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你沉入温柔之乡》
这是多大的误会
我为你沉入
温柔之乡
而你却以为
我把爱沉入心底
这是多大的误会
我为你沉入
温柔之乡
而别人却以为
我因为他们
变得这样
一方面是失恋
一方面是侮辱
爱人呵,只是为了你
我掉在这
令人愤激的深坑
爱人呵,这种
抽象的恋爱
只带给我们
猜忌和痛苦
我们的感情
发展到这地步
我们早就应该
彼此述说
治人无非需要毫不受约束的智力和暴力,而我的身心受着爱情的约束,所以我并没有制服这里的众邻居——我性情孤僻又不能任人践踏,我偶然发现高声阔论就能压住众人——现在他们甚嚣尘上时有抛弃我的表现。他们不了解实情所以有许多事情他们莫名其妙,只能推而远之了事。但我不能牺牲爱情去换取一个只能令人勉强为之的王位。在这里只有一个人与我有着水**交融的内心关系,她认为这种关系胜于知音,我虽然不敢把它抬得那么高,但我也觉得它无疑超过一般的朋友。这个人就是丹参妹。除了她的友谊需要我加以保护,其他一切人都值得唾弃。我虽然不愿统治他们,但我蔑视他们……哦,有多少关系我都不能处理得当,要么完全毁掉,要么叫人不堪忍受!我一直想搞好与人的关系,但是他们总是使人愤怒!
在这份爱情面前退却是愚蠢的,而进取则是鲁莽的,它仿佛砍掉了我的头角和手足,把我变成一个再形象不过的“中庸之徒”,既不能容忍裹足不前,也再不敢纵横驰骋于生活的沃野,现在只有压抑,伴随着幸福之感的压抑与我的心灵为友,我还要小心翼翼不使这位朋友把我缠绕得解脱不开。
我逃避痛苦的办法像我逃避耻辱的办法一样,那就是把我的感情从她那里连根**。但我真能完全放弃她、放弃感情享乐吗?不,她能给我的太多了,感情享乐太现实了。把我的这种情形描绘出来是这样一幅图景:我的头脑是我自己的——它在相当程度上是不清醒的,但却一直在眺望我的目标,而我的心又被那个使我头脑不清醒的人兜住了,她一直想把我整个儿拉到她身边去。但是只要她还未把双手搭在我的肩头上,那我就抓不着。巨大的诱惑在折磨着我,我弄不懂我为什么不能有所作为?她不是在期望我吗?只有脑中那一片幻景才能勉强安慰我。但是也很难想象,我会丢下我的目标不顾一切转身奔向她那里。假如哪一天我真那样异想天开,那我一定完全疯了。这种疯狂也许是暂时的,也可能贻误终生,总之是耗时的,无论如何我都无意尝而试之。
《我为你沉入温柔之乡》
这是多大的误会
我为你沉入
温柔之乡
而你却以为
我把爱沉入心底
这是多大的误会
我为你沉入
温柔之乡
而别人却以为
我因为他们
变得这样
一方面是失恋
一方面是侮辱
爱人呵,只是为了你
我掉在这
令人愤激的深坑
爱人呵,这种
抽象的恋爱
只带给我们
猜忌和痛苦
我们的感情
发展到这地步
我们早就应该
彼此述说
治人无非需要毫不受约束的智力和暴力,而我的身心受着爱情的约束,所以我并没有制服这里的众邻居——我性情孤僻又不能任人践踏,我偶然发现高声阔论就能压住众人——现在他们甚嚣尘上时有抛弃我的表现。他们不了解实情所以有许多事情他们莫名其妙,只能推而远之了事。但我不能牺牲爱情去换取一个只能令人勉强为之的王位。在这里只有一个人与我有着水**交融的内心关系,她认为这种关系胜于知音,我虽然不敢把它抬得那么高,但我也觉得它无疑超过一般的朋友。这个人就是丹参妹。除了她的友谊需要我加以保护,其他一切人都值得唾弃。我虽然不愿统治他们,但我蔑视他们……哦,有多少关系我都不能处理得当,要么完全毁掉,要么叫人不堪忍受!我一直想搞好与人的关系,但是他们总是使人愤怒!
