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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出任经理(二)

小说:我做保险会计师的日子 作者:秋天的风字数:13284更新时间:2016-06-13 09:23:24

二十八、文化节过后,中秋佳节又临近了。按照过去的惯例,张永成照样要在中秋节等大节**前夕去省公司财务处拜望的。因此,就在中秋的前一天,张永成与我带着公司的一名小车司机,飞奔省城,直接来到财务处。当我们走进财务处时,杨处长正好在办公室,寒暄过后,才聊了一会儿,她便说即将要外出,而且要走一两天才能回来。张永成本打算中午请杨处长吃饭并去商店,乘机送给她一些物品的,但一听杨处长要外出,只好让我把带来的几千元现金直接送给杨处长。我是第一次送出如此大的现金,我从包里取出现金时竟有些忙乱,以至于把随身携带的一张我自己的名片也一并装在信封里送给了杨处长,这是送礼的一个大的忌讳,因为现金里面有了名片,这无疑是明白地告诉了送礼者的姓名。我事后想起此事,可已经晚了。当然,我也没有与张永成说,不过事后杨处长一定对张永成说了此事,而杨处长是否也就此事在今后对我另有看法,甚至于记恨在心,可能性是很大的了,因为当我担任财务部经理时,调任稽核处的杨柳处长可是没少对我进行报复,若非于科长从中帮助,我尚不知要吃少亏呢。自然,这只是一个方面,最主要的还是张永成的一惯伎俩之至的,对于我,他在杨处长面前一定是说了不少坏话的。

由于杨处长中午就走了,张永成与我也只好在省城吃过中饭后,打道回府。我回家后,感到十分地疲惫,一方面是旅途的劳顿,另一方面也为送礼之事的不当而有些烦躁。好在第二天即是中秋节了,放假三天,因此也得以休息,与家人同乐,很快丢下那些不快,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的,根本没有太多的心思放在乱猜疑上。中秋过后,我准备去大洋人寿南水支公司所属的几个较大的营销服务部,**个人佣金提取及使用情况的调研,这也是总公司一个月前布置的任务,由于我一直忙于其它事务,因此把这个对基层公司而言,不太重要的事项搁置了近一个月了,但根据总公司要求,上报资料的时间就在这一个星期之内了。调研的目的是,总公司准备提高个人营销业务员的佣金提取**率,而提高这一**率当然又是以此来提高大洋人寿的人员沉淀率,抵御即将到来的外资保险公司以优厚的工资抢占人员的局面,从而达提升已有的竟争力,巩固已取得的成果。的确,人寿保险公司做的是人的事业,而这个事业又更需要一定素质与资源的人来做的,而这些人员也必须相对稳定。然而佣金**率的提高又必然加大佣金支出,从而又必然加大成本,如何找出既能达到提高人员沉淀率之目的,又能尽量地节约支出这一平衡点,这就须要调查研究,通过对基层实际提取佣金率的情况及使用状况,来作出一个较为完**的判断。我通过三个工作**,终于理清了大洋人寿南水支公司整体佣金情况,于是很快写成书面报告,经与个险部经理作进一步地沟通后,先报告给了陈总,陈总很快同意,之后我便立即上报到了总公司,这一事情也即告一段落了。

一个星期很快又过去了,国庆七天长假终于又到来。我的母亲一直在我家带小孩,而小孩上小学了,因此我的母亲在中秋节前就想回农村老家了,这无疑给了我一种淡淡的离别之情。但我对我母亲说,无论如何也要过了中秋节后再走,于是母亲只好同意。国庆节到了,我的母亲坚持要走了,我也没有办法再留下她,只好依依不舍地送她回去。我的母亲在我家一共住了三年。三年了,我们朝夕相处,而国庆节第一天,我的母亲就走了,我的心中感到有些沉重与惆怅,这一走尚不知何时才能相聚了,我的母亲回家后,经济上是否有困难,是否习惯等等,让我时时萦怀在心,牵肠挂肚的。好在我的弟弟也在老家,他们可以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这多少也让我有些宽心。

