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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幸得救悲剧难终

小说:剑啸鼓鸣 作者:韦纪字数:11749更新时间:2018-11-09 16:34:04

莫凌的母亲黄夫人对于儿子的所作所为非常气愤,她认为这是大逆不道的非份之举,坚决不上土司府衙里居住,刚开始,老实本分的蛊妹受她的影响,也没有踏进土司府衙半步,后来在莫凌的百般邀请之下,才战战兢兢的跟随莫凌进了土司府衙,她一个平民女子,很少有机会进入这等豪华大院观光游览,更别说长住了,她只是答应苦苦相求的莫凌,进来小住几**游览体验一番后就返回怀谷苑,毕竟,她现在只是莫凌的小妾,并非正妻,莫凌的土司之位也来路不正,能不能永保下去,还是个问题,至少,现在还不能得到其辖区下面各个州县长官以及众多峒主的承认。

逛完整个土司府衙,心花怒放的蛊妹进到莫凌宽敞的房间里,见床铺下面竟然用木板封住了,她好奇问道:“这床铺下面,是你抢来的金银财宝吗?”

莫凌哈哈一笑,用怪异的腔调回答说:“是我抢来的神秘兵器!”

“什么兵器这么神秘?要收到床铺底下去?”说话的同时,没有多想的蛊妹一骨碌躺到了床上,突然听到有“呜呜”的声响从下面传来,她立马又爬了起来,惊慌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狗啊!替我看守那神秘兵器的狗啊!否则,万一有盗贼进来,弄丢了岂不可惜?!”莫凌慌忙解释道。

“这,这晚上还怎么睡觉?那不吵死?”蛊妹不悦道。

“不会的,它叫上一叫,就停了,叫困了累了它自然会停的!”莫凌掩嘴得意笑道。

“哪个盗贼如此大胆,竟敢闯入土司府衙来作案?”蛊妹笑道。

“难说!那些飞天大盗能飞檐走壁,来无影子去无踪迹,他能狗胆包天!”莫凌笑骂道。

“别吓我了!“蛊妹弯下腰去,想把床铺下的那木板拆开,“那万一它拉尿拉屎来,还不臭死?”

莫凌赶忙上前制止道:“没事的!到时候,我自会处理,无须丹妹**心。”

蛊妹疑神疑鬼起来,她蹲下来,用手背敲了敲那木板,里面又传出了“呜呜”声,莫凌于是用脚踢了踢,厉声喝道:“别乱叫!再叫,敲碎你的狗头!给我好好看着!若是弄丢了我的宝贝,定是把你给炖了!”

蛊妹极不情愿的站了起来,坐在床铺上,莫凌正想拥抱上去,她推开了他,突然站起,说:“到外面走走吧,现在还不累,晚上再回来。”

扫兴的莫凌无奈跟了出去。

第二天清早,刚上茅房回来的蛊妹心事重重,担心问莫凌道:“你说韦也先**的逃走了?”

还躺在床上的莫凌怔了下,冷冷道:“是啊,怎么?你还想着他?”

“不是,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好歹,他也是我曾经的少峒主。”蛊妹淡淡道。

“其实,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有意放他一马,你就别再为他担心了。”莫凌安慰道。

“我想,我想陪陪我娘回外婆家一趟。”蛊妹恳求道。

莫凌沉默了下,好奇道:“什么时候?我可以派些人护送你们回去。”

“今天,马上。”蛊妹急忙道。

“今天?不是说来住上几**的?”莫凌不爽道。

“等去回来了再来吧,我有点想我外婆了!”蛊妹道。

莫凌略思片刻,道:“行,我顺便派人去拜访下那覃峒峒主覃扬忠。”,他篡权夺位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下面的这些峒主是否服顺。

蛊妹带着几名护卫回到了外婆家那覃峒,那几个护卫拿着礼品去拜访峒主覃扬忠,焦急万分的蛊妹也跟着去了,后来还单**会见了覃扬忠,不认识字的她掏出张纸条递给正**着的覃扬忠,急切问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覃扬忠接过纸条一看,随口念道:“欧阳德。”

“欧阳德?欧阳德是什么意思?”蛊妹不解道。

覃扬忠想了想,道:“欧阳德是一个人的名字,上次八仙屯欧阳峒起事的主要**之一,你这纸条哪来的?”

