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就剩下两人了,玉芹不放心的进一步落实:“德寿,你看现在俺妈好像也知道咱俩的关系了,趁事情还没完全挑明公开你可要想清楚了这是你爹终生大事不是儿戏,你要是嫌弃的话,现在什么都不晚,咱俩好说好散,俺不会怪你也不会怨你。”玉芹态度严肃地说,“可别等着结婚了,再闹出这个那个的!”
“你说俺什么时候对你说过瞎话了?”卢德寿也很庄重,“不就是没有孩子么?没有孩子怕啥?俺看倒省心,你看俺妈,让孩子愁都愁死了。”
“德寿,你真是这么想的?”玉芹转忧为喜,她瞪着水灵灵的眼睛惊喜道:“德寿,你要是真的这么想的就好了!”
“你看你,咋老是不相信俺的话哩?”德寿说,“俺告诉你,俺这个人从根儿都是心里怎么想嘴里就怎么说。”
“俺知道,可俺还是不放心。”玉芹说,“说话为空,落毛为踪,你拿什么保证你的话?”
“哎呀,玉芹哪,你将来过日子肯定是把好手儿,你看你说话办事儿滴水不漏。”德寿笑了,侧着脸想了想,“只可惜俺不是兔崽子,身上也没啥毛可落。要不这样吧,俺对天发个誓,俺要是骗你,立马遭雷劈,俺……”
“哎呀,谁让你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啦?”玉芹赶忙伸手捂住德寿的嘴,心里却灌进蜂蜜般,她嗔怒地责怪:“别乱说,男人的话,出口就是钉子,砸进木头里就拔不出来了!”
德寿为难了:“俺说话你不信,起咒你又不让,那你说该咋办哪?”
玉芹扑哧笑了,声音甜亮地说:“你真是个好人,俺这一辈子就跟定了你,从今以后你就是俺的天,俺的地!”
德寿兴奋得两眼直发光发亮,他喉结一滚,咕噜一声吞下一口唾沫,认真地审视了玉芹一番,庄严地接着她的话说:“既然你这么看得起俺,实心实地的认定俺,那么你就放心好了,俺这辈子娶定了你,你就是我的爱,我的心,我的情!”
年轻人的情感,就像一层窗户纸,一经捅破就无遮无拦,四处透风。其实和卢德寿一块儿常来干活的那几个战友早就看出苗头,其次就是卢德寿家里的人也知道了,那是在玉芹和他表白心迹的当天夜里他就提笔给家里写了封信。他认为,这是仅次于提干的又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提干不成那就让新媳妇冲掉提干不快的阴影对母亲也是另一种安慰!而且早一天告诉家里,也好让家里人在他的婚事上早一天安排,当然,他并没有向家里透露玉芹不能生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