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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夜秦淮莺歌燕舞(二)

小说:刀剑侠隐 作者:公子无颜字数:5017更新时间:2018-09-30 19:53:02

**母笑了一阵,不住挥手示意大家安静,说道:“咱们不光有会唱曲子的姑娘,还有这许多才貌双全的美人儿。不瞒诸位爷说,咱们一路从汴京城来到这里,盘缠已用得差不多了,所以老身想着,若是哪位爷看中了咱们哪位姑娘,肯出几个银子赎了回去,权当给咱们个落脚费。”

说话间船头升起四五盏灯笼来,直照得亮如白昼,一干女子都在灯下站着,四下尽都看得清楚。

**母又道:“唉!若非实在没了办法,这些个姑娘啊,老身是一个都舍不得送走啊。”众人此刻对这情形尽已明了,一时间唏嘘者有之,欢叫者有之。

大船近旁一个粗重嗓音道:“敢情这是在卖姑娘呢!稀奇!稀奇!”一言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母笑道:“哟!看爷这身缎子,想必是位富贵人家,不知看上了咱们哪位姑娘?”

那人嘿嘿一笑,道:“好说好说,爷看上的姑娘啊,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唱曲儿的那位,你肯卖么?”

**母哈哈笑道:“这位爷真是火眼金睛,不瞒你说,咱们坊里唱曲儿的头牌呢原来是有两位,一个是水月姑娘,一个便是这位镜花姑娘。”

她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接道,“唉!说起这水月姑娘,也就是去年七八月间的事,被一位爷台看中了,死活要赎了回去,老身啊是忍痛割爱,以白银五千两赎给了那位爷台,现如今只剩下镜花这一位头牌姑娘,不管你出多少银子,老身是一概不赎的。”

众人闻言纷纷叹息,都说镜花姑娘必是花容月貌,今日欲一睹仙姿也不可得,满是惋惜之意。

河面上忽然跃起一条人影,施展轻功落在大船之上,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那人扬声说道:“**母,我们七爷着实喜欢适才唱曲的那位姑娘,你且叫她出来与我家七爷看看容貌,若是七爷满意,愿出一万两银子替她赎身。”

众人听说有人竟愿出白银一万两,都忍不住一阵惊呼,一万两白银虽非富可敌国,也算得上是富甲一方了,但看这人又有如此身手,却不知是何方人士。

林轩见那人身穿皂衣,生得手臂颀长,正是方才碰到那四人中名叫乌力罕的一个,心中微感诧异。

**母叫道:“啊哟!这位爷真是阔绰,咱们镜花姑娘可真是好福气哟!只是老身就只镜花姑娘这一个头牌,怎么舍得赎给别人呢!”面上显得左右为难,指着船头一干女子道:“咱们坊里还有这许多漂亮姑娘,这位爷不妨看看。”

那乌力罕哼道:“我家七爷只看上了镜花姑娘,你赶紧叫她出来与我家七爷见见。”

**母听他说话甚是无礼,面色不喜道:“这位爷,还请休要怪罪,镜花姑娘老身是要留在身边的,是以任谁也别想替她赎身,请恕她不能出来见客。”

乌力罕闻言大喝一声:“大胆奴才!”腾地跃起身来,呼啦啦落到船头,将一群女子吓得个个花容失色,抱作一团退到船首。

早有四名黑衣装扮的男仆冲上来将**母拦在身后,那四人手里明晃晃各执一柄阔刀,其中一个喝道:“你是哪里来的强人?咱们在开封府可是有许多官爷护着的。”

乌力罕见状,冷笑一声,道:“开封府?你们既然是打汴京来的,可知现如今汴京还是大宋的地界么?”

四人顿时哑口无言,**母见他恁地凶神恶煞,神色一凛,道:“老身对镜花姑娘视作亲生女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为她赎身的,天底下哪有你这般蛮不讲理的人?”

