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全中国人也许都知道海尔、华为、中兴、联想等等,这些知名企业。而在汽车摩托车行业。不晓得宗申、力帆、隆兴、建设、嘉陵的恐怕没有。
要知道,力帆在90年代还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微型企业,只有几个人,力帆的后面还有两个字:轰达。这也许是现而今很多对力帆熟悉的人不了解。
1999年10月左右,我一个人卷着光盘的宣传资料到处跑业务,那是一幅精美的摄影画。
这一年从原省党校从一个办公室出来,看见一个面容姣好的青年妇女正在往一个窗口塞传单,是保险。在这里,我深刻地感觉到中国的改革开放让这些曾经很为本人面容骄傲的女性不惜放下面子,走进寻常百姓家或悄悄地朝办公室塞资料,有人说这得谢谢邓小平把中国的事情看懂了。我在重庆渝洲路上循环往复地走,去寻找商机或朝高楼仰望,抱着那50张光盘的皮套沿途观望风景,看香樟树下算命的,看卖打药的,看卖打火机的,看卖假光盘的,来得更直截了当的是坐在路边讨口的。我亲眼见到一个金刚满汉的大汉,用一张写好的纸,求要一点活命钱。我跟他聊了很久,小伙儿跟我们一样都是四川人,都说四川人应该是勤劳致富的好同志。小伙儿说前些日子才从外地回来,说那里的百姓过着丰衣足食的生活,所以我也试试这样的好日子在重庆这个“埸埸”能不能开花结果,于是小伙儿便坐在彩电中心不远的一棵树下坐地等花开。果然有侧隐者就是四川人说为了显“屁眼儿白”的人,往纸上丢钱。我在旁边站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小伙儿见天色渐晚,收钱,起身,甩了甩几近麻木了的腿,说:“大哥,难得你站了这么久,走,我们去喝一台酒吧!”这时小伙先前的假腿魔术般不见了,完全是一条可以上阵杀敌并扛机枪的猛汉。小伙儿与我并肩走了一段,从裤兜里拿出一个东西问我:“晓不晓这是啥子?”我装着不懂。小伙儿得意地说:“拿的是大哥大,坐的是矮爬爬(小轿车),吃的是抹桌帕(毛肚),抽的是老雪茄……”
当天下午回到办公室,运气不好,老板出门了,一个业务员站在门边算这些天跑的业务单子。这时突然停电,我夹着包走出办公室,等了几分钟,保安来了。保安看见屋里沙发坐着的那个青后女工娇美的面容,回头拿着对讲机叫:“请机房马上送电过来,他们办公室的业务电话多得很!”
我夹着包站在门边,心里好笑,好艰难啰!这不是黑灯瞎火里胡说八道吗?
老板的公司名称换了又换,最后刻意取了深度。据我知老板是读书人,时刻保持着对人对世的深度。老板捕捉信息的能力是非凡的,我在那里干了整整半年,老板从来都是夹着包,这个出租车下,那个出租车上。
这时公司换产品了,不卖光盘改卖魔塔了,就是一种医失眠头痛的保健帽子;老板一次在上出租时,前脚迈进车门,不回头地对我说,老刘,卖魔塔那个女老板现在发了,去年下来就是百多万的利润,杂种!”
杂种是四川人对一件事特别的感概。老板叫上我是去跟头道老板谈价,谁不想一年下来百多万!事实上很多事情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我离开学度公司的时侯,据悉公司已经很艰难了。
好些年过去了,不知老板的公司怎么样了。
现在老板的大哥大早不知扔到哪里去了,至今我们还保持着友谊,只要一听到“浏阳河弯又长”的歌声,就知道是老板的电话,还是那么亲切可人,还是那么气宇轩昂。
老刘,你在哪里呀!
这天打来电话的是一位女士,她说,您还记得我吗?就是在省党校往窗口里递保险广告的那个也!
我问:“你怎么有我的电话?”
女士说“是啊,我怎么就不能有你的电话呢,您不是杜总吗?上次我们一起**的**和身份证复印件还在我这儿呢!”
我说:“你有什么事吗?”
