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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楼船赎罪你却憎

小说:不死莫放 作者:韦纪字数:9213更新时间:2018-11-06 20:00:02

孤居苍梧满愁色,

**宿金屋空无策。

果**冤头是我错,

自愿玉帛化干戈!

**得身心疲惫的莫放自有“化干戈为玉帛"之意,无奈却不知仇家为谁?!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招惹上他的!像陈老板那样睚眦必报之人,他向来是不愿**近的!

惹不起,躲得起!

自己继续呆在这梧州城里,肯定还会有**的杀手来追杀自己!

树挪死,人挪活!

莫放已决定暂时离开此地,他在天亮后,买了套书生衣服,还有几本书籍,打算化妆成一个落魄书生混岀这密不透风的梧州城去。

他把自己的一点头发割下,用火烤至微曲,再用买来的熟烂的糯米捏成汁液后粘在嘴上当胡子,还买了个馒头,吃得只剩下一点,他把这点馒头含在上唇与上齿之间,装成个龅牙哥,然后雇了个四人抬的轿子,坐在里面,向城门奔去。

守城官兵对进出城门的行人车马,都会一一检查的,莫放的轿子也不例外!

当官兵掀开被拦截停下的轿子窗帘往里瞅时,书生模样的莫放正摇头晃脑的在念诗,他手里捧着本发黄的唐宋诗集,只听他小声念道:

“随风身不定,

今夜在苍梧。

客泪有时有,

猿声无处无,,,

猿声,猿声,援声,援声无处无,,,,

见一脸严肃的官兵正死盯着自己看,刚才还陶醉其中的莫放赶忙陪笑道:“官爷辛苦了!官爷辛苦了!

这官兵看到了莫放故意露在外面的钱袋子,双眼发亮的他,把下巴挑了挑,莫放自是心领神会,很快的掏出了点碎银放在他伸进轿子里的手板上,他收好银子后,便挥了挥手,喝道:“走!走!走!"。

莫放不知道这官兵是**的没有能识破他,还是有意放行,不管如何,能安全出到城外,他都是**心感谢他的,那点银子花得并不冤。

其实,这官兵还是能认出莫放为伪装之人,只不过他不愿招惹这些亡命之徒罢了,在这样近的距离,对于武林高手而言,取尔性命也就瞬间之事,自己若是**有本事去拿那上千两的赏银,也就不必在此看城门了!

像韦少武那样的一流杀手都杀不了莫放,他又有何本事去逞能出头?

当兵不过是混口饭吃,何须去拼命?若是**的动起手来,自己的几个官兵同僚,显然也未必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不如装作不知,做个人情,给他放行,如今要他钱还能留己命,何乐而不为?!

他当然不愿去多管闲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安全出了城,莫放如释重负,他继续捧起书来翻阋。

对唐代诗人周朴的这首《次梧州却寄永州使君》,此时的莫放感触颇深,尤其是这句让他深有共鸣的“客泪有时有,猿声无处无",刚才念到此处的他,**的被震住了,都险些忘了跟前来检查的官兵打招呼!

此时他兴奋不已,便临场发挥,对此诗句作了一番改编,他摇头叹念道:

随风身不定,

今早出苍梧。

杀手有时有,

援声无处无!

很快,四名健步如飞的轿夫把莫放给抬到了江边码头,他打算乘船逆浔江而上,到达三百里外的浔州,再转船北上柳州,之后西进庆远回到宜山老家。

他上的这艘客船有三层楼舱,高近十丈,载客数百名,此时船舱里也基本坐满了人,他选择在最上面的一层,**窗坐着,这样可以更好的一路欣賞这浔江两岸的秀丽景色。

他不记得何时睡着过去,等他被沸沸扬扬的喧哗声吵醒时,发觉已经到达藤县码头了,客船按例在此停**,此时乘客上上下下,好不热闹。

谁知,却有一群手持长刀的强人,趁此时机冲上了客船,气势汹汹的逐层搜人,搅得客人惊慌四起,哗声不断,睡眼惺忪的莫放原本以为是官兵来捉拿自己的,但见到其中一个刀手后,就知道他们其实是陈老板的打手,这刀手就是昨夜被自己打趴的那个江湖高手陈州。

深吸了口大气的莫放用手按了按嘴上的假胡子,生怕它脱落,他希望这个陈州认不出此时的自己,但看着他渐渐的向自己逼近,莫放后背还是冒出了一点点冷汗,他不是怕打不嬴他们,只是不想惹上这个麻烦而已。

