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蛇是鼠类的本能,非是后天驯化所能扭转,所以蟒蛇猛一发威,马**的那五只老鼠恍如大难临头,搂着主人的脖子乱拱乱蹭,不停地颤抖。他忽然觉脖颈里有数股热流缓缓淌下,全身立刻变得**臭不堪,一想便知定是老鼠们惊吓过度,导致屎尿齐流!
马**被恶心的几乎要精神崩溃,跳着脚破口大骂:“你们这五个胆小废物,老子要你们有什么用!”
“哈哈哈,臭小子,我就知道你根本没半点**本事,什么五德妖星?全是你在捣鬼!”黑蛇破掉了对手的诡计,一时得意起来,禁不住仰天大笑。
“哼,胡闹!”在福王心中,其实并不如何瞧得起江湖人物,只是为了蓄养死士和收买人心才故意装出一副倾心结纳的姿态。这时见斗场中的两人闹得实在离谱,白玉箫平时也算得上是个文雅娟秀的人物,可跟这小子厮闹一阵,居然也变得如此低俗不堪,在这样高贤毕集的场合里,连带着自己也跟着面上无光。
正要喝退黑蛇,三弟瑞王在他耳边低语说:“大哥,且稍等片刻,待白公子彻底揭露这小贼的画皮,咱们一切任皇叔做主便是了。”瑞王话中杀机暗**,将“五德妖星”的皮球又踢回了武威王父子。
此刻马**浑身臊气腾腾,大是狼狈,忽然扯着嗓子叫道:“你知道个屁!天地中阳为刚,阴为柔,而阴阳四象,四象生五行。你爷爷我的武功早就脱去了浅显的五行生克,而直窥宇宙天**道……呸!说了你也不懂,咱俩拳头底下见**章!”他越编越编不下去,索性恼羞成怒,张手打出轻飘飘的一拳,黑蛇这时已认定了马**是在招摇撞骗,看他这拳出得甚是随意,更是不把他放在心上。可只是稍稍托大了片刻,马**的拳头已然晃到跟前,黑蛇挺箫格挡,拳上的柔和之力却骤然放大,如浪如潮,刚猛无匹,拳锋直接绕过箫管,直向他肩上的蟒蛇头部击来,砰的一声,蟒蛇的脑袋直接被砸进了腔子里!
“啊……黑煞神!”黑蛇嘶声恸叫,悲痛之下,也顾不得强敌在侧,搂起肩上的死蛇一阵悲悲切切地叫嚷,简直伤心的跟什么似的。府里的女眷们都没见过这等诡异的场面,好端端的一个英俊青年居然伏在一条死了的长虫身上大放悲声,一个个都睁大了眼,心里直叫可惜。
眼见黑蛇无心再战,一众武士中方才大显神威的公主府教师冷秋蝉突然跃众而出,先向主家姬云瑶一拜,激昂说道:“殿下,秋蝉羁留朝堂已久,不知武学的发展**新月异,原来世间已诞生了如此年轻的高手,惊艳之中,秋蝉体内的血又再一次沸腾,求您允许我跟他一战,纵使败落也无怨无悔。”他这话说得豪气丛生,大显英雄气概。云瑶公主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眼里既是自豪,又是欢喜,许久才道:“秋蝉,你放心去做,无论你要干什么,本宫永远在你身后支持你!”冷秋蝉重重地点了点头,慨然叹道:“云瑶,只有你最懂我!”
这二人当着众人的面你侬我侬,丝毫没把别人诧异的目光放在眼里,主奴间的不伦之情已近乎透明。可即使是这样,众人忌惮云瑶公主的威势,也不敢透露出有何不满,唯有马**心直口快,眼前两人的这番忸怩造作简直**老鼠的屎尿淋身还让他感到恶心,**不住抱着胳膊大叫:“一大把年纪啦,嫌不嫌肉麻?要打就别墨迹!”
冷秋蝉这才暂别温柔乡,抬头向马**一望了一眼,蓦地仰天长啸:“苍天当**厚爱秋蝉,让我再次于厮杀中体会生命的**谛!”马**忽然插言:“刚才你被老**收拾的够呛,还没体会够么?”
冷秋蝉一怒惊神,掣起金锄向马**劈头砸来。
拳风呼啸,锄影流金,大厅当中流光溢彩,着眼处尽是令人窒息的精妙攻防。
冷秋蝉奋舞金锄,姿容俊雅洒脱,纵逸出尘,好似跹跹白鹤,卓立云端,一招一式都美到极点。他的对手却好像故意和他相反一般,拳掌随心而发,全无章法,都是些简单得不能在简单的基础招式,仿佛稚子涂鸦,凌乱中透着天**。
冷秋蝉和他拼斗一阵,突然品出些**特滋味,手上不停,嘴里却说:“兀那少年,你这武功叫什么名字,你师父又是谁?”
马**笑道:“这路功夫是少侠我自创的‘柔拳’与‘刚拳’,至于师父嘛……他都死了好久啦,不提也罢!”
拳精闻听此言,直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和马**平辈论交,但其实却是马**实际上的“师父”,听他咒自己死,不禁扯着嗓子嚷嚷:“臭小子你这是咒谁?你才死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