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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触不到的碎裂微光1

小说:清浅之夏,遗忘流年 作者:宗端华译字数:6587更新时间:2017-04-10 10:46:02

楔子

冷寂星光、如豆灯光,然而这世上最美的光,却是你望向我时如水温柔的目光。

一、 繁惑

紫色绸质窗帘被浅色的蕾丝轻轻挽上,勾画着雕花木窗的迷人线条,微风撩拨着窗外妖娆的夜色,连点缀夜空的星辰也仿佛是**女人那描画得精致惹火的猫样眼睛。

“碎星小姐?”宋仟城试探性地用他那充满磁性的嗓音诱惑着夏碎星,瀑布一般的黑发缠着她白皙的脖颈,象牙白的抹胸小礼服让**年华的她看起来**而又纯洁。

“宋先生,我们今天的目的好像不是来喝酒的。”许久,夏碎星缓缓抬眸看着酒意正浓的宋仟城,目光平静清冷。

只是宋仟城这个狡猾的家伙,从一开始就绝口不提签合同的事情。被宋仟城以各种虚情假意的借口灌了几杯白兰地之后,夏碎星的承受能力终于到达了极致,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让她不得不提前投降,然而当她刚起身准备潇洒走人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宋仟城该死的要挟!

“碎星小姐,这些酒还没喝完哦。”宋仟城不温不火地声音却令人莫名窝火,一双修长的手来回摩挲着白兰地的酒瓶,酒吧里暧昧的灯光透过磨砂玻璃瓶抵达他的眼眸,深色的瞳孔里便染上一抹迷离的色泽。他并没有伸手拉住夏碎星,仅用一句看似轻描淡写的话便以无形的力量牵制了她,“更何况,我们的合同还没签呢。”

那份单方面签字的合同孤单地躺在吧台上,几乎整晚都无人问津。

纤细的手指突然捏紧,内心挣扎了片刻还是选择了妥协,夏碎星不动声色地把紫色的手袋放回吧台,微微偏头对宋仟城巧笑嫣然,“宋先生多虑了,我夏碎星记性素来不差。只是酒力不胜想去躺洗手间,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下。”

“小心地滑。”宋仟城做了个绅士的礼让手势,眼神温柔地目送夏碎星离开。他低头抿了一口香醇的白兰地,再次抬眸时,唇边却浮起一抹诡异的笑,薄唇轻启,“Waiter。”

十二点正是原点酒吧员工的交接班时间。

“先生好,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苏子言换上黑白色的工作服来到吧台后,彬彬有礼地对着宋仟城微微鞠躬,如此谦卑的姿态,黑白分明的瞳孔里却写着不卑不亢。

“喏。”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只精巧的白色纸袋递过去,末了,宋仟城补了一句,“我要杯醒酒茶,待会儿我的女伴点什么,你就拿捏着办就行了。”

宋仟城的唇边浮起一丝诡异的笑容,享受夏碎星这种女人,怎么可以被酒精耽搁了?

苏子言并非爱管闲事的人,这些事情在酒吧也司空见惯。况且自己只是一个为了大学学费而在酒吧兼职的小小服务生,顾客至上是真理。

“宋先生。”夏碎星踩着九公分的高跟鞋,有些摇摇晃晃地回到座位上,因为剧烈呕吐而显得脸色有一丝苍白。

“碎星小姐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我怎么会不怜香惜玉呢?合同我这就签。”

夏碎星暗自庆幸宋仟城是个守信的商人。

“柳橙汁,谢谢。”

然而当夏碎星的目光转向服务生的时候,却意外地看见了一张陌生的面孔。

交接班么?

黑白色的制服在苏子言颀长瘦削的身上显得气质俱佳,少年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和清亮的眼眸更是让人不禁感叹他的气宇不凡。那种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是宋仟城这种伪善绅士远远不能企及,尤其是那潭清泉一般明净眼神,涉世未深的恬静安好……

是这些年来在商界游走自如的夏碎星多久没有领略过的单纯了呢?