他强自镇定,随手拿起本诗集,若无其事的翻阅着,同时嘴里还念念有词。

突然,陈州在莫放前方猛然停了下来,他瞬间伸手抓住了一名年轻女子的手臂,像老鹰拎着小**一样,把拼命挣扎着的她给扯了出去。

只见她高声惊叫着,对身粗体壮的陈州手打脚踢起来,同时,她旁边的一名老妇人也急忙跑了过去要帮忙,但还未能**近,便被陈州飞起一脚给踢晕了,立时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总算放下心来的莫放定睛一看,那连呼救命却无人搭理的妖艳女子,竟然就是陈老板的六夫人,昨夜自觉东窗事发后,她便与自己的老丫鬟,也就是刚才被陈州踢晕倒地的那位老妇人,一同要逃离这危在旦夕的梧州城去,没想竟然与莫放同乘一船!这是最早的一班客船。

陈州见她不停的打闹着,嫌其麻烦,便用力一巴掌甩向她白嫩的脸庞上,顿时把她给扇晕了,他弯下腰抗起她就走。

这惊人一幕让同楼层围观着的乘客唏嘘不已!

莫放也只能空叹一声,同时望向窗外,只见码头边上随风摇摆的翠绿竹坡下,系着七八匹骏马,旁边还有一个与陈州一般着装的持刀打手在专心守护着,显然他们一行是由陆路骑马赶来截击岀逃的六夫人的,陈老板死了,覃朝改又死在六夫人室内,他们这些打手是奉命前来捉拿她回去问罪的。

莫放虚惊一场!

但也由此想到,如果梧州官府、丁捕头他们,知道自己逃出了梧州,乘船回老家,那他们应该也会快马加鞭前来追捕自己,自己呆在这逆江而上的楼船中,岂不是与六夫人一样,待人捉拿的瓮中之鳖!

这六夫人有此劫难,确是被自己所累,昨夜他若不去她那里借宿,又逼死覃朝改,估计今**她也不会与自己一般被人追捕,虽不全是自己的责任,但莫放还是觉得过意不去,事由己起,此时不如救她一把,做个人情,且当赎罪!自己也趁机逃离这不祥之船去!

想到做到!

莫放迅速站了起来,直奔向就要下船去的陈州,**打手一见莫放冲了过来,马上横刀防御,且喝住他,道:“朋友有何贵干?”

下定决心的莫放二话不说,直接动手开打!这些没什么武技的地痞无赖,没能接住莫放几招,就纷纷躺倒在地,昏厥过去了。

唯有认出莫放的陈州,能与莫放较量上几个回合,但也不过是只惊弓之鸟!昨夜被莫放打怕了,这次也是不敢出死手的,他只是消极防御而已,最后抵挡不住正要逃跑,被瞬间追上的莫放给一脚踢中后脑勺,晕倒在地。

那个在竹坡下看**打手,已经扯出了长刀正要过来帮忙,但见到最厉害的头目陈州也倒在了莫放脚下,便吓得不敢上前一步,反而连忙调头,跳上马背,刀拍马身,溜之大吉!

莫放暗笑一声,弯腰捡起打手掉落地上的一把长刀,走向依然晕在地上的六夫人,只见她不过二十来岁,面容姣好,双眼紧闭。他用手摇了摇她肩膀,待她苏醒过来后,便搀扶着依然茫然不知所措的她往竹坡下走去。

莫放边走边问她道:“六夫人可会骑马?”

六夫人闻此一怔,转头盯着莫放看了好一会后,才点了点头,随后她问道:“不知大侠高姓大名?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莫放想她应该不认识自己,也不打算让她知道自己是谁,便随口编道:“在下覃少文,看不惯他们这群恶霸肆意欺压良**而已,竟然敢在光天化**之下强抢民女,**是狗胆包天!,,,还是先上马逃命吧!"说着,便把她推上了马去。

他快速挥刀斩断缰绳,把**马匹都给放跑了,自己跨上了选好的一匹好马,跟在六夫人马后,向西狂奔而去。

他们马不停蹄,一连穿过了好几个墟镇,待看到胯下之马跑累了才停下歇息。

行在前方的六夫人转过头来,眨着漂亮的双眼,含情脉脉道:“大侠能否来扶我一扶,我的双腿麻木了!"一气跑了这么久,她想下来走走坐坐,活动活动。

“好啊!"莫放笑应一声,如猴子般跳下马后直奔向六夫人,正要挽住她的双手把她扶下来,谁知她却用纤细的手指指了指她的杨柳细腰,很明显是要莫放叉住她的腰杆,把她给抱下来。