七天长假,我基本在家除了读些书,做点家务外,我没有什么活动,对工作上的事情也没有过多地去想。然而,这七天,对大洋人寿南水支公司来说,则是经历了一个很大的高层次的人事变化。首先,石广田被提拔为支公司分管团险业务的总经理**,这是陈总早就酝酿着的,因为在这之前,陈总实际上一直在亲自抓团险业务,这让她分散了不少精力,所以她上报到省公司,省公司终于批了下来。但令陈总不悦的是,张永成也同时被提拔为分管个险业务的总经理**,因为陈总并没有想让张永成提拔的,这是省公司直接插手越权的提拔,并没有事先通过陈总。而张永成之所以在没有通过陈总的情况下,就被省公司直接提拔,肯定是他长期活动的结果,特别是省公司财务处杨处长是起了关键性作用的,但更是王保中对陈总的轻视嘲讽的结果。但这样一来,显然没有把陈总放在眼里,只是事后通知了她,这让她十分地生气,更让她对省公司的王保中等产生了很大的看法,甚至于**隙。但省公司决定的事情,她暂时也没有办法反对,只好接受。待国庆节放假结束后,第一天上班时,省公司人事处来了一位副处长,在上午的大会上宣布了省公司的决定。对此,许多员工感到意外,因为在这之前,大家一点也没有这方面的消息,即使平常灵通一点人也毫不知晓。陈总也只好表示拥护,要大家各司其职,共同努力地把工作做好。两位新提拔的总助,由于并没有免除他们原来的经理之职,因此他们仍兼着原来的职位。然而,对于张永成的提拔,由于陈总是极有看法的,因此财务上她就将更加依赖于我了,她在一次与我的谈话中,已明确地告诉我,要我勇敢地挑起财务部的大梁,把应当抓的事情抓起来,实际上已经暗示我可以主政财务部的工作了。我很谦虚地说,自己还要历练,但只要陈总支持,我将会把财务部的工作尽心尽力地做好,请陈总放心。张永成自从提拔为总助后,他倒也明智,也同样地对我说,财务部的工作要全部让我来做了。同时,他还交待说,财务部的出纳一直由包红兼任,一名新的出纳后天就来公司报到。新来出纳的名字也叫李蕾,为区别前一个李蕾,因此大家都叫她小李蕾。不过,自张永成离开财务部,单**置于一间办公室以来,由于他分管个险部的**工作,急需要大力拓展业务,因此费用上的支出,一部分的提取绩效等较大,为取得费用上的支持,他便经常摆出仍是财务部经理的姿态,要我放松个险部的费用预算,有时还振振有词地与我计算起费用支出的必要性。我心想,我现在之所以全面主持财务部的工作,客观上乃是张永成带来的,又鉴于他仍是财务部经理——至少在面上他仍是财务部的经理,我要听从于他的安排或游说,同时,即便张永成现在不是财务部的经理了,他至少曾经是我的上司,我多少也要给张永成的一些面子的。由于我稍微网开一面,张永成在分管个险部的时候,费用等支出便宽裕多了,他曾当着石总助的面自豪地说,我做了财务经理后,再做个险**,实在很美妙的。然而,这些给面子的事情多了,让我也十分地为难,不给面子吧,于心不**;给多了,费用严重地超支,陈总那里也不好交待。后来,我只好应付张永成了,当面答应一下,事后或拖或推,间接地告诉张永成我的难处,这让张永成实际明白了一些,但更多地还是对我产生了不悦。当然,张永成早就对我不悦了,只不过他以前对我的不悦,主要是戒备与打击,而在他成为总助后由于他对我的态度在后来的明暗不一,这种不悦在程度上更加深了。但是,作为我来说,我对张永成的不悦,也早就不满了,而自他担任总助后,我已经对他照顾有加了,这种照顾不可能一劳永逸地下去。财务部门的负责人,倘私心太多了,公司的利益必然受损,其它部们也会看破其中的秘密,反过来会给我的工作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我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我当然要摆正公心,为公司来考虑一切的。