在这份爱情面前退却是愚蠢的,而进取则是鲁莽的,它仿佛砍掉了我的头角和手足,把我变成一个再形象不过的“中庸之徒”,既不能容忍裹足不前,也再不敢纵横驰骋于生活的沃野,现在只有压抑,伴随着幸福之感的压抑与我的心灵为友,我还要小心翼翼不使这位朋友把我缠绕得解脱不开。
我逃避痛苦的办法像我逃避耻辱的办法一样,那就是把我的感情从她那里连根**。但我真能完全放弃她、放弃感情享乐吗?不,她能给我的太多了,感情享乐太现实了。把我的这种情形描绘出来是这样一幅图景:我的头脑是我自己的——它在相当程度上是不清醒的,但却一直在眺望我的目标,而我的心又被那个使我头脑不清醒的人兜住了,她一直想把我整个儿拉到她身边去。但是只要她还未把双手搭在我的肩头上,那我就抓不着。巨大的诱惑在折磨着我,我弄不懂我为什么不能有所作为?她不是在期望我吗?只有脑中那一片幻景才能勉强安慰我。但是也很难想象,我会丢下我的目标不顾一切转身奔向她那里。假如哪一天我真那样异想天开,那我一定完全疯了。这种疯狂也许是暂时的,也可能贻误终生,总之是耗时的,无论如何我都无意尝而试之。
夜间漫步,看到许多大吃大喝的人家,想起许多关于中国人的吃的命题。
中国人会吃。吃,中国天下第一,这是所有天底下人口头的一个话题。有些所谓先进国家的人倒很会取笑中国人,说中国什么也不行,只有它的吃也许才能征服全世界。
其实这种看法是很愚陋的,这不仅因为中国的住(园林)、用(工艺美术制品)、哲学、文学、绘画、戏剧、医学、体育、孙子兵法、洲际弹道导弹等也是可以射向世界的;而且中国人并不会吃(这个下面再说)。
中国人也好吃,假若有机会到街头巷尾和菜馆走走,一下子会遇见那么多聚餐的洞开的门户、珍馐美馔锦簇的灯火和会餐的团伙,人们就不免大吃一惊:中国人真是太好吃了!考查一下就会发现,他们简直在挖空心思吃,找种种借口吃:过节要大吃大喝,老人过生日吃,孩子满月吃,青年结婚吃,人死了吃,给死人做祭吃,拿到奖金吃,得到加班费吃,手头有了盈余吃,以致捡到钱也拿去吃,聚会朋友重温友情吃,朋友之间互相请吃,谈生意吃,拉关系吃,庆功吃,开会吃,工作总结后吃,欢迎同事吃,欢送同事吃,祝贺升迁吃,表示慰问吃……吃是中国人的人生的一切活动,乃至感情的细小的波澜的伴侣和寄托。
还有自家备有好几副(许多人家都至少要备有一副)开宴会用的桌椅和餐具。他们常常无缘无故地聚亲集友吃,就是说,这种宴会往往只是为了“吃”或“消遣”、“热闹热闹”……谁要参加进来都行,只要掏钱,他们就这样围着“吃”而广交朋友。
中国人不会吃。虽然他们做出来的东西,色、香、味、形、刀工、运用的烹调技巧和经验、食谱的范围都绝了,但仍然不是一个善吃的现代民族:他们胡乱地吃、胡吃海喝,吃得不科学……的确,吃的理由是很充足的:填饱肚子,保持营养,但是不时地格外地大吃大喝,就吃得极不适当,为此专门抽出时间就更不适当了;他们吃得不卫生,坐在桌边,看到一桌子的人都把筷子和勺子往同一个碗里蘸,简直会直想呕吐,而且一碗东西还没吃过半,人们就再也不愿意去吃它了——这些别人的唾液沾过的残羹剩菜,再好的东西也只能倒进泔水桶。
一般中国人平时吃得并不好,但是手头一有了盈余或者积钱,找种种借口甚至无缘无故地大买东西吃掉、花掉,这种吉庆而吃的古风盛行于中国老百姓中间,也在坑害着他们,使他们不做长远打算,宁愿长远地过着拮据的甚至负债累累的日子,这样就吃得极不明智了。
一天都用来写上述纪录,直到房间里暮霭沉沉才最后修改完毕。这完全可以独立成篇了。
我在南门信托贸易商店遇到一个人,但我到那里不过为多弄几个钱,而他看上去则明显是一个落泊鬼。他有意跟我搭讪,我却无从答茬。
这是《××文学》编辑部里的人,我到这个编辑部说是来取稿酬的,曾使他的一位女助手暗笑不已。
有一段时间我接连多次到这个编辑部,但是每次看到诗歌编辑的办公桌都是空的……我问过,回答说他可能在家办公。这是一个有资格在家办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