眉间闪过一丝凝色的莫放不由得一怔,但还是伸出双手,抓住了她的细腰,刚想发力把她抱下,感觉不对劲的莫放抬头一看,只见她右臂猛击向自己后背,来不及多想,莫放急忙抬起右手,抓住她的右臂根处,用力一掐,只听她大喊一声的同时,一支亮光闪闪的银钗掉落在了莫放身后的地上。

惊魂未定的莫放依然把她抱下马来,粗鲁的轻轻一推,怒道:“我好心救你,没想到你竟然要暗算于我!"

之前他在那个小山村里,上过丁捕头的当,这次,对六夫人的非常之举,自然也是有所提防的,果不其然!她竟然趁机扯出头上尖锐的银钗刺击莫放后心处。

六夫人被莫放推坐在了地上,她气呼呼的把头转向一边,避开了莫放凌厉的眼神,极为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冷笑道:“你个莫放!以为我不认识你吗?!你在码头与人**武,三次我都到场!今早在客船上,我就认出了你!什么大侠?装什么好人!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刚才你又出手救我,到底什么目的?”

自知躲不过她明亮双眼的莫放,不由得佩服的点了点头,他抬手把嘴上假胡子扯掉,还把夹在上唇的那点馒头嚼了嚼后吞下,微微一笑,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我也就不瞒你了,是你的覃哥哥要杀我,我当然要反抗了,他是**身亡的!你不能怪我!我之所以救你,不过是出于江湖道义而已!”

“**身亡?"六夫人当然不太愿意相信,她盯着莫放,奇道:“你不是陈老板派来刺杀

我们的?"说完,她低下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陷入沉思中。

“当然不是!"明白过来的莫放哈哈一笑,道:“怪不得你要逃跑,原来是做贼心虚啊!其实是陈老板要害我,可惜他自己反倒死在了自己的**箭之下,,,

“陈老板死了?”她面无表情插话道,好像这问的是陌生人的情况一样。

“死了!”莫放点了点头,继续道:“我只是想报复他一下,就到你那里想借宿一晚,没想到你覃哥哥也要杀我,我能不出手反抗?不知道你是否也知情?他可是个杀手,你应该清楚吧?”

对于覃朝改的杀手身份,作为他情人的六夫人当然清楚了!她此时默不作声,只是用手在地上狠狠一拍,显然她昨夜确实是被吓住了,以为自己和覃朝改的阴谋被陈老板察觉、正派莫放来刺杀他们呢!她现在知道是自己误判了情势,后悔至极!

对于陈老板的死,她根本就不关心,她其实只关心他的钱!当然,她也是此时才从莫放口中得知这个“噩耗”的。

她刚才在奔跑如飞的马上考虑了很久,要不要刺杀莫放为自己的覃哥哥报仇,只是有一点她不明白,莫放为何要救她?!这让她难以理解,故而犹豫不决。

难道是癞**想吃天鹅肉?还是另有原因?不管如何,她恨他,所以最终还是出手了!现在终于知道,其实是自己误会了他。

尽管如此,她依然气道:“不管如何,他是因你而死!别以为你救了我,就想让我原谅你!我做不到!我依然恨死你!"

“恨就恨吧!我也没想过要你的原谅。"莫放想想也觉得她说的自有她的道理,对她刚才的刺杀举动也能理解,自不计较,他笑问道:“那你现在想怎样?不但你夫君要害我,你情郎也要杀我,我却没有为难于你,刚才反而救了你,我可是以德报怨啊!”

六夫人闻此,一时哑口无言,她知道,莫放昨夜**要害她,她即使不死,也会惨遭**!可是莫放只是拍晕她!刚才又救了她!就是自己暗算于他,他也没有还手,她还能怎样?她根本就杀不了莫放。

莫放见她没有回应,便好心问道:“不知六夫人是哪里人氏?要逃去哪里?说不定我可以顺路送你一程。

“不用!"六夫人不假思索,一口回绝了他,她一个女子,能与杀夫仇人相伴而逃?正气在头上的她自然也不想交莫放这个脚夫朋友,于是提声道:“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木桥!我们就此两清!我不想再见到你!"

早知是如此结果的莫放,无可奈何看了看前方岔路口,略显失望道:“我要向西去,你呢?”

