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书签

设置

手机阅读

扫二维码

传奇阅读客户端

下载手机版

点击这个书签后,可以收藏每个章节的书签,
“阅读进度”可以在个人中心书架里查看。

第十九章与儿狼搏斗

小说:仰望苍穹 作者:山晓字数:8350更新时间:2017-02-23 11:20:15

我们飞完特技和编队,就投入到暗舱仪表训练的地面准备中,天天去机场停机坪,坐在飞机座舱里,关上座舱盖,再蒙上密不透光的黑色暗舱仪表罩,模仿黑夜的情景,模拟演练,依照地平仪、转弯侧滑仪、高度表、速度表、升降速度表、全罗盘、电罗盘……**纵驾驶杆、方向舵和油门,做平飞、上升、下滑、转弯和盘旋,做地平仪故障时的仪表飞行,做复杂状态的判断和改出,做暗舱仪表“直线”和“大航线”进入着陆,做飞行错觉的处置等模拟演练,全神贯注,目不转睛,一练就是一天。

郑铁才对我说:“暗舱仪表飞行很重要。别看没啥高难度的飞行动作,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必须飞好。目的就是为下面要进行的‘航行’和‘夜航’训练打下坚实的仪表飞行基础。否则会出大事,甚至会机毁人亡!”

飞行一大队对我们的训练抓得非常紧,暗舱仪表飞行训练结束后,立即转入航行课目飞行,连喘息的机会都没给。

航行课目单飞,我突然遇上了险情,险些丧命。

那天是下午班飞行,我驾机起飞时,已经是下午4点钟。当时,机场刮的是南风,天气良好,凉风台北边的乌云向机场方向翻腾着,被南风顶得寸步难行。突然,南风停止了。接着,就转成了北风。凉风台后面的乌云借助北风的势力,铺天盖地压了过来,几分钟的时间,就逼近机场上空。坐在塔台车上指挥飞行的大队长路铎就着急了,皱起眉头急速命令:“乌云已经压了过来,航线上的所有飞机立即返航!动作越快越好!”

航线上所有的飞机听到命令后,依次回答:“明白,立即返航!”

我回答大队长路铎的返航命令时,正在会泽上空,是空中航线上所有飞机距离机场最远的一架。我知道自己将会是最后一个落地的飞机,面临的危险最大,就迅速压坡度**纵飞机转向机场,把油门推到最大,全力向机场加速飞行。

我飞到半程时,机场上空已经被乌云遮盖得严严实实,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路铎及时向我通报了天气变化情况,焦急地询问:“41,你现在的准确位置?高度?”

我只是个学员,没飞过昼间复杂气象课目,飞行经验和能力都十分有限,面对这样复杂的气象条件是无法穿云着陆的,听到大队长通报天气情况并询问我的位置和高度,就知道自己不能在昭通机场落地了,立即回答:“41报告,我现在刚飞过大桥,高度2000,请指示。”

大队长路铎命令:“41 ,你立即调头,去备降机场沾益着陆。”

我回答:“明白!去沾益机场着陆!”边回答,边压杆,急忙做了180度的转弯,把航向对准了沾益机场,保持新的航向飞行。

我重新飞到会泽上空时,听到路铎询问:“41,你现在的位置?”

我回答:“会泽上空。”

路铎问:“高度?”

我回答:“2000。”

路铎说:“刚刚接到气象站报告,沾益机场现在已经被低云遮盖,正在下雨,气象条件十分恶劣,不能着陆。昭通机场也不能着陆。你马上在附近选择迫降场,做场外迫降。”

我回答:“明白。”

我扫了一眼油量表,左右油箱的剩余油量还够飞20分钟,这就给我迫降提供了有利的条件。如果一次迫降不成功,还可以拉起来做第二次,第三次。我把油门收回来,保持经济速度飞行,向两侧观察地形地貌,开始选择迫降场。向左边望去,是牛栏江大峽谷,向右边望去,是金沙江大峡谷,两条大峡谷的两侧是无边无际的群山,根本就找不到一块可供飞机着陆的迫降场。我就紧张起来,后背冒出了一股冷汗,心想:“如果**找不到迫降场,等到飞机油料耗尽,飞机就要坠地,接地一瞬间,我会粉身碎骨。”

这样一想,心里更加紧张,砰砰的心跳声都能听到。

这时,耳机里又响起了路铎的询问声:“41,你的位置?”

