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一场梦
都是房子惹的祸,还有车子。
可是房子、车子都是栗子要买的。栗子有什么大逆不道么?
只我怪胎。怪胎到偏要问有了房子、车子又怎么样呢?
深怕跟那一串烧的泥塑的人背道而驰。至少有了房子、车子的安逸就疏于天地间的行走。少了天地间的行走不就对人世的苦难只雾里看花么?雾里看花还能激荡一颗悲天悯人之心?没有一颗悲天悯人之心哪能学了那泥塑的人的步子?或许我根本就不该混在北京,北京没有深重的苦难。栗子不过是用她的方式提醒了我。
一时还不愿理睬心中的要旨,因为栗子还让我耿耿于怀。
抓不住一个,要抓住另一个。莫非**栗子各有千秋。或许我还能带了莫非走,走到远离了北京的江河之远。
莫非这就闯进出租屋。她怎么就拿到了开门钥匙?瞧她立马就脱得一丝不挂,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全不把羞耻当回事。
她还哭。无非哭她当初跟栗子爸妈玩了一个不可原谅的恶作剧只是为了爱。她不该假惺惺,假惺惺到跟一个全科大夫玩起小儿科。
我一瞬觉得她恶心至极。栗子说对了,她一个小“**人”!
可白条条的身子向我走来,分明说扮相无可挑剔。先画小蛮腰,再隆**墩子,三扑红脸蛋,末了把妖气一样的馨香袭满四下里。
“等一等!我有话要问。”我腾地坐起床,推了手,缩回身。
莫非顿住。
我这才想起要问什么。只一愣,就连了声,是拔出萝卜带出泥的问:“你把房子搞定了么?你爸他不会进局子么?你想好我是个二手货么?你能解释北师大的意思么?……”
莫非破涕为笑。**不住一分**荡,又秀出三分检点,早把款款的回应声做了备份,连了款款的脚步响,逼近我眼前:“你就省省吧,都不是你**心的事。房子的钥匙我早拿到手。我爸么,他升局长了,不会拖累你。你说我二手货?北师大不是北大……”
“错了,全错了!你再听我说……”我一瞬急得直冒汗。
“没什么可说的!我这不是要听你说来……”莫非忽地瞪了眼。
“我……”我瞠目结舌。
“我什么我!难道我不正是补了栗子的缺么?看我这身子**得上**不上栗子的身子……”莫非说着,不由分说地让满眼的肉白携了肉香覆盖了一个床弟的幸运儿。
酥了身心。睁开眼。不知身在何处。还要理莫非全然说错的话。
不见莫非回应。懊恼地翻过身去。
原来不过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