑总喝几杯,多品尝一下酒店里的海鲜等等。郑必成早就希望那结巴佬的石广田走开了,这可正是他品尝汪小姐的好机会,还品什么海鲜,那玩意儿早品得多了。汪小姐当然今夜也会投送怀抱的,只是还故意挑逗郑必成,让他心焦,让他**燃烧。
“郑总呵,难得今晚有这么好的气氛,又有这么嫩的海鲜,你要好好品尝呀,就不知道你品尝的技术怎样呢?”
“ 呵呵,我的大美人,我品尝的技术可高着呢,不信你试试?”
“试就试嘛,就不知你能品尝得多长时间,行不行呢”
“好呵,服务员,再上一盘来,让我们的小美人品个够,看我行不行!”郑必成已经被撩拨得以下体膨胀,难以忍受了。
“开个玩笑嘛,郑总可是正当年哟,一定行的。不过┄”
“不过什么?”
“我的那份保单,你就给签了吧?”
“当然,当然,今晚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的美人……”他已经不能把持了,说着又要往她身上靠拢。汪小姐往一边挪了挪说:
“郑总,说话可算数啊”汪小姐说着就拿出那份保单,要让郑必成签字。
“这…….”真正地要郑必成签字时,他又有些清醒起来,但正刚一犹豫时,汪小姐扭着那水蛇腰,就伸出冰肌玉肤的双臂抱着他的脖子,把一双**峰紧贴着郑必成的胸脯,撒娇地说:
“郑总,给我好吗,给我好吗,我真需要你,真需要你呀,郑总,我的好郑…….”郑必成那能经得住汪小姐如此火热地投抱,早把“郑必成”三个字在保单上签上了,便一下子把汪小姐抱了起来,放到一个硕大的沙发上,最后便发出如牛一般的低沉的吼声.....而这时,汪小姐便打开了那随身携带的录音笔,——当然,那也是事先准备好的,因为郑必成仅签字还不行,还要他盖上单位的印才真正地完事。现在好了,一切都记录得那么清清楚楚。
第二天,汪小姐重整云鬓,略施粉黛,拿着那份郑必成已经歪歪扭扭地签了字的保单,高高兴兴地来到郑必成的办公室。
“郑总,早呵”汪小姐慢条斯理地张着她那湿润而**的小嘴,甜甜地与郑必成打着招呼。
“呵呵,早。你怎么一早就到办公室里来了”郑必成一边应付着,一边有些不悦地说,他是怕别人一早看到这个妖艳的女人来到自己的办公室不好。
“哟,郑总不会这么快就忘了昨晚的甜蜜了吧。我是来找你盖章的”
“盖章,呵呵,盖什么章?”
“那份保单呀,你昨晚签了字,单位还没有盖章呢”
“嗯,盖章?那可不行呵,章不在我身边”郑必成心想,要想让我现在就盖章,那有那么容易,汪小姐从今以后就应随时随地给我方可,至少也要有个三次五次吧,那个小水蛇,啧啧,我怎么能忘记她那吸魂的下半身哟。
“郑总是不想盖章了?”
“我说过,章不在我身边嘛”
.....