乌力罕哼道:“大胆奴才!连我家七爷也敢违逆?”抬手一掌向那**母头顶拍去,那四人正拦在左右,见势将手里阔刀一齐搠将过来。

乌力罕嘿嘿一笑,使一招“游龙引凤”,手里金刚圈从左向右一拨,将四把刀先后卷入圈中,跟着向右一拖,四人吃此大力,一齐打了个趔趄,竟摔倒在一处。

乌力罕一招打倒四人,心中喜不自胜,大步跨到**母跟前,却见她靠在船舷缩成了一团,料知她必是惧于自己这一身武功,将手中金刚圈在她眼前一晃,忽又收了回来,说道:“大爷岂能和一个妇人一般见识?”

**母见乌力罕出手厉害,心里早已多了几分惧意,着他金刚圈这么一晃,着实吓个半死,又听他说不与自己计较,顿时放下半颗心来。

乌力罕收回金刚圈,转身径直向船舱走去,立在门口说道:“镜花姑娘,你快些出来与我家七爷见见罢。”

过了片刻,并不见舱内有何动静,乌力罕不耐烦道:“镜花姑娘,要我进去请你出来须不大好看,还是你乖乖出来与我家七爷见个面罢。”

又等了片刻,里面仍是一丝声响也无。乌力罕面色一变,道:“镜花姑娘,休要考较大爷的耐心。”说着便要掀开门帘闯进去。

忽地一个声音叫道:“贼子好生无礼!”话音刚落,一条人影已蹿上大船,跟着一道剑光向乌力罕右臂削去。

林轩瞧那人身形正是刘义,心下甚是惊疑,忙让船家朝大船驶近了些。

乌力罕吃了一惊,闪身避开一剑,转眼看那人时,却也见是个白面后生,怒道:“你是哪里来的小子?竟敢坏大爷的事!”

刘义执剑背对船舱门口站着,道:“沈姑娘,你放心,我绝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船舱里那婀娜女子颤声道:“刘公子,我一个卑贱之人,不值得你如此做。”

刘义头也不回,道:“沈姑娘,你不必多说,今日只要我在这里,任谁想要碰你一根头发,那也是决计不能。”船舱里半晌没了声音。

众人均不知刘义与镜花姑娘是何关系,见他愿意护着镜花姑娘,许多人都暗暗叫好。

乌力罕先前与刘义问话也不见回,自觉失了面子,心里又气又怒,怪笑一声道:“我道是哪里来的王孙贵胄,原来是只看门狗罢了。”

这虽是骂人话语,刘义听了却并不着恼,嘿嘿一笑,也不正眼瞧他,说道:“我道是哪里来的大胆贼人,原来却是只癞皮狗。”

他这一句话说完,四周听见的都哈哈笑了起来,船上一干女子见有人出头相助,惧意已自减了几分,此时也忍不住偷笑出声。

乌力罕不知众人看不惯他的作为,皆是向着刘义,当下恼羞成怒,喝一句:“大爷叫你变作死狗!”纵身一扑,金刚圈从右手边兜将过去。

刘义不曾见人将金刚圈使作武器,不敢大意,仰身向左斜跨一步,但看他这一招有个老大破绽,长剑向前递出,正削向他右臂。

不料乌力罕手腕一翻,右臂横移半尺,金刚圈斜向右推出,直朝剑身上撞去。

刘义有意见识他金刚圈的威力,手腕翻转,只听“铛”地一声脆响,剑刃与金刚圈正撞在一处,两人身躯各是一震,刘义虎口一麻,登时立不住身,向后退了一步,后背正靠在船舱右边门框上。

林轩心中暗道:“乌力罕这厮看似笨拙,竟有如此劲力,刘义想要赢他,怕是不易。”

