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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学里放了假，天气炎热，几个小孩子每日练过功课，最喜爱的地方是门外一里路远的小河里洗澡，嬉戏。那里是小孩子们玩耍的天堂。小凤也每天跟着到河里游洗，脱得赤条条，蛙泳，扎猛子，仰游，玩得不亦乐乎。张群张扬那些小孩子也通常一起。小孩子天性不记仇。
张群是个坏小孩，有次问小凤道：“小凤同学，我们男孩子都有鸡鸡，你为什么没有？”小凤也不解，说道：“对啊，我为什么没有？”张群不回答，坏笑说道：“你知道我们的鸡鸡是用来做什么的吗？”小凤更不知道了，使力的摇头，好奇的问道：“做什么用啊？”小强苏明李好他们也不明白，都望着张群回答。张群嘿嘿笑，说道：“我们男孩子的鸡鸡是用来做种的。”小凤道：“我也是男孩子，为什么我没有你们的鸡鸡？”旁边一个男孩子大声笑道：“你笨死了。你是女孩子，肯定没鸡鸡。”小凤恼怒了，道“男孩子女孩子，大家不都是孩子吗？为什么我就笨死了？你们的鸡鸡丑死了，我才不要有。”众小伙伴听了，都笑得呵呵的。
这时一个小女孩儿向小凤游过来，也约摸六七岁，跟小凤一样扎着两根小辫，小凤识得她是张群和张扬的小妹，叫张纯。她对张纯有点好感，向她笑了一下。张纯向小凤道：“我们是女孩子，去那边玩，不跟他们一起。”小凤不愿意了，说道：“为什么不是他们去那边，干么非得我们？”张纯道：“我二哥坏，别跟他一起玩。”小凤笑道：“你说你二哥的坏话。”张纯听了，气笑不是，见小凤不去，自己做着狗刨式，游开了。小凤待了会儿，游了过去。
两个小女孩子游到浅水边，那里有两个很大的磨刀石，每个有几百斤，突出在水面。因阳光很大，晒得石头滚滚，只得捧水泼湿，两人光着屁股坐了上去。小凤看向张纯的双腿间，“咦”声说道：“你也没他们的鸡鸡。”张纯道：“我们女孩子，当然没啊。”小凤还是不明白，说道：“为什么女孩子会没呢？”张纯回答不出。小凤又道：“他们说鸡鸡是做种的，什么是做种啊？我们的是做什么的？”张纯只好笑道：“你老问。我也不知。”小凤问不出，只好作罢。
坐了会儿，张纯跳下石头，往岸上走。小凤忙道：“干嘛去？”张纯道：“去尿尿啊。”小凤道：“这里不能尿吗？尿完就冲走了。”张纯道：“那些男孩子坏死了。我们在这里尿，他们会过来看。”小凤听了，不屑道：“看就看啦，谁不尿尿。他们看我们尿，我们也看他们尿，凭什么我们要怕他们。” 张纯是读过书的女孩儿，很意外小凤的说话，十分诧异的看着小凤，只道：“你，你，你，”小凤不喜欢她的表情，说道：“怎么啦？”张纯涨着红脸，说道：“咱们是女孩子家。”小凤以为她要说出什么来，懒得理会，便蹲在石头上要尿尿。这时河里的男孩子们呼呼的向这里游过来，河中水花四溅，扑腾扑腾的响不停。
张群高声叫道：“小凤，咱们男女孩子站在一起尿，看谁尿得最高。有没有胆量比试？”小凤除了学习，打枪，学武，摔跤，都比别人强，其实很心高气傲，听张群这样一叫板，那憨蛮劲立时上来，并且她最看不起张群，便答道：“比就比。”一面站了起来。
所有的小孩子都来了劲，嘻嘻哈哈的游到岸边，站起一排排的光屁股。有一个叫左太明的小孩子向张纯道：“张纯同学，你来吗？”张纯看向小凤，其实是想叫小凤不要比的。小凤却道：“她是胆小鬼，不来拉倒。”小孩子也都有面子，张纯听了，只好也绷了一股气，挺胸说道：“比就比，谁怕谁。”
大家站在大石旁，一字排开。小凤侧头看去，男孩子们都有尖尖的**，心里十分郁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没有。张群在队伍的那面，转头来向小凤道：“小凤同学，准备好了没？”小凤生气道：“尿尿还要什么准备。你喊一二三就是。”张群坏笑说道：“我们要来点彩头。尿得最矮的要输点什么才行。”张纯站在最末尾，叫道：“二哥，你最事多。天气热死啦。”张群道：“小凤如果输了，得把我爹的表还给我。”小凤哼声道：“怎见得我就输了。那表很稀奇么？是你爹非要给我，又不是我强求的。”这虽是实话，但张群听了，心里别扭之极，暗骂小凤不要脸，自己爹的面子在一个小孩子面前丢光了。哼了一声，他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小凤道：“你啰哩吧嗦。不比算了，我尿急得紧。”张群道：“好。现在开始。一，二，三。”话刚说完，只见这些小孩子们都憋足了劲，将小肚子往前狠挺，一条条水龙往天上冲，再斜往前直窜，然后冲进河中，随波逐流。