二十九、金秋十月,天气一直不错,阳光灿烂的,气温几乎达到二十多度。在月底前一周的第一天,我主持了本科室的部门会议。会议的主要内容是,为迎接省公司稽核处与财务处对省培训中心账目等情况进行的联合检查,及财务部应做好的各项准备工作。省公司的培训中心于二零零二春天成立的,地点便设置在南水市的一处风景优美的山麓下,交通方便,四周环境较为宁静安全,由大洋人寿南水支公司代为**的一个项目。这个项目实际上也是陈总争取来的,好处是可以取得省公司的专项拨款及费用支出上转移,这种转移可以抵销一部分超支的费用等。当然,项目自归南水支公司承办后,一些从项目的建设到实际使用,从**常物品的购置到培训时的吃喝等安排,均由南水支公司经办,各项费用支出据实列支,由财务部**一掌控。由于项目较大,涉及的资金较多,承办的事务繁杂,因此南水支公司专门指定了一名人员负责**常事务,这个人就是原**部经理夏崔,即老夏。老夏离开**后,原副经理张晓铃提升为**部经理。财务部一开始所掌控的经费是由张永成直接负责的,包红兼做省培训中心的经费会计,单**设置账簿,记录所发生的一切收入与支出。张永成自去了个险营销部门出任总助后,他便把这项工作移交给我掌控了。这次省公司检查的重点就是所拨付的款项使用情况,各项支出的**实性与合法性等。为此,我要包红把所有账目登记清楚,凭证装订齐全,补好相关的手续等。省公司经过两天的检查,基本上肯定了南水支公司代为**省培训中心所做出的成绩,但也指出了一些所拨付款项的挪用情况,及所购物品、食品如蔬菜肉蛋等,附件不清等情况,要求所挪用的资金应及时归还,专款专用,及尽量详细列支费用项目并完整地贴补附件。陈总及我表示,所挪用的资金系夏天南水市由于洪水而导致一部分客户的家庭损失,省公司要求就地慰问重点客户的资金,但此资金应由省公司支付而至今仍未支付的部分;至于附件的事情,老夏说有的物品如蔬菜肉蛋均在市场上采购的,很难要到**等,但表示今后会尽量附清数量及当**的价格等情况表。联合检查小组听取汇报后,也表示回省公司后即补办转移支付的款项,同时也表示省培训中心是大洋人寿第二家较大型的培训中心,账目一定要清楚,经得住检查等等,**后还要经常性地来稽核审计。陈总及我当即表示一定按照联合检查小组的建议办事,把代管省培训中心的任务做好,让省公司放心。

张永成自出任分管个险部总助后,除了常常去所属区县的营销服务部及利用财务上对其费用支持外,对于个险上的急切**事项,个人保险的结构情况及任务性,简直是**乏可陈,一两个月过去了,仍没有一个完整的思路与方案,而眼看年底就要到了,个险部的保费完成不够理想,特别是其中的年缴(期缴)保费,更是离完成年初的计划(预算)任务相差很大一块,若不加大力度,要想完成任务几乎是不可能了。而一旦年缴保险不能完成,个险部的全年保费任务也有些危险了,甚至直接威胁到整个公司的任务完成。这种情况,在几年来还是第一次出现,它表明了随着外资保险的进入,保险市场竟争主体的增加,一部分客户在悄悄地流失,这对人寿保险公司来说,几乎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应引起保险公司的足够关注。张永成作为个险部分管的老总,理应早做应对,积极筹划,但他没有做到。同时,还有一个直接的后果,根据总公司规定,按年缴保费提的可用费用**率大,但因南水支公司的年缴保险完成的极差,因为完成的少,故提取的可用费用自然也大幅度地减少,直接引发了费用预算的超支,导致各项费用预算的紧张。正因为如此,陈总已经几次过问了此事,但张永成均搪塞敷衍,说自己刚接触个险业务,暂时还没有成熟的方案,有些客观情况,他也没有办法的。因此,陈总十分地不满,在司务会上几次点名批评张永成,说客观原因是有的,但最主要的还是主观原因,主观不努力,不作为,不想办法,客户流失严重,与主观因素极有关联的。张永成认为陈总在故意找他的毛病,为此更加怀恨在心,在大小场合说许多不利于陈总的坏话,到了省公司,也说陈总在**上的疏漏之处,省公司王保中等老总更是听信一面之词,搞得陈总在一些方面很是被动。这样,张永成与陈总的矛盾进一步加深,双方都很别扭。到了年底的时候,有人传说陈总要离开大洋人寿南水支公司,一时人心散乱,以至于影响到业务的正常开展。但传说很快平息,因为陈总在一次小范围的招待会上,明确表示她将不会离开公司,要大家安心工作等。我听到此消息自然也是很高兴,但张永成就不那么高兴了,因此斗争还将继续,好戏还在后面。自然,张永成由一个听话的财务部经理,并成为陈总的红人,到没有通过陈总而是直接走省公司的关系提拔到公司总助,期间经历了我们之间许许多多地恩怨,我等是不知道的,但可以肯定那主要还是利益上的矛盾。张永成现在自认为他翅膀硬了,可以与陈总对着干了,那么他还是太心急了点,迟早要吃亏的。然而他们之间的斗争,将是一个较长期性的,因为一旦矛盾激化了,眼红了,这种斗争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延续下去。大洋人寿南水支公司里的一些知情者,心里也是清楚的。我对此虽与自已无多大的关系,但我希望陈总仍在公司里,至少她对我尚没有利益关系,我也需要陈总的力量,以进一步地在公司成长。我时时关注着,准备着。当然,**常工作还要进行,而且要一步一步地做好。