只听船舱里面道:“刘公子,你受伤了没?”语音之中不乏关切之意。

刘义将长剑一扬,笑道:“姑娘放心,区区一只癞皮狗,又岂能伤我?”船舱里发出“噗嗤”一声笑,继而又有两人格格笑个不停,四周也有不少人闻声笑了起来。

乌力罕焉能咽下这口恶气?他骂了一声“你奶奶的”,一跺脚扑将过去,手中金刚圈仍是从右向左兜去。

刘义知他厉害,横剑护住上身,向右跳开一步,乌力罕纵身扑上,金刚圈不偏不倚,向他胸口撞去。

刘义眼看左面是船舱,向后不足一丈便是船舷,心中生出一个计策来,待他金刚圈逼近半尺远近,点脚向后急退。

乌力罕正怒在心头,见他也不接招,只顾躲闪,心想这人定是无甚能耐,登时起了杀人之意,也不换招,金刚圈仍走直路,依旧合身扑上前去。

刘义连退数步,觉到右脚已踩在船边,忽然间向右一转,一个矮身,“唰唰唰”一连向乌力罕下盘刺出三剑。

这招变化突然,乌力罕全无防备,手上力道已然用老,急切间收不住身,但他毕竟久经争斗,千钧一发之际,就势向前一扑,着地打了个滚,躲开刘义三剑急刺,却正一头撞在船舷上,只听“咔嚓”一声响,船舷应声断了两根。

四周人早笑成一片,船头**母与众女子都掩口笑个不停。

刘义不想一招竟能凑效,笑道:“阁下这一招野狗抢屎使得果真妙极!”

乌力罕强忍住痛站起身来,脸上如挂冰霜,眼中忽地凶光大盛,叫声如雷道:“老子不宰了你便是猪狗不如!”手中金光一闪,金刚圈舞得呼呼生风,将刘义招呼过去。

二人功夫本是乌力罕略高一筹,但其智谋却不如刘义,林轩见刘义化险为夷,便免了心中担忧。

两人进进退退斗了十余合,仍是不分胜败之局,乌力罕渐感不耐,瞥见船头一群女子,眼珠咕噜一转,正要弃了刘义,忽地一道人影掠上船头,在乌力罕肩头一按,道:“七爷要你来请镜花姑娘,你却在此与人打架,惹得七爷老大不高兴。”却是与乌力罕一伙的桑木兰,乌力罕满腹怒气,瞪圆了双眼说不出话。

桑木兰对刘义道:“阁下如此讨好镜花姑娘,想必对镜花姑娘也是十分欣赏了?”

刘义乍一看此人书生模样,不似乌力罕那般面目可憎,但言辞之中却是话里有话,显然与他是一丘之貉,心里不免有些厌恶,冷冷地道:“你们既是想见镜花姑娘,便该好声好语相求,现在镜花姑娘不愿见你们,你们又何必自讨没趣?”

桑木兰闻言面色微微一变,笑道:“七爷要见镜花姑娘,那是镜花姑**荣幸,你在此百般阻挠,究竟是何道理?”

刘义不识得桑木兰几人,更不知“荣幸”二字因何而来,只当他是戏谑之意,心中怒火丛生,面色不悦道:“仰慕沈姑**人如此之多,岂是任谁想见便能见的?”

桑木兰轻笑道:“我家七爷何等尊贵,不过要见一名歌姬,何需这般麻烦?”

刘义一向对这等轻浮言语厌恶至极,怒道:“沈姑娘千金之躯,猪狗一样的人岂配见她?”

乌力罕叫道:“此人存心找茬,何需跟他废话?”说着,金刚圈迎面挥将过去。

桑木兰气苦已极,见刘义横剑去挡金刚圈,右手一攥向他左肩点去。

刘义后退一步,长剑回圈,斩向桑木兰手腕,金刚圈却又如影随形,逼近身来。

桑木兰武功不在乌力罕之下,为人更是狡猾刁钻,刘义以一敌二,霎时落了下风,不过三合,已**退至船边。

乌力罕对桑木兰笑道:“穷酸,你可见过落水狗么?”