我急促地回答:“会泽上空。我在寻找迫降场。左边是牛栏江,右边是金沙江,到处都是山峰林立,找不到一块平地!”

路铎用镇定的语气说:“41,你不要紧张,沉着应战,视野要宽阔些,把头抬起来向更远的地方观察观察,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我听到路铎的这番话,像吃了一剂定心丸,心情顿时就平静下来,镇定地回答:“41明白。”

我抬起头向西遥望,视线越过了金沙江,突然在远处的群山中发现了一座高原湖泊。那湖泊不大,湖水湛蓝,和天空一个颜色。湖泊四周有一段缓坡的沙石湖床。我眼睛突然一亮,那沙石湖床也许能做迫降场!我仔细观察一下地貌,湖床向上延伸的长度大约有100米,再往前就是环抱的群山,嶙峋的怪石,张牙舞爪,好像要吃人,看了很是恐怖。我觉得,这样的湖床长度肯定不够飞机迫降落地后惯性前冲的距离,如果飞机撞上前面的怪石,必死无疑。但除了湖床,再也找不到更好的迫降场,也只好在这里强行迫降。

我想到这,就向大队长路铎报告:“41已经在金沙江西岸找到了一块迫降场,准备去那里迫降。”

路铎问:“迫降场条件怎么样?”

我回答:“是一座高原湖泊,湖床约有100米宽,湖床四周都是群山,我准备在湖床上迫降。

路铎问:“你飞机的油量还能坚持多长久?”

我回答:“15分钟没问题,完全可以飞到迫降场。”

路铎说:“好吧。注意选择好迫降场。”

我回答:“明白!”

我随即就**纵飞机向西飞去,没一会功夫就飞越了金沙江,迅速向高原湖泊逼近。

飞到湖泊上空,我又仔细观察一遍湖泊四周的地势,确定了最佳的迫降地带,这才开始小心翼翼地下降高度,建立航线,做下滑转弯,对准迫降场,打开座舱盖。

路铎不放心,继续询问:“41,你现在的位置?”

我飞机高度已经很低了,受山峰阻隔,接收不到昭通机场的无线电信号,听不清路铎的声音。

路铎见我没有回答,又问:“41,东桥呼叫,你飞到迫降场没有?”

我还是没有回答。

方块地带里的人都紧张起来,纷纷站了起来,抻着脖子看着大队长,以为我出事了,急切地等待我的消息。我的教员郑铁才和中队长赵范文**任何人都着急,不知道我能不能闯过这道生死关。

路铎听不到我的回答,就不停地呼喊:“41,东桥呼叫……41,东桥呼叫……”

我**纵飞机缓缓下降高度,此时,飞机高度下降到10米左右,飞机已经快飞越湖面。我感到目测做高了,如果继续下降做着陆动作,飞机肯定要撞山,后果只能是机毁人亡。我不想死,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壮志未酬啊……我毫不犹豫地加满油门,顺手关上座舱盖,把飞机从湖面上拉了起来,做小坡度转弯,重新建立航线。

飞机剩余的油量已经不多,只有这一次重新目测的机会。如果目测再做高,落点**前,飞机就会撞山,如果目测低了,落在湖里,飞机发动机遇水就会爆炸,生死在此一举!这一刻,我突然想到自己身上背的救生伞,这是飞行员的第二生命。在空中,任何一个飞行员,在认为危及自己生命安全时,都可以选择弁机跳伞。这是飞行员的权力!我在心里问自己:“能不能跳伞求生呢?”