根据每年**及保险会的规定,各保险机构在年底前后均要**全面性的财经纪律大检查。我自然又被省公司抽去,并且担任了四个支公司的主审,我与新稽核处处长一个小组,于宙是另一个小组。由于新处长对稽核不甚精通,所有稽核事项均由我来主持。我们先去了南方的两个支公司,那是我**较熟悉的地方,故地重游,我**有无**的感慨。我记得第一次来南方时,还是近两年前的事,但仿佛如昨,面对浩浩荡荡的长江,商舟千帆,及那永不停息的江水,直叫人感叹人生的短促与无奈呵。南方两个支公司结束后,我等又乘火车直奔稍偏北方的另外两个支中心,大约大经历了一个星期后,才回到南水市。

当我回来后,首先摆在我面前的任务便是新财年的预算编制。这项工作,我去年也曾做过,但毕竟不是主持这方面的工作的主要负责人,许多事项如会议宣传、组织实施、具体落实如输入微机系**、提交审批等等我只是部分地参加了,而今年我却要对于每步的**作与行动,均要亲自指挥并参与了。我首先向陈总汇报了新财年总分公司预算的要求,及本公司的预算的思路,陈总也提出自己的想法,我一一记录了下来,同时陈总还提出先要开一个预算动员会议,并要我全面主持新财年的预算工作。我当然不能推托了,我现在虽不是财务经理,但实际上已经全面负责财务部的工作了。因此,我自陈总办公室出来后,我便构思为完成新财年预算工作的一整套方案。基于大洋人寿南水支公司全面预算已有近一年的历史资料,因此先把这些资料整理出来,如公司全年的预算完成状况资料,及各部门费用预算情况等数据,然后再根据新财年的预算要求做布置工作。同时,这些数据在刚好结束的一个年度里可取得,只是仍要适当地做好修正事项,因此数据的取得不是问题。现在最要紧的是启动预算工作流程,立即召开动员会议。

会议在第二天的下午如期进行,各部门副科以上的干部均出席,陈总也亲自到场主持会议,并就新财年预算工作的要求及总体思路,一一向参会人员清晰地阐述,我在会上就新预算工作的时间安排、具体要求及下发去年各部门历史数据等等事项,也一一地作了发言。但会议一开始尚安静,但到了具体事项时,张永成及石总助从自身的角度,提出了一些注意的地方,许多部门经理也纷纷提出各种要求,特别是费用预算方面,大家更是感到有些紧张,因为新财年总分公司的费用预算更趋于严谨,特别是加强了考核制度,更让大家感到不适应。然而,总公司的预算方案,显然较去年有了较大的改进,虽有鞭打快牛之嫌,但只要在关键性的保费上取得成绩,就可以取得更多的可用费用。困难的方面和可以引起冲突的地方是,各支公司取得的可用费用,如何在公司公共项目与各部门之间的分配与平衡。新年度,陈总的思路是,在预算的基础上和总体框架内,仍是进一步地做好各部门费用承包工作。会后,各部门虽有些牢**,但仍根据要求做了新年度的预算,对于不合格的部门预算,我一律退回重做,如此反复几次。由于时间较紧迫,我们财务部几乎不分时间,不分休息**地工作着,到了十二月初的时候,所有预算数据收集到位,可以输入电脑系**,提交分公司了审批了。但输机也是一项工作量非常大的事情,这项工作全部是要财务部来完成了。刘梅借口要做报表,完全把自己置之度外,不参加此项工作,显然有故意逃避与拆台的动机,她无非对于我现在的地位及人气所不满,加之背后又有张永成的指点,好让我因为不能及时提交预算给分公司而受到批评。我对此当然心知肚明,既然刘梅不想做这项工作,那么就干脆不要她做了,而是把包红及小李蕾召集起来,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终天把所有的各部门的预算数据全部录入系**,并进行了全面的系**检查,最后按时提交到省公司。为感谢包红及小李蕾,我请她们到饭店吃饭,同时邀请刘梅也参加,但她说家里有事,其实她是不好意思去赴宴的。不错,她又怎么好意思去呢。

