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客户端
教父端起酒杯自饮了一口，回：“柏枝是指望的正才，学而优则仕的那种；婷婷是指望的偏才，凭文章叫响四方。世人是容易看清那些个正才的，正才预示着荣华富贵，**如说做个王侯将相；世人是不容易看清那些个偏才的，偏才预示着落魄受穷，**如说做个李白杜甫。谁能说王侯将相的价值就一定能盖过李白杜甫？我今儿个无意间翻看了婷婷的作文本子，竟看到眼前一亮，竟看到直想说咱三国里**了个未来的文曲星，竟看到**不住唤了那两个一同去辨别那些个字句里的才气。老实说，那水平，那与她娇弱的外表判若两人的霸气，叫我在她这个年纪不得不望其项背呢。哎！我很想说，如果再假以时**，再加以打磨，她会优秀到什么程度啊！哎！我这里不得不省了说来她会优秀到一个文曲星的程度！别以为我不识柏枝的话题才是今儿个的正经话题，别以为我不识门口山的话题才是今儿个又一个正经话题。说吧，说柏枝——说我今儿个冲着回来的正经话题，说门口山——说我今儿个就遇上又绕不过去的正经话题。都不妨敞开了肚皮来说吧，反正这会儿不必再顾忌有一只柏枝的耳朵听到影响了他的身心，也不必顾忌有一只婷婷的耳朵听到影响了她的身心。”
“你以为柏枝去读一中，陪读是必不可少的？”是中堂沉默了老大一阵子过后的肃然问。
教父以无关一阵子的肃然来作答：“我就知道你要这样问！让我先来细解一番你这于心不甘的问！你一不甘，如果叫翠花去做陪读，陪三年，翠花每天做副工的的收入作一百块计，三年就是十万块；如果叫你中堂去做陪读，陪三年，你中堂每天做正工的收入作二百块计——我知道砌匠工的工价已经升到二百块，三年就是二十万块；如果叫做****的妖芝嫂子去做陪读，陪三年，倒是可以不算一分钱的损失，却又可能因为管不住柏枝，叫那陪读陪了也白陪。你是不是这样想？你肯定是这样想。你二不甘，不是有大多数的一中学生都没有陪读么？不都一样的成才？一样的考上好大学？单就需要我家底并不宽裕甚至是贫穷的家庭费那冤枉钱？你是不是又这样想？你肯定又这样想。想得好！无可厚非。可是，你不妨再反过来想一想，看陪读是不是能够就免了！你一想，如果柏枝因为没有陪读的缘故，被那些个校内校外的坏小子带坏，染上不良的习气，再不专心于学业，可不叫他不错的天资毁于一旦？可不叫你光宗耀祖的希望化成泡影了？两相**较，十万块算什么？二十万块又算什么？你二想，为什么就有那差不多半数的学生家长要去陪读？是不是都富得流油？是不是都天生犯**？你中堂的种子是不是那种铁定就能叫你省心的坯子？既然那外部的因素你未尝可知，既然这内部的因素你也把握不住，你就敢稀里糊涂地去打一仗？拿他柏枝的前途去打一仗？拿你黑脚肚子的家庭从此可能不再做黑脚肚子的天赐良机去打一仗？说穿了吧，我看柏枝是个有灵气的孩子，却也是个软骨头的孩子。软骨头的孩子因为生在你这个阴盛阳衰的家庭而软骨头；软骨头的孩子因为软骨头而不像**硬骨头的孩子那样经得起**上的歪风邪气。”
“哈！哈哈哈！教父错了，教父这一回错到了哪里去！你说了阴盛阳衰，却不看我中堂也身在阴盛阳衰之中，却是个胆敢说来的硬骨头。做老子的硬骨头，做儿子的凭什么就软骨头？所以说，你教父是不是看走眼了？”中堂拿哈哈大笑嘲笑来教父。
教父平静中见恼，见恼中平静：“你不必做来现身说法。如果他柏枝这是像你中堂当年那样进山练武，他大概也会成为一个硬骨头。如果你中堂当年像他柏枝这样进城读书，你大概也会成为一个软骨头。况且，你当年只有五个姐姐在你眼前和在你印象里晃来晃去，而今柏枝是又有五个姐姐又有五个姑姑在他眼前和在他印象里面晃来晃去。一个五个呢，两个五个呢，区别不是明摆着的么？还有，你当年吃的是猪狗食，充其量有碗油盐饭，而今柏枝爱不爱天天吃油盐饭，少了个花样还噘起嘴。一个在苦水里泡着，一个搞修正**，怎么能同**而语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