“我照着茅房门后刻有的痕迹写的,写的不好,你还能认的出吧?”蛊妹轻轻一笑道。

“茅房?”覃扬忠愣道。

“是,在土司府衙女茅房的门后,刻有这几个字,我觉得,应该是韦也先刻的!这几个字之前,还刻有峒主你的名字,而再之前,就是我的名字,所以,我断定,就是韦也先刻的,因为只有他,才会这样表达你的名字。”蛊妹解释道。

“他怎样表达我的名字?”覃扬忠眼睛一亮,笑道。

“就是用一个圆圈,表示覃,覃在壮语里和砧板同音,砧板是圆的,所以,是一个圆圈,我不识字,我以前问他的时候,他就这样教我。”蛊妹微微笑道。

覃扬忠呵呵一笑,道:“嗯,是,他还**好玩,那‘扬’和‘忠’呢?”

“‘扬’,就是画一个羊头,‘忠’,就是一个‘中’字,这个好记所以我能记住。”蛊妹用手**划道。

“那你的名字呢?他怎么画的?”覃扬忠感兴趣道。

“我的名字,他就直接写上‘达丹’,这个我能记住,我记了很多次了。他在我的名字后面画了个箭头指向你的名字,你的名字后面也画了个箭头,指向你说的这个欧阳德。”蛊妹慢慢道。

“你能看懂,他是想让你来找我?”覃扬忠赞叹道。

“我想应该是这样,他把这些刻在女茅房门后,估计是想让我能看到,而又不会被**人轻易发现。所以,我觉得,我应该来找下你,了解下具体什么情况?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蛊妹奇道。

“莫凌也跟你说,韦也先逃离了土司府衙?”覃扬忠问道。

“嗯,他是这么说的。”蛊妹点头道。

覃扬忠呵呵道:“覃德清肯定是被抓了,至于韦也先,他若是逃离了土司府衙,而他的那韦峒又被明军所占领,他又没有回来我们那覃峒,他还能跑到哪里去?我估计,他根本没有逃出土司府衙,莫凌为不使你伤心,而有意欺骗了你。很有可能韦也先知道,他逃不掉,所以,在那女茅房门后,给你刻了留信,还好,你恰巧能发现。”

“**的?”蛊妹后怕道。

“我估计是这样,否则,他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女茅房门后刻画这些东西?不管如何,我还是替他跑欧阳峒一趟,找找这个欧阳德,或许,他能有什么发现,又或者,韦也先已经逃出了土司府衙,躲到了他那里去也不一定!去去看就懂了。”覃扬忠道。

“那再好不过!峒主幸苦了!”蛊妹感激道,她如今虽然嫁给了莫凌,但对于她的初恋韦也先,多少还是有那么点点难以割舍的情感,曾经韦也先给过了她以及她们家里很多次帮助了,韦也先有难,她怎么好坐视不管呢?!她突然又问道:“峒主也认识这欧阳德?”

“不认识!上次韦也先回来经过这里,跟我提及过。有名有姓有地址,找个人,应该不难!”覃扬忠自信道。

“那就多谢峒主了!”蛊妹鞠躬道。

“哈哈,这韦也先,说起来,跟我关系还近呢,他得叫我作表叔,你不谢,我也得去!”覃扬忠笑道。

“是,是。”蛊妹点头道,“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告退了。”

“好,慢走!”覃扬忠道。

其实,莫凌的床铺下面,**着那已被擒拿的韦也先,他的嘴被死死堵上了,四肢也牢牢的捆在平放着的木架子上,眦睚必报的莫凌,就是想用这种下流手段来气气这个惹恼了他,曾经让他难堪无**的韦也先,他还欺骗天**的蛊妹,说韦也先已经逃离了土司府衙,不知所踪!

蛊妹一走,莫凌就迫不及待的拆开床铺下面的木板,把捆在木架子上的韦也先拉了出来,扯掉他嘴里的麻布,得意洋洋的**笑道:“怎么样?!”