这个念头一闪现,我又立即打消了。我深知,初教-6跳伞没有弹射装置,要**飞行员保持好飞机状态的情况下,自己爬出座舱,跳向空中,这是很艰难的一件事,在空军航校的飞行训练史上,还没有过飞行学员在初教-6飞机上成功跳伞的先例。在地面飞行准备时,我就无数次地思考这个问题,认为这样跳伞**迫降的危险性还大。所以,只要迫降还有一线希望,我就不会选择跳伞。

这次,我屏气凝神,精心地修正了目测,决定把飞机的接地点准确地定在湖水和湖床的结合点上,这样就可以最大限度给飞机留下减速的余地,避免飞机撞山。

我把航线的四转弯点定在湖泊中心,柔和地改平坡度,不时地用油门和驾驶杆来调整下滑线。我再次打开座舱盖,**纵飞机向着陆点飞去。为了准确控制接地点,在6米的高度上,我带着油门拉开始,让飞机沿着预定的曲线慢慢进入1米平飘。飞机在1米高度向前平飘时,还在湖面上,我为了万无一失,还带着相应的油门。直到认为飞机能在预定地点接地,才果断地收光了油门。然后,不停地向后拉杆,让机头扬起很高,像跃升出湖面的一头巨鲸,增加飞机的阻力,缩短接地后的滑行距离。飞机在离湖床高度只剩下30厘米时,失速抖动了几下,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湖水和湖床的结合点上。这一切都是在我的掌控中,做到了我想要的最佳效果。

飞机接地的一瞬间,巨大的惯性让我的额头猝不及防地撞在了座舱风挡上,我顿时就失去了知觉。

飞机在巨大惯性的作用下,继续向前面不远处的一座突起的山峰冲去……30米……20米……10米……5米……飞机马上就要撞上山峰啦!飞机还在向前冲……我依然昏迷不醒……死神已经一点一点逼近了我。

昏迷中的我只能听天由命!

飞机继续向山峰冲去……当飞机离山峰还剩下10厘米的距离时,终于无力地停住了。

这时,北边天空的乌云如万马奔腾,黑压压地向南扑来,迅速弥漫了湖泊的上空。接着,就是闪电和雷声,一场暴雨突如其来,倾盆而泻,把湖水打得到处翻花。我坐在飞机座舱,额头抵在座舱风档上,昏迷不醒,任凭倾盆大雨浇在身上。很快,雨水就浇湿了我的皮飞行服……

路铎连续呼叫我几十遍,都没有听到我回答,就让身边的副指挥员拿出昭通飞行区域大**例尺航空地图,沿着金沙江西岸寻找,很快就找到了我在无线电里说的那座高原湖泊,确定了我的迫降地点。

路铎立即给团长孙凤树打电话:“报告团长,我是一大队大队长路铎,16点51分,我大队飞行学员41在航行课目单飞中,因机场天气恶化无法返回机场,我判断41在会泽附近、金沙江西岸的一座湖泊湖床上迫降了。”

团长孙凤树问;“41现在情况如何?”

路铎回答:“因高山阻隔,电线电联络不上,情况不明,请求空W军迅速派直升飞机前去救援。”

孙凤树说:“我马上向上级请求飞机支援。”

很快,空W军就派出了救援直升机。直升机是顶着小雨在呈贡机场强行起飞的。飞到中途,突遇暴雨,电闪雷鸣,**返航。

雨过天晴,天蓝,水碧,山青,空气清新,风景如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苏醒过来,慢慢地睁开眼睛,慢慢地恢复起记忆,回想起迫降的情景,知道自己迫降成功了,还活着……

我抬起头向前看,眼前是一座褐色的山峰,陡然耸立,挡住视线,让我倒吸一口冷气,后背冒出一股冷汗。

天边灿烂的夕阳映照在湖面上,也映照在飞机的座舱仪表板。我在仪表玻璃上看到自己那张受伤的脸庞,左额头撞出一条一寸多长的大口子,肉向外翻着,脸上都是血,面目血腥恐怖。我长叹一口气,知道自己在迫降时没能及时用手撑住身体,犯了一个不应该犯的错误,差点光荣了。

我侧过身,取出飞机座舱里备用的急救包,摘下飞行帽,用急救包里的三角巾把额头上血淋淋的大口子包扎起来。然后,又用白色手套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从飞机座舱里吃力地站了起来,双手在座舱框上一撑,一纵身就跃出了座舱。