三十、忙忙碌碌,转眼到了年底,一年又要结束了,新年即将到来。就在新年到来的前两个星期,省公司通知了各支公司一把手及财务部有关人员参加的年终决算及预算工作会议。南水支公司陈总及我参加,同时也让刘梅参加了,因为会计这块,特别是年终决算报表仍要她参与一下较好,因此陈总决定也让她参加。那天,陈总与我一行三人,乘陈总专用的一辆黑色小轿子车,飞奔省城。当车走到半路时,天纷纷扬扬地下起了雪,一开始不大,当到省城时,雪花飞舞,地上,屋顶上,全下白了,那是冬天来的第一场雪呵。我对于刘梅同车来省公司参加会议,虽有些不快,但洁白的世界让我的心情一下子开朗起来,我不想计较那些不快了,我要更加珍惜今天的机会和那美好的时光,把精力集中到工作中,以更好地巩固地已有的地位,让陈总更加放心自己。同在去年的这个时候,我是没有资格参加省公司年终决算会议的,但今年就有机会了,这不能不让我感慨万端的,所以珍视机会**鄙视或计较别人,显得更为重要了。会议进行了大半天,主要是对新年预算的数据整理,各支公司对预算情况的解释,我对此作了发言,然后又对年度决算工作的布置与安排。会议结束后,陈总与我等立即返回了南水市。

第二天,雪霁天晴,太阳也出来了,但天气仍然很冷,气温下降到到零下五度。我回到公司后,根据省公司的安排,要召开各部门参加的年终决算布置会议。会上,陈总首先把在省公司会议的总体情况及精神与各部门经理传达了,然后由我对年度决算的要求及时间安排,作了具体的说明,如要求各部门在会议结束后,立即进行财产盘点,清欠以往的个人借款等,最后刘梅作了一点补充。然后,大家便分头行动。又过了一个星期,天气又阴沉起来,似乎又要下雪了。但南水支公司这几**的工作氛围似乎更有点紧张,一如天气的变化那样,让人惴摸不透。我这几天一直忙于年终决算事宜,也没有过多地猜测,但到了周一上班时,突然听到陈总离开了南水支公司的消息,好象是**的去了市**工作了,同时还听说要从省公司来一位新的总经理,一时人心惶惶。我十分纳闷,上次传说陈总要离开公司,后来陈总在小范围地说她不会离开公司的,还要大家放心地工作,怎么才过了不长的时间,而且又到年关,怎么又突然地离开了公司呢?省公司是怎么了,他们与陈总之间发生了什么,难道坚持到年底的一天都不给陈总吗,**是相煎何太急!倘若陈总**的离开了,南水支公司从此将一蹶不振的,因为南水支公司走到今天,保费规模达到全省最大,完全是陈总的**与个人风格形成的,她离开了,岂不痛惜。经过知情人员透露,陈总在一次由全省支公司总助以上的人员参加的评优会议上,由于王保中点名批评了南水支公司,原因是业务发展与费用不相匹配,费用超支严重,业务做得最好,最大,费用超支仍不能评优,必要时对南水支公司进行整改,陈总必须做出检讨等等。其实,全省由于各支公司均在扩张保费的同时,费用都存在着不同程度的超支,不仅是南水支公司一家,而王保中点名批评南水支公司,用意旨在批评陈总,出陈总的丑。她不是全省的龙头老大吗,先进单位就不评给南水支公司,看你陈莉莉莉有什么办法。林新国副总也说不能评给南水支公司,理由自然是与王保中的一样,他们二人一唱一和,陈总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便同二人争执起来,最后搞得不欢而散。此二人的行为,在支公司中,大凡有点正义感的人,或即使表面不说内心也同情陈总的人,均对他二人的明显不公,感到惊讶与气愤。同时,张永成等在南水支公司一些小人也在背后说了陈总许多不好听的话,这让他二人更加对陈总产生了不快,加之原来的积怨,于是便大胆地排挤起陈总来,竟然暂时停止了她的总经理工作,设法让她离开南水支公司。陈总有时想,走就走吧,离开大洋人寿,她照样能工作,去市**工作易如反掌,况且外资保险公司也即将在内地大举进入,象她这样的职业经理还愁没有好工作吗,只要合适,她至少也能被聘用个总经理的。但是,陈总是一个性格刚毅,要强争胜的女人,她不想轻易地离开南水支公司,她对大洋人寿有太多的感情,她在近七八的总经理岗位上,付出的太多,辛勤的汗水换来的难道是猝然的离开吗,她不能就此离开大洋人寿的。于是,陈总去了大洋人寿在上海的总部,陈述了她的理由及看法。总公司一把手亲自接见了她,毕竟陈莉莉是大洋人寿的老人员了,是一位大洋人寿事业的开拓者,认为她说得有理,同时那位一把手也收到了王保中等分公司的意见,因此一把手便决定派一位总部的余总**去南水支公司调查情况,看看**实的情况究竟是什么,也好为下一步作出正确的决策之用。