韦也先砸了咂嘴,没有说话,莫凌笑问:“是不是口渴了?我可以帮你解渴啊!我如此大方慷慨,你得接受。”说完,不等躺着的韦也先回答,便拉开了裤子,向韦也先的脸上尿去。

左躲右闪的韦也先愤怒的向他吐了几次口水,破口大骂道:“我刁**那块臭嘿!你条小畜生!颠狗!**!”

莫凌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很满足,他提好裤子,蹲下阴笑道:“现在你知道后悔了吧?敢跟我斗?你有什么能**得了我?自不量力!”

“我**你能打!不信放我试试,我绝对打爆你的狗头!”韦也先气愤道。

“放了你?想得美啊!当我三岁娃仔?杀了你我也舍不得,我要慢慢玩死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莫凌发狠道。

“不敢吧?!胆小就直接承认,还算个老实人。”韦也先这个时候也不忘调侃。

“我胆小?呵呵,我最不怕的就是你这种人!自以为武技了得就目空一切,敢以下犯上,这世上武技**你好的大有人在,马青山就能把你打得吐出屎去!”莫凌笑骂道。

“你若不以下犯上,哪来的土司之位?自己屁股从来不擦,还想笑话别人身上臭?”韦也先脱口驳斥道。

“你?”莫凌没想到韦也先会‘拿你的舌头扇你的脸’这招,气道:“你这手下败将,嘴巴再利再硬,也改变不了被我**的命运!我杀了你亲爹,抢了**子,还在你嘴里**,你能奈我何?!我只要把你嘴巴堵上,你连饭都吃不了!你这辈子,注定是我的玩物,天意难违啊!”

“你承认是你杀了我爹?”韦也先怒吼道。

“是!我当然敢承认!**男人敢作敢当!我不但杀了你亲爹,还睡了**子,我把她一个天**无邪的女孩,变成了一个风**无**的女人,你说我能耐大不大?!”莫凌阴笑道。

“你能耐没有我大!”韦也先不屑笑道。

“哦?”莫凌不信道。

“我能把你一个卑鄙无耻的小男人,变成一个疯癫绝望的老女人!你信不信?!”韦也先邪笑道。

“哟嘿!看你现在这个**样,都快废成狗了,还这么自信?你哪来的自信?**幻想?!呵呵!”莫凌讥讽道。

“那当然!必须的!”韦也先神秘一笑,不屑道:“你以为你**的有能力坐这土司之位?”

“我现在不是坐上了?你能奈我何?!”莫凌说着,扇了韦也先一巴掌。

“不服你的大有人在!哪天你倒台之时,就是你变成疯癫绝望的老女人之时!”韦也先咒骂道。

“呵呵,哪天?你说哪天?哪天我倒是会把反对我的人全部杀光!”莫凌目露凶光道。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反对你的人,你肯定杀不光!”韦也先轻轻一笑,然后又认**问道:“你会写字吗?”。

“你看我这样,需要会写字吗?”莫凌用拇指指了指自己胸口,得瑟道:“会读书写字的人,都在为我效力!包括你们这些舞枪弄棒的傻大粗!”

“这么说你是不会了!这样也好,因此而保护了你的两排牙齿,你还能正常吃饭啃骨,”韦也先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

“这都哪跟哪啊!你若是不会聊天,我可要把你嘴巴堵上了!你是不是气得糊涂以至于神志不清胡言乱语了?!”莫凌说着,拿起那麻布就要堵上韦也先的嘴巴。

“等等,我还没吃饭呢,都三天了,再不吃,我就此饿死了的话,你可没机会再玩了!”韦也先急道。

莫凌轻哼了一声,丢掉麻布,从桌子上抓了把饭团,吐了几口口水在上面后,塞进了韦也先张开的嘴巴里,他**笑道:“帮你加点好料!你应该好好感谢我!”,同时又责备道:“吃多拉多,臭多忙多。”

“对于你条颠狗来说,我拉的屎不是香的吗?!”吃了几口之后,韦也先开始挑衅起来,他知道,莫凌不会因此而杀了自己,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多说几句话,等下被堵上嘴巴就没有机会了,闷都闷死。

