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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关心
王大才一走，郑仁显得热情起来，他走到茶桌前，倒了一杯水，来到她跟前说：“今后，我们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大家互相帮助吧！”他把水递给她。
她接了水，说声谢谢，随后问：“你从哪里调来的？”
郑仁：“凤凰县。”
“原做什么工作呢？”
“在县政府办公室做秘书。”
“那怎么调到这里来呢？”
“解决分居。我爱人在这里的中学教书。”
“啊，原来是这样！”她问，“你来这里有一年多了，感觉怎样？心情舒畅吗？”
他想了想说：“工作能够适应。就是人际关系太复杂了，我简直受不了！”
她钉着问：“怎么个复杂法？”
他叹口气说：“这个一言难尽，你以后慢慢去体会吧！”随即，他也想了解她的情况，便问，“小艾是本市人吗？”
“不是！”她回答。
“哪里人？”
“江西星子县人。”
“成家了吗？”
“成家了。”
“先生在哪里高就？”
“保险公司。”
“家住哪里？”
“燕子街春风小区。”
“离办事处远吗？”
“8站车程。”
“有小孩吗？”
“还没有。”
“身边有老人吗？”
“没有。”
“住房是买的还是租的？”
“租的。参加工作没几年，哪能买房？”
“考公务员前，在哪里高就？”
“先前在云海房地产公司，后来在平安保险公司。”
“啊！”他脸上掠过一丝吃惊的表情，“你在两个公司呆过？看来你阅历丰富呀！”
“哪里呀！”她说，“每个公司呆的时间都不长，混混而已！”
他想了想问：“房地产和保险是热门企业，工资福利待遇应该不错，你怎么想到要考公务员呢？”
她说：“公务员是铁饭碗呀！”
他摇摇头说：“铁饭碗不假，可这碗里装的东西太少，很饿人啰！”
“是吗？”她问，“你现在月薪多少？”
他回答：“我有6年工龄，现在每月的工资只有2000多元，是移动公司同龄员工工资的二分之一。”
他的话太多，而且表露出不满情绪，她感觉他的涵养有问题，于是不想与他继续谈论时政话题，便语气一转问道：“姚主任多大年纪？她形象好吗？”
他愣了一下说：“她现年44岁。形象吧，可以这么说，我们办事处有16个女士，到目前为止，除了你，还没有谁能够跟她相比。”
她一听，不禁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可不是好事！漂亮的女人一扎堆，成天有是非。她和2个大学同学就是例证，为了雅号排名，刚开始你嫉我妒的，弄得是非不断，幸亏她以实力取胜，才使争议平息。现在有这么个顶头上司，那会有好日子吗？不过，转而一想，事情不会那么糟糕，因为顶头上司和她是两个年代的人，她比她年长20岁，在旧社会，她可以当她的妈妈了，怎么会与她过不去？这么一想，她很想马上见到这个漂亮的女上司。
但她很快又想到心中的疑团，便问：“我在党群科报到时，熊科长说带我去见处领导的，可他听说姚主任在周书记那里，他就变卦了。而且王主任也不愿意带领，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他说，“他俩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不过，按我的想法，你应该主动登门拜见。王主任说姚主任在周书记那里，这正好，一个是办事处的1号，一个是办公室的1号，两个1号在一起，你一并拜见，效果肯定好，他们一定会觉得你懂事，知道尊重领导，那以后还不刮目相看？我俩都是从外面来的，要做得主动些好。”
她听后，想了一下说：“你说的有道理。我是应该主动去拜见，可我不知道周书记的办公室在哪里？要不，你带我去？”
“我是愿意带你去，”他诚意地说，“可有刘主任、王主任在家，我这么做，就越权了，是不妥的行为。所以，你干脆自己找上门去，别人不好说什么，周书记、姚主任也会高兴。”
她只好说：“那你告诉我，周书记的办公室在哪里？”
他说：“5楼全是处领导的办公室。上楼梯的左边最后一间是肖主任的，右边最后一间是周书记的，中间是5个副主任的。他们的办公室都是套间，有休息室。每间办公室门头上有标牌，很好找，不会错的。”
她走出办公室，路过郑仁和刘必胜的门前时，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想请求他俩任何一人带个路，好向两个1号介绍一下，以免他俩感到唐突。可王大才刚才明确表态，不愿意带，而且要她在办公室里等，如果再去求他的话，那不是没把他刚才的吩咐当回事？不把他的吩咐当回事，那说明是不尊重他的表现。那么做的话，可能是自取其辱。算了，不能求他。求刘必胜吗？可他说不知道姚明在哪里，而且他对她的到来，表现出的态度是不冷不热。按熊忠的介绍，他是一个老资格，不会把很多人放在眼里。连王大才这么年轻的主任都不愿意做的事情，他怎么会做呢？而且，他对你一无所知，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他怎么会为一个刚来报到的你动步呢？算了，算了，自己的事，自己来做。于是，她快速从俩个副主任办公室门前走过，上到了5楼。
5楼十分寂静。宽大的走廊不见一个人影，所有办公室的门都是关着的。她按照郑仁的提示，来到最右边的一间办公室门前，抬头看见门头上挂着“书记”的标牌。她确定，这就是周干的办公室了。
她在企业呆过，知道规矩，进门前必须先敲门。可她改变这种做法，不是先敲门，而是先闻声。她将耳朵贴近门前，想听听里面是否有声音，可听了一阵，什么声音也没有。于是，她才开始敲门。她连敲了三遍，里面什么反应也没有。她确定，屋里没有人。她十分扫兴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郑仁问：“见到了吗？”
她摇摇头：“没有。周书记的屋里没有人。”
郑仁也露出失望的表情：“那可能是王主任提供的信息不准确。没关系，她会回的。等她回来了，她会带你去拜见处领导的。”
很快，艾琴报到的消息被传开来。因听到过传说，新招考的公务员是个美女，所以各科室的人都想证实，上班时在门口看到的美女是不是新招考的美女，因此陆续来到办公室看人。有的直接说，来看看美女。有的隐晦地说，来办公室询问个什么事情，其实都要向艾琴瞟一眼。尤其是几个年轻小伙子，不仅色迷迷地盯她，还在心里想，如果她没有结婚的话，那打破脑壳也要追她。也有个别男人，看到她的容貌后，情不自禁地想入非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