余总助是一位清瘦的上海男人,四十岁不到,曾在**部门工作过,人品还算不错,也有些能力。他先是到了省公司,王保中等**喜过旺,认为总部一定支持了他,派了一位总经理来了。但余总助说,他受总部一把手的**托,去南水支公司调查情况,最好现在就安排去南水支公司。王保中一听,知道情况不大对劲,只好答应余总助去南水支公司,但同时提出要余总助先代理南水支公司的总经理一下,原因是年关的工作特别多,千头万绪的,支公司不可一**没有总经理的。余总助没有多想,也没有立即答应王保中的要求。然而,当余总助到达南水支公司的时候,与他同来的是省公司的一位人事处长,此人个子不高,但一脸的阴阳怪气,别的不行,但搞人简直是一把好手,一等的高手。他们一行来到南水支公司后,便立即召集南水支公司全体员工开会,在会上人事处长公然宣布陈总已被停职,余总助是新来的总经理,大家欢迎。南水支公司的全体员工,见陈总一个多星期没有上班了,又听了许多的小道消息,今天见省公司的人事处长宣布,大家都信以为**。此时,那位余总助感到有些惊讶与被动,因为他来南水支公司并非是做总经理的,只是调查情况的。但那人事处长如此宣布时,他也不好立即反驳,从大局出发,他也默认了,况且南水支公司对他的到来,报以热烈的欢迎和最隆重的优越的接待,吃住招待一应俱佳,这是他以前或在总部所没有的。但他毕竟不是来做总经理的,调查情况仍是他的主要工作,然而他默认了总经理的角色后,因此他的调查就失去了本来的色彩,因为在他调查情况的过程中,一些人认为他就是总经理,便极力巴结之能事,而张永成等之流更加肆无忌惮地歪曲地反映情况,至于象刘梅这样的人,是否也说了陈总的不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了。为此,当余总助回总部向一把手报告时,一把手早就知道他在南水支公司默认当了总经理,所调查的情况定有不实之处,一把手认为他没有尽职,便严厉地批评了他,失去了对他的信任,并把他下放到另一省公司做了一名没有实权的副职,此是后话了。而另一方面,一把手既认为余总助的汇报有不实之处,便反证了陈总所反映情况的未必不**实了,况且,余总助在汇报的时候,也有一些与陈总所反映的情况相同之处。相同的地方,是余总助在南水支公司半个月时间里,对业务一线人员的调查及部分中层干部**实的陈述所获得的情况。我作为财务部的实际负责人,我对于南水支公司的费用超支情况最有发言权,我客观公正地反映了情况,应余总助的要求,还提交了一份分析性的书面报告。因此,总部一把手决定对于分公司提呈的停止陈莉莉总经理之职的报告不予考虑,陈莉莉仍继续担任南水支公司的总经理之职。同时,总公司的一把手对于分公司的王保中等提出了忠告,要注意影响,从大局出发,不要意气用事等等。这样,陈总便又顺利地回到南水支公司,仍任总经理,但省公司王保中等虽然表面上对总公司的忠告唯唯诺诺,表示同意总公司的决定,但骨子里却更加憎恨陈总了,因为他们在排挤陈总的过程中,虽用尽了手段,但还是脸面尽失,威风扫地了。因此,他们的争斗还远没有结束,他们更厉害的打击还在后面,他们将培植亲信,抓住一切可能抓住陈总的缺点,好让她彻底离开大洋人寿南水支公司,否则他们岂肯**罢甘休!他们认为,这次在省公司范围内免去陈莉莉的职务之事,自己在大洋人寿的几千名职工面前丢尽了面子,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三十一、在即将过去的一年之前两天,陈总重新回到南水支公司了,而“担任”了近半个月南水支公司总经理的余总助,已在前几天回到了总部,由于他的随意性,自然受到了总部的批评。当陈总喜剧般地回南水支公司上班时,一时员工们又一次地惊讶与震惊了,人们无不感叹高管们斗争的残酷性和企业**的多变性。有的员工或中层干部对陈总的回来,如见到亲人一样,因为他们或她们对陈总一直怀有敬意与忠诚,这其中的人物之一,便是理赔部的易昌明经理,他是陈总这么多年来一直跟随左右的人。至于我,我对于陈总的回来,自是喜欢,毕竟我是陈总招进大洋人寿公司的,也是陈总提拔的,我对陈总也是充满了感激与忠诚。然而,如张永成等之流,则如临大敌,刘梅等也萌生离去之意,因为他们知道,陈总的回归,当然没有他们的好处,相反还会受到必要的惩罚的。不过,张永成等表面上,仍装得若无其事,甚至显得很热情,表现得也最为积极。他在陈总回来上班的第一天中午,就请陈总吃饭,名之接风洗尘,以掩盖其背后的动作,麻痹陈总的思想。陈总对此,也装得象没有事的一样,快快乐乐地接受了张永成等的接风洗尘,当然内心早就看透了张永成等卑鄙行径,只是她现在还不露声色,只要条件成熟,张永成在南水支公司的**子就结束了。