莫凌没有接他的话,只是用拳头狠狠的在他的下巴上砸了一拳,又是一拳,再是一拳,把他打晕了之后,又推进了床铺底。

那覃峒峒主覃扬忠亲自跑了一趟欧阳峒,找到了已下定决心老实种田的欧阳德,他一听说之前放了自己一**韦也先如今很有可能被谋权夺位的莫凌囚禁时,就拍着胸脯保证道:“韦恩人有难,我当万死不辞!”。

覃扬忠点头赞道:“欧阳兄弟不愧为顶天立地敢作敢为的**豪杰!那莫凌嚣张跋扈,原本就人怨神怒,如今又谋权夺位,搞得整个司城****不宁,民情难靖,只要我等齐心协力,一鼓作气,定能平息这次谋逆之乱!”。

欧阳德摆手道:“谁当土司都与我无关,我也不想参与这些**派之争,我只知道,韦也先有恩于我,我当尽力而为以报答之,他有难被囚禁,我当是会全力以赴去解救!”

覃扬忠笑道:“欧阳兄弟果然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只是,仅仅凭我们的力量,势单力薄,难于成事不说,如若自己的性命丢了倒没什么,连累家人族亲就不值得了,所以,必须得联合**人众,方能万无一失,”

欧阳德插话道:“这个嘛,我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好!”覃扬忠满意道:“你三天之后,赶来那覃峒汇合,我去联络**峒主。”

“没问题!到时候我一定到场!”欧阳德点头应道,他左右望了望,面露难色道:“只是,只是我的那口佩刀,早就溶炼成犁头了,,,”

覃扬忠轻声一笑道:“这个好办,看你这身大力猛的,我让人给你打造一对铁锤如何?”

“那是再好不过,谢过覃峒主!”欧阳德即刻鞠躬道谢。

覃扬忠还联络了官族那莫峒,以及那蓝峒等十多个峒主,**两千峒兵,夜攻庆远司城,一路人马正面佯攻,一路人马在欧阳德的带领下,由侧墙攻入,欧阳德在**峒兵的掩护之下,抡着他那对大铁锤,硬生生的把城墙砸出了个大洞,峒兵由此鱼贯而入,内外夹击,一番厮杀之后,成功占领了土司府衙。

眼看大势已去的莫凌,气急败坏的拖出床铺底下的韦也先,正想用短刀刺杀他时,一起同睡的蛊妹及时爬了起来,扑向那早已失去理智的莫凌,两人疯狂扭打了起来,莫凌破口大骂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才是你丈夫,你竟然要帮着这条**狗!”

“你还是投降了吧,相信土司不会取你性命,再执迷不悟下去,谁也救不了你了!”蛊妹极力劝道,她当然是知道的,峒兵已经攻入土司府衙,这谋乱的莫凌肯定是要完蛋了的,她怎么能跟这样欺骗她的小人去送死呢?何况,这韦也先以往待她不薄,情义未断。

蛊妹发疯似的手脚并用,嘴咬头顶,竟然也让莫凌这柔弱寡力的纨绔子弟不能**近那地上躺着四肢**的韦也先,莫凌顿时恼羞成怒,把短刀刺向了百般阻挠的蛊妹,身中数刀的蛊妹渐渐的倒在了血泊之中,好在欧阳德及时赶到,一脚踹开了房门,冲了进来,把举刀正要刺向韦也先的莫凌一脚踢倒在床边,已然绝望的韦也先这才捡回了一条小命,他小声阻拦道:“欧阳兄,别杀他!”

欧阳德闻此愣了下,把已经举在空中的铁锤又放了下来,那早已吓尿裤子蜷成一团的莫凌于是闭着双眼长舒了口气。

韦也先得救以后,首先跑去抱起躺倒地上的蛊妹查看伤情,可惜蛊妹早就没了气息,他愤然长啸一声,放下蛊妹,奔向瘫倒地上的莫凌,狠狠的猛踢了几脚,愤怒不已道:“你条颠狗!连自己老婆都杀!就是畜生都**你通人性!你使用**计把她硬生生的从我身边抢走,却不会知道珍惜,却也就算了,还要亲手残**的毁了她,你,,,我说过,我会让你变成一个疯癫绝望的老女人!”说完,他抓起莫凌的双手,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莫凌双手便被活生生的扭断了,他鬼哭狼嚎的哀叫着,眼泪哗啦啦直流,拼命哀求道:“韦爷,我知道错了,你就放我一马吧!”

