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中篇——金羽国之阴谋 3
墨枫转身向已转接阳灵珠的画轩,轻语:“感应到金灵器了吗?”画轩立即收起了笑意,说来也怪,自从进了这屋,离金子叶都这么近了,腹中的阳灵珠竟无丝毫反应,倒是香寒略感腹暖,莫非……都来了,试试看!墨枫回转身体,走向王子道:“绍名王子,此剂丹药受一位朋友所托,专程倾注于金叶子之上。”绍名先是一个诧异,接着甚是明白,只有她才会拿金叶子作文章。“好!你们注药吧!”绍名扬了扬脖子。香寒、墨枫相视点头。片刻,阴阳灵珠置于小姐弟掌间,轻推灵力,两股灵气缓缓注入金子叶,可是这叶子丝毫未有半点亮光。收回灵珠,墨枫眉头紧锁。“啊!这便是丹药啦,真神奇!我儿可觉胸口舒适。”国王关切地问绍名。“是!佩戴金叶子的这些年心悸都不曾犯过,这道药剂更使心口舒畅许多了!”绍名答道。“那好!哦,绍名,你的精灵朋友真待你不错。应该一月半光景,你们又能见面了!父王前朝还有些事,你带我招待客人吧!哦,念先生,也带我招待客人吧!”国王的目光看向座位后的屏风,遂离开养心殿。
屏风后,缓缓地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一袭黑衣罩在他白皙的皮肤上,长发轻扬,略有仙骨之风,腰间佩挂着一枚骨葫芦,只可惜棱角分明的脸庞被一块孔雀翎面具遮去了眉眼的部分,但这并不影响这美男子的倾世之姿,或许这目光过于俊美,他刻意遮掩住了。美男子拱手向众人道:“在下,国子医(后宫专为王子公主医病的先生。)方才置身幕后,失礼了。易先生的药可是采集世间的琼浆玉露而成?可否赐教一二。”这声音也好生的迷人,竟似风铃般的优雅。香寒三人都呆呆地看着他,猜想着他是何等人物。墨枫的面庞却浮现出复杂极了的表情,却缓缓而道:“再好的灵药,在念先生面前也都是一粒弃沙罢了!”“哈哈哈哈……”两人竟互相拱手,大笑起来。原来他们认识呀,关系应该还不寻常,这冰块这些日子倒是融化了不少,可如此开怀的大笑倒是头回见,香寒愉快地眨了眨美丽的紫眸子,期待着面前两位美男子的对话。
“哦,大王子!这是微臣的故交,有些时日未见面了,今日偶遇实在高兴。请准许微臣与老友片刻续旧。方才他们与王子注入的丹药也是绝好的东西,王子可回宫稍作调息。”念先生朝绍名王子拱了拱手,温和地说道。“既然是她让送来的,必是为我好的!那念先生我先回宫休息了,客人今日就安排在宫里休息吧,就交给你了。”言毕,绍名回宫。“诸位,在下玄念。江湖游医。墨枫的挚友,这半年行医游历至金露国。我们不如,去后花园走走,顺便安排各位的住宿。”玄念引众人出。
正是深秋,后宫的花园别样的漂亮,只因锦绣般的落叶。香寒一行随着念先生缓缓地走在花园的廊下,身后的画轩较有兴趣地拾着各色的落叶,绍泽倒是奇怪自打进了养心殿后便一声不语,似在思索什么。前面的两个翩翩公子愉快地聊起了天。
念先生轻语道:“怎么提前集灵器这等大事也不通知我,要不是碧龙王悄然传音四方的灵器守护使者灵将,冰夏也不会急着通知我,要我祝你一臂之力!怎么,还信不过我?”墨枫道:“我与念先生的友谊已有十年之久,想起弱水畔,你每每医治伤者的执着,谈何不信任!只是你闲云野鹤,行医世间。我无意将你卷进这三界的祸乱,甚至更不想打扰弱水的平静。下一站便是弱水了,也有些时日未看见他们了!”“拯救三界的大任也算我一份!就算为了添我的阳寿,就算为了冰夏的嘱托!可好?”念先生真切道。“求之不得!”墨枫笑道。遂转身,向走在身后的弟弟妹妹们道:“嘿!一员大将要加入我们的队伍了!此人可是精通奇门医术的游侠!”“太好了!欢迎你的加入。灵器又多了一重保护!哦,我是露曳国血戈灵茉,战香寒。他是南汉国的金独角兽王子暮少泽。他是……”香寒热切地介绍着每一位人。念先生笑着打断了香寒的介绍,盯着还在把玩落叶的画轩道:“小碧龙王子!血戈巫咸。”画轩应声抬头道:“是的!对了,既已结盟,为何先生不以真实面目示人?你一定是一个比我哥还美的美男子!”念先生顿了一下,道:“我的眼睛会杀人,还要看吗?哈哈哈哈……”画轩倒是吓了一跳,手中的叶子都抖落了几枚。
墨枫摇头道:“念先生的神秘自我见他之日便不曾消减过。一起来读吧!”墨枫转而收起了轻松,严肃道:“与金羽国女王定下了赌,本以为这绍名王子颈上的金子叶与金母叶为一体,一阴一阳,应是与阴阳灵珠互为感应。没想到,阳气间,竟毫无感应。真是想不通,我的思绪也断了……”香寒、画轩也觉得甚是古怪,阴阳灵珠应共鸣出灵器体内的两股气息,为何阳灵气像隐藏了一般,就算画轩现在灵气不足,可也应该有微弱感应呀!
此刻的念先生用指尖轻轻地点着腰间骨葫芦,倒是点头,仿佛略有所参,道:“这就是了。我的祖上曾有缘成为,上古巫医的凡尘弟子,在一本典籍中,有对天地间灵器的记载。灵器在遇到某种可能毁灭自身的危险时,会自我保护将体内的多种气息合为一股。召灵时,再一并呈现。”“明日!”四人异口同声道。“哈!按先生所讲,灵器恐惧明日的威胁,所以将阳灵气并入阴灵气中。是呀,当年封印冥夜,也是女娲娘**阴灵气最盛呀!这就通了,灵气合一,灵器成一。念先生,你真了不起!”香寒十足地佩服起这位神秘的念先生来。墨枫的眉头仍然紧锁,道:“为今,也只有此理讲得通了。可我们的赌怎么设呢?”正当大伙儿又一次陷入犹疑中时。沉默许久的暮少泽说话了,他的话可给大伙儿开了一剂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