年底的最后一天,我们财务部全体成员及电脑室、**部成员又工作了近一个通宵,年终决算终于划上了句号。第二天便是元旦了,放假三天。我由于加班劳累,放假的第一天便在家睡了一天,以补充能量,到了第二天的时候,我完全恢复过来。不过,我在恢复精力后,对过去的一年,眼下的情况及明年的工作想了许多。过去的一年,我由一名普通的会计直接提拔为财务部经理**,而且在下半年的时候,实际成为财务部的负责人,主持了大洋人寿南水支公司财务工作,经受住考验,战胜了困难,这是我的最大的进步。由于前一阶段忙于预算决算工作,也为预算超支等情况**碎了心,心神非常地疲劳,甚至幻想若陈总**的离开了南水支公司去了市里工作,自己找她可否也去市**,那样的话,就不用如此**心了。但事实上,陈总不但没的离开南水支公司,而且还与省公司较量了一回,并且取得了胜利。只不过冷静地思考一下,高管们如此争斗,可能还将进行下去的,而在这样的环境下做一名财务部负责人,其困难将是多么地巨大。利益的分配,**上的选择站队,与**上其它财税部门人员的及本公司内部各部门人员的交往,还有本部门特别是在如何对待刘梅的问题上的安排,是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此女人显然不是与我一条道路的,让她听话定然困难,况且陈总对她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恶感,而她一直做着会计上的事情,那一大块的事项,我还没有拿下来等等,均让我感到巨大的压力。同时,新年的财务工作本身也不会轻松的,因为从去年的预算情况来看,南水支公司的费用超支仍是不可避免的,这也必然造成工作上的困难。

困难重重,是前进还是后退,我思绪万千,我只好冷静地等待。但眼前的许多事情,又不得不让我思考,新年来了,要想让南水支公司的预算在可控制的范围内,除了保证新年的一切收入费用在预算表(这是早上报了省公司的了)上得以完成外,但如何具体落实这个保证,还有大量的事情要做,**如新年度各业务部费用控制点的分配,就要在留下公司整体费用外,**如工资福利性支出,固定资产的折旧等公共项目的支出,如何精确测算这个控制点。控制的难度是,既要保证业务部门的展业的需要,满足些大项目的拓展,又要保证不能超过业务部门所取得的可用费用这个最大的额度,因为在这些可用费用中,还要扣除公共项目支出。但更为困难的是,若业务部门事实上发生了大量的费用,而这些费用又是必须发生的,如何追加预算?还有一个特别严重的问题,那就是陈总在费用支出上往往不能约束,她的随意性较大,当然她的这些费用则又完全是必须的支出的。为此,我殚精竭虑,费尽了心神。元旦放假很快结束,在上班后的第三天,我便提交了一份新年的费用承包控制方案,但陈总似乎极不满意,甚至要我与刘梅一同再搞出一个方案来,原因是各部门的费用控制点给的太低,不能调动业务部门的积极性,也不能保证各业务部门的展业需要。陈总的不满意,及提出与刘梅一同拟定方案,这让我感到有些不可理解,更让我感到有些心惊。陈总是否变了,她怎么如此用人呢,要刘梅的参加,无疑是在忠告我,倘我不能满足她的工作需要与目的,我并非是她唯一的选择,因为刘梅还在后面等着。我心想,陈总自上次从总公司回来后,变得十分地敏感了,对任何人都不放心。当然,保险公司的财务部负责人,实在太重要了,此人一定要绝对地忠诚,无条件地实行总经理的理念与命令。基于张永成的反水(这之前他可是陈总的大红人),陈总对我是否也产生了不放心的心理了呢,若我不听话,则用刘梅。当然,用刘梅只不过是一种幌子,一个用具,而主要的还是用来时时警告我,并非**的对我采取不用的态度。对此,我也心里十分地明白,大凡上司总喜欢让下属有些矛盾与斗争,让下属听话最好的方法就是给下属另一个对立面。由于陈总的不满意,为了跟上陈总的思路,我回到办公室后,又重新修改了那个方案,把控制点放宽了一些,但如此一来,新年的费用控制任务就十分地繁重了,倘一不小心就会又要导致费用的严重超支。然而,我没有办法,毕竟南水支公司是陈总当家,我只不过是财务部的一个实际负责人而已,一切仍要听她的。

