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二”看那人,那人道貌岸然,举止飘逸,一派仙风道骨,两只眼睛像鹰爪那样盯着“大话二”不放。“大话二”一下子感到来者不善,说:“你有什么指教?在下奉陪。”
那人仰头大笑,说:“好大的口气,你一个小小的**,你哪儿奉陪得起?”指指着那些“马”。
“大话二”说:“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之中,你敢打风水马的主意?”
那人又笑:“我还没打你的主意,你倒打起了我的主意来了呢,你看看,你些马是姓什么的?”
“姓什么的?”梁员外莫名其妙。
“大话二”突然说:“我们遇到山贼了,大家捉住他。”
许多人一听,都走过来,把那人围在当中。那人也大声叫嚷:“别管我,看住我的‘马’,说什么也不要丢了我的‘马’呀。”
一听到那人的说话,呼得一声,不知从那儿冲出一群人,把地上那些“马”围了起来。又有一群人回到那人的身边,笔挺站着,左手叉腰,右手握着刀柄,满脸怒容,随时都会大开杀界的样子。
梁员外往周围一看,“大话二”不知什么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心里不由暗暗吃惊,指着那些“马”,陪着笑说:“大家都见到,这些东西是我挖出来的,理应归我,要不,我们对半分成,你总不能全部拿走吧。”
那人又是笑,说:“是你家的东西,你问问它吧?你能叫它说话吗?”
梁员外也说:“你又能叫他说话吗?”
那人却笑了,说:“我虽然不能叫它们说话,但是我却叫它们都跟着我姓,你仔细看看就知道了。”那人的手挥了一下。
过来了一个人,拿起地上的“马”,一一放到梁员外眼前,指给梁员外看。梁员外一看,不由大惊失色,原来上面都写着同一个字:袁。
梁员外便说:“你比‘大话二’更厉害,明明是泥土里出的东西,居然能叫它们变出字来,真是怪事多多,我一天见到了一辈子都见不到的事情。”
那人却冷冷地看着他,问:“你可知我平生最怕的是什么?”
梁员外说:“不知道,素昧平生,我哪会知道你怕什么?”
那人说:“我最怕的就是这些宝贝会长出翼来,又从面前消失。”
梁员外笑了,说:“居然怕这些东西会长翼,哈哈,可笑啊可笑!”
那人冷冷说:“有什么好笑?这些东西就是不翼而飞,才会进地里今天又让挖出来的,这些是我收藏了大半辈子的心血,我平生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收藏马,因为我属马,不想我这些马被人偷去了,居然就到泥土里去,拿来骗人,这些马,都是前几天挖起泥土放进去的,他们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把原来的泥土搬走,又运来五色土回填,还把我的东西放进去设了个骗局呢......我......”
梁员外半信半疑地盯着那人,问:“你这是不是个骗局呢?”
一个人手握宝剑,站了出来,大声喝道:“大胆,这是当朝国师袁天佑!”
众人一听,登时目瞪口呆,不敢作声。
袁天佑的目光向众人射去,逐一瞧着每一个人。
每个人都给他看得心中发毛,各人都知道,只要他一不高兴,向谁一指,命运便不堪设想。幸好,袁天佑的目光慢慢收了回来,又转向梁员外脸上瞧去,梁员外心中怦怦乱跳。
袁天佑“哈哧”地打了个喷嚏,梁员外忙点头应道:“是,是是!”
袁天佑突然放了个屁,梁员外又陪笑脸:“是是,是是是!”
袁天佑索性仰着头:“我全部杀了你们,一个不留......
众人一听,立刻有人双腿一软,倒在地上,也有人笔直挺立的,但裤裆下面滴嗒有声。有人忍受不住,尿了。
袁天佑看到众人恐惧的情形,满足地笑了,说:“那是不会的!”
众人听了,立刻松了一口气。有人悄悄地擦额上的汗。虽然天冷,但这些人害怕至极,还是出汗了。
袁天佑叫过梁员外,指着地里挖出的那些东西,说:“这些本来就是我府上的,让人偷了去,现在物归原主,你没话说吧。”
梁员外一连声说:“是,是是......
袁天佑又说:“我走遍了翻鬼局的山山水水,也观过星象,这儿的大地穴已经收闭,留待以后的有缘人,大家快散去,不可再到这儿乱动,有违例者,一律严惩,绝不手软!”
大家一听,都像没头的苍蝇,“轰”地散开了。然而,梁员外却站在原地不动。
袁天佑身边的军士喝道:“大胆,你不快跑,还在这儿干什么?”
梁员外却上前几步,跪倒在袁天佑的大腿前,巴结说:“久闻袁国师大名,今天得见,真是三生有幸。鄙人想请袁国师稍移玉步饮杯水酒,接风洗尘,以尽地主之情。”
袁天佑看到他诚意拳拳,又知道他家境殷实,心想:我到此地,人生地疏,正要找个有钱人打点一下呢,想不到眼下却有这么现成的家伙,便说:“天寒地冻,真的得饮杯水酒驱驱寒,暖暖身子了。”
说完,刚要起行,却见一个人从前面山坳走出,一直向袁天佑走过来。梁员外见了,忙跑过去,压低嗓门说:“你别来捣乱了!”故意高声:“走,走走,你快走!”
袁天佑见了,却哈哈大笑,问:“来者可是杨筠松?!”
杨筠松上前见过袁天佑,说:“袁国师,**里想,夜里盼,就是等不到你,你为什么现在才到呢?”
袁天佑捋着胡子,说:“其实我早到了,但不惊动任何人。我用了两个多月,看遍了整个番鬼局,并没有皇地,但此间地穴上应星辰,下随地运,能出前朝诸葛孔明那样的神机人物,可保社稷江山......这样的地穴,不但不能禁锢,还要收藏好,保护好。”
杨筠松问:“怎样收藏和保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