少年似乎有些眼熟。

可是微醺的夏碎星视线渐渐模糊,看不仔细眼前的人的面孔,何况此刻酒精纠缠不清的她只要稍微用脑就头痛不已,只好作罢。

竟然是夏碎星。

苏子言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

上衣口袋里静静躺着宋仟城之前塞给自己的纸袋,里面装着的粉末一旦融进夏碎星的柳橙汁里,也许就会造成这个女生整个人生的轨道的巨大逆转。

苏子言轻声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将那个纸袋从口袋里拿出来,自言自语到:“多管闲事的话,是不是又打破了夏碎星说的那个‘潜规则’了呢?”

“请慢用。”苏子言返回吧台的时候,宋仟城正用充满挑逗的眼神看着有些醉酒的夏碎星,这样火辣辣的目光,似乎让空气中产生了一些暧昧的电流和花火。

“我……我去洗手间。”只是不到十分钟后,宋仟城竟然感到腹部一阵剧痛,冷汗直流的他不得已丢下夏碎星朝洗手间狼狈地冲去。

醉意横溢的夏碎星摇摇晃晃地从高脚凳上站起来,刚想跟宋仟城说声再见,下一秒却眼前一黑,倒在了吧台上。

二、迷迭

夜色格外撩人。

苏子言低头看着歪倒在自己怀里的夏碎星,呼吸突然有一些急促。

夏碎星似乎有搂着玩偶入睡的习惯,双手固执地缠着苏子言不肯松,海藻般的长发被汗水浸湿,衬托着醉酒后染上一抹潮红的脸颊,还有呼吸时微微翕动的玫瑰色嘴唇,更是诱惑十足。再加上她婴儿般的睡颜掩盖了清醒时的骄傲和锐气,愈发显露出小女人的妩媚和柔情。

说没有一丝动心是不可能的。

时间轴拨回半个月前。

彼时,夏碎星是星月集团旗下总公司面试的最后主审官,而自己则是一个谋求兼职的大一新生。

夏碎星的面试考题尤为古怪。

“如果你作为**陪着上司应酬,客户正喝得尽兴,而你的上司却不胜酒力,你会怎么处理?”穿着黑色小西装的夏碎星有些慵懒地窝在皮椅里,手指缠着自己的黑色发尾,眼神微凉如水,似乎有些漫不经心。

“如果是透明的无色酒,我也许会悄悄调换低度酒甚至白开水。”嘴角微扬。

“为什么不是代喝?”夏碎星眉心微微上挑,漂亮的瞳孔里有了一丝焦距。

“因为客户考验的是持久的耐心,代喝和少喝都无法显示诚意,”苏子言顿了顿,又补充到,“可是趁着酒香四溢的场面调换白开水却不会被察觉。”

“你自以为可以耍小聪明?”彼时的夏碎星用自己的手背轻托着尖巧的下巴,美眸里流转着商人精明的光芒,语气有些辛辣讽刺,“涉世未深的单纯小孩,是不适合这个繁惑的商界的——不只是娱乐圈才存在潜规则。”

苏子言眼里划过一丝诧异,抿着嘴唇退出了面试厅。

然后就没有了下文。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苏子言的房间之前,夏碎星猛地睁开了眼睛,可是她发现自己正以小鸟依人的姿态蜷缩在一个陌生少年的怀里。

脸上一向只有面瘫和**漠然表情的夏碎星竟然脸红了片刻,悄悄逃出那个温暖的怀抱后,她伸手推醒了睡得正香的苏子言。

“你醒了啊……”生平第一次和女生过夜的苏子言,此时面红耳赤,尴尬得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摆。毕竟是自己多管闲事的遗留问题,该为自己的莽撞举动道歉么?

