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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不能探视，如果蒋警官想要询问的话，就请过几天再来，我给你们提一个小小的建议，以后将问题汇总一下，那样既节省时间又不会遇到和今天类似的情况。”罗新宇表述的很清楚，蒋成也明白医生的立场，可当中牵涉Demi整件事就变得复杂。
“你们有没有询问那份礼物是什么？吴磊不是强调过这是直接关系到池静死亡的原因吗？”蒋成拉古少擎到一边用他们两个能够听清楚的声调询问。
古少擎撅噘嘴吧咬着嘴唇“没有，我们还没有询问到那里，他的状态已经不稳定，不过这是我记录本上标注的最重要项。”他朝蒋成甩着记录本，蒋成随手将记录本扔在地上“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不要纸上谈兵，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情只有一次机会。”蒋成真的很生气，他双手插在腰上。
古少擎茫然的眨眨眼，他捡起记录本随口吹了吹封面，随手又拍打几下“我觉得你说的严重了点....”他细心的收回记录本，无奈的皱眉。
“张明远的状态很好吗？不问最应该询问的事情，你们到底在干什么？真是岂有此理！”最后的话语声音比较大，他的双眼扫视过投来异样目光的护士，紧接着狠狠的瞪了古少擎一眼随后气愤的离去。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我们也查到了不得了的事情，是你自己没看群发信息。”古少擎嘟着嘴巴不服气的喃喃自语。
廖弘毅开车回到局里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到**浩的办公室“高队，果然不出你所料，在群里说我和古少擎会审问张明远，蒋成就刻意甩掉吴磊提前跑回来了，他一定是害怕张明远说出些什么。”
“很明显他在担心，这次这么直观的表现出来，背后更加耐人寻味。也可以说他早就知道一些事情，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和Azrael有关，就像他明知道我询问泰威网店会员的时候是在对他旁敲侧击，但他丝毫不动声色不做任何解释。”
**浩右手抓着鼠标，桌面上的扫雷可以让他暂时冷静一下。
“我想蒋队关注了HL网店的时候就知道一些事情，他不做解释是否因为他在私下查这件事，所以不到时候不方面说？”廖弘毅不想往坏处想。
“不好说！他不说没人会了解他是真的有私心还是为了查案子，即使是为了查案子在我们面前他也应该坦白，和罪犯交易过的人内心的阴暗面都不小。”说话时鼠标按到一颗雷上，整盘游戏结束了。
“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不过容我大胆的想象一下是否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廖弘毅眼珠旋转，他坐在桌沿上一下子蹦到地面“你说我们这里会不会有鬼？”
“你说内**？”**浩深一口气，往椅背上一靠，他无法排除这种可能，因为种种调查的不顺利可能并不是罪犯很高智商，而是有高人帮罪犯善后。
“是啊，高队觉得有可能吗？”
“可能吧！”他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觉得咱们内部有内**的几率超过百分之五十。”廖弘毅神经质的向他靠近。
他伸出手“证据拿来！”
廖弘毅撅噘嘴乖乖的站在那里，他斜视着廖弘毅“没有证据在这里叫什么叫？”后者吐了吐舌头。
“对了高队，蒋队当年和哪个罪犯做交易了？”廖弘毅八卦的望着**浩。
“一个喜欢把活人截肢的罪犯，他之前是卖猪肉的，他专门喜欢杀死一些未成年的女孩，心理学家说他有心理疾病，虐待未成年女孩的时候就会有快感。他刚刚被抓进监狱后就有人模仿他作案，蒋成为了更好的了解模仿犯，所以在他执行枪决之前去见过他，试图从他身上找到模仿犯的作案规律。他起先是卖了个关子，然后让蒋成为他免**刑，他就会有办法让模仿犯立刻停止犯罪行为。”
话说到这里**浩拿起茶杯缓缓喝茶，急的廖弘毅直跳脚。
“然后呢？他就做了交易？然后模仿犯抓到了？”他焦急的询问。
“没有，那家伙耍了警方，我得知他给出的条件时就告诉过蒋成不要和他交易，但蒋成求胜心切，况且那件案子也真的很费脑筋，如果能够破案肯定能够升职，为了前途蒋成也要一拼。当然这个申请也被上头允许了，不得不说有时候只有罪犯才了解罪犯。最后那些女孩子全部都死了，模仿犯变得更加猖狂，上面准备给蒋成记大过，被我挡回去了，哪个师傅不保着徒弟呢？最后还是把监狱的截肢恶魔枪毙了，至于模仿犯在被警方包围的时候畏罪自杀。”
“高队你对蒋队真是好的没话说，可是他却忘恩负义....”廖弘毅深深叹息。
“至少他有替我陪Demi，让Demi不寂寞....”**浩旋转着马克杯。
“他那时趁虚而入....”廖弘毅拉长茵说道。
“高队！刚刚蒋队没有见到张明远，他因为我们没有询问礼物的事情大发雷霆，然后气冲冲走出医院。”古少擎站在门口用洪亮的声音说。
“我们没来得及询问，下次问不就好，我们也有了重大的发现，比如帮助张明远打电话的是王薇，还有张明远靠近杨东和池静完全也是因为Azrael，他承认在调查Azrael，也承认自己的失败。不过有一点我很奇怪，Azrael为什么要他杀死沈海涛？这个男人从我们调查整件事以来，除了有婚外恋之外没什么其他黑料。”
