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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善哉行

小说:唐纪异闻录之玄言 作者:西园字数:6346更新时间:2017-12-23 22:29:31

瀚海阑干百丈冰,西域的冬天来了,**中原的冬季更猛烈,更势大。尼壤古城在这一片风雪中显得愈加破败。尼壤城是当年汉朝西域三十六国之一精绝国的都城,曾经有良田,有商旅,很是繁荣。几百年后的今天,这里已经衰败,只是于阗国东部边境的一座小城而已。

尼壤城外几里处的反明教联军大营,在这一片肃杀气氛中,萎靡不振。光明顶大败已经过去半个月了,钟离权率山上残部终于与张谦益在尼壤城附近汇合,双方各诉遭遇,莫不伤怀。

北风猎猎,几面旗帜仿佛都要被吹飞了,其声凄厉。在大营中除了天山明月楼及天山昆仑两派的旗子之外,竟然还有一面于阗国的王旗。旗杆下联军众人都紧张的围在大帐附近,想听听里面的消息。

“这么说,钟离兄是打算接受于阗王的调停了吗?”大帐内蓝采和厉声问道。

“是,咱们战况不利,于阗王遣特使来调停,也算是给咱们一个台阶下。”狄君代钟离权答道。于阗使者闻此也点了点头。

“哼哼,狄姑娘毫发无伤,自然会这么说,只是狄姑娘可有想过受陷的玹妹他们!”蓝采和怒道。

“你!”战败后狄君一路上被蓝采和怪罪,现下也是**无可**。钟离权急忙出来拦住狄君,劝蓝采和道:“蓝兄,他们许诺过我们会释放俘虏。”

“嘿嘿,”坐在一旁的成士才突然冷笑道:“他们许诺过?**的承诺能算数?你还记不记得你的四位师弟是怎么死的!”

寒风在帐外呼呼的吹,更吹进了钟离权的心里,让他觉得那么冷。他的四位师弟——张伯伦、张仲义、张叔分、张季辩,随他下山一路上鞍前马后勤勤恳恳,无奈四兄弟武功平平,只能泯然于众。可是他们下山是为了见世面磨砺一番的,不是为了血洒光明顶做烈士的。

当时联军全面溃败,张氏四兄弟也在其中。耶律光击败钟离权后,许其安全离开,但牛辉月不知耶律光事迹,并不奉其号令,仍率所部追杀下去。四兄弟见明教迫得急了,略一商量,向众人决然一拜,均逐个悄悄掉队,分别**了起来。

牛辉月沿着山路追来,先是张伯伦突袭而出,刺死几名明教教众,并高喊道:“牛辉月,奉劝你止步罢!”张伯伦武功哪里**得上牛辉月,被牛辉月轻易格杀。牛辉月又追出数里,却见又一名同样黄冠青袍手执长剑的道人,高喊着:“牛辉月,奉劝你止步罢!”这道人便是张仲义,虽也被牛辉月所杀,不过牛辉月并不识得,只道怎么又来了一个衣着相貌语言口音完全一样的人,不免心中犯起了嘀咕。再往山下追去,又是如此这般,同样的道人,同样的奉劝止步,最终牛辉月杀了张季辩之后,有点害怕了,招呼身边明教教众道:“这是贼道撒豆成兵的妖术,咱们中计了,快撤!”

联军虽不知张氏四兄弟如此心机,但皆知他们是断后而死,无**钦佩。成士才以此相激,令钟离权一时难过得说不出话。

“哼!”这时却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张氏四道兄好歹死的义烈,成兄你一接战就溜走了算什么东西!”

成士才闻言得意之色瞬间全无,也不敢反驳,盖因说话之人乃是天山明月楼主人郭云鹏。

成士才见众人都一脸怒容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涨红了脸,额上青筋条条绽出,喃喃低语道:“留得青山在……不算逃……江湖人的事怎么能算跑呢……”

倒是蓝采和更关心被俘的何青玹等人,追问于阗使者道:“如果我们同意调停,你们能担保**释俘么!”

于阗特使端起酒碗,笑嘻嘻地抿了一口,然后气定神闲地说:“你们的俘虏关我何事,那是你们自己技不如人被俘罢了。我不能为此担保。”

蓝采和闻言心头一怒,怪笑道:“嘿嘿,尉迟胜话说的漂亮,什么苍天有好生之德,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却句句放屁,什么也保证不了!”

于阗特使闻言也一怒而起,戟指道:“你胆敢妄呼王上之名!”