“我放**的血!”韦也先骂道,又抓起了他的一只脚,用力一扭,把这脚也扭断了,再抓起另一只脚时,喘着粗气已是满头大汗的莫凌哀求道:“你杀了我算了,我死有余辜!我认命!别这样折磨我了!”

“你折磨我的,我都会还给你!让你尝尝这被折磨的滋味!我说过,要让你变成个疯癫绝望的老女人!我怎么能不守信用,不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呢?!”韦也先说着,“咔嚓”一声,莫凌这脚也断了。

莫凌绝望的不再说话,只有喘息呻吟的份,韦也先走开了,他以为就这样没事了,他错了。

韦也先从床铺底下搜出了那把人面鱼纹剑,又怒气冲冲的跑了过来,他迅速的脱掉了莫凌的裤子,惊慌无**的莫凌嘴角**着,想抬手去制止,却无济于事,韦也先三下五除二,把他的命根子给割了下来,还在那血流不止的创口处,狠狠的切开了一个长口子。

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欧阳德这才明白,韦也先为何不让他杀了莫凌的原因。

这个时候的莫凌,就是想自尽,都没有能力拿起利刃,或者爬去撞墙**,绝望无**的他想咬舌自尽,试了几次,又没有勇气下口,他仍然贪生怕死,韦也先伸手一抓,把他的舌头捏在手里,冷笑道:“不如我帮你一把吧!你个胆小鬼,还说不怕?!”,他不顾莫凌的“呜呜”哀求声,把铜剑一挥,莫凌的舌头便被割了下来,扔到了地上,他呜呜的痛苦哀嚎着,泣不成声。

余怒未消的韦也先并不想莫凌就这样死去,于是,他吩咐欧阳德道:“快去找医师来,别让他就这样死了,我要他活着!让他好好体验这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痛苦滋味。”

“哦!”欧阳德应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韦也先慢慢蹲下,用手抚摸着蛊妹那漂亮的脸颊,悲恸不已,他嘴角**,却是欲言又止,伤心的落下了泪来。

有惊无险的土司莫天护幸运复辟了,他欣喜若狂,当即奖赏第一功臣覃扬忠百两银子,外加原本属于莫凌的五百亩良田,而莫凌在医师的倾力救助之下没有死去,由伤心欲绝的母亲黄夫人照料,被软禁在怀谷苑里,**如韦也先所说的“疯癫绝望的老女人”了!经历了这么多坎坷命运,常与死神插肩而过的韦也先,顿时萌生退意,什么功名利禄,都觉得毫无意义了,如今只想找个合意的女伴,好好度过自己的余生。

“你**的作好决定了?”土司莫天护面无表情问道。

“决定了!”韦也先点头道。

“你怕了吗?”莫天护轻笑道,他作为土司,对于这些潜在的危险早就作好了心理准备,内心强大得很,他怕韦也先适应不过来。

“怕倒不是,只是,只是觉得,这些对于如今的我,已然没有多大意义。”韦也先感慨道。

“之前,你所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的那个‘蛊妹’?”莫天护问道。

“是的!现在,她都,,,我现在是没有了做下去的动力。”韦也先想到那惨死的蛊妹,又伤心起来。

“就仅仅是儿女情长,不是想建功立业?”莫天护摇头道。

“这不就是‘建功立业’的后果?”韦也先小声埋怨道。

“一点点小小的挫折就如此灰心丧气,非大男人所为,还说你不怕?我就说你是怕了!只为儿女情长,小男人也!”莫天护不悦扬声道。

“那就算是吧!”韦也先无奈叹气道。

“你?,”莫天护来气了,刚想发火,但想想这悲痛欲绝的韦也先如此冷心也是有一定原因的,于是又给**住了,他压住火气开导道:“这蛊妹又不是你老婆,你有必要这么伤心欲绝吗?!”