然而,这种情况,即各分支机构的总经理的权力有时过大,常常不受约束,特别是在费用的预算方面,总公司的**层也看出来了,他们也在思考着对策。如何改变这种局面,如何调整好分支机构总经理与财务经理之间的关系,如何在效地发挥分支机构总经理的作用,如何约束好他们的权力,总公司正在积极地出台政策。大洋人寿由于这两年来的大量拓展业务,抢占地盘,业务虽然做大了,但费用等成本也随之扩大了,虽然有一个预算控制,但实际施行后,并不理想,从过去的一年财务决算的情况来看,许多分支公司的费用均存在着一定的超支,主要还是执行力方面**较弱化造成。因此,总公司专门召开会议,召集了一批**精英,充分研讨了这种情况。由于财务部门在保险公司**中的突出地位,财务部经理的作用尤其重要,他们起到了**特别是费用预算**的直接控制与反馈作用,因此最后形成了一个决议,即各支公司的财务部经理一律采取**派制。分公司的财务经理是否**派,可先进行试点,但支公司的财务经理一律执行**派制。所谓支公司财务经理的**派制,就是各支公司的财务经理,工资奖金等由分公司发放,但劳动关系仍放在支公司所在地的一种**办法。各分公司收到总部的文件后,老总们纷纷议论,绝大部分都赞同这种做法,当然也有不同意见的,主要是支公司财务经理工资由分公司发放,那将加重分公司的费用负担。但从总体上来说,实施了**派制后,支公司的费用将会得到一定程度的控制,财务经理将充分行使**的权力,使支公司的总经理不能完全制约他们,这就使得支公司的费用预算得到一定的保证,从而间接地支持了分公司的总体费用,好处是明显的,因此便很快地在各支公司全部推行了这项制度。**派人员的确实,其程序是,对于原有的支公司,其财务部经理由支公司上报,经省公司审核后确定,对于新公司,其财务经理由省公司直接**派。在南水支公司,陈总收到省公司的文件后,虽然极不情愿,但总分公司的文件不能不执行,她反复思量后,还是上报了我,刘梅还不能担负起这副重担。省公司收到南水支公司上报财务经理名单后,人事处专门对我进行了考核,我也上报自己的许多资料,什么学历,职称,经历,**关系等等,最后省公司认为我在南水支公司已经做了近大半年的实际上的财务经理的工作了,基本上能承担起财务部经理的重担,加之我又是省稽核处的兼职稽核员,早在全省的稽核方面小有名气了,同时我在保险理论的论文评审中,也在全省获得了一等大奖等,都是省公司知道的,这就更是增加我的优势了。但最关键的还是,我给省公司老总的印象,总体上不错,目前似乎与陈莉莉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虽然张永成也说了不少我的不是,也提醒省公司要注意我毕竟是陈莉莉招进并提拔过的人,但省公司考虑到我没有明显地过份行为,况且若我**是陈莉莉的人,**派制刚好可以起到离合制约的作用,这点是大可以放心的。最后,省公司同意了南水支公司上报我作为省公司**派的财务经理报告。

到了新年元月中旬的时候,一份**送到南水支公司,文件的内容是全省财务经理**派人员的任命名单,我的名字赫然在列并置于前几位,我被正式任命为南水支公司财务部经理了,------当然,所不同的是,那是省公司**派下来的财务部经理了。

  秋天的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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