“上国之臣不拜下国之君!你难道没有自知之明么!”蓝采和也拍桌子道。

眼见双方要起争端,郭云鹏喝止道:“不要再争了!现在以我们的实力确实无力再战。”见蓝采和又要反驳,郭云鹏不给机会,继续说道:“但老夫也不会丢下任何一个弟兄的。谦逸,你先行一步,亲自上光明顶,告诉他们,我们答应调停,请他们释放俘虏。”

“诺!”张谦逸应到,拜别而去。

“哈哈哈哈,郭楼主念及苍生,有德有义,我敬郭楼主一杯!”于阗特使举杯饮尽,又嘲笑似的对蓝采和说:“这位朋友,多学着点,以大局为重。”

“他们如果不同意放人怎么办?你们都是空话连篇,采和自己上光明顶要人去!”蓝采和吼道。

郭云鹏怒目一视于阗特使,道:“尉迟兄,我们已经答应调停,兄此行目的已成,恕不久留,请回吧!”

于阗特使冷哼一声,拂袖而去。狄君悄悄在钟离权耳畔说道:“云房,我总觉得这个特使有古怪,咱们跟去看看。”

蓝采和一直在喝闷酒,全身因为紧张都在发抖,整个大帐内气氛很是压抑,钟离权不愿多呆,同意狄君的提议。两人稍过片刻,也借故离开,骑马向着于阗特使离开方向追去。

两人行过三五里,见到志得意满的特使正信马由缰慢慢走着。狄君掏出弹弓,嗖嗖连射两发弹丸命中马股,马儿一惊,特使没有坐稳,眼看就要被甩下。钟离权也一跃而起,就要去拿特使。

不料特使就似已有准备一般,人尚在空中,却已不知何时取出金刚杵,发招打向钟离权伸出的右手。

钟离权急忙改拿为抓,意欲夺走兵刃,但他才一握住金刚杵,却感到如同去抓飞絮一般无从着力,大为惊讶。原来于阗特使早已暗运佛门武功“须弥座”中的“须弥芥子”一招,卸去了钟离权的力道,并借力落地。“须弥芥子”,正所谓“须弥**芥子,芥子纳须弥”,是一种以小博大的武学。

旁观者清,狄君已然看出门道,心道:于阗不愧佛国,连一王室密使都会一手功夫。她略一寻思,向钟离权叫道:“云房,你暂收招,改攻他下盘,叫他无从卸力。”

“哈哈,用不着!”钟离权却笑道:“高深招数我不会,一力降十会的道理我还是懂的。”说**起金丹诀与剑芒的心法来,一股刚猛内劲直冲金刚杵,特使毕竟功力浅薄,“须弥芥子”再难奏效,竟被钟离权震脱右手,连退五步,跌倒在地。

钟离权自从光明顶之败后就苦思冥想,终于明白过来,巧招妙招非他所长,反而他因修长生诀而内力悠长,练金丹诀能转刚猛,学剑芒能以内致外,他却还囿于剑招,岂非以己之短搏敌之长。想明白了这点,钟离权不再过招,转而以力迫人,一力降十会。

狄君抽出匕首,跑上前去抵住于阗特使心窝。特使不住地说:“两位大侠饶命……两位大侠饶命……”

狄君厉声问道:“说!别人调停都是尽力斡旋,你怎么反而言辞傲慢,故意挑起矛盾!”

特使欲言又不敢言,但看见钟离权持金刚杵逼近,神似金刚,已先胆怯,便全招了:“其实你们与明教在于阗河交战后,王上就遣我来调停了,一同出发的还有一人去游说明教。当**我们二人行出于阗城大半**,被一支吐火罗人截住,而那伙人的头领却是个回纥人,自称叶护太子。他说唐军在怛罗斯新败,正是我们小国强国之机,何不趁此将江湖各豪强势力逐出于阗。我们二人一听有理,我们王上文治武功哪点不如人,却只能做一个三品光禄卿。我们二人遂决意,名为调停,实则挑拨你们再战……”

特使话未说完,却听有一骑奔来,三人循声望去,竟是昆仑派“翻羽剑”成士才。

“成师兄……”狄君开口正要问明来历,但见成士才从马上跃起,刷刷刷三剑攻向狄君。

狄君大惊失色,幸赖钟离权急忙援护,用金刚杵挡住长剑。成士才三剑落空,也不与钟离权纠缠,虚晃一招,错开钟离权,一剑没入于阗特使胸膛。

两人瞪大眼睛望着成士才,惊呼道:“你这是?”

成士才缓缓拔出长剑,擦了擦血迹,笑道:“我本就是要来杀他的,没想到你们也跟了过来。”

钟离权不解问道:“为何要杀他?”

“如他所愿,我们与明教再战,他总得付点代价吧。”成士才脸上还挂着冷酷的笑容。

“再战?郭楼主不是同意停战了吗。”

“所以我们杀了郭老贼,夺其兵。如项王杀郡守故事。”

“你们?”