“若是我老婆的话,她这样拼命护我,因此而死去,或许还有点值得,问题是,她不是!我为她,觉得不值!太冤枉了!”韦也先激动道。

”你应该庆幸能有这样的红颜知己!三生有幸!“莫天护为他的话,有点哭笑不得。

”光庆幸有何用?人都没了,,,,她的死,和我有很大关系,可以说,是我害死了她!“韦也先自责起来,早已魂不守舍。

“不是有句话叫做‘宁愿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吗?!这才是做大事的人该有的气概!看你,一副小男人的样子!”莫天护急道。

“小男人,也没有什么不好!平平安安才是福,,,,”韦也先小声嘀咕道。

莫天护闻此嘿嘿一笑,摇了摇头,觉得这时的韦也先,完全是变了个人,不敢相信他以往是那么的生龙活虎毫无畏惧,于是只得深叹口气,淡淡道:“那好吧,既然你已经无心留下,那也强求不得!这样吧,你先休息一段时间,若果哪天你想通了,什么时候想再回来,随时可以来找我。”

“谢过司主!”韦也先鞠躬道谢,退出了土司府衙,他还卖掉了司城里剩下的五百亩良田,邀请覃德清与他一道回那世外桃源隐居,开荒造田,种稻养鱼。

覃德清问道:“那世外桃源,好是好,只是,那韦仕宏会让你**近吗?”

“所以,我想让表清帮忙跑一趟那韦峒,会会韦仕宏,就跟他说,我不要那韦峒了,也不要做什么峒主了,我就想在那世外桃源里好好过**子,我们井水不犯河水!”韦也先恳求道。

覃德清想了想,道:“那好吧,我就替你跑一趟!记得给我个跑腿钱哦!”

“那是一定!你在世外桃源里的房舍,我出银子替你盖好!”韦也先给他承诺道。

“哎呀!我的韦菩萨,我不去办好都不好意思了!”覃德清开心笑道。

“都在谈些什么?蚊子叫都**你们大声!”欧阳德跑了过来,朗声问道。

覃德清望向了韦也先,他不知道该不该说。

韦也先道:“欧阳兄要不要与我们同去世外桃源里隐居?那里全是荒地,等着你去开垦呢!你不是喜欢犁田种地吗?!”

“那是最好不过了!在哪里?还**有这么个地方?”欧阳德奇道。

这时覃德清抢答道:“当然有,而且还不小呢!就在我那覃峒和他那韦峒之间!去了你准能喜欢!”

“四面环山,中间水流,地平田广,确实是个好地方!”韦也先补充描绘道。

“好好好!现在我那欧阳峒里进驻了很多屯兵,每天都得提心吊胆的,生怕被他们认出来,若是**有这么个好地方,那是最合适不过了!”欧阳德哈哈笑道。

“一言为定了!就这样吧!让表清先去会会那韦仕宏,成了的话,我们即刻就去!”韦也先乐道。

覃德清快马加鞭,只一天不到,就匆匆赶回了,他眉开眼笑道:“成了成了!那韦仕宏说,只要你不与他争夺这峒主之位,他不会再与你为难,到时候,他还要把你父母都送还给你,让你们一家在那世外桃源里享受天伦之乐。”

韦伯颜夫妇此时依然被软禁在那韦峒里,已是一峒之主的韦仕宏当然每天都得负责他们的饮食起居,算来确实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如若韦也先能在那世外桃源里开荒垦殖,那把他父母送还过去,岂不省得钱财与麻烦?韦仕宏当然是同意了,毕竟,大家都是一家人,没必要搞的你死我活,争赢峒主之位分出胜负即可。

韦也先闻此是喜出望外,道:“那就好,我马上雇请工匠前去营造房舍,到时候,我们一起搬过去。”