小凤和张纯也使足了劲尿，无奈都是顺着小腿往下流淌。两个小女孩子脸涨得通红，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那边所有的男孩子都哈哈大笑，一起叫起来：“小凤输了，张纯输了。”有人又喊道：“还表，还表。”张群生怕小凤反悔，忙光着屁股跑过来，伸手道：“说话要算话，你答应了，把表给我。”小凤扬眉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了？你问谁听见的？”张群怒道：“你要赖账吗？”小凤道：“你哥你妹都在，叫他们说。”张群听了，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小凤还真没答应过还表的话，但是想想总觉得很吃亏一般，说道：“你尿得最矮，总得输点东西。”小凤有点烦他，现在有点明白过来，张群好像一直在“阴“她，见张群站在面前，更不多想，伸手一推，张群便往河里倒栽下去，一朵浪花随着”扑嗵“一声四面炸开。
张纯怒向小凤道：“你干嘛推我二哥？”小凤也怒声道：“我看他不顺眼。他一直算计我，看在你的面子，不然我打他吐血。”那面又一个叫田野的孩子道：“沈小凤不讲理，我们扁她。”说时，五六个小孩子一起哄抢过来，只见光屁股和**乱扑腾，炸了窝般涌向小凤。曾小强和苏明李好正要拦时，小凤已一个猛子扎下河里，逃开了。那几个孩子更是不待，纷纷跳下去，只听得“扑嗵，扑嗵”，一朵朵浪花炸起。曾小强见张纯还在岸上，便向苏明和李好道：“他们揍小凤，我们揍张纯去。”两人齐声答应。张纯见了，赶忙先跳向了河里。三人跟着也跳下去。
小凤钻出水面后，见后面五六个人跟着游追过来。她抹了把脸，急向对岸游，到了岸上，她就不一定怕谁。因就一会儿狗刨，一会儿仰游，又不停的钻猛子，很快到了岸边，拼力的爬到上面的田埂上，把自己的衣服裤子穿上，然后蹲着马步，双掌一前一后竖在胸间，注视着那些男孩子一个一个跟上来；曾小强三人也到了路上。各人都找着自己的衣服裤子穿。虽然刚从河里上来，但穿上衣裤就觉热气逼人，似乎田里的稻谷也热得受不了，向外猛吐气。
小凤警视着张群那一伙孩子，两掌直竖着，随时应对他们冲上来的进攻，那身法和站姿，似乎不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竟是全神备战
小凤其实很怕他们七八个小孩子一起扑上。
对面的小孩子们穿上衣裤后并没有冲过来，都直愣愣的站着，眼睛看着她的身后。小凤没有回头去瞧，仍旧稳蹲马步，双掌护胸，腰身微向前倾，随时准备战斗的攻击之势。
这时听见苏明惊喜的高声叫道：“师父，师父，你回来啦？”一面喊，一面高兴的飞跑，接着曾小强和李好也跟着跑过来，大声的喊叫着“师父”。小强路过小凤身边时，拉她一下，说道：“还呆着么？师父回来了。”
小凤没有应声，还是那样子警视，直到一个人站在她的面前，然后蹲下，一双迷死人的眼睛笑看着她，说道：“小凤，看到师父回来了，不叫师父呢？”小凤这才看向柳叶风，不好意思笑着，叫道：“师父。”柳叶风将小凤的小脑袋在怀里抱了抱，道：“这付好斗的架势，是要揍谁呢？”小凤指着对面一群小孩子，道：“他们要扁我。”柳叶风笑了两下，转头去看那些孩子。孩子们赶快摆手摇头。张群见势不妙，喊叫道：“他们来大人了，快跑。”众小孩子立时撒腿就溜，一面跑，一面还嘻嘻哈哈的。没有了紧张气氛，大家觉得还蛮好顽；唯独小凤一本正经的当作大事。
柳叶风道：“没事了。咱们回家。”伸出一只手来抱小凤，刚站起时，他脸上竟抽搐得厉害，显是痛楚，只得将小凤放下。小凤慌忙道：“师父，你怎么了？”柳叶风摇头道：“没事。”又向三个男孩子笑道：“有没有想师父？”大家狠力的点头。柳叶风道：“师父这次回来就不走啦，好好的陪你们。”
四个人听了，高兴得跳起来，大声的叫，围着师父不停的转圈。又不停的问“师父你不是去打仗了吗？”“师父你打的是什么人？”“师父打的一定是坏人”“师父你教我们打仗好不好？”“师父，打仗好玩吗？”柳叶风呵呵笑着，一一回答。小凤却又问道：“师父你受伤了吗？爷爷说打仗要死人，是不是跟王姨那样活不过来？”一句话把苏明弄得伤心起来。
柳叶风忙抚慰苏明，向小凤示意隹嘴。小凤扁着嘴巴做了个怪相，柳叶风轻敲她的头，给了个暴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