“呵呵,蓝兄弟以丹气迷住郭老贼,我一剑结果了他,原来郭老贼在光明顶上受伤不轻呢。”成士才越笑越得意。

任是谁能杀得了郭云鹏,都应该得意。钟离权又惊又气,大惑不解道:”你们……你们……怎么办下如此糊涂事!“

“蓝采和为情,成士才为名。郭楼主的兵最多,所以他退兵就得死。”狄君缓缓说道。

“不愧是女诸葛,”成士才看了一眼狄君,又说道:“可惜刚才三剑没能杀了你。”

钟离权此刻怒视成士才,问狄君道:“蓝兄弟为救何姑娘,铤而走险,我能想象。但是成士才贪生怕死,怎么会二打光明顶?”

狄君解释道:“他不需要拼命,只要摆出姿态即可。到时候二打光明顶胜了固然好,败了他也能得到一个义烈的好名声,以便他回昆仑能向严师兄叫板。”

成士才鼓掌说道:“都让你猜中了,那么你们不得不死了。”说罢成士才一剑飞快刺向钟离权,钟离权运功挥动金刚杵去格挡,不料成士才剑走偏锋,专门避开金刚杵,不与钟离权硬碰硬,长剑在金刚杵前划了个弧斜刺向钟离权胸膛。钟离权大惊,急向后退。成士才不给喘息之机,又挺剑刺来,待钟离权格挡之际,长剑一弯,又绕过金刚杵,划破了钟离权前胸。

钟离权虽然知道一力降十会,但对方剑快,又不与他硬碰硬,他全然无招。成士才怪笑道:“如果你双剑未失,我或许还忌惮你,现在你空有一身内力,却像一个耕夫般笨拙,也是**你!”两人又过数招,钟离权的衣服被划开多处。

狄君在一旁看得焦急,灵机一动,向钟离权喊道:“云房,你回想一下李洪水与我二叔的武功!”李玄的铁拐与狄仪的金锏皆是以力著称,大巧不工。钟离权一下明白过来,也以金刚杵直来直往,攻敌之必救。金刚杵附着钟离权刚猛内劲,成士才方拿剑挡了一下,剑就被砸出一个缺口来。成士才更不敢使什么两败俱伤的打法,如此一来,优势全无。

成士才怨恨地瞥了一眼狄君,竟舍下钟离权,以快剑攻向狄君。狄君不会武功,哪里避得开,被一剑刺穿左肩窝。狄君娇呼一声,摔倒在地,鲜血****流出,染红半边衣裳。

同时,钟离权眼见追不上,突然忆起简玄子的武功来,简玄子也以迅猛见长,尤其是“回马枪”与“撒手锏”两招。只见钟离权暴喝一声,学着记忆中撒手锏的手法,竟将金刚杵掷向成士才。钟离权运功之猛烈,无刃的金刚杵上居然都泛起了剑芒,金刚杵如一颗流星,成士才根本无暇避让,就已血肉模糊,倒地而亡。金刚杵一件钝器,竟然“刺”穿了成士才的胸膛,穿身而过。

钟离权奔过去一把搂住狄君,急切叫道:“狄娘!狄娘!”

狄君笑笑,虚弱地说:“我没事,咱们快去大营阻止蓝采和吧。”

钟离权却流着泪,焦急道:“不,他挑起的事,他自己去解决,我带你回中原养伤。不,不光是养伤,咱们一起再组狄府。”

狄君欣慰地点了点头,昏了过去。暮色四沉,荒原更显悲凉。

已来到光明顶下的张谦益固然不可能知道这些变故,但他也感到一阵悲凉,因为光明顶下死**横陈。

三天前。光明顶上明尊殿内,灯火通明,明教群豪正襟危坐,似在商议大事。

“教主!万万不可同意调停啊!应该一鼓作气,把昆仑派铲除,彻底占据昆仑山!”牛辉月激动道。

“不!我意已决。冤冤相报何时了,这正是明教与中原武林消弭仇恨的机会。”耶律光摆摆手,向来调停的于阗特使说道:“尉迟兄,请转告于阗王,明教愿意接受调停,并释放俘虏。”

“哼!消弭仇恨,双手鲜血如何消弭。”牛辉月拂袖而去。耶律光苦笑一下,并没有阻拦。

牛辉月望着凄冷的月光,远处山峦起伏,漆黑幽暗,心中百味杂陈。万孤城给自己起了一个风雅的名字,偏偏自己有这么一个俗气的姓氏。万孤城悉心栽培自己,并明言下一任教主非牛即谢,自己却行为浪荡,令万孤城失望。可是现在他想当大任啊,想为众兄弟报仇,想为明教一展宏图,怎么突然,大家都放弃了呢?尤其是自己视为父亲的万孤城,怎么也甘心退位,让一个外人当教主。嘿嘿嘿,释放俘虏,哪些天杀的胆敢进犯明教,不留下点什么就想走?想到这,牛辉月**自走向大牢。

一个多时辰后,谢流云急匆匆跑进明尊殿,在耶律光耳边低语一番。耶律光听到第一句,已经面色不悦,听到第二句,已经瞪大了眼睛满是怒火,第三句还没听完,耶律光便拍案而起,狠狠道:“去大牢!”

