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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察无端倪
肖锐像没听到似的，还埋着头吃菜。
艾琴没有说话，而是站起身，从服务员手中接过酒瓶，给自己斟上酒，然后走到周干的面前，说道：“我先敬书记！”
周干推辞道：“你不能先敬我，应先敬肖主任。理由有二，他是你的分管领导，你这次又跟着他一起调研，应该学到了很多东西。”
艾琴回道：“除了书记刚才说的那个规矩外，我也听说过，酒席上敬酒的顺序是按职务高低来的，先敬职务高的。您是我们办事处的最高领导，当然首先敬您呀！”
周干意味深长地说：“艾琴很老道呀，懂得这么多！看来，我不喝不行啰！”说完后将一杯酒倒进了口中。
接后，艾琴敬了肖锐，再敬童新，然后敬了3位科长。这样算下来，她已经喝了8杯酒，虽然酒杯不大，但加起来总量就不少了，估计有二两酒。这时，她虽然还算清醒，但她的脸已经红透了。维稳科长陈雄见状，关心地问：“怎样，没事吧？”
艾琴谈谈一笑，摇了摇头。
周干观察肖锐没什么反应，便说：“喝酒还有个说法，就是若要好，大敬小。从艾琴刚才敬酒的豪爽劲，可以看出她有巾帼英雄的风范，很令我敬佩。冲这一点，我单独敬你一杯！”他说完又瞟一眼肖锐。
肖锐无任何表情。反倒是几位科长都站出来替艾琴说话，说她喝的够多了，再喝就会醉的。尤其是陈雄，他很明白地要求周干放过艾琴。周干见众人替她说话，便不好再坚持，便转换方向说道：“肖主任劳苦功高，大家是不是应该敬敬他呀？”说着，他率先敬了肖锐一杯。
接下来，童新和几个科长轮流给肖锐敬了酒。肖锐来者不拒，全都喝了，然后又逐个回敬，还和周干一气干了3杯，气氛十分热烈。周干趁机对艾琴说：“大家对肖主任都这么诚心，你怎么不敬酒呢？是害怕他喝醉了？”话里有话。
艾琴没有说话，倒上酒，走到肖锐的面前，说道：“请肖主任今后多批评教育！”
肖锐十分平淡，端起酒杯与她碰了一下，然后把杯中酒干了。
周干的眼光始终没有离开他俩，见无端倪，便又想起了心思。他与肖锐共事有七八年的时间了，从他的观察看，肖锐似乎不近女色，办事处有几个小嫂子想与他套近乎，可他一直对她们不冷不热。但他知道，那不一定是他的本性，哪个男人不**呢？原因可能是他瞧不起这些女人，因为他很帅气，风度翩翩，而那些女人都有些猥琐，根本不相配，能与他相配的只有姚明了，但姚明比他大好几岁，而且她已经是他周干的女人，他当然不愿也不会夺人所爱。这当然是过去的事了，可现在不同了，来了个艾琴，她国色天香，气质非凡，人见人爱，连他这个近50岁的人都蠢蠢欲动，恨不得将她占为己有，难道40岁的他，面对这么一个天生尤物没有想法，丝毫不动心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这么不动声色，像个正人君子，肯定是装的，是披着一件虚伪的外衣罢了！这么想着，他便耍起痞子的手段来。
他将艾琴拦在肖锐面前，说道：“等等，我还有话说。”他朝其他人扫一眼说，“在我们办事处，男人中谁最帅？当然是肖锐了。女人中谁最美？当然是艾琴了。什么是郎才女貌？他俩这才叫郎才女貌！什么叫般配？他俩这才叫般配！”他望着大家问，“要不要他俩喝个交杯酒呀？”
几个科长，互相瞄瞄，不做声。童新说：“好呀，喝一个！”
周干望着艾琴说：“怎么样，给个面子吧？”
艾琴有些犹豫。这种场面，她虽然经历不多，但见识过几回，对喝交杯酒这种闹剧并不陌生，而且她曾经和云海公司冯仁那个混蛋喝过交杯酒，但那是冯仁自己要求的，且没有外人在场。在众人面前和别的男人喝交杯酒，虽然是闹剧，但也是暧昧的行径，流传开来，终有蜚语。但周干想出这一招，一定有什么目的，如果不应付一下，他是不会放过她的。
她正在不知道怎么办时，肖锐站起身说：“我已经喝多了，头痛得很，我要到沙发上躺躺。周书记想喝交杯酒的话，艾琴你就陪他喝吧！”他说完，便迈着醉步走到沙发前，一古脑儿地躺下了。
周干有些失望，但马上堆起笑脸对艾琴说：“既然肖主任说了，那你敢跟我喝吗？”
艾琴镇静了几秒钟，然后说：“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有什么不敢的？”
周干眉眼连在一起了，咧嘴道：“喝了交杯酒，就要跟郎走，你可要想好罗！”
艾琴巧言应道：“喝酒不喝酒，只知跟党走！”
周干没有品出这话的含义，便高兴地说：“好！倒酒！”
服务员拿着酒瓶走过来，准备倒酒，艾琴从她手里将酒瓶接过来，说道：“用大杯子！”
服务员不解：“用什么大杯子？”
“喝茶的大杯子呀！”
大家都惊讶地看着她。服务员问：“你行吗？”
“废话！快去拿！”艾琴转而望着周干说，“既然书记这么好兴致，那我就舍命陪君子！”
大杯子拿来了，是喝茶的玻璃杯，三两的容量。艾琴将酒倒满，对周干说：“来吧，书记！喝交杯酒，一口干！”
周干望着杯子，迟迟不敢拿。陈雄起先担心艾琴没酒量，还关心她，这会儿看到她虽然是红脸，但十分清醒，便知道她是个酒仙，于是瞧着周干，不阴不阳地说：“书记要是不行，就算了！”
其他人不敢说话。
陈雄的话很有刺激性。周干端起酒杯说：“能与美女喝交杯酒，这是荣幸，喝死了也值！有什么行不行的？”于是，他挽起艾琴的手背，将酒咕嘟咕嘟地喝下去了。
艾琴没有示弱，与他同时也将酒干了。
喝完之后，周干坐到椅子上，眼睛眨巴着，大约几分钟后，他就像一段树木“砰”地一声倒地了。大家连忙将他抬到沙发上靠起来。
艾琴也有些不行，但她没醉。她望着周干那种熊样儿，脸上挂起了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