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似乎跟前三起**案有关,这种感觉又似乎跟后一起**案有关。跟前三起**案的关系在哪里呢?跟后一起**案的关系又在哪里呢?答案似乎都浮在水面,答案又似乎都深潜在水底。是浮着的答案么?那就抓近到眼前,看清它。是深潜的答案么?那就费力地捞将起来,也看清它。原来跟前三起**案的关系是心中就要把这起**案跟那些个作**较,**较下刀的凶狠程度,**较下刀的游戏性质。从因果关系看,无论是南窗、山南耄耋之年的老狗支书,还是乐守财,都或多或少地跟他们的仇家有一份仇隙,或历史的渊源,可小**胡先他有么?小**解后他有么?只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呢,只两个凭空惹来我的陌生人呢。从事态的严重性看,没有人对**者这颗心的伤害程度盖过两个小**对这颗心的伤害程度。一个光宗耀祖的栋梁之材毁在了这两个的手里!一个家庭的希望之星毁在了这两个的手里!一个盖过父亲的尊严的父亲的荣誉毁在了这两个的手里!三个才将做来的死鬼的造恶是可以跟这两个即将做来的死鬼的造恶相提并论的么?正是因为这无与伦**的关系,所以你今晚只想着一刀子下去,又想着可不能一刀子下去。一刀子下去那是说的狠,狠才解恨!可不能一刀子下去那是说的游戏,或叫玩儿他,玩儿他才解恨!等着吧,世人会见识我的狠劲的。多留一个时辰或多留一分钟给两个小**享用,可不是跟**爷做来的一份争抢花名册的游戏么?
跟后一起**案的关系说穿了是跟**赛跑的关系。有一个结论是可以提前下定的,那就是死了胡先和解后之后,**会立即轻而易举地找到一个嫌疑人:那个遭到**的陆英的父亲,又找到另一个嫌疑人:那个遭到****、观瞻、又诬陷的柏枝的父亲。排除了前者,就是后者。后者在动手了结这两个小畜生的性命之前做好了在最短的时间内又了结他绍兴绍旺两兄弟性命的准备么?如果没有准备好,今晚的行动就得取消;如果准备就绪,今晚的行动就可**干到痛快。想来这个算计是切不可失手的。杀不成那两兄弟,做了这四起案子又有什么意义呢?四起是一起的连带产物。能杀了那两弟,做了这四起案子才不算白费。一起是四起的星中月呢。可不要说胡先和解后两个小畜生伤及了我至高无上的荣誉——毁了我的柏枝——是我最大的敌人,就最该杀,而绍兴和绍旺两兄弟只是把我的尊严毁成了碎片又反复地毁来——是我次之的敌人,就次之杀。别忘了,绍兴是一村之长,**治着四千村民,绍旺是三村之霸,叫十里不得安宁,而胡先和解后充其量为害过柏枝之后又为害了那个叫作陆英的女同学,余下的只不过是为害了自个儿罢了。两相**较,**的受害面孰大孰小,可不是一见如故么?所以说,我爱不爱把两兄弟恨到更深,我爱不爱把更深的恨恨成压轴戏。压轴戏是必须唱来的。**是跑不过这一个的速度的。**无心,这一个有意。
这一个想到轻松。
这一个又想到不轻松。
不轻松是因为胡先和解后分别从信息巷和**婆街冒出头来的时候虽说大约都不出子时那阵子——这是经三天的跟踪观察得出的结论,可胡先走出那家网吧的时间跟解后走出那家**婆店的时间前后只隔了约半个时辰,而超出这半个时辰就有可能叫紧接了前一次出手之后的后一次出手来不及组织,进而泡汤。在这样短促的时间内,要做到把两场戏唱下地,又万无一失,不能说不具有一定的难度。唯一的结论是:拿出你练家子的本事来!叫转场的速度跟这把砌匠刀飞出的速度一样快!还有,你已经杀过三个人了,跟三个死鬼临死之前对话了三回,又收刀过后乱想了三回,所以,你是不必再把二次出手之前的时间浪费来一分一秒的。换句话说,你得节省了去招呼他垂死者的那半秒钟,你得节省了去想它又做了一单的那半分钟,只为了给第二档的出手腾挪出足够的时间来,只为了叫仅有的半个时辰少些儿逼人来。他垂死者有什么招呼头呢?你已经把两个小龟孙都确认到骨髓里去了。它又一单有什么想头呢?做过紧连的第二单之后你再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这会儿你只需记住: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又战略上要藐视敌人,战术上要重视敌人。哎!好两句至理名言呢,是哪两个圣人或者伟人说出来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