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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离开后，我忽然想到：可能很快又要我服务。如果萎靡不振，到时不能伺候好客人……不敢再想下去。我迟疑片刻，好奇地拖出三少爷旅行包，里面塞满皱皱巴巴衣服。我掏出一个药瓶，没有商标，连药品名称都没有。不过当矿工时就听工友们讲过，有种药叫**，我猜想就是这东西。我倒出两粒，将就三少爷剩下的半杯开水吞下。过一阵没任何反应，我再次躺下睡觉。不知过了多久，下身莫名其妙地坚挺，我喜出望外：果然管用。忽然很渴望，希望再接个客人，今天的一百元定额就完成。但随之又想到：一百元是上交的定额，都上交我吃什么？“都五个了，还要我做多少？”三少爷悲凉的声音再次回荡在耳边，我心惊肉跳想：肯定不是做三个，而是只要有客人，就必须接客。
门被再次推开，不待领班开口我就问：哪个包厢？领班拍拍我肩膀笑嘻嘻说：兄弟，都像你这么主动，多好呀，多劳多得嘛。我没接他的话，而是想：三少爷还不回来，他接个客多长时间啊？油然想到：可能我太傻。应该一直待在包厢，起码拖延点时间，不然马上又要领受新任务。
我慢吞吞找到包厢，已有些适应，或者麻木了，不再那么羞窘。我推门进去，点头鞠躬问：我为你服务行吗？就在这时我眼睛一亮，面前女人顶多二十几岁，容貌鲜艳。似乎在防备什么，低头摆弄一把刀，有些像菜刀，但肯定不是菜刀。也不是匕首，比匕首宽大得多，刀刃闪闪发光，耀人眼目，像削铁如泥的藏刀，可能是她的防身武器。我上前拎起水瓶，给她续上茶问：喜欢刀啊？她冷傲地瞥我一眼，近似从牙缝吐出几个字：以牙还牙。我汗毛凛凛想：她要报复谁？不敢多嘴，笔直站在女人面前等待吩咐。女人不发话，盯住我下身，我感到下身在鼓胀，把宽松裤裆撑得蓬起来。女人有些发呆，突然将刀收进刀鞘。刀鞘珠光闪耀，似乎镶嵌了宝石。她侧身躺下，背对我说：灯太亮。我转身关灯，却不知哪个开关管大灯，把灯全熄了。黑暗中女人说：就这样。我揉了揉眼睛，渐渐暗适应。昏暗朦胧中我摸到女人床沿，低声问：给你捏捏背吗？女人不回答，我心怦怦跳，说不出紧张还是急切。我托起女人一条胳膊，十分轻揉地捏捏。女人有些发抖，但并不拒绝。我问：需要什么服务？女人不回答，只是急促地呼吸。如此过了很久，女人问：你只会捏胳膊吗？我“哦”一声，接近甜蜜地说：不着急。缓缓解开女人睡袍，直接抚摸她**。女人抬手一挡，几乎想拒绝，但又将手软绵绵放下，很配合地平躺身子。她肌肤温软光滑，我手掌满是老茧，我嘬起嘴亲吻，女人吃吃笑着说：狗嘴舔得好痒。我喜滋滋赞扬：真漂亮，从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像电视里演那个，贾宝玉睡在她床上做梦的那个，叫秦、秦什么……黑暗中看不见女人表情，但能感觉到她已完全放松。我爬上床，将她整个身体抱在怀里。她放下手中宝刀，突然咬住我耳朵，并不是轻轻咬，而是咬得我“唉哟”一声。她松开口说：开个价，但要允许我虐待。我心有余悸问：怎么虐待？她怒气冲冲说：就像僵尸虐待我。我一时没明白，女人已“啪”一耳光打上，然后跳起来，用脚尖猛踹我，并不是很疼。她仍不解气，扑压在我身上，动作极其下流，也极其变态，我强忍着，一切听从她摆布……