六夫人赌气道:“我当然向南了!"说完,她突然站了起来,飞身上马,奔腾而去。

这熟练的动作一气呵成,让呆站一旁的莫放傻了眼,原本以为她只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姨太太,没想原来也是位江湖中人!也难怪,覃朝改可是江湖上响当当的桂西杀手,他的女人,又能差到哪里去?

自己刚才不多留个心眼,此时的自己应该是躺倒在地上,慢慢死去的!

地上那闪闪发光的银钗,让莫放缓过了神来,他弯腰捡起,仔细观察了会,含笑道:“果然是支好钗!只可惜不是我的!我暂且帮你保管一阵吧!“说完便插上自己头上乌黑的发髻里。

血气方刚的莫放对这婀娜多姿的六夫人,还是有点动心的,若她不是陈老板的姨太太,不是覃朝改利用的情人,此时此刻的莫放,肯定会骑马追上去的。

莫放没有马上向西逃去,而是坐在路边,望着六夫人远去的妖娆背影,哑然一笑,他有点幻想着她会回心转意,回头过来与他一起逃命,,,,

嗒!嗒!嗒!

听到有马蹄声渐渐**近,喜岀望外的莫放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他努力望向蹄声响处,没有见到那个让他心血澎湃的六夫人,倒是看到了一群熊腰虎背的大男人,约摸有七八个,都骑着高头大马,正飞一般向他逼近。

他揉了揉双眼,这才看清前方这些**一着装的人不是一般的官兵,而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只见他们个个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有的手里还持有**,果**是人强马壮,威仪非凡。

看他们气势汹汹的阵势,以及虎视眈眈的眼神,罪名遍身的莫放自然觉得这是冲自己来的!

他不禁纳闷:自己一个码头脚夫,怎会惊动到了锦衣卫?难道就因为自己说过、自己是反贼莫彦恭的结拜义弟?一句玩笑,就涉嫌**了?锦衣卫耳目众多,消息灵通,得知此事后,想借此陷害他邀功,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此前为何又要派杀手追杀于他?这又让他如坠五里雾中。

其实他不知道,这不过是刚刚前去的六夫人想借刀**,利用正好在此缉查办案的锦衣卫来打击他,以此出气。

身为堂堂皇帝侍卫的锦衣卫,为何会跑到这千里之外的岭**荒之地来?这还得从前任皇帝朱允炆说起。

明朝第二任皇帝建文帝朱允炆即位后,为增强自己的权力而强横削藩,这激起了他四叔父燕王朱棣的强烈不满,朱棣以“清君侧”为名起兵**,经过三年浴血奋战,最后带兵攻入京城,夺取了他侄子朱允炆的皇位。

穷途未路的朱允炆原本想**殉国,后来在一群忠臣的极力劝说下,才**痛剃发为僧,由宫中暗道幸运逃出,他们几经辗转,最终来到岭南某寺庙之中避难。

燕王朱棣登上皇位后,为防逃脱的建文帝东山再起卷土重来,他不但派遣**郑和率领舰队下西洋,到海外追踪朱允炆下落,还命户部给事中胡潆以访仙家张邋遢为名,在西南一带,四处搜捕朱允炆,没想到,派出的密探,却在岭南查到了一点线索,**于缉查的锦衣卫随即赶到了此处,正明查暗访。

刚才六夫人赌气骑马前行,遇到了这几名锦衣卫且受到了盘查询问,她随机应变,几句话语,就挑拨锦衣卫来找莫放的麻烦。

她当时装着很害怕的样子,战战兢兢说道:“后边有个提刀男子,形迹可疑,不是朝廷通缉犯,就是劫路贼匪!

眼看锦衣卫就要逼近眼前,如梦初醒的莫放赶忙飞身上马,刀拍马身,策啸而去。

训练有素的锦衣卫可不是等闲之辈!他们眼疾手快,立马用**射击前方拼命奔逃的莫放,支支箭矢如飞蝗而至,顿时把他的坐骑给射伤倒地!

身法灵活的他顺势**向前方后,迅速的站了起来,持刀转身往锦衣卫这边冲杀过来。

他知道,他肯定是跑不过**!一旦被享有特权的锦衣卫抓住,严刑拷打之下,肯定会让你屈打成招,那非人的折磨,要你生不如死,其残酷的手段,定让你终身难忘!