这位女士说:“没事,就是想把这些东西还给您!”
我毫无疑义地挂断断了电话。
假腿也打来了电话,说:“老刘你这阵在哪里?市局特别表态要给您奖励呢!”我急切地问道:“什么事?”
假腿说:“您不是见义勇为失去了一腿吗?”
我说:“是啊!我左腿受的伤,大夫把钢板替咱们安到右腿上了,现在螺纹钢筋的螺丝钉正拧得紧呢!您来看看吧!”
话刚说完,彩铃声又不期而至,这一回真的是老板。老板说:“老刘,作协什么时候开年会叫上我啊!”
人生识字梦里始是什么意思,我至今没有明白,当一个聋哑人不好吗?人生识字梦里始有什么意义,我亦至今不懂,当一个不识字只能认钱的人多好,如此便少了好多烦恼好多苦恼好多痛苦,
因为,我不识字就不会看到走廊上的**伯数字的电梯到了几楼,于是便呆若木鸡如同**一样。我不识字就不会看打仗的电影,更不晓得枪杆子里面可能会出什么东西。
如今,新华书店卖的多是所谓历史、励精图治( 所谓励志)、悬疑、穿越。据称曾经火了许多年的武侠,似亦渐渐地淡出了江湖,但尚未完全淡而无味或者退出历史舞台。
假腿说:“那你想干啥呢?”
我说:“我想做一件事。”
假腿迟疑半响,斜斜地歪着脸看着我,问:“你该不是......”
我明白假腿的意思,假腿是便衣警察,就像如今你去看神经内科,不去则罢,一去,医生不给你开镇静神经的药,这个医生算是白当了。你说你脸上某个部位时不适。不适就是有异样感——如果医生说,你回去开开心心地大笑一场,不给你开药。你肯定也不放心,说,你这个医生是咋当地,来看病不开药叫我回去大笑一场,还他嫂嫂的开开心心的!这不是开玩笑吗!
于是,问题出来了,矛盾出来了,找医生扯皮,找药房扯皮,拿了药还不放心......
如此折腾,假腿说,你最好别识字。
我惊喜交集地问道:“这又如何?”
假腿说:“免省了这么多说不清的事情!”
这又不对了,没有这么多烦恼、痛苦和不爽电视台架起来干啥子?人家一帮年轻人也要生存也要吃饭也要婚丧嫁娶啊!——这就是人生识字梦里始罢了。这时刻古人说:“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社会本来就是多元化的,现实生活中有的人依纵奇才,济世安邦;有的人目不识丁,勉强糊口却过得波澜不惊最后平静离世。然而有的人日进斗金,有的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余钱不多但节约归已。一个好的社会机制,只能让每一个都有发展机会,给大家机会是平等的,但不能保证大家都一样,内因起主导作用。能不能成才,要靠自己,不要怪社会。“不忽视对方的关注,是社会向进步和健康迈进的理要标志。”我们关注中国经济巨头的余暇,是不是应当把目光放到那些普通老百姓身上呢?这些一般的加工建材老板、钢材老板、甚至贩卖鸡生鹅鸭的小商小贩,他们成功的第一步,其实都是很平常的,并没有什么惊之举。凡人就是凡人。
人们追求永恒,游戏就是永恒。商界里能够超越价值的东西很多,如一种机遇,一种缘分一种巧合,横跨怎样的障碍都不足为奇,因为商界中每发生的一瞬,都有可能成为奇迹。而你没有足够的思想准备,去迎接下来漫长而有趣的人生,则完全是你的底气。
“王杨卢骆当时体,轻薄为文哂未休。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当年销售出去的光盘全称叫《迎接知识经济时代,决胜2000年》,光盘内包含中国50位顶尖级经济学专家对中国企业的展望,第一个就是著名的某专家。某专家说要取消中国人的社会保险,在网络上立即遭到痛伐。在今天的中国,专家的话有时也是令人难以置信且胡说八道,自己的腰不疼了,就忘记了世界上还有三分之二的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一年,力帆轰达就买了5套光盘,拿回去认真学习研究——今天的力帆早今昔对比,已经将企业做到了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