“你是谁?”没有预料中的失声尖叫,更没有摔枕头和一哭二闹三上吊,夏碎星只是揉着脑袋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情,然后盯着苏子言冷静地发问。

“我叫苏子言,原点酒吧的服务生。”苏子言的心湖泛起一丝失落的涟漪,居然真的不记得他了么?

“我记得你,”夏碎星的眸光流转着,似乎记起了什么重要的细节,唇角勾起一弯戏谑的弧度,“涉世未深的小孩。”

因为记得应聘简历上苏子言填的年龄,如此说来,自己比他大三岁,加上他身上那股青涩的大男生味道和澄澈的眼神,怎么都让人觉得是个小孩子。

“昨晚是为了工作才和那种人喝酒么?”苏子言看着夏碎星垂着头半天不说话,思考片刻后才开口捏碎了死寂的氛围。

“‘那种人’?”虽然夏碎星对宋仟城并无好感,却也觉得苏子言的话未免有些可笑。

“他……”话卡在喉咙却犹疑不决——毕竟身为当事人的夏碎星当时并不知情——苏子言嗫嚅着开口,“他昨晚给了我一袋药粉让我放进你的柳橙汁里,是‘那种’药,你知道的。”

“哦?”夏碎星诧异地挑了挑眉,旋即哑然失笑。

三、 荆棘

荆棘总是在黑暗中迅速抽枝,交织成一片杀机暗藏的丛林,在你未曾察觉的时候伸出锐利的尖刺惹得你遍体鳞伤、血迹斑驳。

夏碎星怎么也没有想到,爸爸这次玩的卖笑女子竟然把自己看得那么高。

刚从公司回来,老远就听见一个陌生女子颐指气使的声音,直到司机打开车门后,夏碎星才走近了站在自己家院子里对着搬家公司指指点点的苏妙银。

苏妙银此时穿着一袭兰色的旧式旗袍,乌黑的青丝整齐地盘成一个高雅的发髻,皮肤好得几乎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反而愈发显示出一个女人该有的万种风情,唇边妩媚的笑容更是迷人至极。

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风韵极佳,也难怪爸爸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甚至不时在夏碎星耳边旁敲侧击说要把她带回家。

夏碎星自然明白苏妙银进门以后,自己必然会少了许多自由,多几分碍眼的烦事。于是每次都以各种借口转移话题,将工作强推到爸爸面前,让他尴尬收场。

“这些箱子,统统给我拿上楼放好,轻着点!”苏妙银伸出纤细的手指指点着江山,俨然一副新女主人乔迁的盛气凌人。

初次见识苏妙银本人,就让夏碎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另一种感觉却迅速占据了这种莫名的熟悉——苏妙银这样理所应当的神气态度,让夏碎星感到极端的厌恶。

“没记错的话,我好像还没答应让你进我家的门吧?”夏碎星大步上前,将苏妙银在半空手“指点江山”的手一把打掉。

“大人的事情需要你这个小丫头过问吗?”苏妙银被突然出现的夏碎星吓了一跳,又很快恢复平静,她有意无意地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笑得妩媚。

夏碎星留意到了苏妙银的小动作,顿时明白了她气焰嚣张的原因。老来得子的爸爸,一定笑得合不拢嘴了吧。而这个卑鄙的女人,就是这样处心积虑地下三滥的手段进她家的门!

“把这些行李都给我搬回原处!”夏碎星瞪了一眼苏妙银便不再理会她,转身将一个搬运工手里的皮箱抢过来丢了下去,“我付双倍搬运费!”

“可是……”几个搬运工顶着炎炎烈日,一脸不知所措。

“十倍!”