美丽的湖面上闪耀着扑朔迷离的波光,四周的群山静静地耸立着,天边有一片火烧云在悲壮地燃烧着,映红了西边的天空。我望着清澈的湖水,突然感觉嗓子发干,一阵口渴,想喝水,想痛快淋漓地大口喝水。我向前走去,来到湖边,慢慢地蹲下身,双膝跪在湖边。

我在湖水里又看到了自己那张血腥可怖的面颊,上面到处是黑紫色的血迹。我跪在湖边,俯下身,掬起一捧清澈的湖水洗脸,洗脸上黑紫色的血迹。直到把脸上黑紫色的血迹都洗干净了,看看自己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才罢休。

我眼前的湖水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不能饮用。我慢慢地站起身,向旁边走了十几米,换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又跪在湖边,深深地俯下脸,把嘴贴在湖面上,大口大口地吮吸起清澈的湖水。我觉得湖水好甜好甜,一连吮吸了十几口,才停下来。还觉得不过瘾,又深深地俯下脸,又吮吸了几大口。

我在迫降前,把四周的地形已经仔细观察过了,湖泊四周山峦叠嶂,荒无人烟,无处可去。我现在的任务就是原地不动,保护好自己和飞机,等待部队派直升机救援。如果顺利的话,从呈贡机场起飞的直升机一个小时就能飞到这里。这样一想,我就轻松下来,躺在湖床上,把自己摆成了一个“大”字形状,呆呆地望着黄昏的天空,望着天空千变万化的火烧云,等待直升机救援……

远处,两只金沙江大灰狼闻到了湖边的血腥气味,顿时就兴奋起来,互相交换一下眼神,寻着血腥气味向湖边跑来。跑在前面的是一只公狼,后腿有点坡。跑在后面的是一只母狼,右边的耳朵少了一只,右眼也瞎了一只。两只狼是一对老夫妻,身经百战,见多识广,老谋深算。眼下,这对老夫妻已经多**没进食,肚子饿得瘪瘪的,眼睛暗淡,皮毛粗糙,耷拉着长长的舌头,流着口水,越跑越快……

我还躺在湖边,呆呆地望着天空。天空的颜色已经由深蓝渐渐变成黑蓝,火烧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几颗若隐若现的星星。月亮也从山峰后面悄悄地爬上来,悬挂在深蓝色的天幕上,很圆,很亮,很迷人。

两只大灰狼离老远就看见了躺在湖边的我,眼睛突然就明亮起来,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我耳朵极灵敏,听到地面上有“沙、沙、沙……”的细微动静,扭头一看,顿时一惊:两只大灰狼!眼睛里冒着凶光,正快速向我逼近。

条件反射,我一个鲤鱼打挺就蹦了起来,面对两只穷凶极恶的大灰狼,紧握双拳,侧身而立,摆出一副准备赤手格斗的架势。

跑在前面的公狼见我突然蹦了起来,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停住了奔跑的脚步,用狡猾的眼睛盯着我,思索起来。后面的母狼跑过来,和公狼并肩站立。两只狼互相看了看,不敢轻举妄动,好像在研究对策。

我迅速掏出了别在腰里的手枪,“哗啦”一声把**顶上膛,枪口瞄准了少只耳朵的母狼额头,立即扣动扳机,只听“砰、砰”两声枪响,那只母狼的脑盖就被打出两个血窟窿,鲜血像水龙头放水一样喷涌而出,身体摇晃两下,应声倒地。旁边的公狼见状,觑了我一眼,调头就跑。我举起手枪,对准公狼的脑袋扣动了扳机,枪却没响。我急忙向后拉了一下手枪外管,竟然没拉动,这才意识到手枪枪管卡死了,撞针失灵,**打不出去,一时就紧张起来。

公狼十分狡猾,它经历的事太多了,什么样的猎手都见过,也知道怎么对付。它见我没向它开枪,就知道形势有变,急忙停住脚步,转过身体,盯着我观察起来。它见我在焦急地摆弄手里的家伙,知道我手里的家伙已经不管用,成了废物,胆子就大起来,耷拉着长长的舌头,瞪着复仇的眼睛,一步一步向我逼近。

