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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蚁神之死
李克赶到吴天明那里的时候，市里已经已为安子奇凯旋归来举行了隆重的欢迎仪式，还对有关人员进行了嘉奖，奖励他们顺利取回了部分国宝，还击毖了一个盘据万寿山多年的山匪。据说在这次抢夺宝物的斗争中，那场凶险地争夺战不亚于录像片中放映的枪战、武打片，不同的是，这次是人与生物的拼死博斗，也是血肉横飞，你死我活，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互不相让，最后终于以正压邪，胜利永远属于我们的党、我们的**。我们的**警察、防暴大队，还有武装民兵这次都表现出了大无畏的**精神，给予他们以嘉奖，是众望所归，受之无愧。一时间，街谈巷议，众说纷纭。但也有撇嘴说三道四骂这是别有用心，包藏祸心。安子奇是什人，贺志强是什么角，谁心里没杆称？这里面肯定有阴谋。李克知道后也心中极不平静，甚至热浪翻滚，还异常悲愤。蚁神怎么突然就死了呢？他是怎么死的？他必须查明这个原因。他风尘仆仆、急如风火赶了回来，就是想找蚁神。还要查明蚁神是不是就是万义成，如果真是，他要把这个好消息马上传达给他，上面为他的事已引起了重视，要为他平反昭雪了，马上他就要回到他身边了。这几夜他都要兴奋得夜不能寐，他有好多重要的事要找他谈，还有好多科验项目还要跟他合作。其中光蚂蚁这一项，他们在多年前就已达成了共识，决心把这项事业进行到底。那次他们在那个山洞看了蚁神那一大叠笔记本，李克就兴奋得不可自制，觉得这正是他苦苦寻觅和研究的重要资料，有些他还没有破解的难题，里面都已有了解答，而且极为详尽。这是他在科验所那个方寸之地万万破解不了的。只有在大山实地考察，而且须经过数年甚至数十年实地实践，整日与那些生物打交道才能有如此重大的收获。他曾为这么一个杰出人才长年累月呆在深山里而深深婉惜。此人是不是万义成，他曾有过怀疑，秦贞梅也提出质疑时，他心中也曾激动万分，但他还不敢断定，想等把宝物取回后再来认真考察考察。如果是他，他想跑也跑不了，何必要急于这一时呢。这次回单位听到已为他平反，还要恢复他的名誉、待遇、职位的消息后，他就决心这次回来就揭开这个谜底了。谁料刚一到市里，就听到了他已被击毖的消息，这不亚于是一个睛天劈雳，他差点就要晕倒了。到公安局后，他来不及放下行李，就急忙去找吴天明，他应该是清楚这里面的内幕的，如果吴天明也参与了这一行动，他会毫不客气猛刮他一顿。后一想，吴天明是了解蚁神的，他决不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好容易才找到吴天明，吴天明正在会议室参加公安局召开的一个紧急会议，没时间。见他来了，就走出来握了握他的手说：“李教授，你怎么才来？我对你望眼欲穿了。想不到呀，你走这几天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李克悲愤地问：“蚁神死了么？”
吴天明眼里**泪水，声音有些哽咽：“不要说了，我这阵没空，不能跟你详谈了。你去找你们团队那几个人聊聊吧。有空我再跟你好好谈谈。我此时心情也很不好呢。”
“他是怎么死的，你要给我一个交待呀，你不是也参加了这次行动么？“
见李克仍不依不饶，吴天明又对他挥挥手说：“林如海、王品是带路人，他们比我更了解，我们刑警队没有上山，只在山下执行巡逻任务。你先找他们谈谈吧。我这阵要去开会了。”
正说着，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李教授！您回来了？我们正盼着您呢。“
李克走到外面一看，原来是他林如海、王品来了。李克急忙走上前，一把抓住林如海的手说：“那些宝物听说都取回来了？”
林如海说：“没全取回，只把蚁神住的那个山洞里的取了。只是……只是蚁神……”