“哦,我忘了,让你听听这是什么?”汪小姐不慌不忙把那支录音笔拿了出来,打开后捉在手上,于是那些对话,还有那低沉的啊哟声音,郑必成一下子明白了一切,他立即让汪小姐收起录音笔,满脸堆着笑容,抓起电话给办公室主任说:“大洋人寿的那份单子,我签过字了,你盖上章吧”
“这就对了嘛,我的好郑总哟....”汪小姐妖媚娇嘀的声音,再一次地撩拨着郑必坚,而让郑总又再一次地失魂落魄。
二十六、大单终于签下了,这多少给大洋人寿南水支公司带来一些喜悦,也冲抵了一下可用费用预算超支额,缓解了一丝费用预算的压力。但我仍是感到这只是解了一时之难,而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固然,费用问题的解决,也绝非是财务人员或费用预算人员所能济事的,关键的还是总分公司在扩张市场的同时,应从两个方面着手才可。一方面,总公司的精算部门要对不同的险种,也即保费结构应再做测算,精确地计算出每一个险种的内涵报酬率,并由此决定其可用费用的基本比率;二是加强基层公司的管理力度,把费用预算这个工具真正地用起来,管理好。大洋人寿南水支公司虽然因一个大单的到账,费用得到了暂时的缓解,但今年一到八月上旬的费用预算仍然超支很大。在全省各支公司中,南水支公司保险额最高,但费用超支也是最高的,这引起了支公司陈总及其他领导的重视。八月中旬的一个下午,南水支公司召开了一个由副科长以上人员参加的司务会,专门讨**司的费用情况。我事先做了一个发言大纲,我在会议上,就大洋人寿南水支公司一到七月份的费用预算执行情况及超支的原因,及解决的办法等等,作了一个较长的发言。我的发言,有事实,有分析,有说理,有办法,发言使整个会场二十几人听得既有紧迫感,也有企盼感,会场气氛一片肃静,充分显示出我作为一名财务经理**兼费用预算管理者的理性与智慧,我的知识与我的策略。同时,我发言后,还就有关人员提出的一些问题,一一作了适度地回答。陈总对我的发言与回答,非常满意,其它大都数与会者也比较佩服我的水平与胆量。
但会议后,在接下来的一两个月里,支公司的费用仍是超支,省公司已经过问此事了,这让我有些压力,加之我仍要担负其它的工作事项,有时还要出去跑些业务,这使我非常地烦躁、不安与忧虑起来。张永成现在虽是财务部经理,但许多事务,他基本不太过问了,他的兴趣完全转移到团体业务,如学生平安保险等及个险营销部的业务上去了,他的目标是要做一个分管个险部总经理**。财务管理方面的事情,他向来不感兴趣,自我提拔为财务部经理**后,他把容易的、大的方面抓在手上,而困难的、具体的与细碎的事情,特别是费用方面的管理,却是不管不问,可恶的是,他还变本加厉地扩大支出,如尽量迎合上级等领导而故意扩大的支出,为做好人,为自己处处拉关系等方面的支出。这些行为,必然导致费用管理上的松散与泛力,养成了坏的习惯,造成了一些业务部门特别是团险部经理花钱时的随意性,给日后严格的费用预算管理带来无穷的后患。我现在对此情况,只能急在心里,恨在胸中,我还没有办法与力量加以纠正,因为一方面我现在毕竟不是财务部经理,无权做出严格的控制办法,另一方面公司的业务压力也确实大,没有费用支持很难搞定一个项目。因此,我只能选择克制与容忍,我只能向好的方面看,把希望寄托在未来,把忿恨压在心底。
工作千头万绪,正在这样的艰难时候,财务部的李蕾却向公司领导提交了辞职报告。其实,她的本意大概只是想提一提辞职的事,并非现在就真的要离开公司,因为她的下一家公司可能还没有落实好,同时公司若果真批准了,张永成难道不出面说情吗。然而,对于李蕾此时的辞职,不料陈总真的在报告上很快地签了字,对张永成的游说,陈总坚定地说,她要辞职就让她走!一下子反把李蕾推到十分地被动地位。陈总也许近来业务压力大,心情也不好,对员工的辞职是大为光火的,更谈不上有什么好言挽留了。这样,李蕾便不得不真的辞职了。她只好整理资料,但却又拖拖拉拉地延迟了一个多星期,出纳工作暂由包红接替。一时,公司的业务部门抱怨不止,许多账目不能及时清结,张永成也只能作无奈之状,我出来做了许多解释工作。还有一个担心,包红虽暂时接了出纳工作,但她一身兼二职,很是不平,况且她对出纳工作也不熟悉的,这让我的工作量大增起来。刘梅对于李蕾的离职,显得幸灾乐祸地,她的一个强有力的对手走了,她现在可以充分得到张永成的信任与宠爱,怎么不暗暗地高兴。
