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是让厄尔吞夫人(注:英国作家简·奥斯汀小说《爱玛》中人物)住在我身边那一定是非常不愉快的——我认为我隔壁的正傻头傻脑地充当着我的“红娘”角色的白菊花就是厄尔吞夫人那类人。我感到她并没有停止对我的心灵的窥伺,她还想从中找到过去的那个我,还时常自以为是地把我看作过去那个狭隘闭塞、软弱无力、愚蠢可怜的孩子!……一个人的心灵要是总是受到恶意的或带**性的窥视,那是多么难受哟!是的,现在我终于长大成人了——我认为它的标志应该是:我们感到世界对我们的童年和青少年时代造成的影响已经被清算,而恢复了我们的天赋的本色。现在我有足够的力量支配我的心灵、思想、意志和行动了……这下我发现她在受着巨大痛苦了——她感到自己疯狂到了极点,多年的生活的根基付之东流,而且遭人蔑视……这个女人骑虎难下了,她走得过远就难免落到这样艰难的下场。她的心灵无形地无限地膨胀起来,她的难以制止的野心和人间的错综复杂的精神的直觉的关系,已经使她不能自拔了……她真是使我烦透了!我终于揪住了她的衣领,问她究竟要干什么?但是我们两人又谁都说不出我们之间究竟有什么……但我亲眼看见暴君都是渺小的色厉内荏的外强中干的……这个女人全崩溃了!我赶紧把她的衣领给扔了。
之后我发现,如果她对我再不驯服,那她自己就要受苦……这就叫驯马吗?我驯服了一匹野蛮的女人之马:《肆无忌惮者永远不会舒服》
你不舒服
在这里肆无忌惮
你才舒服
因此,你永远
不会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