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阵旋风,袁天佑打了个喷嚏,浑身发凉。
梁员外打着灯笼,请袁天佑回屋子里歇息。
袁天佑喝得双腿发软了,被两个扶着,径往旁边的房中去。到了屋子里,只见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出来,早在里面等候。袁天佑打了个冷战,心里却一热,像野马加了一鞭,无论怎样努力也收煞不住了,转身把门关上,用身子顶住,竭力留住了三个女子。
两个女子风情万种,从后边把袁天佑抱起来,和衣倒在床上,一会替他衣服脱了,另一个女人接了他的衣服。
袁天佑喝得酩酊大醉,一会把手搭在这个肩上,一会又把那个搂在怀里,口中喃喃说道:"小妖精,看我怎样收拾你们。"
三个女子脱了衣裳,钻在被窝内,你来我往,伺候到了大半夜,才打发袁天佑歇下了。
袁天佑倒头在枕上鼾睡如雷。三个女子人慢慢用手摸他那物儿,犹如奄奄一息的乌龟,再也没了硬朗的气魄。
梁员外敲门进来,说:"这是天竺进来的神药,你们给他吃了,有本事继续做事,便是你们的造化,以后我不会少了你们的好处。"
三个女子千方百计把袁天佑推醒,往他嘴里送了两一粒药丸,后来恐怕药力不够,又加了两粒,都用酒送了下去。不一会,药力发作起来,那物儿跃然而起,三个女子轮番上阵......
第二天日上三竿时分,袁天佑才起来,忽觉一阵昏晕,左摇右摆地走了几步,早被梁员外双手扶住,送到太师椅上坐了半日,喝了一碗粥,方才回过神来。
梁员外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不失时机地说:“袁国师,今天天气这么好,到番鬼局去走上一遭,顺便也给我梁家点个地穴吧,我梁家定然感激不尽,没齿难忘。”
袁国师直摇头,说:“地穴之事,天有定数,从今以后,你提也别提了。”
到了晚上,袁天佑睡在地上,却浑身燃烧,无法入睡。他走出屋子,在后园里走过来,又走过去,最后,抱着一棵苦楝树,直喘粗气。
不知什么时候,梁员外站在旁边,问道:"袁国师,你怎么啦?"
袁国师说:"我不知怎的,心里似有一炉火,身子虚飘飘的,不动动不行。"接着笑笑,又说:“我现在才知道你在酒里放了天竺神药,害得我眼前发黑,身子晃晃荡荡,做不了主了,你且叫两个女子来......其实我心里不想,就是身子不让了。”
梁员外说:“只要你能给我梁家点上一个地穴,你心里要什么,我都想办法与你找来。”
袁天佑听了,心中大怒,想把梁员外从头到尾尽力数骂了一遍,然而,说出来的却是:“你尽了我的心愿,湾角一局的地穴,我点与你梁家吧。”梁员外听了,不禁喜上眉梢,拍了三下巴掌,当下有三个女子从角门款款而进,伺候了袁天佑一个晚上。
袁天佑为色所迷,几天不出门。偶染小疾,几个女子衣不解带,曲意逢迎,袁天佑喜不自胜。一天,梁员外入内,流泪不止,说:“我母亲去世多时,还找不到一个好的地穴,望袁国师见怜。”
袁天佑两眼朦胧,说:“我尽心力,还不知道你与地穴有没有缘分呢。”
梁员外流着泪,故意撒谎说:“我昨夜里发了一梦,我母亲对我说,只要有求袁国师,要什么都能达到的。今天是好日子,我们立刻出发,袁国师意下如何?”
袁天佑说:“我明日与你到湾角去,看了那地局再说。”
梁员外收泪拜谢。
第二天,袁天佑上车,众人陪着,前呼后拥,望湾角而去。行不到十里,忽然听到“吱呀”一声,袁天佑乘坐的车辆,脱掉一个轮子。
袁天佑下了车辆,换乘轿子。
杨筠松上前,劝说:“轮子脱出,恐怕不是吉兆。”
梁员外忙说:“弃旧换新,是袁国师将登高位,前程锦绣之喜。”
又行不到十里,忽然狂风骤起,黑云蔽天,现出金勾挂锦皮之状。袁天佑心里徒然而生恐惧,问杨筠松:“这是什么兆头?”
杨筠松说:“天象变幻莫测,在下也不敢妄猜天意。”
梁员外见到袁天佑有退却之意,说:“袁国师出行,必有天地感应,红光紫雾,以壮声威。”
袁天佑心神不定,说:“我有些肉颤心惊,不吉利。”
梁员外说:“地穴将出世,岂不预先有应兆?”
袁天佑心里迟疑不决,正要转身往回走,忽然天上乌云去尽,现出太阳,众人惊喜未尽,又见旁边一个月亮。袁天佑愕然了,惊喜说:“日月同辉,莫非真有天意?!”
正说间,竟见到太阳和月亮靠在一起,合二为一。
杨筠松说:“袁国师,天上阴阳交媾,地上必有其兆,看来果真有地穴应世而出了。”
袁天佑便不再迟疑。到了湾角,不想正碰到朱太守由高凉城到此,百官都在湾角的一块坡地上迎接。袁天佑进入前队预先扎好的营寨,朱太守恭敬地尾随其后。
朱太守跪倒在地上,说:“自上次在京城一别,直至今天才有机会谋面,未能远迎,请恕罪。”袁天佑说:“我闲散惯了,只想到处走动,看了高凉龙脉,再与你一聚。”
两人说着话,不觉得太阳星坠。只见焰焰斜辉返照,天涯海角归云。千山鸟雀噪声频,觅宿投林成阵。野兽双双对对,回窝族族群群。一钩新月破黄昏,万点明星光晕。
朱太守摆上酒席,一直喝酒到夜里也不散。忽听外面似有十数小儿于郊外作歌,风吹歌声入帐。袁天佑细听,却是一个红衣女子在唱歌,歌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看不到。相见时难别更难,只留缘份在此间……”歌声悠远,似悲又喜。
袁天佑问:“歌谣有何意?”
朱太守说:“亦只是些乡间情歌,说些男男**之事罢了。”
梁员外说:“其实一问便知,我去把那女子给你袁国师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