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读书》第八期的封二上,看到了陈四益的文章《牢**不朽》,说“离**”者,牢**也,古音离、牢同音,《离**》是屈原发牢**的作品集子,是千古绝唱了,一般人做不出;但他重点还是在说西汉时人颜驷的故事,这是一则很有名的故事,颜驷到老了还给汉武帝廊下当差,汉武帝有天就问他何时为“郎”的,颜驷发牢**说:臣在文帝时为郎;文帝好文而臣好武,景帝好老而臣尚少,陛下好少而臣已老,是以三世不遇。武帝怜惜他,就给他“会稽都尉”做了。一个“军分区司令”的待遇还算可以吧。其实作者真正的意图还在借古讽今,文末说现在的用人制度。
我说说别的。大致“不遇”,应该算作是一种人生的常态,人在生活中,总在期盼、追求一种能给自己带来好运的机缘,但世间之不如意总十之**,各种不可预测的因素相互影响,导致了这样的局面。悠悠千古,个人的力量终究微小,象颜驷一样,人人对于外界,都有着让人“临幸”的心,得不到,当然就要发牢**了,写《离**》了。其实古之大多数有名的文学作品,多少都有些“离**”的味道,也许这样,才能更加突显文学的人文关怀特征吧,文学本质上就是人学。
有了这样的心态,也许才让人能活得更加从容些,“遇”与“不遇”,终究还要有些淡然的心理,这样也才不至于让自己太受内伤,活得那么不自在。颜驷三世不遇,后来通过偶然的机缘,发了一回牢**,正巧也就碰上了理解他牢**的主子,算是“遇”了,因而皆大欢喜。倘使任何一个环节出一个小小的差错,那牢**终究还是牢**,人生终究还是人生,日子总还得过下去吧,不淡然一些,洒脱一些,岂不是自寻烦恼么?
没有淡然的心态当然也好,说不定也能象《离**》一样,创造一些别致的人类文明了。说不定,琴棋书画等艺术的生成,都有这样的成分在里边。创造不出文明的发泄方式也不打紧,消费一下别人创造的文明成果也是很好的事情,比如读读《庄子》,打打太极拳,据说都很有效。
读了一篇文章,思想跑了野马,说不定哪天也要读读《庄子》,打打太极拳了。天哪,真是疯了。
“遇”还是“不遇”,这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