我见公狼离自己越来越近,突然想起自己身上还带着一把伞刀,顺势掏出别在腰里的伞刀,用拇指一按键钮,“啪”地一声,锐利的刀峰就弹了出来,锋尖闪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公狼盯着寒光闪闪的刀峰没有害怕。它这一生,各种武器见到的多了,都没能把它怎么的,还怕一把伞刀吗?公狼到底是老**巨滑,它没急于出手,想以逸待劳,等我出手,这样它就可以一口咬断我的喉咙,然后饱餐一顿。

我也不想主动出手。我左手举着手枪,右手握着伞刀,侧身站立,在等公狼出击。我要看准机会,突然一刀扎中要害,置公狼于死地。

公狼和我打着旋,转来转去,足足对峙了3分钟,见我没有出手,胆子就大起来,试探着向前逼近两步,见我还没有反应,就张开血盆大嘴,一跃而起,猛地向我脖颈咬来。我迅速一闪身,让公狼扑了一个空。

公狼见我躲了过去,恼羞成怒,急忙转过身,又不顾一切地向我扑过来。我手疾眼快,迅速挥起锋利的伞刀,一刀就剌进了公狼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公狼很顽强,张开血盆大嘴要咬我的喉咙。我用伞刀死死抵住公狼的脖子,让公狼的嘴咬不自己的喉咙,然后猛地挥起手枪,用枪柄狠狠砸在公狼的后脑盖上。公狼“啊”地惨叫一声,身体一软,倒在地上。公狼倒在地上还不甘心失败,用眼睛凶巴巴地瞪着我,抽搐了几下,才不动了,那双眼睛却没闭,瞪得大大的,很吓人,看来是死不瞑目。

我踢了公狼几脚,确认死了,才松了一口气。这时我发现,自己身上的皮飞行服被公狼的利爪抓破好几处。

天渐渐地黑了。又刮起了北风,风很硬。气温急剧下降。我浑身上下都被浇个穿心透,北风一吹,就感到寒冷,身边又没有御寒的东西。这时,我想到了飞机。我打算回到飞机座舱里避避风。

我刚要走,突然发现远处有一群狼向我跑过来,数一数,有二、三十只,张着血盆大嘴,耷拉着长长的舌头,眼睛里闪着绿光,个个都是吃人的架势。我一个人,一只卡了壳的手枪加一把伞刀,怎么能对付二、三十只恶狼呢?

我后背冒出了一股冷汗:“我该怎么办?等着被狼吃掉吗?不!我不能死!”

猛然间,我想起了飞机座舱里的信号枪和信号弹,眼睛一亮,急忙跑到飞机上,跨进座舱,**起信号枪,把一颗红色的信号弹压进枪膛,对着那群恶狼扣动了扳机,一条美丽的红色弧线飘进了狼群。这群狼从没见过红色信号弹,不知道是啥武器,吓得四处逃窜。

我见狼们被吓跑了,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没一会,狼们又集中起来,向我**近。天已经黑透了。借着皎洁的月光,能朦朦胧胧看见狼们的轮廓。狼的眼睛在黑夜里显得特别明亮,闪着绿光,幽幽的,很可怕。

我把一颗绿色的信号弹压进枪膛,密切注视着狼群的动向。当我发现狼群向飞机移动时,就对准狼群扣动了扳机,一条美丽的绿色弧线飘进了狼群。狼们又被吓跑了。

我用六颗彩色信号弹,与狼群周旋。一直周旋到天亮,六颗信号弹都打光了,狼们还没有走,还在远处的山岭上和我对峙,看来非要吃掉我不可。

黎明,朝霞染红了在东方的地平线,没一会功夫,一轮红**就从山峰后面冉冉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

狼们又打起了精神,一点一点地向我逼近。我手里已经没有信号弹了,就把伞刀握在手里,跳出飞机座舱,准备和狼们做最后的殊死搏斗……

这时,一只身强力壮的大灰狼吼叫一声,单枪匹马地冲到了我面前,张开血盆大嘴一跃而起,向我的喉咙咬去。我急忙躲闪开了。大灰狼掉过身,又扑过来,我又躲闪开了。这样周旋了十几个回合,我终于抓住了机会,一刀刺进了大灰狼的脖子,又挥动手枪,用枪柄照着大灰狼的脑袋猛击三下,大灰狼就堆在地上,死了。