终于气喘嘘嘘，她累得瘫在床上一动不动。我问：好开灯了吗？她说：衣服给我穿好。我摸黑给她套上睡袍，开灯看，她心满意足，温柔地笑着问：没伤着你吧？我没感到被伤害，反而希望再次被对方虐待，然后额外再添点钱。看得出女人心头聚集无数仇恨，可能她丈夫是混账东西，经常虐待她。我把茶杯递给她说：喝口水吧，你累了。她摇摇头说：这水不知多脏，怎么敢喝。她翻身起来，从枕头下拖出鼓鼓囊囊背包，一种时尚的女士休闲背包。同时拿起宝刀，似乎在防备我抢劫。可正是她这样的举动，接近诲淫诲盗，反而刺激我抢劫意识。看见她从背包抽出一张百元大钞，票面崭新，极其眩目极其诱人。抽取大钞时顺带出一只漂亮的真皮名片夹，“啪”掉地上。她问：一百够了吗？我没伸手接钱，看见她背包里净是红彤彤百元大钞。我瞥一眼地上名片夹，已抖出几张名片：“孔德芳……总经理……”几个字特别醒目。我鼓睛暴眼瞪着她背包，看样子背包里不少钱。四周寂静无声，我心跳得更加厉害，说不清兴奋还是恐惧，脑子里飞快闪过一幅又一幅画面，包括被迫写下十万元借条，遭老板一伙人毒打，还有那个无比丑陋的老巫婆……我再次想到：应该赶紧离开，不然像三少爷，早晚耗得油干灯草尽。可是，我犹豫不决，不知这样一来将是什么后果，如果遭警察抓住……面前女人已感觉到危险，从刀鞘抽出明晃晃刀身，将背包紧紧拽住说：你走吧。我眼睛一花，眼前净是钞票的幻影，脑子里一片空白。我迷迷糊糊伸手一薅，轻易就夺下对方手中宝刀。我扑通跪下，低声恳求：帮个忙吧，我很难很难。女人厉声喝问：难不难跟我什么相干？我马上站起来，近似发疯恶狠狠地说：对不起，只是问你借点钱，一定还你。说着我眼睛一闭，将就女人的宝刀 ，“啪”地砍下我左手小指。女人惊恐万状，但没呼救，可能她被吓懵了。也可能意识到，任何呼救都是徒劳，我距离她如此之近，随便一刀就可能结果她。我疼得汗流满面，不敢大喊出声，嘴唇都咬破了。我把毛巾被割下一条，强忍着剧烈疼痛，把伤口缠住，抹把汗说：我不会傻到再留一张欠条，这截手指就当借条。你收好，等我赚了钱就来还。女人慌忙递上时尚休闲背包，目光饱含祈求，似乎在说：只要不伤害我，钱都给你。我接过背包，捡起地上一张名片，再次表示：别报警，只是问你借，不是抢，我都用指头保证了，不然为什么砍指头保证。我又想了想，把汗水、血迹揩一揩，看女人没有强烈反抗的意思，我把宝刀扔地上，果断地转身出门。
我尽量从容不迫，其实脚步飞快。意识到不能拿行李，走廊、门口都在监控中，我假装只是出门买东西。仍然只有胖女人守在门口，我想抢回自己身份证，但怕发生搏斗老板从监视画面看见。我没敢停步，出门叫个出租车。下来去哪呢？我拉开女人背包，大概卡一卡大数，居然有五六万元。我问出租车司机：家里有急事，能不能一直开到昌义？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看见我神情仓皇，一身洗浴房工作服，犹豫片刻说：那得四百。我连忙说：行，行。
到昌义两百多公里，而且路况不好。伤口流血太多，我很虚弱，不敢闭眼休息，怕出租车司机谋害我。又坚持一阵，天完全黑了，司机要在一个小镇停车吃饭。我想了想，抽出四百块钱给司机，打算另外换车。顺便找到小镇卫生院，认真包扎了伤口。正好卫生院旁边有家服装店，买了几身衣服，另外租车急速赶往家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