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的某个晚上,詹依旧出去应酬。露丝与邦用完晚餐,便独自去厨房,为晚归的丈夫准备些甜品糕点。她懂得丈夫每次晚归都会带着些酒气,努着嘴说:“很抱歉亲爱的,我又回来晚了,可是客户非要让我作陪,我不好推辞。”这个时候最适合让他来一些甜点,让他镇静点后,乖乖地去洗澡、上床。邦在看电视,尽是些无聊的广告。
在这里我们必须插上一句:邦是最开始感觉要有事的。记得上帝曾说“人,是最具感觉的生灵,即使是预感,还有反思”邦在母亲为父亲准备糕点时就感觉将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一面有些恐惧,一面又试图安慰自己:没事的,只是我的心理阴影作怪而已。他所谓的“心理阴影”,是曾经在某档节目里看过的一次装鬼吓人的游戏,他记得那时他才只有七岁。
他走到浴室去照一照镜子,“听着邦,你是一个男人,你应该可以负担得起这个家庭的所有事情,哦是的,你行的伙计,你会的先生。”他很爱换一种语气来安慰自己,比如像塔克玛的牛仔那样:怎么样宝贝儿,可以开始了吗?
哦或许他今天应该会有不安,因为他没有去父母的卧室,为外祖父的相片掸尘。那是一张不大的相片,上面记录了外祖父在人间时最慈祥的一次微笑。尽管如此,他在今天却没有去掸尘。原因很简单,他感觉今天家里面会有些变动,他不清楚会是什么,但外祖父的相片最有可能是今天晚上“恐怖的一景”,他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