突然,我听到一声低沉恐怖的嚎叫声,抬头一看,二、三十只狼已经把我围住,正一步一步地缩小包围圈,个个张着血盆大嘴,呲着锋利的牙齿,耷拉着猩红的舌头,嘴里流着口水……看到这情景,我的头发根子都竖了起来。此时此刻,我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只有和这群狼拼了,杀一个单摆,杀俩重摞子……

狼们从四面八方把我团团围住,并在一步一步地向我逼近,20米……15米……10米……5米……包围圈越缩越小。

我一手握着伞刀,一手握着卡壳的手枪,机警地转着圈,随时准备迎战第一个冲上来的恶狼……

突然,空中响起了马达的轰鸣声。

狼们听到马达的轰鸣声,不知何物,以为是我使用了什么神秘武器,不敢轻举妄动,都愣在原地,盯着我,竖起耳朵谛听……

马达声越来越大,震天动地,转眼之间,一个墨绿色的庞然大物就悬停在我的头项。

是空W军派出的直升机赶到了。

我又惊又喜,心想:“这可**是及时雨呀!看你们这群恶狼还敢不敢上!”

狼们抬头看到了盘旋在低空的直升机,个个目瞪口呆,这辈子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庞然大物,竟能从天而降,太可怕啦!头狼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三十六计走为上,跑吧!想到这,头啃地,低嚎一声。狼们听到头狼的撤退命令,撒腿就跑,四处逃窜,眨眼间就消逝在崇山峻岭中。

我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浑身一软,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后怕呀!如果直升飞机不及时赶到,我就是长着三头六臂,也招架不住这群恶狼,非被生吞活剥不可。

直升机一点一点地下降高度,最后在5米的高度上悬停。舱门打开了。一只软梯从舱门里慢慢地放了下来。紧接着,一位年青力壮的空军战士从软梯上敏捷地滑了下来,走到我面前,笑着握住我的手说:“战友,我们是空W军**运大队的,军长派我们救你来了,快跟我上飞**。”

我听了这话,激动得热泪盈眶,紧紧握住那位战士的手,连声说:“谢谢军长!谢谢你们!”说着,就和那位战士顺着软梯爬上了直升飞机。

直升飞机拉着我在呈贡机场一落地,等候在那里的救护车就把我送到了昆明空军医院。

昆明空军医院外科医生立即对我额头上的伤口进行缝合。

我头上包着白色纱布,在卫生员刘一丹和胡晓红的陪护下,回到了病房。

一进病房,刘一丹就说:“钟四平,听说你迫降到深山老林,赤手空拳与二、三十条狼搏斗,你是怎么脱险的?”

胡晓红说:“快讲讲你的深山迫降历险记,我准备给你写一部惊险小说,发表后一定会轰动整个空军。”

我笑着说:“别提了。直升机要是晚来一步,我非被一群恶狼分而食之不可,只能在深山中留下一堆可怜的白骨,现在想起来还后怕呢!”

当天下午,大队长路铎、大队政**安永凡、四中队长赵范文、教员郑铁才乘运-5飞机在呈贡机场降落,又乘坐军用吉普车赶到昆明空军医院看望我。我大难不死,见到**和教员,百感交集……

一周后,我额头上的伤口拆线了。拆线的第三天,我就找主治医生要求出院,回去参加夜航飞行。

主治医生非常理解我渴望飞行的迫切心情,看看我额头上的伤口已经长好了,就给我写了“飞行合格”四个字。

我拿着主治医生写的飞行结论,就回到了昭通二团,投入到了紧张的夜航训练地面准备。

  山晓说:

        

2
  • 88传奇币

  • 588传奇币

  • 1888传奇币

  • 5888传奇币

  • 8888传奇币

  • 18888传奇币

立即打赏

当前剩余0传奇币 充值

  • 1

  • 2

  • 3

  • 4

  • 5

  • 全部

今日剩余可投推荐票0

立即投票

忘记密码?注册新帐号

使用合作网站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