“是,小姐!”搬运工们像被突然泼了凉水一样打起精神,手脚麻利地干起活来,被晾在一边的苏妙银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傻了眼。

“你这个死丫头!”夏碎星露出满意的表情走进家门的那一刻,苏妙银突然发了疯似的冲到夏碎星身后揪住了她的头发,夏碎星痛得失去了理智,忘记了苏妙银是个孕妇,狠狠地推开了她。

“啊——”

苏妙银一脸痛苦的表情,双手紧紧捂着小腹,一阵又一阵的剧痛传来,让她几乎要痛得晕过去。

门口和前院之间仅仅**台阶,却足以让还在不稳定期的孕妇流产。

“快打120!”夏碎星看着苏妙银煞白的脸色,这才意识到她是个孕妇的事实,慌张地跑到她身边,焦急地喊着那些搬运工。

“呜呜呜呜——”救护车送走了苏妙银,也将夏碎星全身的力气都抽干了。

夏碎星脸色苍白地站在原地,浑身颤抖个不停。

尽管夏碎星对苏妙银有一千一万个不满,但是她也清楚,爸爸对这个女人的重视,对苏妙银肚子里的骨肉的重视……

假如苏妙银因此流产,爸爸大概会恨不得杀了自己吧。

四、微光

“你怎么能对一个孕妇动手!”大概是刚刚从医院看了苏妙银才回家,夏父铁青着脸,大声呵斥着夏碎星。

“那个女人流产了么?”夏碎星慵懒地躺在沙发上,努力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然而内心早已惊慌得不成样子。

“你这个冷血动物!”夏父终于被彻底惹恼,上前一把揪住夏碎星纤细的手臂,将她拖到二楼走廊尽头的小房间里,然后从外面反锁上了门,“在你认错之前,不准出来!”

看样子,苏妙银真的流产了。

夏碎星抚摸着自己被爸爸拧得通红的右手手臂,笑得有些凄然。她轻轻钻进自己的小被窝里,搂着一个手制的布偶默默流泪。这个丑不拉几的布偶是妈妈生前亲手做的,原本是只白白净净的小兔子,后来却被时间打磨成了一只灰不溜秋的兔子。

唯一不变的是小兔子身上残留的妈妈的味道。

电话本翻来翻去也只有那寥寥无几的号码,夏碎星看着“苏子言”的名字发呆,老半天才鼓起勇气按下了拨通键。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在忙,很久很久都没有人接听。

黑暗中,女生反手抱住颤抖着身体,电话“啪嗒”一声掉在脚边,依旧固执地显示着正在拨号中。

“苏子言……接电话好不好?”嗫嚅着发出小兽一般的哀求声,可是回应夏碎星的只有死寂。一种绝望的哀伤笼罩了她的整个身体,视线却倔强地坚定他会接电话的事情,一秒也不肯眨眼,生怕错过了他的声音。

“是夏碎星么?”苏子言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已经是半夜,夏碎星此时多么庆幸他没有睡熟,可是她却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怎么了?”似乎察觉到了电话这边的女生异常的沉默,苏子言的声音有些紧张。

“苏子言,收留我,好么?”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夏碎星才艰难开口,一向疏冷的口吻掺杂了一丝乞求,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是怕被拒绝么? 如此骄傲的夏碎星,也还是会有不得不低头的一天呐。

仿佛命中注定,苏子言会成为夏碎星的克星。

“好,你在哪里,要我去接你吗?”苏子言确认好病床上的人已经熟睡,这才安心退出病房,并轻轻关上了门。

“我在家,我住在……”夏碎星看了看门口,黑色的夜色汹涌着占据了整个房间,门依旧牢牢地锁着,爸爸似乎下定了决心要给自己的任性和莽撞一次教训。

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苏妙银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被自己失手推下楼梯时的场景,一种晕眩感吞没了夏碎星的思维,心底翻涌着一丝懊悔,难道是对苏妙银的同情吗?

