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太子少傅蒙夕的消息之后,乃木觉得这是一个大好机会,可是自己却不知该怎么做,在这样紧要关头,步步都得斟酌。辛太进来的时候,他正在沉思。
辛太可是很少看见君上的如此神态,便只轻声咳嗽了一声。
乃木回过神来,随即与他商量起来信的事。
而后发生的事情,只是印证了,谋事在人。维国,终于在精心的算计中,化为了乌有。而芙楠公主,也在这惊天变化中不知所踪。
可仁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父亲因为芙楠的信,指出维国蓄意挑拨图坦与卡其,预谋天下,遂发难维真,祸及维弥。一朝惊变维国覆。从此,维国为维郡,归卡其辖制。那些漫漫艳情,随之蒙上厚重的灰尘,隐于历史。
覆维国,安卡其。这是辛太的谋略。毫无疑问,他成功了。
在这之前,可仁被安排到南海之边陲,南汜,考察政务。南汜王为栖迟朝宗亲,早在安平年间,便分封南汜,后末世战乱不息,因其地理位置偏远,而未受战争的波及。初乃木至,南汜王以其过往行客,优待之。后明身份,其表亲附之意,乃木应之。遂仍袭用南汜王。乃木既是让它到南汜行走行走,观察其动向,也是让他历练历练,日后接手不会生疏,当然,也有将他调离洛西城,自己可以好好儿的把维国搞定。只是令乃木吃惊的是,可仁拒绝了。他立马叫他来见自己。
可仁刚刚进来的时候,乃木没有说话,他只是用力的摔了一只杯子。碎片如雨,纷纷扬扬,落在可仁面前。可仁突然意识到,父亲的安排,是不容拒绝的。
“父亲,我想着现在是即将收复维国的关键时刻,所以想留在您身边的,想不到您这么生气,那么您定是安排妥当的了,那么我便立刻去吧,不再您身边碍手碍脚,出去历练历练对我的成长是绝好的。”这一番话,可仁说的特别诚恳。
然而,知子莫若父。乃木更加生气了,“左不过是为了一个小国的公主,胆敢骗着你父亲来了!你还是不是我儿子?!”
可仁大惊,从容道:“孩儿不敢,只是芙楠公主于孩儿有恩,孩儿不愿父亲为难她的族人。”
乃木叹了口气,道:“维国有我的故人,我是不会为难的,你放心的去南汜吧!“
乃木忽然忆起一幅绝美的画面来。细微的晨光里,红裙的女子,行走在一片如火的红槭树林里,美艳不可芳物。眉间一颗朱砂痣,又将她衬托得愈发圣洁起来•••
恍然回过神来,可仁还在那儿站着,他挥一挥手,示意让他出去。
可仁带着疑惑离开了。他还真想知道,父亲的故人,会是谁呢?
没有注意到可仁的表情,乃木继续沉思着,想到痛处,他禁不住抽了自己一巴掌。二十几年未见着茗香了,再见面,却是自己算计维国的时刻了吧。这样想着,他的思绪一片昏暗,他快步走向卧室,静静沉睡了去。
再醒来,已是暮色沉沉了。等待许久的辛太终于看见乃木出来了。
待他坐定,辛太笑道:”少君启程了,维真正好已经知会卡其芙楠公主下嫁了。我们。只需静待时机。三日之后,应该可以准备出兵了。“
乃木点点头。却没说什么。
“君上准是想起了维真皇后了。”
“是啊,都二十几年了。物是人非啊。”那些陈年旧事,年少的绮丽时光,仿佛一块年久的绸子,虽然不好看了,可是摸着就是舒服,总能勾起无尽的回忆。
“君上,大战在即,将不可忧戚。军心为大。”辛太皱了皱眉,心想君上果真是个重情义的人,不过一段偶遇,却始终让他念念不忘,可是,这样的情绪,影响到即将的大战,可就太不好了。
乃木从那些温柔的过往中回过神来,道:“我知道的,你放心,辛太。三日之后的一战,我们好好合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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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天幕之上,几许晶亮的星子,孤寂地闪烁着。远天,孤灯如豆,夜色,越发地浓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