林如海泪如泉涌，说不下去了。
王品说：“李教授，您别悲伤，蚁神死得很悲壮，大气凛然，他总算完成了他该做的事。”
李克连忙又抓住王品的手急切地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情况？来！我们找个地方坐坐，你们把其中的缘由详细说给我听听。还有黄琼、秦贞梅呢？”
“黄琼在写为蚁神鸣不平的申诉书，秦贞梅因悲愤过度，已躺下了。好！我们找个茶馆去聊聊吧。”
找个茶馆喊了几杯绿茶坐下后，王品见李克心情还没平静，就又安慰他说：“这事发生得太出乎我们的意料了，不过他死前还几次喊要见见您。没见到您，他死不瞑目呀。”
李克一听，就又急切地说：“你们把其中的缘由一五一十讲给我听听。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蚁神也是我们国家的国宝呀。”
林如海眼里又涌出了泪水，声音又哽咽地说：“那天安子奇带防暴队。还有贺志强、九指佗那伙人上山取宝，我本不想同往，因为是市委的安排，还指名道姓要我同王品去，我们还能不去？到了山上，蚁神见有贺志强、九指佗那伙人跟在后面，为怕宝物又落在那伙人手里，就又出动大批蚂蚁阻止我们不让进山。经我劝说安子奇把贺志强那伙人劝退下山后，蚁神这才让了路。我们到达那个洞口后，洪倩倩出来迎接了我们，并带我们进去开了洞。里面的宝物其实早已一箱箱装好了，只等我们派人去取。蚁神口口声声要见你，就是这个意思，他也想早些把这些宝物交给国家，省得夜长梦多，怕有人盗宝。贺志强这伙人就常来打主意了，最近又来了一个九指佗，两个人一唱一和，狼狈为**，蚁神早就对他们有了戒心。国家早些派人来把这些宝取走，是他求之不得的事。安子奇把他的防暴队员带进洞后，一下看到那么多宝物，都惊奇得又叫又喊，这么个山洞藏着这么多宝物，真是世界上的奇迹呀。安子奇在每个箱子里都翻了一阵，说是要为贺**找那件什么‘青瓷莲花尊‘，还有一件‘长信宫灯’。这是两件国宝中的国宝，这两件国宝是我上次来山洞考察时发现的，我将洞里的文物全拍成了录像，回去后，曾放给市委、政府那些**看了，后来贺志伟又要我单独在他房间里又放一次给他看，我放给他看了后，他就指出这两件宝物他特别欣赏，如这些宝物取回后，一定要拿给他看看。见安子奇要翻那两件宝物，我就拿给他看了，他一看也惊奇得张大了嘴，难怪贺**一定要我记着跟他带这件宝去，原来如此精美绝伦。别说他想留着看看，我也想多看几眼呢。这件莲花尊李教授应该知道的，那天在洞里我也拿给你看了。是三千多年前商代的一件原始青瓷。你还记不记得？”
李克说：“怎么不记得，我还拿着端详了一阵。这件莲花尊高不过五四十厘米，长颈直口，外沿饰有一对桥形耳，颈、肩部有六个双系环耳，在颈部贴塑六团花，六兽面纹。盖为僧帽形，盖顶有方形钮，盖的四周雕饰有莲瓣纹。整个器物都以莲瓣造型设计烧制，将刻画、浮雕、堆塑、模印、粘贴等多种装饰技法施于一体，纹饰繁缛，釉色莹润。器形高大，气魄雄伟，装饰华丽，胎体浑厚，釉色晶莹光亮，工艺精巧细致，无论是在造型上，还是在佛教文化和超度灵魂的双重内涵影响下，都体现出了青瓷莲花尊独有的魅力，堪称‘青瓷之王’。是难得的一件珍贵国宝啊。民国期间，那年就有人出了五万大洋。这件宝物他拿了？”
林如海说：“他单独放到一边了。接着他又要看那件‘长信宫灯’，这件‘长信宫灯’造型也特别美，是一位宫女跪地执灯的造型。年轻宫女高48厘米，通体鎏金，闪耀着高贵优雅的迷人气质，最令人惊叹的是它别致精美的艺术造型，一位汉代的年轻宫女跪在地上，头上梳髻，戴头巾，身穿广袖长衫，动作自然优美，面目端庄清秀，头略向前倾斜，目光专注，神情疲惫而小心翼翼，表现出了一个下层年轻宫女所特有的神态。造型轻巧华丽、优雅动人，是罕见的中国汉代青铜艺术珍品。我拿着看了一阵，爱不释手。那天我把录像放给贺志伟看后，他久久还在回味，口中赞不绝口，连说好宝！好宝！我能拿到手里多看几眼，这一世没白活了。想不到他真又盯上了。”