与其被他们追着射杀,抓住折磨,不如回头拼死一搏!兴许能幸运逃脱,还有一丝活命机会,自己是幸运的不死莫放嘛!其实,就算是死,也要死得个痛快明了!死得气派自豪。

莫放风驰电掣,急速猛进的同时,用刀不断拔挡着飞射向自己的箭矢,只一瞬间,就冲到了跑在最前方的一个锦衣卫马前,惊惶失措的他还来不及拔岀绣春刀应战,就被莫放的刀划破腰肋,且摔下了马来,立刻失去进攻能力。

战术了然于胸的莫放不停的绕着他们奔跑,把惊愕不已的他们搅得混乱不堪,晕头转向,乱马自撞!有的人差点因此而摔下了马来。

莫放还不时出刀袭击他们,深感不可思议的他们能抵挡住来袭的凌厉刀锋,却不能有效保护自己的坐骑,有两匹可怜的骏马被莫放斩断了腿脚而轰然倒下,随之跌倒的锦衣卫也被莫放劈伤,还有一匹因被划破了肚子而狂奔乱窜,把身上的一个锦衣卫给摔晕过去。

**锦衣卫上当学乖,这时都跳下了马来,持刀围击孤身一人竟敢回头袭击他们的莫放,他的反常举动,确实让这几名一向目中无人的锦衣卫刮目相看。

不过,这些经过千挑万选出来的锦衣卫,可不是陈老板手下的那些只会吃喝嫖赌的地痞无赖!他们个个武技超群,刀法精湛,虽没有丁捕头那样厉害,但他们配合得体,发挥超常,威力自是大增,只几个回合,势单力薄的莫放就有点招架不住了。

只听“当"的一声脆响,莫放手中的刀被一名锦衣卫的绣春刀给拦腰斩断了!这捡来的废铜烂铁,确实不顶事!

他大惊失色,只得暗骂道:**是没用!跟那些手下一样差火!同时也不得不佩服锦衣卫的绣春刀确实是上等好刀!

他不由得想到了赵世明赠予自己的那把龙精宝剑,那可是把绝不逊色于绣春刀的绝世好剑!只可惜,落在了丁捕头手里,此时自己若是能持之与锦衣卫对抗,肯定不会输予他们!看来,想要安全回到老家,没有那把龙精宝剑保驾护航,还**的有点难!

自己还得回梧州城一趟!想到此,莫放当机立断,飞出手中之半截断刀,击倒了一名围困自己的锦衣卫,他趁机从此缺口逃了出去,飞奔向路边不远处的甘蔗林里。

几名怒不可遏的锦衣卫在他后面紧追不舍,但在他钻进茫茫蔗海之后,就不得不悻悻放弃了,他们被这锋利的甘蔗叶割得满脸是血!浑身还奇痒无**!他们大都是北方人,对这些甘蔗叶以及其寄生之粉尘虫蝶有点过敏,手背上除了甘蔗叶划破的伤痕外,还出现有大小不一的斑疹。

莫放自小爱吃甘蔗,与伙伴们一同钻过蔗林,也曾帮人收割过甘蔗,自然知道如何避开那些锋利的蔗叶,他是把手板缩进衣袖里,再抬起手臂架在额头前,低头缩颈、猫腰曲膝往前冲去,自是能安然无恙的。

而那几个未到岭南之前、从未见过甘蔗林的锦衣卫,自是不知道这锋利蔗叶的厉害,他们急速猛进,横冲直闯,没一会就受不了了,其中一个不禁调侃道:"没想到这岭南确为蛮荒之地,杂****人还高!而且还能割伤人!"他们嘴里骂骂咧咧,最后也只能吃几根甘蔗解恨。

经过一番激烈的你追我赶,钻冲猛窜,莫放最终摆脱了他们的疯狂追击,安全穿过了这片茫茫蔗林,眼前又是一片朗然之地,**是柳暗花明,虎口余生!

