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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回首往事（3）衣冠禽兽
说曹操，曹操到。“二花”的猜想应验了。
艾琴感到十分惊讶，迟疑了一下后，明知故问起来：“请问您是谁？”
手机里的回音：“我是明主编。”
“明主编？”她继续问，“哪里的明主编？”
“啊，是这样，”他解释道，“我叫明天，是《遥望》杂志的主编。”
冷了一下，她问：“有什么事吗？”
“公务员考试没有成功，下步有什么打算？”
她回答：“找工作呗！”
“那好，我正是为这事找你。现在有一个很好的就业机会，不知你是否有兴趣？”
“什么机会？”
“这个电话里不好说，只有见面谈。”
她想了一下说：“我想想回答您。”
她关了手机，对“二花”、“三花”说：“是面试的那个考官，他是《遥望》杂志的主编。他说有一个很好的就业机会，想约我当面谈。你们看，我答不答应？”
“三花”很快说：“是这样的话，那是好事，怎么不答应呢？”
“二花”想了想说：“好事是好事，可不知他说的就业机会是哪里，是杂志社呢，还是别的地方？如果是杂志社，那当然可以，我们学中文的，当不了公务员，当个编辑还是理想的。”
艾琴问：“那可以答应他？”
“二花”：“可以答应他。不过，要防着点，别让他耍什么诡计。”
“好的。”她打开手机，按他的来电号码拨了过去。“明主编，您好！谢谢您的关心！我愿意见面谈谈，请您告诉时间、地点。”
“好的。”他说，“我把时间、地点发到你手机上。”
很快，信息来了。时间是晚上6点，地点是《悦达酒店》中餐厅521包间。
艾琴如约而至。
明天已等在包间里，见到她，很快站起身，迎上去与她握手。口里连声说道：“欢迎，欢迎！快请坐！”
这是一个小包间，只有几个平方米，设有一个卡座，严格讲，这是情侣包房。艾琴刚入社会，几乎没有见过这种场所，所以很是拘谨，不知如何是好。
明天见她这样，微微一笑后，将她按坐在卡座一侧的沙发上，然后走到包间门口喊道：“服务员！”
很快，一个男生走进来：“先生要点菜吗？”
“是的。”他说，“你先给我上茶！”
服务生问：“什么茶？有龙井、普洱、茉莉花，还有雪山藏红花。”
“龙井吧！”
服务生泡茶去了。他问艾琴：“喜欢吃什么菜？”
“随便。”她说，“只要不太辣就行。”
上茶后，他对服务生说：“点菜！清蒸鲈鱼，红烧**鸽，碳烤牛排，清炒茼蒿，木瓜炖雪蛤。”
服务生：“四菜一汤，俩人够了。我去下单。”
等服务生一走，他不说话，只盯着艾琴看。艾琴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心蹦蹦直跳，不禁低下头，不看他。
过了一阵，他开口说：“这小包间的号码是521。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艾琴摇摇头。
他说：“521是‘吾爱你’的意思。我选这个包间，是我表达对你心声，我爱你。”
她一听，脸色陡变，像红透了的桃子。她更不敢看他，更不知如何应对，只好低头闷不做声。
“你知道吧，”他说，“面试那天，你站在学院门口，我一看见你，魂都被你勾走了，你太漂亮了，太有魅力了，于是我就想认识你，没想到你竟然是我面试的对象，我简直高兴极了，所以要了你电话。你要我面试时关照你，我当然想这么做。你自我介绍和抽签答题，我都给你打了最高分，我甚至要身边的俩个考官对你关照。只可惜考官提问这一题，你答错了，自然影响了你的成绩。我提问的这个题目，是规定的提问题目，我以为你会答对的，可没有想到你却不解风情，答错了。我很为你可惜，可又不能扭转局面，只能眼巴巴看着你名落孙山。”
听了这番话，艾琴有些感动，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说道：“谢谢您！”
这时，上菜了。第一道菜是“碳烤牛排”。他夹一根放到艾琴面前的盘子里，说道：“吃吧，这里做的碳烤牛排，外焦里嫩，爽口有味，很不错！”
艾琴迟疑了一下，便照他的样子，带上一只薄膜手套，拿起牛排吃起来，可她心思不在吃上，而是在工作上，所以她没有感觉到牛排像他所说的那么好。
接着，几道菜都上来了。他不停地给她夹菜，口里也不停地叨唠着：“我和老婆结婚15年了，到现在还没有孩子。问题出在她身上，她患有**巢炎，不能排**。这还不说，她因有病，所以性冷淡，不愿过性生活。这不是苦了我吗？所以呀，我一直想物色个红颜知己。这些年来，接触的女人不少，没一个看中的。没想到，一见到你，就情不自禁起来。所以，我今天约你的目的，就是想——”
艾琴迅速打断他的话，反问道：“您不是要和我谈就业的事吗？”
“是是，是谈就业的事。”他说，“不过，我是有条件的。”
她警惕地说：“先不谈条件，说说就业，是什么单位、什么工作。”
“单位就是我们杂志社。”他说，“工作嘛，就是当编辑。去年有一个老编辑去世了，职位一直空着，现在我想把这个职位给你。你是学中文的，很对口。”
她马上说：“这个职位不错，我满意。但您的条件是什么呢？”
“这个嘛，”他愣了一下，然后说，“做我的情人。”
她问：“是必须的条件吗？”
他答：“是的。”
“对不起，恕我直言，”她说，“我做不到！”
他厚起脸皮来：“为什么？”
“你是有家有口的人，”她说，“我不愿当第三者，也不愿被人唾骂，更不愿践踏社会道德。您去找别人吧！”
“现在找个合适的工作多难。”他说，“这好的机会不把握，你会后悔的。你知道吧，我们《遥望》是有名的杂志，发行量很大，因此效益非常好，我们编辑的月工资都超过6000了，这么好的工作哪里去找。对这个空缺的职位，很多人挖路子，找关系，甚至给我行贿，想填补这个空缺，都被我拒绝，我是真心想给您呀！”
“谢谢您的关爱！”她说，“您交易的条件，我无法满足。”说完，她站起身，准备离开。
他见状，连忙走到她身边，猛地将她抱住，毫无顾忌地猥亵起来。她拼命反抗，用手抓他的脸。可他力气大，将她的双手捉住，嘴巴狂吻起她的面部来。她无可奈何，只好大声喊叫起来：“来人啦！来人啦！”
这一喊凑效，他马上放开了她。
服务生闻声赶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他回答：“没发生什么事。”
艾琴瞪着他，骂道：“衣冠禽兽！”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