“不先请个**先生前去堪舆一下?”覃德清提醒道。

“这个?”韦也先迟疑道,他是不大相信这种**学说的。

“为使你父母安心,还是请请为好!不可迷信其有,但也不可信其不无!”覃德清耐心劝道。

“那好吧,表清熟悉这一行当的先生?”韦也先妥协问道。

“你们那韦峒的公亮,不就是兼任这一行当?”覃德清笑道。

“哦!对,对,对!我怎么都给忘记了!那就请请他出山堪舆一次。”韦也先喜道,随即又恳求道:“那,还得麻烦表清一趟,我确实不太方便回去。”

“没问题,这些小事都包在我身上了,你答应我的房舍,你可不能食言!”覃德清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是一定!我怎么会耍弄表清你呢?!”韦也先也信誓旦旦道。

乐此不疲的覃德清又风尘仆仆赶到了那韦峒里,刚要接出被软禁着的公亮,那马白**然出现了,他当即阻拦道:“你要接这人去哪里?”

“去堪舆**。”覃德清简单回了一句,没有再搭理他,而是拉着公亮拼命的往外走。

马白东看拦不住他们,便急冲冲去找峒主韦仕宏打听情况,韦仕宏简单说明一番后,笑道:“就让他们去吧,省得在这里浪费粮食。”

“你说的那个世外桃源,不如让我们明军前去开垦,不更让你省得粮食?”马白东转了转眼睛献策道。

听他这么一说,韦仕宏茅塞顿开,心想,对啊,现在这近千人的明军驻扎在我那韦峒里,每天我都得给他免费提供粮食,若能让他们自己去那世外桃源里屯田垦殖,自食其力,我不是轻松了很多?于是一拍双掌,喜道:“哎!对啊,我之前怎么没有想过?就照你说的办!让你们明军去得了!”

马白东会心一笑,道:“就是嘛,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么好的田地,怎么能让那帮乱民逆**去霸占?我这就去跟他们说,让他们**出那里!”

马白东带领五名随从,跟着覃德清他们的脚步,匆匆奔赴那世外桃源。

公亮小心的拿着个罗盘,聚精会神的正在忙碌,马白东一赶到,就蛮横的抢走了他的罗盘,厉声呵斥道:“峒主已经把这里让给我们明军了,你们别瞎忙碌了,还不快**,小心把你们当叛贼给抓起来!”

“你说谁是叛贼?如今这里还是大元天下,你们这些大元的乱臣贼子,也好意思说别人是叛贼?!”覃德清不服驳斥道。

“呵呵!还大元?这大元**迟早得垮台**回大漠!你别不识好歹,**蜉撼树,螳臂当车,哪天被碾压得粉身碎骨方才知道后悔,到那时候可没有后悔药吃!识时务者方为俊杰!”马白东得意洋洋笑道。

“至少,现在这里还是大元天下!还是土司莫家领土,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外来明军说话了?”覃德清毫不示弱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大明的江山,哪里不是朱家领土?哪里开发不得?轮到你个小小的峒民说三道四?何况,这里,可是那韦峒峒主韦仕宏最先发现的,什么时候又轮到你说话了?!他说由谁开垦,那就由谁开垦,你管的着吗?!你又有资格管吗?!你说什么土司莫家领土?哈哈!他莫天护若**有这本事,你尽管让他放马来取!我们攻下他这那韦峒,你看他连屁都不敢放!”马白东趾高气昂,高声嚷道,优越感油然而生!他有明军做后盾,当然不把一个小小的土司放在眼里。

覃德清一时无言以对,气得咬牙切齿,但见对方人多势众,他又不好动手,只得拉着公亮,悻悻离开。

回到庆远司城里韦也先的临时住处,气呼呼的覃德清把方才的不快一一说出,韦也先愁眉苦脸道:“这?这该如何是好?!”

“不如,去请土司出面,夺回那世外桃源!想他明军如今不但占着你的那韦峒,还得寸进尺,还要霸占这世外桃源,婶可**叔不可**!”覃德清打趣建议道。

“那近千明军,土司当然是不放在眼里,只是,他朱家明朝,可是数十万军队,估计土司也是得罪不起的!”韦也先担心道。

“怕他个鬼!又不是去惹他整个明朝数十万军队,就只是夺回个小小的世外桃源而已!不信他朱元璋这么小气!要与土司争地?没有土司,他能管好这片领土?那个**毛老鬼马白东,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你若不好意思去,那就仍然由我代劳!我要加建一层房舍。”覃德清自告奋勇给他打气道,他知道此时的韦也先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豪不服输的韦也先了。

韦也先闻此眉头一松,承诺道:“你若能争取回这个世外桃源,我给你另外再营建一处房舍都没问题!”