大牢内污浊、混乱,哭声、喊声、叫声吵得人心烦。牛辉月近乎一丝不挂,右手持一皮鞭,桀桀**笑。“昆仑仙姝”石玉英就像一朵被亵玩的花儿,衣衫多处被撕烂扯破,尽量用双臂遮住洁白的躯体,更让人心痛的是,她身上有几处鞭痕,还有令人作呕的浊液。

石玉英瘫坐在地上,不住啜泣,牛辉月却全然不理她,就像丢弃了一件玩物而已。牛辉月挥了挥鞭子,又走向何青玹的牢门。

“不要!不要!”何青玹看着石玉英的样子,恐惧道。

“女人说不要,就是要。”牛辉月怪笑道。

“女人说不要,就是不要。”突然,一句掷地有声的话响在牛辉月身后,这句话那么威严,令牛辉月一瞬间停止了所有动作,只能慢慢回头看去。

“教……教主……”牛辉月脑中一片空白,他虽然还不认可耶律光,但****毕竟触犯了明教的戒律清规。

“处所庄严皆清净,诸恶不净彼元无。牛辉月有违人伦,铸下大错,现逐出明教!”耶律光气极说道。

万孤城迈前几步,扬手就给了牛辉月一耳光,怒道:“畜生!为几个妇人毁了前程,晕头了?”然后他又转身向耶律光道:“代教主,牛辉月纵然有过,但坚守光明顶乃是不世之功,为了一个俘虏,放逐功臣,令亲者痛仇者快,多有不妥。请代教主三思。”

耶律光不为所动,叹息道:“俘虏也是人,对待俘虏足以见其心性,若非念在他有大功,早已挑断筋脉,尽废武功了。”说着掏出圣火令递给万孤城,继而道:“万前辈,接令!由你**办,莫要亏待了弟兄。”

山风凛冽,山月寒凉,山路崎岖,牛辉月的脑袋一片混乱。他想:我是为了明教才去惩罚俘虏的啊,怎么明教反而放逐我了呢?

他越想越难受,简直要发疯狂奔。突然,有一个黑衣人从树丛中走出来,挡在道前。牛辉月一惊,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悲愤道:“姓耶律的还是不放过我吗?”

黑衣人也笑道:“牛副教主果然胆识过人。”

牛辉月一愣,疑惑道:“牛副教主?”

那人走近一步,摘下头罩,竟是来明教调停的于阗密使。密使表露出一脸惋惜,说道:“牛公子忠烈无双,却被逐出明教,教人叹息啊。”

牛辉月紧张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密使微微一笑道:“不如打回山上,重迎万先生做教主,牛公子做副教主,何如?”

牛辉月环顾四周,确信没有人埋伏,才低声道:“只有你我二人,难成大事吧。”

闻此密使笑得更加神秘了。

同一时刻。万孤城正在屋里生闷气,忽然听见有轻微的叩门声。万孤城冷冷道:进来吧!”

只见屋门吱呀一声,一位翩翩公子乘夜色而入。

万孤城眯起眼睛,瞅了瞅来人,淡淡问道:“李公子,这么晚还不睡么?”

“李古有一个问题,想不出答案,特来请教万教主。”来人答道。

万孤城随手指了指胡床,算是看座了。李古自觉坐下后,低声道:“在下一介回纥人,不懂中原典故,听闻万教主来自洛阳,想问一问,这勾践杀文种、高帝杀淮阴、齐主杀兰陵、隋炀杀高颖是怎么回事?”

万孤城闻言一惊,悄声道:“你什么意思?”

李古继续说道:“不知道耶律光**得上刘邦勾践,还是高纬杨广?”

万孤城冷冷道:“牛辉月有错在先。”

李古继续冷笑道:“那伍子胥、彭越、斛律光、贺若弼呢?”

万孤城略一寻思,忽然笑道:“万孤城不会等着做邓艾,只怕李古要抢着做钟会!”

李古相视一笑道:“李古不是李古,是叶护。”

万孤城再惊,道:“中土明教还是**的明教。”

李古收起笑容,正经道:“是。”

万孤城舒了一口气,问道:“你有什么条件?”

李古突然下拜道:“小婿迎娶净风为回纥太子妃,从此岳丈便是回纥国戚,明教便是回纥国教,中原武林再不敢侵犯。”

万孤城站起身来回踱步,并不断擦拭冷汗。终于,他在李古面前站定,扶起李古,担忧道:“所虑唯人少,恐事不济。”

李古笑而不语,只是指了指万孤城放在桌上的圣火令。

夜色迷蒙,夜风凄凉。

  西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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