但他并没有就此停下,而是折取一根粗大的甘蔗后,边啃边继续向前奔跑,直至来到一个不算太高的岭坡上才停下,这里有一棵水桶粗的大松树,正好歇息。

此时已过晌午,连打带跑的莫放满头大汗,肚子也早就空了,刚吃的那点蔗水,也只能放出一泡尿而已。他身上是有银子,但此处荒山野岭的,哪有可买可食之物,唯有自己打猎野味了。

他随手捡了几块**蛋大小的石头,砸击山中飞鸟走兽,拼命追了一会,总算猎获了一只肥硕的野**,他飞快的拔掉那五彩斑斓的华丽羽毛,然后找来些干柴,拿出随身携带、逃命必备的火折子,点火烘烤起来。

人往往在饥饿难耐之时,吃起东西来,就觉得特别的香!特别的美味!何况,莫放此时吃的,本来就是肉中极品的烤野**!他不放过一丁点骨头,全都嚼碎入肚,绝不浪费。

大饱口福的莫放是能饱餐一顿了,但是,受此烤野**香味吸引过来的几只野狼,可是依然还饿着肚子,它们悄悄围向了躺在松树下歇息的莫放,他此时尚未察觉危险已至,正想好好的睡个午觉,以便恢复体力与精神。

听到一点响动,闭目正要入睡的莫放原以为又有野**出现,便兴奋的睁开双眼,他还未能随声搜寻,就已看到了一只牛仔般大小的恶狼正飞扑向自己。

没想到这里竟然有狼群出没,自己闯入了狼之领地而浑然不知,自己若是再晚开眼睛那么一点点,肯定就要成为这群恶狼的口中之食了!想想狼群撕食牛羊的恐怖场面,莫放就觉得毛骨悚然!心惊肉跳!

**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被吓得魂飞魄散的莫放急忙往边上用力一**,及时躲过了它的袭击,他刚要爬起来,另外一只恶狼此时也已扑向了尚未站稳的他,想要咬住他的脖子,他根本没有机会再躲开,情急之下,他毫不犹豫的伸岀他那粗壮有力的双手,死死的掐住了这只恶狼的脖子,此时,锋利的狼牙离自己的喉咙也只

有不到一寸的距离!

他惊魂未定,奋力站起的同时,也把这百多斤的恶狼给提了起来,一时咬不着莫放的它只得用四肢胡乱踢扒莫放身体,莫放把双手往前一伸,它的前肢攻击顿时失效,惟有后肢还在蹬踢莫放肚子,好在莫放衣服里**有那本唐宋诗集在为他抵挡着,自己的皮肤才没有被它的爪子抓破。

眼见**的恶狼也都扑了过来,莫放不曾多想,立即用手中之狼扫击它们,此狼之腿或屁股狠狠的打在了它们头上或身上,让它们始终不能**近莫放,惟有不停的转圈乱窜,龇牙咧嘴,呜呜狂叫。

它们总共有几只,疲于应付的莫放根本就来不及也没心思去数!

它们在寻找机会岀口,也想慢慢的耗着,把孤绝无援的莫放给拖垮,狼群,有的是耐性!

莫放看手中之狼还在拼命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控制,他猛然一发力,把它的头往那棵粗大坚硬的松树干上狠狠一撞,让它彻底晕厥不动了。

见此惨景的其它恶狼,一时被吓住了!估计,它们见**这么久也讨不了一点便宜,自己反而损失了一个成员,也就都有点泄气了,它们只是不停的奋力咆哮,露出利牙,但没有再继续进攻,莫放人急智生,也学着它们凶狠的咆哮起来,想吓退它们。

双方就这样对峙了好一会,最终,这几只有点胆怯了的恶狼才依依不舍的慢慢离去。

终于能舒了口气的莫放把那只耷拉着四肢、已然死去的恶狼扔在了地上,自己也一屁股坐了下来,调整呼吸,恢复激动不已的情绪。

能化险为夷,莫放不得不庆幸自己的好运!还好它们没有继续进攻,否则自己肯定

是不能再坚持斗下去的。

想想用这匹百多斤的恶狼当武器,不停的挥击它的同类,以狼打狼,这样耗费体力之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笨招烂法,若是自己能有把利刃在手,也不至于让几头野兽耍得筋疲力尽,甚至险些丧命!

莫放想到此,也就更加坚定了他回梧州城夺回龙精宝剑的决心。

一旦龙精宝剑在手,斩虎杀狼,除**惩恶,均不在话下。

坐地歇息的同时,有点无聊的莫放拿出衣服里那本被狼爪抓破的唐宋诗集来,翻了下,感觉破损不大,依然能看,他根据里面宋代藤州(藤县)知州赵崇德的一首《浮金亭》,结合自己此时的悲惨处境,改编出了一首山歌:

落难荒坡得狼皮,

携回宜山作母衣。

自笑迷茫客一个,

不知何**是归期。

他休息了好一会,才扛起这匹可作数天美餐的死狼,离开这危险至极的野狼领地,向东往梧州城奔去。

  韦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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