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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人到无良
没有人留意到万紫、千红、百花、十朵在弟弟柏枝升了初一年级的当口都将做来初三年级的毕业生。这也难怪，柏枝的学习成绩太优秀了，成了一家人乃至一**村人目光投放的对象，叫同年级的龙凤胎姐姐婷婷就给淹没在他的光环之下，何况跟他隔了两个年级的四胞胎姐姐呢？
四胞胎根本不是读书的料。这是她们的老子中堂说在心里的。
四胞胎即将毕业的年份是二零一二年。这是她们的老子中堂忘在心里的。
二零一二年注定是一个灾难的年份。这一年的春天才来到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南窗就望着老家的方向不止一次地自言自语：
“怪不得我，我不过是一只苍蝇而已，是那四个要做来四只有缝的**蛋，还不止一条缝的**蛋。”
为什么说是不止一条缝的**蛋？南窗把手指头掰在心里。一条缝：不知是不是那万紫说的，说二**原来是这样的啊——像香姬姑姑这样住城市，住洋房，不做事，还有钱花，爱不爱呆在家里成天玩电脑，又爱不爱偶尔出门上街购物去。没说破的意思是，做二**也是美事一件呢。二条缝：不知是不是那千红说的，说香姬姑姑把那新款的手机玩了一个又一个，从不带摄像头的到带摄像头的，从不能联网的到能联网的，叫人**是羡慕死了，我什么时候就能像姑姑那样玩转了手机呢？没说破的意思是，有钱**是好啊，爱不爱玩转手机，爱不爱玩转手机之外的玩意儿。三条缝：不知是不是那百花说的，说这世上最苦最累最不是人做的事儿就是读书了，说这世上最烦最恼最不是人呆的地儿就是教室了，我恨不得这就提前一天休了学，我恨不得这就提前一天打工去。没说破的意思是，**读书寻出路，我是做梦呢。四条缝：不知是不是那十朵说的，说喂，姐们儿，为什么就不想想娘老子给咱姐们儿的俏模样呢？还扮了花蕾的俏模样呢！做不成模特走T台，也不是送给这个世界浪费的呀！没说破的意思是，怎么能浪费，怎么能搁下金饭碗讨饭吃？
脑子里才闪过金饭碗的念头，南窗的眼里又一次放了光。那张全家福里由香姬特别地写**来的四张面孔是何等的叫人馋涎欲滴啊。如果我是男人，我会舍下南窗而去挑了那四个当中的任何哪一个。如果我是女人——那个千方百计要男人掏出大把银子的老**，我会舍不下那四个当中的任何哪一个而去叫停了她南窗妄自尊大。有**较才有鉴别，这是读书人说来的高一级的道理。不怕不识货就怕货**货，这是文盲说来的低一级的道理。道理不在高低，意思都是一样：我南窗这一身都有的，她四个都有呢。她四个那一身都有的，我南窗都有么？说起来我南窗这一身可不是随便哪一个走在街上**的女人都有的，也不是随便哪一个以色伺君伺在洗脚城里的**子都有的。我爷爷一身蛮力，那一身蛮力通过他的儿子我的老子传给了我，蛮力到了我这一代就是代表了女人**劲儿的活力。我****虽是傻姑，却一身标致的零件，那一身标致的零件通过她的儿子我的老子也传给了我，零件到了我这一代就是叫村人没得挑剔的美人儿的坯子。我老娘本是小美人一个，还标准的丹凤眼，还长长的睫毛倒映在眼波里像柳树枝倒映在潭水里的丹凤眼，那小美人的丹凤眼一经她的夫君我的老子的拨弄也传给了我，丹凤眼到了我这一代就是摄那男人心魂摄到活脱是狐狸精的眼波。一言以蔽之，我这一代可是通过两代人雕琢来的活力十足又媚态十足的第三代！第三代也有差异，即我南窗就**占鳌头。不是我吹牛，她阴性子的东门、西户**不上我，因为那两个阴性子，阴性子跟阳子**起来就显得活力不足，也就是**劲儿不足；她阳性子的北扇也**不上我，可能是因为老娘轮到怀她的时候就血气不足的缘故，她阳性子的分量就**不上我的分量，也就是她的**劲儿跟我**起来还差半分钱；说到她香姬，可像个另类，不像两个姐姐的阴，也不像另两个姐姐的阳，她不阴不阳，她不阴不阳又能说明什么呢，说明她论来**劲儿这一样，**不上北扇，更**不上我南窗。正因为我南窗的**劲儿明显地在那四个之上，又**劲儿之外的那些个长相、气质、心劲儿也**那四个略胜一筹，所以，每每想来五个亲姐妹，我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每每想来五个亲姐妹之外的那些个做**子的姐妹，我更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