“一言既出五马难追?!”覃德清指着韦也先笑侃道。

“六马难追!”韦也先斩钉截铁道。

土司府衙里,莫天护听完覃德清的汇报与请求,沉思片刻后,道:“这事,容我考虑三天,再与你答复。”

“呃?”原本以为土司肯定会出马相助的覃德清愣了一下,或许,这土司也是忌惮那明朝数十万军队吧,开国皇帝朱元璋可是以武功定天下,他若是被惹得大怒,估计,这莫家土司从此就不复存在了,想到此,覃德清也只得应道:“是。”,无可奈何的离开了土司府衙。

一筹莫展的韦也先等不到那土司出兵的好消息,却等来了大元国都被明军攻陷的“噩耗”!他彻底失望了!这大元一灭,莫天护定是会投降朱元璋,哪里还会出兵帮助自己要回那世外桃源?!他静静的坐在窗前,黯然伤神,唉声叹气道:“完了,完了!”,他默默的低下了头,伏在桌子上,慢慢睡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对元朝彻底死心的莫天护投降了北伐成功的明朝!他只要用元朝的旧官印,到明朝国都南京换个明朝的新官印,他可还是他的土司,还是这庆远地区的一方土皇帝,他何须去与明朝拼命,**那个已然灭亡的元朝?!不值得!至于韦也先,他是自己退出要离开自己的,他能帮就帮,不能帮,他韦也先也埋怨不得,也不敢有什么埋怨。而他那送出去的十二金鼓,已经有六面被安全退回,其余的六面,也正在赶回的路上。

莫天护原本打算用这十二金鼓,团结左右两江土司共同抵抗明军的兼并,可现如今,明军已经灭了元朝,他自是没有了**山与精神信念,这些大小土司,之前也都在观望当中,一看元朝国都都让明军给攻下了,泄了气的他们于是纷纷婉言拒绝了这个不小但危险至极的**,莫天护自己是孤掌难鸣,也就不得不投降了明朝。

这天,精神气爽的莫天护又收到了被退回的一面金鼓,这面金鼓用麻布包裹着,提起来略显沉重,他小心翼翼的打开那麻布,突然,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显露了出来,正是他府衙里的十二高手之一的莫祥,他顿时吓了一大跳,身子不由自己的往后仰,旁边的随从也惊得合不拢嘴,他喘着粗气,骂道:“这**养的马青山!你上次唆使莫凌攻占我府衙的旧账还没跟你算,你如今倒主动挑衅起我来?不杀了你,怎能解得我心头之恨?!六大高手!”

“在!”下面的六大高手齐声应道。

“诛杀马青山!把他的头颅和四肢都给我拿来!”莫天护怒道。

“遵命!”六大高手应道,立即奔出了土司府衙,要去追杀那自认岭南第一高手的马青山。

晚上,又有人送来了颗用麻布包裹着的头颅,确是那十二高手中的一位,这次莫天护没有亲自打开,而是让其手下代劳,因为白天的震惊还没有完全消除,看着这头颅熟悉的面孔,莫天护是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

第二天晚上,头颅又被送来了,这次不是一颗,而是十颗,也就是说,莫天护的十二大高手已经全军覆没!这马青山确实厉害,他不但兑现了自己的诺言,杀了这十二高手,还趁机劫走了六面金鼓。

以往威风凛凛的莫天护这时开始有点害怕了,他慌忙吩咐手下贴出悬赏告示,谁能诛杀得了这马青山,赏银三千两!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这江湖上,从此就是一番刀光剑影,血雨腥风,为那三千两赏银是争斗不止,厮杀不断,只是,这纷纷倒下的众多**体当中,没有一具是马青山的。整**郁闷无**的莫天护不免有些失望,这手里的三千两银子,他还**的希望有人快点来领走。

  韦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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