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筠松说:“说来话长,一这难尽!”
“大话二”便喝退众人,把杨筠松和张捕头请到里面坐下。
杨筠松便把事情备细相告。
“大话二”听了,便让人取一笼衣裳出来,叫两人从里到外都换了,请去屋里坐下,安排酒食杯盘管待。
然后说:“两位长途劳顿,且在我这儿住几天,休养好了再说。”
杨筠松说:“时间紧迫,我要立刻回去了。”
张捕头是个直人,把“大话二”扯过来,说:“你从哪里学来的,也学那些江湖骗子,打着杨筠松的名目,在这里胡闹!”
“大话二”说:“我断不敢胡闹,我是把杨大师的风水救世思想发扬光大,决不会辱没杨筠松的名字!前些时候我听说杨大师已经白日飞升,不会回来了,才想着利用杨大师我名字去推广堪与的,杨大师在民间有名气,一说大家都知道了的,但见到过杨大师的人却廖廖无几,那些人一听到杨筠松的名字,便肃然起敬……”
杨筠松听了,心想“大话二”打着自己的招牌骗人钱财还自圆其说,脸色不由一沉,问:“你怎么开出了个风水鸡,真是听都没听说过的怪事。”
“杨大师冤枉呀,这风水鸡不关我的事。”
“大话二”说:“这儿北去不到两里,有一条村子,村子里有一个占卜的先生,谁要问过去将来之事,占卜先生便把一个公鸡抱来,在鸡的耳朵旁边说知,然后放公鸡去叼放在一个碗里的灵签,听说很灵验的,这样便有人想出了风水鸡来,简直让人莫名其妙,但很多在方流行一时呢----既然有人想得出风水鸡,我也乘机想出了探地尺来…….”
杨筠松不听尤可,一听有些火了,说:“你简直是落井下石,愚弄大家。”
“大话二”辩解说:“杨大师,你千万不要小看我这探地尺呀,要是让我试验成功了,天下的地穴都能一一探出来了。你听说过‘仙童’吗?这探地尺就是用仙童制成的。”
杨筠松瞪大了双眼:“这种江湖上的邪术,你懂得?”
“大话二”得意地眨眼。说:“再过几个月,就可以出一批仙童了。”
杨筠松大吃一惊,这些匪夷所思的奇闻奇术虽然经常听到,但是从来没见到过,便想看看那些仙童的真实面目。
“大话二”便把杨筠松带到后园去。
后园种有许多桃树。桃树枝上,挂着五颜六色的纸,上面都写着密密麻麻的字。
“大话二”说:“我平时出去免费算命,偷得很多小孩的生辰八字,这些都是附近小孩子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都在桃树上养着,等到这些小孩子死了,魂魄不会进地狱,而是到这儿来,附在桃树上,这时截取最中的一截,戴在身上,那孩子的灵魂附体,便会知道所有人前世今生之事,制成风水尺,也可以测定水里的事情……”
杨筠松大惊,说:“你这种道法,要害死多少儿童,造成多少生离死别呀。”
“大话二”笑了,说:“这些孩子又还没成年的,多少几个有什么关系?他们都是些年轻夫妇,晚上又没什么事情可干,多睡几觉又有孩子了,要多少有多少。”
杨筠松听了,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想不到这些懂道法的人如此草菅人命,刚要说什么,猛然听到“大话二”喝道:“喂喂,不能在此屙尿的。”说着跑了过去,然而迟了,张捕头一时内急,靠着一棵桃树遮挡,在一棵桃树头上小解了一会,立时见到桃树无风而动,上面那些小孩子花花绿绿的“魂魄纸”都变成了黑色,纷纷扬扬地掉到了地上。
“大话二”失望地叫道:“你撒了一泡尿,把这棵树上的道法全部破了,这些树全部用清水淋的,最怕的就是尿,一遇到这些‘人气’的污秽,前功尽弃了。”
杨筠松乘机劝他说:“这也正是天意,劝你不要再做这些作孽的事。”
“大话二”听了,便把所有人带出了桃园,然后就在桃园旁边,设宴痛饮。
也许合该有事,饮到痛快淋漓的时候,“大话二”突然瞪大眼珠,捂着喉咙猛咳,原来有鱼刺卡在脖子里。
杨筠松说:“我小时候听隔壁的人说过一个化骨**,未曾试过,今天倒要看看灵不灵验。”
说着,用碗到水缸里取上一碗清水,然后对着东方,用手指对着碗中的水念下咒语,便让“大话二”喝下,一会,卡在脖子的鱼刺滑进了肚子里去。一会,“大话二”说:“杨大师的法力果然有效,真是神奇!”
杨筠松说:“想是你虔心志意,道法才灵验了。”
“大话二”却贪心地说:“这么灵验的道法,说不定有神仙降临呢,我的喉咙还有些发痒,再给我些法,补补身体吧。”
杨筠松说:“万事适而可止,不要得寸进尺了。”
“大话二”说:“不就是一碗水,几句咒语吗,杨大师你也应该好人做到底,成人之美。”
杨筠松沉默了一下,说:“既然你这样有诚意,我与你变些长寿汤出来,补身健体吧。你去取器皿来。”
“大话二“心里畅快,开始时拿了个碗,后来拿了一个砂盆,最后拿来了一口锅,说:“你变多点,我留着吃他个把月。”
杨筠松面上现出为难之色,说:“长寿汤变得太多了,就不灵了,越少越好,滴滴皆精华的。”
“大话二”听此一说,赶忙放好了锅,只拿了个玲珑小巧的杯子,给了杨筠松。
杨筠松说:“你得给我找个地方,我要请动力甲仙姑和龟蛇大仙前来,天机重重,不可泄漏。”
“大话二”便把杨筠松请到一个小房,放下门帘,走时掩了门,在外静静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