“碎星。”直到苏子言出现在窗户下面朝夏碎星挥手的那一刻,她才发觉自己的请求是那么唐突和冒昧。可是那种绝大的失望像海水一般将她慢慢吞没时,下意识地就想抓住一丝希望,然而苏子言就是那一丝微亮的光。

“门被我爸锁上了,我出不去。”夏碎星扶着窗框支撑着四肢无力的自己,微微低头看着楼下的苏子言。

“你跳下来,我接着。” 苏子言说完这句便挂断了电话,对着夏碎星伸出双臂。

也许是走投无路,又或者是苏子言的眼神给了夏碎星勇气,她没有多想就纵身一跳,被一双温暖的大手稳稳地抱在了怀里。

“苏子言,我做错事了,一件很严重的错事。”夏碎星的鼻子有些发酸,不知不觉中就对这个叫苏子言的家伙流露出了自己软弱的一面,可是她却依赖上了这种被保护和疼惜的感觉,“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苏子言的声音里似乎**一丝叹息。

不是“没关系”,也不是“别在意”,而是“我知道”。

苏子言看似波澜不惊的眼眸深处,其实一直深藏着一片波涛汹涌的海。

五、碎裂

一大早起来就闻到了鸡汤浓郁的香味,夏碎星一骨碌爬起来向厨房走去,看见苏子言正小心翼翼地往一个饭盒里盛汤。

“原来不是做给我喝的啊……”夏碎星哀怨的眼神很快换成了满不在乎和不屑,“算了,反正我也不稀罕。”

“醒来就先刷牙洗脸,你的那份在锅里呢。”苏子言把盒子仔细盖好,注意到夏碎星可怜兮兮的表情,于是浅笑着十分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也算半个小病人,怎么可能亏待你呢?”

“你是准备看望病人么?”夏碎星诧异地挑了挑眉,装作漫不经心地发问,其实心里早就好奇地痒痒的,“难道是女朋友?”

“嗯嗯嗯,”苏子言的眼神躲闪着,企图蒙混过关,“你就别多管闲事了,赶紧刷牙去。”

“哦。”一种失落的感觉笼罩了夏碎星,她垂下长长的睫毛,缓缓走进洗手间。

“你喝完汤就多休息,我先去医院很快回来。”苏子言话未落音就匆匆出了门,关门的声音就狠狠地撞痛了夏碎星的心。

夏碎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瞳孔里弥漫着大片大片的哀伤。

没等苏子言来到病房前,病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走出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的眼神里写满了疲惫,看样子是守了整晚。

“夏叔叔。”苏子言露出温和的笑容,对着这个男人微微点头致意,“辛苦你照顾我妈妈了。”

眼前这个男人正是苏妙银的情人,也是夏碎星的父亲。

“那么妈妈就拜托叔叔了。”苏子言隔着病房的玻璃窗看到苏妙银睡得正安稳,便把鸡汤交到夏父手里。

没有人留意到角落里躲着的那个瘦弱的身影,悄悄跟着苏子言的夏碎星,原本是想知道他的女朋友究竟是什么人,可是却发现自己掉入了一个早已布下的陷阱。

“碎星……”苏子言刚走到拐角处,便看见了满脸泪痕的夏碎星。他怔住了,想伸手拭去她的眼泪,伸向她的手却被冷冷地挥开。

“你们一家人,还真是其乐融融啊……”夏碎星的目光里闪动着泪花,却倔强地忍住汹涌的眼泪,她冷笑着向后倒退,直到转身的那一刻,眼泪一颗一颗地砸在地上。

“夏碎星——”苏子言的声音有一丝的颤抖,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凝成眉宇间的那颗细小的结,被夏碎星挥开的那只手悬在半空,心却整个得失重。

假装没有听见苏子言在身后的呐喊,假装一向坚强得像个贝壳的自己是不会轻易向软弱低头,假装她丝毫不在意苏子言的欺骗和谎言……

夏碎星耳边灌过干冷的风,咬着下唇只顾漫无目的地逃跑。

没错,逃跑。

因为夏碎星现在只想逃出这个令她窒息的世界。

  宗端华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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