但辞职风波很快过去。到了九月上旬的时候,天气有些好转,凉风一吹便分出早晚,使得被一个整夏天灼烤的人们透出了一口气。然南水支公司的业务保费任务仍很艰巨,离省公司下达的预算任务还差很多,特别是团险业务只完成了全年预算任务的56%,公司领导非常着急,为此专门开了一个任务再分解的会议,目的当然是全面地完成业务预算目标。业务部门特别是团险部门的任务,先前虽取得了一个大单位的保费,但由于石经理过于把精力放在大单上,以致于其它的团体保费任务远远地落后,要想在年底全面完成,几乎是不可能的了。这样,其它方面的窟窿只好动员大家去分担了。当分配到财务部的任务时,由于张永成手上的几个业务,已经交给了总经理办公室,而我手上的业务几乎很少,因此,这方面我就立即显得有些尴尬了,但任务仍是分了下来,一点也没有减少。会后,我回到财务部后,把任务向包红、刘梅作了进一步地分解,李蕾走了,财务部的人手又少,我只好承担了大部分的任务。任务分配后,我等各自想方设法去完成,刘梅、包红均走出办公室,我更是在外面跑了半个多月,把自己的一些业务客户全部动员起来,加上张永成去年转交的学生平安保险的几个学校,到了年底的时候,也做了几十万元的保险。但由于张永成转交的学平险,大都学校偏远,赔付率高,因此保险的质量很差,我为此还贴进了不小的工资收入进去。然而,财务部的到年终时也基本上完成了分配的任务,总算争了一点面子,闯过了又一道难关。
二十七、费用预算的超支情况依然严重,省公司稽核处与财务处联合组成了考核小组,来到南水支公司。考核小组是于宙科长带队,由财务处两个预算管理员参加而组成的三人小组,经过两天的审核与检查,发现了许多失控的地方,特别是团险费用方面更是存在着大量的问题。结果,考核小组对公司管理提出了许多建议,对财务部提出了批评,张永成由于是财务部经理,他当然得到了较严肃的警告。稽核处由于是于科长来的并且是这次考核小组的组长,因此我得以一吐心中的不快,把张永成的种种行为均告知了于科长。于科长作为考核小组的组长,他当然重视我反映的情况,况且以我与他的关系,他认为此时应狠狠地刺一下张永成,实际上在暗暗地帮了我一把忙,这让我甚为高兴。的确,有时人与人就这样的,在残酷的职场政治中,没有贵人的帮助,没有哥儿们在暗中使劲,那有出气的可能,那有成功的快乐与分享。张永成自得到警告后,他故意扩大支出的意识与行为收敛了许多,毕竟警告是一件严肃的事,他只好摸一摸他那卷曲的头发,羞忿而又无语。这能怪谁呢,只怪他心术不正,怪他不把公司的利益当成一回事。
根据考核小组的建议,南水支公司对团险部的费用管理,应出台相应的管控办法。这个办法,陈总交给了财务,财务部张永成自然又交给了我。由于此时的团险部已经一分为二,成立了两个部门,即团险一部,团险二部。一部仍是石经理当任,二部经理是由平安保险公司应聘过来的,姓宣,名成力,三十几岁,瘦削的脸庞显得坚毅而固执。二部成立后,支公司又从所属个险服务部调来一名女业务员许萍,个子有一米七左右,一双丹凤眼仿佛能随时说话,迷人的身材不亚于石经理一部的汪小姐。她之所以调入公司团险二部,是因为她做团险是一把好手,而且人脉资源在当地也不错,长相姣好,陈总自然选用。自然,许萍由一个只是个险业务员而一下子成了公司的正式员工,这让许多个险业务员在纷纷表示祝贺之时,更多了几分羡慕甚至是嫉妒,但这正是公司所要达到的效果,只要业务做得好,就有可能被公司录用为正式的员工。许萍无疑起到了示范的作用,她本人更是忠心于职业与公司了。由于团险二部成立不久,业务还没有多少,对于公司财务部的管理也心存敬畏与配合,当我来到二部做调查研究时,宣经理显得十分地热情,提出了他们的打算与项目的规模及进展情况。他们已经有了两个较大的项目,被保险单位是省城的一家电力系统公司,另一家是当地的煤矿公司。