桑木兰闻言知意,接道:“落水狗么?自然是见过,但使剑的却是第一次见。”

船舱里女子声音道:“刘公子,你没事吧?”刘义笑道:“沈姑娘放心,便是两只癞皮狗也奈何不了我。”

桑木兰哼道:“真是煮熟的鸭子,嘴硬。”右臂一抖,忽如灵蛇出洞,向刘义右肩点去,乌力罕金刚圈从左向兜将过来,两人一左一右成掎角之势,眼看刘义进已无路,退则必然坠入河中。

林轩正要动身,忽地一道人影从刘义身后蹿上船来,手中一件黑黝黝的兵刃迎头向金刚圈拨去,口里说道:“两个打一个,也不嫌害臊么?”正是韩冲。

乌力罕算定刘义落水无疑,故而适才一击本是虚招,被韩冲大力一拨,不由自主向后连退两步。

刘义长剑趁机格开桑木兰,看一眼来人,微微笑道:“多谢韩兄出手相助。”

韩冲道:“既有恶狗在此胡乱咬人,刘兄早该叫我一起痛打。”

刘义接道:“原来韩兄也爱打狗。”韩冲应道:“那是自然,恶狗向来是人人喊打。”两人一唱一和,全然不把乌力罕二人放在眼里。

乌力罕不由怒火中烧,骂道:“你奶奶才是恶狗!”他这一怒如狼似虎,偌大身躯向韩冲扑了上去,金刚圈“呼”地一声,袭向韩冲当胸,直要将他撞下船去。

桑木兰左手蛇形右手鹤爪,忽左忽右似上还下,全无一点章法,向刘义招呼过去,刘义长剑变化不及,节节后退。

韩冲笑嘻嘻地道:“这两只恶狗胡乱咬人,确实该打。”身子向后一仰,天玄剑似鬼魅般探出,直点向乌力罕小腹,正是化自无量掌法中的一招“弥勒搔痒”,乌力罕无奈只得撤招后退,韩冲身形变换,天玄剑先挑他下盘,后点右臂,乌力罕一阵手舞足蹈,顿时手忙脚乱起来。

又斗数招,韩冲斜眼一瞟,那桑木兰招招狠辣,刘义虽然手中有剑,却只有招架之力,全无还手之能,当下使了个虚招,撇下乌力罕,天玄剑向桑木兰肩头点到。

桑木兰笑道:“来得好!”手腕一翻,右手换做蛇形,先逼得刘义后退三步,跟着画了个圆向下直点韩冲手腕。

韩冲心道:“这厮倒有两下子。”不退反进,向前斜跨一步,天玄剑撞他手肘,桑木兰右足后移,同时左手化作螳螂爪,向上挑他手臂。

韩冲仍是斜跨上前,短剑刺他小臂,桑木兰面色微微一变,不得已收了左手,侧退一步,右手似猛蛇吐信,拍他右肩。韩冲就地转了个身,与桑木兰打个照面,短剑朝他右腕刺去。

两人连斗数招,桑木兰一步一退,韩冲则步步紧逼,一进一退之间高下渐已明显。

又斗不过五招,桑木兰竟**退至船边,眼见乌力罕与刘义缠斗良久,仍是胜之不得,乌力罕此时已是耐心尽失,出招章法大乱,处处反被刘义牵制。

桑木兰心中兀自乱作一团,耳听韩冲笑道:“大爷今日真正有了眼福,竟能见到一只恶狗怎生变成落水狗。”不觉恼羞成怒,双手忽作蛇形忽作鹤爪,左吞右吐,教人看得眼花缭乱。

韩冲心知他已乱了方寸,短剑虚挥,佯装接招,趁他露出一个破绽,天玄剑倏地点出,“哧”地一声正中他小腹,桑木兰闷哼一声,倒退三尺,正靠在船舷上,若被韩冲逼近一招,势必落水不可。

  公子无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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