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出现在她家门前帮忙母亲晾晒被单,当我执着一端与母亲一同拧被单时不慎拖到地上,我听见她在房内暗暗嗤效我这个亲爱的人儿;她不敢在我面前把脏水端出来泼在沟里,她把它倒在里面的沟里,只有当我把东西拿进去或者进去拿东西时,才听见她出来从很高的地方往下泼水的声响(她看不起我母亲,因为她对我把钱卡得很紧常常惹得我不快,我又任性于是她也跟着受罪)……这些都是她的爱情的表现。我清楚地记得,当我站在她家门前时,她心里想到的是有一天我会被请入主她的家庭,而我面对这个巨人的巨大的诱惑,心里感到的只有对这一切的一种坚决的蔑视……迄今我所碰上的几乎所有的女人,都把青睐和被吸引视为追求的前奏曲——要不然她们会问:那么我们对她们“感兴趣”为什么呢?所以所有这些女人都不了解我们这种人,她也患上这种通病,因此最后她也许会发现自己被人无情无义地耍弄一场……几年来颠颠簸簸的生活为了什么?当这个问号不可避免地闪现在她的脑际,她就不好作答了,有人把它带入坟墓——这种人总是不清白的,有人向社会投诉——她们也许会好受些,有人就惶惶不可终世了——这种人是最不幸的,而她就属于最后一种人。我几乎不怀疑,她会为情感所诱惑追求我直到天涯海角,虽然她很可能会变得没头没脑从而一无所为。对大多数女人来说,我们只会给她们带去烦恼。我们颇有魅力,我们广泛地搜罗倾注感情的对象,我们执着的意识追踪,吞噬她们的感情,没有目的,因为我们并不是可怜的**,也只有最有情义、条件最优越又最有可能的女人,才能使得我们禁不住投入她们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