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古村之旅(2)神秘现象
一路闲聊,不知不觉到了南湖市古村太平垸。
这个古村被一家旅游公司买断经营权30年,已将之开发建设成一个著名的旅游景点,配套建了酒店、餐馆、商场、娱乐各种设施。游客想游览参观古村,只要购一张60元的参观劵,就有一个导游带着你游览,并负责一路讲解。
熊忠将车子停在停车场,然后购了两张票进村。一个20余岁的余姓姑娘充当了他俩的导游。游览时,她从村子的建设年代、规模、特点等方面向他俩作详细介绍。
这个村子建于明朝中期,即公元1510—1564年期间,距今约有500年历史。全村有300户人家,家家户户都是独进独出的房子,房子有联墙的,也有独栋的,都是青砖黛瓦、徽派风格。村子中央有一座大宅院。
这座大宅院建筑格局整体呈龟甲形,坐西朝东,有3个并排的大门。中间大门,宽2米,高3米,石柱门框半米见方,两扇门板有5寸厚,门前放置两头大石狮,门里是一进三重、高数丈、有梁无柱的大房子,每重房子有亮堂的天井,有漂亮的耳门,有雕龙画凤的屏风,耳门可以通向另两个大门里的房子;另两个大门略小,门前没有石狮,门里是长廊互通,且围绕着中门里三重的房子,长廊外围是若干耳房。这些耳房就分别住着20多户人家。因大宅院没有其它的门,所以里面住着的人全都从3个大门出入。
大宅院青砖黛瓦,所有的外墙高2丈余,墙上离地丈余的高处每隔大约10步远有一个了望孔,墙下地面有用石块砌成的排水槽。3个大门前是一个能容纳数百人的广场,上面铺设硬度较强的灰色砖。广场前面是一口长方形塘,左后方是一口正方形塘,右后方是一口圆形塘,宅院的正后方是祠堂,祠堂的后方又是一口腰形塘。这样,有4口塘包围着大宅院,塘与塘暗道相连。在广场的两侧,各有一堵护院墙横在大宅院和长方形塘之间,墙中间有一个大门供人进出,同时又是一道安全屏障。整个大院有10多座天井,天井的落水通过暗道流入宅院周边的4口塘里。从远处和高空看,大宅院就像一只大鳖浮在水中央。
在大宅院的正前方,围绕着长方形塘生长着20余棵古老的枫树、柏树、樟树。说它们古老,一点也没夸张。每棵树的树干必须三四人合抱才行,树顶上站着的喜鹊看上去就像小麻雀,树冠的遮荫能盖住一座房子。有几棵树树干底部已空心,形成了大洞,洞里能容下三四个人躲雨。尤其是大门前塘边有两棵大樟树特别怪异,树根凸出地面,树干不见表皮,树冠枝叶却一半活一半枯,枯枝上却有数个喜鹊窝,这既使它们显得龙钟老迈,又让它们诉说着沧桑岁月。
村里有趣而神秘的现象很多,最让人刻骨铭心的有三种:一是恒温不变的水井。在大宅院的南边,紧挨着圆形塘有一个小山包,只有二三十米高,圆圆的,像一个馒头。山包面向大宅院的一方有两口水井,相距大约200米,这就使山包的形状像“蜘蛛”,两口井是蜘蛛的眼睛,于是这小山包就叫“蜘蛛地”。“蜘蛛地”倒没什么特别的,特别的是两口井。两口井一样大,2米见方,深丈余,清澈见底。井水水温常年不变,总在10度左右,因而夏天冰冰凉凉的,冬天则热气腾腾。井水不溢不枯,不管多少人挑水,前面挑后面涨,不管怎样的干旱,也不见井水干涸。井水甘甜,不论热饮冷饮,都令人回味悠长。全村人就靠这两口井滋润着世世代代。
二是夜间低沉的嗡鸣声。几乎每隔两三天,在夜深的时候就会有嗡鸣声响起,并持续一个多时辰。声音响起,全村家家户户都能听到。那声音低沉、久长、颤动,既不像人的声音,也不像牲畜的声音,而且还不知发自何处。你感觉声音来自甲处,可当你到甲处去听的时候,声音又在乙处响起,当你到乙处去探究时,声音似乎又在丙处。因声音古怪,故猜想和说法颇多:有说是“鬼”叫的,有说是“龟精”叫的,也有说是“蛇精”叫的,还有说是“蜘蛛精”叫的……很显然,这些说法都是迷信,毫无科学根据,但究竟是什么声音,没有人考证,因而一直是个谜。
三是猫头鹰不叼村中的鸡。村中有棵枫树特别高,大约有100余米,树顶常年栖息着一对猫头鹰。它们昼出夜归,天空晴朗的时候,常常在村中的上空盘旋,偶尔发出欢畅的叫声。猫头鹰习惯捕食地面的小型动物,诸如小鸡、田鼠、蛇、刺猬等。然而奇怪是这对猫头鹰从不捕食村中的小鸡。更有趣的是,一旦它们发现黄鼠狼企图偷袭小鸡时,便俯冲而下攻击黄鼠狼,直到将黄鼠狼驱走为止。不仅如此,它们还与八哥、喜鹊、乌鸦等鸟类和睦相处。猫头鹰为什么不抓村中的小鸡,最好的阐释是“兔子不吃窝边草”,那大树是它们的家,这家依赖着人类的保护,如果捕食村中的小鸡,那就**了和睦相处的关系,人类还会容忍它们在村中大树上栖息吗?真是聪明的猫头鹰!
村庄很美!这种美并非是小桥、流水、人家的那种幽静、恬淡的美,而是古典、庄重、大气、雄浑、优雅、神秘的美。居住其中,不仅心旷神怡,而且其乐无穷。
春天,所有的树木吐出新叶,嫩嫩的,绿油油的,映衬出大宅院生机勃勃。在樟树开花的时候,满村都是香,沁人心脾。更有那几口塘,蛙鸣鱼跃,荷叶滴翠,真一派春意盎然景象。有雅兴者,尽可在任何塘中持杆垂钓,尤其是在细雨朦胧中,身披蓑衣,头戴斗笠,钓起白得耀眼的大鲫鱼时特别惬意。
夏天,尽管骄阳似火,热浪蒸腾,可大树脚下轻风扑面,凉爽无比。中饭后搬个凉床到大树下睡午觉,收汗止渴,神清气爽。晚上闷热时,男女老幼聚在院前的广场上,烧着烟把(驱蚊),躺在竹床上,望着星星和月亮,听着年长者天南地北讲故事。
秋天,枫树像一团火,红得耀眼,红得发紫,将大宅院衬托得富丽堂皇。秋风吹拂时,枫叶飘零,犹如片片金叶从空中落下。每到傍晚,有人便将枫叶扫拢成堆,点火燃烧,那燃烧的青烟在村中萦绕,使大宅院有如仙宫一般。
冬天,村子景致更加分外妖娆:下雪时,宅院、广场、树木银装素裹,白皑皑成天地一色;封冻时,屋宇挂冰,晶莹透亮,犹如一根根倒生春笋。冬天虽是寒冷的世界,可童男童女们却走出温暖的家庭,忘情地在广场上打雪仗,在水塘上敲打结冰……
余导游一路讲着,他俩人认真地听着,但也提出一些有趣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