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热衷于直觉、热衷于幻想的女人,一个以恋爱为职业的女人——我几乎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去上班,难道有时下午四点钟到六点钟左右她是去上班吗?——我知道自从她丈夫出国那个月她就几乎放弃了她的职业,不过实际情形怎样我就不知道了,因此我看到现实中的我的情况超越她直觉、幻想中的我是经常的……当我出门上街的时候,她的直觉和幻想告诉她:我这是到外面等她来相会——我心里当然那样希望过;当我回来又经过她家门时,她同她母亲一起为我一晃而过而叹息……她母亲的气息比她的肤浅、短促得多了因而是有声的,难道我不曾叹息过吗?假如这样可闻而不可触的异性的情感的诱惑(绝非仅仅是卖弄风情),不曾使我深深地叹息,那我才是个货真价实的怪物呢!\我们不能原谅她们的恶劣趣味\因为这对于性急,或性慢的情人都显得如此\她们都愿意有一种表现出来的相互的情焰\也愿意看到强烈的热情发出火\但是借一声痛快的咒骂我发泄了我心头之念\于是我的禁欲主义一点不留下什么\可以叫作痛苦或是罪恶的东西\而我就能把我的整个灵魂献给心灵\虽然什么是灵魂或心灵?它们的诞生和生长\都不是我能知道的\(见英国诗人拜伦长诗《唐璜》),看来我必须更加抓紧我的茅盾、郭沫若(我早就想读他们的传记了):不到我一脚拔开的时候她是不会来抱住我的腿的——这使我想起朵拉(注:俄罗斯作家莱蒙托夫小说《当代英雄》中人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