“沈海涛和姚欣悦可全部都是网店的会员，如果网店的店主就是Azrael本人，那么他挑选关注者的时候也需要某些特定条件。”**浩眨眨眼睛“古少擎这几天你负责跟着沈海涛，他做什么都要记下来，还有帮我叫林欣妍进来。”
“廖弘毅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要单独和林欣妍谈，你继续在医院盯着，蒋成再去问话的时候你都要在身边，他那么紧张那份礼物，说不定他早就知道那礼物是什么。”
林欣妍笔直的站在门口“关于沈海涛关注网店的缘由你和吴磊一直没有上报，是忘记询问了吗？”
“不是，我也正要汇报呢，我和吴磊先是调查网购记录，发现其他人都有买东西，唯独他一件东西都没有买过。我和吴磊先是询问姚欣悦和林海如，她们听到HL网店的时候脸上都带着惊慌，唯独沈海涛是没有任何表情的，HL这个词完全刺激不到他，就像是勾不起他的回忆，他还茫然询问林海如和姚欣悦究竟是怎么回事。”
**浩双手合十放在桌面上努努嘴“你觉得他不是装出来的，因为其他人在此刻都坦白交代，如果是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邀请沈海涛关注的，就一定会交待出来，又或者说沈海涛会有印象。”
“是的，我们确实是这么想的，稍后我刻意站在他身边打开HL网店的主页，和吴磊讨论里面的东西很实惠，他一点都不感兴趣，我们询问他是否会在网上购物，他茫然的摇头。他说自己不怎么玩微信，更别说看微信上的网店，我们拿着他的手机看，微信钱包里面没有钱，也没有绑定银行卡，微信好友也只有家里人。我们利用他的微信去登录HL网店的主页，然后用很惊奇的模样调侃他不购物却关注了网店。”
林欣妍顿了顿双手交握在腹部“之后他一边拍脑门一边想，终于想起来是一个搞推销的陌生人帮他设定的，说关注给奖品，关注后立刻送他一盒香皂，他在屋子里很快就寻找到了香皂，香皂的表面已经满是浮土，上面写着四叶集团，我把莫擎苍的照片给他看，他仔细瞧了很久说有九成相似。还说遇见莫擎苍的时候是几个月前，说当时连扫大街的都关注了。”
**浩点点头“也不一定是随机，而是有预谋的将他们想录入的会员纳入，并且会在大的环境里找几个人随意关注，这样显得不是很突兀。我也以为是姚欣悦或是林海如邀请他关注的呢，这个结果还真是出人意料。”
“我也觉得奇怪....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继续调查马鑫和王薇，我觉得他们会被杀肯定是因为有秘密。”林欣妍请求出去工作。
**浩挥挥手，他低头在桌面上写上礼物一词画了一个大圈。
卢军打来电话，**浩按下接听键“高队，你不是问我董凯出狱后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我从他出狱那一刻就在远处观察，发现他出了监狱就晕倒在地，是一个随意经过的人在那里急救他，我调查过这个人，他真的是一个医生是神经内科的主治医师叫罗新宇。”
“好的，我知道了。”**浩在纸上写下罗新宇三个大字。
他拨通吴磊的电话“见到蒋成没有？”
“见到了，他刚刚气冲冲走出医院，我和他碰了个对头，他现在坐在车后座睡着了。”吴磊通过后视镜观察着他。
“嗯，你把他送回局里你专门去调查一下罗新宇，详细情况回来再说。”
“好的！”
罗新宇在医院食堂买了两份饭，利用白色塑料袋拎着走出医院大门，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到家里，家里的董凯一定饿坏了。
蒋成睡梦中都在经历发生过的事情，他紧紧握着拳头。
在梦中他一直和Demi吵架“车牌给我！”
“什么车牌？”
“Azrael送给杨东那台摩托车的车牌，不要给我装傻，赶快给我！”
“我不能给你！我答应池静会好好保管这个车牌的，只有这个车牌能够证明杨东哥哥是杀人犯，是黑牌，可这上面有陈旧的血迹，杨东已经死了，我答应帮她好好保管。”
“身为律师，你这样是妨碍司法公正，友情比人命更加重要吗？你和她是友情吗？你在她身边只不过是想套料，想发现Azrael的踪迹。”
“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给你的！你明知道杨东也收到了打印信件，你为什么不帮帮他，当时调查他死因的人是你啊，到现在你也说不出他因为什么而死。”Demi死活都不屈服。
“我都是为了你！如果不是你接触杨东我会刻意抹去你在现场的痕迹吗？杨东死之前你碰巧和他们父母吃饭，池静死之前你也碰巧来这里，这不是巧合是Azrael故意的，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不让你在现场留下痕迹，我偷偷的跑过来收拾现场。”
蒋成无奈的话语让Demi一愣。
“如果你不搞这么多事情，就不会被牵涉进来，高雨蒙也不会死，高雨蒙的死已经对你是警告了，为什么你还执迷不悟？！都说了查案的事情交给我！”
“你不会明白一个母亲的心，我必须要用我的方式去调查Azrael哪怕是赔上我自己的命。”Demi负气离开。
池静告诉Demi是有警方来调查车牌HF030222的时候她才发现杨东自己去注册了车牌，为的就是藏起那辆黑车的牌子，从那时候他就觉得张明远受人之托带来的这份礼物不一般，所以他从来都不骑，他只是要求张明远帮他好好给车子**保养，张明远骑走车子那天起他才松了一口气。
Demi知道池静是宁愿死也要保守这个秘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张不能见光的黑车牌，所以她希望Demi好好保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