前一个项目由于跨出本市,我认为风险较大,还是暂缓一步,先把本市的项目做好等等,宣经理认为有道理,但同时也表示只能暂缓,公司给他的任务压力太大,他无论如何也要进行攻关下来。最后,我对公司的费用预算情况加以了宣传,并暗示将有新的办法出台。我结束了二部的调查,又去了一部,石经理当然明白我的来意,他是**湖了,他一方面大叹业务的难度,一方面要请我晚上去吃饭,以进一步地商谈。我执拗不过,加之早已到了下班的时候了,于是同石经理去了一家小有特色的餐馆,边吃边聊,气氛到也不错,汪小姐也在座,她那吸魂的水蛇腰在我面前不时地晃荡,我差点也被迷住。当我在回家的路上时,心想今后这种类似的饭局无论如何也不要参加为好。
经过几天的调查研究,我开始着手拟定南水支公司团险一部二部的费用管理控制办法。我在拟定办法时,坚持了既充分发挥预算作用,最大限度地利用好预算政策,也严格地控制团险两个部门的总费用水平,同时对一二两部稍有区别对待的原则。区别的最大方面是,一部提取绩效奖励的比率在5%以内并包括5%,而二部只能在5%以内,第二个区别的方面是,一部费用全年使用完毕后,不能再申请费用,而二部由于是新成立的部门,历史数据不足,因此其费用预算若使用完毕,尚可根据项目的实际情况追加预算程度,显示出一定的弹性。管理办法拟好后,又修改了几次,我便直接呈给了陈总。陈总看后,基本上同意了我的办法,但又提出在办法正式出台前还要与两个团险部作进一步地沟通。陈总的意思旨在与两个部门充分沟通后,若他们没有意见了,办法即出台,而一旦出台就要严格执行了。同时,陈总也想通过进一步地沟通,为两个部门留下一点空间,因为业务对她来说,实在重要,而一旦费用控制过死,则必然影响项目的进展,这是做总经理们的自然要**的方面,但作为总经理,我们也要**财务管理的制度,因此我们总是想在二者之间找到平衡点。自然,这就要显示出一定的艺术性了。根据陈总指示,我把草拟好的管理办法,分别与两个部门的经理作了进一步地沟通,果然两位经理直喊冤,要我重新放宽一点等等。我没有办法,也只好作了进一步地修订,直到找到共同的平衡点后,办法才正式敲定,一份送给了张永成,他看了看,当然没有什么意见,再呈陈总审阅,陈总签字后,作为正式管理办法执行了。
时间飞快,转眼就要到九月底了。我经过前一阶段的工作,又加上外出展业,已显得十分地疲惫,特别是费用预算让我费尽心力。我想休息一下,放松一下,正好当地每年有一个文化节,实际是通过所谓的经济搭台,搞点招商引资活动而已。应市政府要求,大洋人寿南水支公司赞助了五万元,同时也取得了集体参加文化节开幕式的入场券。文化节开幕那天,人山人海,当地一个大型体育馆被围着水泄不通,中央电视台心连心艺术团的一些比较著名的演员们均来了,这给了南水市及周边县市的人们带来了无限的喜悦。是日下午五点多,南水支公司便早早地准备进场,员工一律穿着司服,晚饭已经来不及吃了,于是每人发放了一袋食品,水果之类地带在身上,因为演出活动要到夜里十一点多。当我等排着整齐的队伍进场后,体育馆内已经座满了参加开幕式的单位人员,当然前排的较好的座位已经给了来宾及有点关系的单位,我等只能排在中间稍后一点的地方。待我等吃了点食品后,开幕式也要开场了,自然各路领导纷纷作了热情洋溢的讲话,然后演出便正式开始了。然而,天公不太作美,演出一开始,天便下起了小雨。还好,我等事先准备了雨披之类的防雨工具,而台上也照常演出。那些名演员们冒雨演出,获得了人们的好评,感动了台下的观众,于是,台上台下联成一片,欢呼声一阵高过一阵。我好久没有这样的激动了,我也跟在台上的演员们扯着嗓子,在台下与许多的人一样,拚命地唱着,虽然有点歇斯底里地嚎叫,但却也应和了台上的一片热情。演出进行了一个小时后,雨停了,天空清明起来,初秋的深夜,虽然有些寒意了,但欢腾的演出场一点也感觉不到那丝寒意,相反热度却是一浪高过一浪,气氛一时达到了高潮,演出无疑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到了十一点多时,演出终于结束,当我到家时,已是子夜,妻子杨兰已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