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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小说:梅殇 作者: 阿木字数:3745更新时间:2017-08-08 14:38:08

牛大强栽了,市纪**给了他**内严重警告处分,市**撤了他市**局副局长的职务。

牛大强倒台是迟早的事,但来得这么快,这出乎阿文的意料之外。

牛大强倒台是阿文一手**办的。

本来,阿文跟牛大强并没有什么恩怨,他也只在梅园酒店见过牛大强一次,喝了一回酒。那次见面,阿文对他没有什么好感,特别是听雪梅说他背后指使查封雪梅的酒店,对他的印象就更差了。阿文猜测牛大强肯定对雪梅做了一些什么?尽管雪梅不说,但从雪梅对牛大强的态度转变,也能猜出个**不离十。阿文知道像牛大强这样的人会干出一般人不敢干的事。应该说,像雪梅这样过去不太好的女人,是不会轻易得罪一名**局副局长的,开酒店、开舞厅的,能跟**部门的人拉上关系,本身就不容易了,所以雪梅不是伤了心,她绝对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其实,阿文板倒牛大强也不是自己主动干的。事情起因还是张包的儿子。

张包的儿子砍伤了人,本应收监判刑,牛大强以取保候审的名义放了张包的儿子,应该说也没有什么事了。可是,恰恰被张包儿子砍伤的那个人找到了阿文。

阿文是在写完《龙岩洞记》之后去市水泥厂采访,他想了解水泥生产的情况,因为他的长篇小说《花祭》的女主人公曾在水泥厂当过工人。

阿文的长篇小说曾跟黑山市文艺出版社的阮辞章总编谈过,阮辞章非常感兴趣,催他快点写出来,计划今年出版,说是作为新世纪的献礼。前段时间阿文写了十几章节,中途被乱七乱八的事给耽搁了,现在手头上没什么事,又重新动笔继续创作。

阿文在找工人座谈时,正好那个工人在其中。那个工人叫陈实,是新到水泥厂不久的新工人。陈实对那事耿耿于怀,愤愤不平的跟阿文说了,觉得自己吃了大亏,砍人者没有受到惩罚不说,他的医疗费、误工费等一分钱也没给。阿文听了也替他感到不平,心想张包也太那个了,不管怎样,安抚一下受害者也是应该的,这点钱也舍不得出。阿文估计张包知道他是一个刚进城的工人,知道他翻不了大浪。

阿文没对陈实说自己和张包的关系,只是很认**地听他讲被打的过程,最后陈实想告**,问他能不能告?告不告得赢?

这下阿文感到很为难,支持他告吗?张包是自己的朋友,他的儿子是自己找雪梅找关系放的,弄不好双方都不好**。不支持吧?人家把自己当成正直的作家看待,作家的职责在某种角度上说不也是**正义吗?支持他告,不管怎么样,杀杀牛大强的威风也好。

阿文说:“这事也的确气人,你无缘无故被人砍了,**部门应该主持公道,严惩罪犯。但是,不管怎么说,医疗费、误工费、营养费什么的也是应该赔偿的嘛,一点不给,没有道理的嘛。”

陈实是个老实人,他说:“我也不想怎么着的,我晓得他们都是有背景的人,要不然凶犯怎么可能轻易地放了呢?我是一个工人,人生地不熟的,我晓得斗不过他们。当然,如果是在我的家乡,我肯定不会放过他们。但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阿文知道他没听明白自己说的意思,于是补充说道:“**也是有人管的嘛,**也不能无法无天嘛。”

陈实说:“那?那我可以告他们?”

阿文说:“当然可以呀,现在是法制**,**中央正在抓行业不正之风,怎么不能呢?”

陈实**老实,他说:“我不知道怎么个搞法,你能不能帮我告?”

阿文装着很无奈的样子,说:“这个嘛?我很忙,没有时间替你跑的,你请人写好状子,给我看看是可以的,好吗?”

陈实听了很高兴,连忙从袋里摸出一盒烟来,毕恭毕敬地递给阿文一支,阿文看那烟牌子很差,摆着手说不抽烟的,陈实自己吸了。

本来这件事就这样子了,阿文并不想直接参与进去,说句不好听话,他只想站在黄鹤楼上看翻船,可那陈实执着得很,当晚就找上门来了,把请别人写的告状信交给了阿文。

阿文看那状子写得轻描淡写的,根本没用。想着陈实一脸的期待,想着雪梅的**屈,想着当初与牛大强握手的感觉,他改变了想法,直接介入进去。心想:要就不弄,要弄就一定要弄成功。

他就是这个性格。

阿文重新起**了状子,他跟雪梅打了一个电话。雪梅在电话里说:“怎么?又没吃饭吧?”

阿文说:“你来呀,给你看一件东西,保证你喜欢。”

不一会儿,雪梅来了,后面还跟着月桂,月桂手里提着饭盒。阿文看见月桂,有些尴尬不知怎么跟她们打招呼,他还是装着嗔怪的样子说:

“月桂**,好几天不见了,跑到哪里去了?也不来替我洗衣?”

