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洛西城,都洋溢在一片盛大的欢乐中,迎接着盛大的节日,**的生日国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然而,等待已久的文启,也在准备着惊艳一场。
十多年的精心设计,他终于选择了开始。
涌动的人潮,弥漫着漫天的喜气。商后和图皇,皆还未出现。
明溪此时正在和卡其王宫诸人兴奋地聊天。
“明溪,这都一年多了,你都不曾回过王宫来呢,是把我们都忘了呢!”明栎轻笑道。
“三哥越发会取笑人了,怎么还不给明溪取个三嫂回来?”明溪不客气的回敬。
明溪可是戳到了他的痛处。说到这取妻这事,眼看着自己的大哥和二哥的孩子都会叫他王叔了,而自己的四弟不久也要在封地桐川大婚。可是,他自己却连中意的女子都没有。他这个人吧,总是觉得卡维尔的女子对他没有太大的吸引,因此一直都是单着的。
明栎垂下眼去,不再说话,这一旁的世子妃道:“明溪表妹,你是不知道你这三哥眼光独到,在卡维尔都没他看上的女子,这洛西城多是绝色女子,不如我给姨母说说,留意一下说不准又是一段佳话呢?”说着,带着一种探究意味的笑,打量了明溪好一会儿。
这一下看去,明溪极不舒服,连忙转移话题,道:“云若姐姐,怎么没见到扬哥哥?”
云若吃吃笑道:“枉妈妈那么疼你,都不问候一声?!”旋即悠悠道,“塔扬应该是去找高少切磋去了。”
“是了,云若姐姐不说明溪都忘了,高无痕和扬哥哥投缘的很。”顿了顿,“姨母可是去了清荷宫?”
“我说,塔夫人走开不也是为了给我们年轻人一些空间吗?明溪纠结些什么啊,听说你在空海结识了很不错的朋友?”生性跳脱的明栩早就听得不耐烦了,开门见山道。
一直不说话的明檀终于来了口,缓缓道:“就是圣黎叔叔,你见过的。”
“不是还有一个女子吗?倒是没见过婶母呢!”明栩道。
“五哥急什么,都是一家人,总会见到的。”明溪道。
一旁的栩王妃淡然道:“明栩到底是个急性子。要是有二哥般沉稳便好了。”
“五弟妹何出此言?明栩这样的性子跳脱活泼,可比我这般沉闷好。”明杞难得的开口说了句话。
这时候,执事官细长的声音传来:“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一时间,众人肃静。
明溪快步走回自己的位置。而正在忙着和文武百官招呼的琉弋,亦是停了下来,走回自己的位置。
放眼望去,皇后和皇上的位置如众星拱月般放置在主位。太女和明溪分居左右首位,明溪下首的位置便是卡其王宫诸人,琉弋下首则是图坦的重要臣子。
众人顿首,拜了一拜。图皇示意大家起身。
明溪心里忽然和这生出和这宴席疏离的感觉来。不知怎么,她的心突突地跳了跳。
她随意望了望,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旁边,卡其王文启已经坐的好好的。
不知神游了好一会儿,猛然发现大家都在吃菜,她恍然低头,就要开吃。不料,商皇后看见她不吃,倒是关切的很,道:“弥儿怎么不吃,可是饭菜不合你的口味?”她的心里微微抽了抽,这孩子在卡其十二年,在西河一年多,还真不知这个女儿爱吃什么。不过,她却是老早吩咐过御膳房,除了惯例的菜品,卡其风味和西河口味也适当带着些。说白了,这个国宴,最大的目的不过是想见见弥儿罢了。
明溪思绪抽回,浅浅笑道:“母后哪里话?孩儿从这菜中,不仅尝到了家的味道,似乎还有几分卡其的味道,唔,似乎还有西河的味道。”
商皇后这才放心的笑了。一时间,席间笑语连连,好不热闹。丝竹声响起,歌舞伴随着而来。
明溪似乎有点胃口不好,不过还是勉着吃了些许。一会儿,木夕轻轻道:“公主,有您的信。”
明溪懒懒道:“我晚点再看吧。”
说着,她望了望身旁,欧南叔叔居然离席了。好生奇怪。
“公主,送信的人吩咐过了,要您马上看的。”木夕小声道。
明溪侧过身来,拿来信纸。一股霂瑶花的味道直冲进她的鼻孔,她便知道,是文执的信。
然而,这一次的信笺,却不是蓝色。纯白色的信笺上,有细密的花纹,精致的很。他的字,倚着花纹,成了写意。
“火树银花,等你,快来。”
他的信,一向简洁。
可是,母亲的生日,就这样走了,似乎不太好。
她微微一凝神,便扶着木夕,欣然离席。
她选了一条最近的路,走着走着,她忽然听到有人在说话。
“主君,今日是种下碧丝环的最好时机,过了今年,碧丝环就要沉睡,威力大减。”一个女声传来。
“你以为,我会在清荷的生日这样做吗?原计划执行。”这个声音,好像欧南叔叔的。
“主君,西盈不服——”女的叫西盈啊。似乎没听说过。
“你是主君,还是我是主君?”男子怒道。
安静了一会儿,有个陌生的男音说道:“东犴领命。”
“西盈领命。”
“好了,我回席了,办不好就不要再回来了。”
明溪满是疑惑,眼看着那人就要出来,明溪眸子一沉,立马从另一条路上走过去。等到文启出来,山石已经完美的遮住了明溪的身影。
她回到九弥殿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立了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见到明溪,立即行礼道:“奉神主之命前来接公主。”
这么快,明溪心里有点犹豫,可是一想到火树银花,她就觉得热血沸腾。她很想去看看。
“木夕,我先走一步,父皇母后问起来,便说西河临时有事我就先回了。另外,明**便回去,告诉瑞姨我去空海了。”明溪说完,那微雨人便带着她走了。
而木夕只看见一道黑影一晃,两个人便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