月桂脸一红,说:“我回家了,家里插秧人手不够,梅姐知道的。”

雪梅说:“哎——你叫我来看什么好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

阿文怕月桂误会,说:“是我写了一篇东西,涉及你们那摊子事,想征求一下你们的意见。”

月桂冲着阿文笑了一下,说店里正忙着,就恋恋不舍地走了。

雪梅说:“我可看不懂你写的玩意,我是大老粗呢。”

阿文掩好门,把状子递给雪梅看,自己坐在一边吸烟。他想起刚才跟月桂说洗衣的事,如果雪梅不在场,他**想跟月桂讲一个洗衣的笑话。

说是一对夫妻挺幽默的,夫妻间的事怕儿子知道了,就用暗语代替。**如说他们想做那事了就说衣服要洗了。有一天,这家男的出差十几天回来,心急火燎的想跟妻子做那事,可他的妻子在别人家打麻将,他就叫儿子去喊她回来,他跟儿子说,叫**赶快回来,说出差十几天衣服脏死了,叫她快点回来洗。儿子去了,可老婆没有回来,人家不让走,说衣服早洗迟洗不要紧的,他的妻子半夜才回来。他说你回来干啥?他老婆说帮你洗衣呀,他气瞽瞽地说,不用了,停了电,我自己用手干搓了(**)。

阿文想着就自己笑了,雪梅问道:

“什么事好笑的?说给我听听?”

“没什么,想起一件好笑的事,以后说给你听吧。”阿文看雪梅读完了状子,问道:“怎么样?”

“文哥,这事,这事有必要吗?”

“那家伙太坏了,没问题,一告准成。”

雪梅还是犹豫,她说:“文哥,牛大强可鬼了,不见得告得倒他,再说,他手下的人多得很,弄不好他会报复你的。”

“我想他不敢吧?一个副局长,就那么大的能耐,翻不了天的,再说也不是我们直接出面,想他抓不到什么把柄。”

“文哥,我倒是没什么,我是怕他找你的麻烦,你跟我不同,你是文化人,又是黑山的名人,不值得跟这小人斗的。”

阿文说:“不要紧,我跟那工人说了,叫他不要对外说,我看那工人老实,能放心。我想好了,你也不用怕,如果有人找你调查,你就说只打了个电话,一个酒店老板,一个个体户,一个女……”阿文本想讲一个女人,但觉得这个字眼对雪梅不恭,就改口说:“你一个女同志,上面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雪梅说:“我是想,事情闹大了,闹开了,你那律师朋友恐怕也要受牵连,他儿子……”

“不要紧,张包的儿子早跑了,去了深圳,他们找不到他的。再说,张包没跟牛大强见过面,涉及不到张包。”

雪梅不再说什么,陪阿文吃了中饭,阿文想跟雪梅说那个笑话,见雪梅心事重重的,**住没说。

下午阿文去了市纪**。

阿文找市纪**是有把握的。阿文有个同学在市纪**当**,他的同学叫郝铁山,是个精瘦精瘦的人,常年在机关里工作,背有些驼了,但精神很好,跟阿文的关系也很铁,以前阿文帮他写过几篇文章。

阿文去时,郝铁山正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事什么人。

阿文很巧妙地询问了郝铁山跟牛大强的关系,听得出郝铁山对牛大强有意见,说话不怎么好听,阿文就暗暗高兴,心想牛大强该倒霉。于是,阿文就把工人告状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并把状子和有关法医鉴定、医疗费凭证等文件交给了郝铁山。

郝铁山看着告状信,越看眉头就蹙到一块儿了,他一拍桌子说:

“这种人还能干**?早就应该清除出去了,难怪有好多人反映他的问题。”

阿文提醒他说:“据别人反映,牛大强关系网多着呢,你不见得扳得倒他啊。”

郝铁山站起来,脸上铁青:“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本事!”

阿文进一步烧火说:“我知道你的为人和正直,所以我才来找你。”

郝铁山合上卷宗,用眼睛盯着阿文,仿佛是在寻找答案似的,问道:“你跟那工人是什么关系?”

阿文说:“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纯粹是出于气愤,替工人说话,**的。现在反**是热门题材,我想通过这个案子写点什么,拿笔的人不紧跟时代,是不是要落伍呀?我的大**?”

阿文说这话目的很明确,我阿文是黑山的名人,黑山一支笔,关注着这事,你纪****就看着办吧。

郝铁山听懂了阿文的话外音,但他不说出来,而是顺着阿文的话题说:“你这样想就对了,你们文人呀,还**得走出象牙塔,文艺工作者要投身于火热的生活之中嘛。当然啦,纯文学的东西也是要写的,我可是时刻关注你的哟。你那篇立在改革大潮头的尖兵我看了,写得蛮好的,跟改革开放贴得紧的嘛,你的几篇小说我也拜读了,不过,我觉得离现实远了一点,你莫见气哟,我对文艺是门外汉,班门弄斧,孔老二门前卖书,龙王殿前卖自来水。”

“铁山是我们同学的精英,我是知道的,你就是站得高,看得远,你刚才说呀,还**是醍醐灌顶呢,我今后一定多关注火热的生活,就从这个案子开始吧,到时候好好宣传宣传我的老同学。”

郝铁山笑着摆着手说:“宣传组织,宣传组织嘛。”

本来阿文想说小说也是参与生活,是以另一种方式出现,不过他不说了,他知道在机关坐久了的人的性格,你说得再多,他总要弄点什么来,显得自己**你聪明,再说今天的主题也不是讨论小说的作用问题,只是想提醒郝铁山重视那件事。

   阿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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