“这件安子奇也拿出来放到了一边，我亲眼看见的。”王品说。
“还拿了多少？”李克问。
“还拿了几件，回来我照洪倩倩给我的那张明细表同王品仔细对照了，这些拿出来的文物都没交出来。”林如海说。
“好家伙！胃口不小呀，这都是价值千万的艺术珍品呀，他又像上次那样肆意妄为，像拿白菜萝卜一样爱拿就拿了。好好记着，不会让他们白拿走的，会要他们付出代价的。你继续讲吧，蚁神到底是如何死的？”
林如海喝了一口茶，又继续说：“我们正在清点文物，突然听到外面喊声大作，闹得乌烟瘴气。洪倩倩正怒气冲天跑到洞口大吵大嚷，还哭哭啼啼。嘴里还大骂；‘你们这班丧尽天良的家伙，原来是在搞调虎离山之计，趁蚁神没防备，又让贺志强、九指佗他们杀进来了。遭天杀的，你们也下得了手，蚁神几十年在这里坚守，受的苦谁晓得，最后还得到这样的下场。天啦！你要长眼呀！’我跑出来一看，原来是贺志强、九指佗那一伙几十号人偷偷杀到山上来了。蚁神正站在一个山头指挥那些蚂蚁向他们包围决斗。九指佗正派人用喷雾器撒‘一扫光’，蚂蚁虽然大片的死亡，但后面的仍在前仆后继，附近几个山头的蚂蚁都在一齐向他们涌去。贺志强手下十多部喷雾器虽然杀得昏天黑地，但仍挡不住蚂蚁来势汹涌，贺志强里面的人仍有被蚂蚁咬得哭天喊地，蚂蚁也死得像堆成了小山。人蚁大战正进入了白热化，那个场面真是开天辟地以来从未见到过。看看贺志强那一伙快抵挡不住了，贺志强也被这阵势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想后退到山下去，山下没蚂蚁，他还有的是办法。九指佗却并不干，一定要与蚁神拼杀到底。说，如果让安子奇把宝物搞走，到山下你不一定能得逞，山下还有吴天明安插的刑警在那里守候巡逻，他们也有百几十号人，你跟他们对着干，那不是自寻死路么？要干就到山上干，安子奇看在贺志伟的面上，会要让你三分。不趁此机会上山捞一把，以后就没你捞的份了。贺志强一听也对，就忧心忡忡地说，蚁神不让你过，来了这么多蚂蚁，光靠我们这十几部喷雾器对付不了怎么办？九指佗就凶像毕露地说，没别的法了，只有除掉蚁神，除掉了这个祸害，蚂蚁群龙无首，就把它们灭个一干二净，来多少杀多少。贺志强说，那你就快拿出个办法来。九指佗就一声怪叫，腾空而起，直向对面山头的蚁神冲去。后面虽然有蚂蚁向他追赶，但九指佗已在浑身上下涂满了‘一扫光’药粉，蚂蚁不敢近他的身。九指佗就一路怪叫着冲到蚁神身边，蚁神见他来势汹汹，就一声大叫，九指佗！你这妖道，想干什么？九指佗又一声大吼，你的死期到了！如果想要活命，赶快把蚂蚁收回去，让我们的人去你洞里取宝，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蚁神就一声冷笑，大骂道，你这妖道，干尽坏事，为虎作伥，想打这些宝物的主意，你想错了，有我在这里，不会让你得逞的。你还是赶快滚回去，向政府投案自首，重新做人，不然没有好结果的，政府和**不会饶恕你的。放屁！九指佗又一声怪叫，你这山贼，政府早就想拿你，除掉你这一害了。你长期盘据在这大山里，利用食人蚁、食人蛙和一些不明生物，为非作歹，残害生灵，霸占这些宝物，还多次操纵这些毒蚁、毒蛙与贺总作对，我们早就想除掉你了。说完就猛地跳到蚁神面前，向蚁神狠狠推去。蚁神并不畏惧，也扬起手中的一根大棒，狠狠向九指佗砸了过来。九指佗长期训练有素，蚁神哪是他的对手，就同他边打边让，从这个山头打到那个山头，看看抵挡不住了，蚁神一声唿哨，这时从天上飞来一群食人蝙蝠，向九指佗头上身上猛啄，啄得九指佗鲜血淋漓。九指佗一声大叫，山贼！你敢这样对我，我不得不下毒手了。只见他伸出手指一扬，一股暗流立即从他戴的板指中直向蚁神射去，蚁神立即应声倒地。但仍然挣扎着站了起来，对山洞里大声喊，倩倩！快来救我，有人害我，我不行了！倩倩忙从山洞里跑了出来，见蚁神胸口边已被暗器打出了一个拇指般大小的洞，鲜血如注，就忙喊安子奇快来救人。我同王品也忙跑了过去，只见蚁神指着九指佗颤动着嘴唇喊，快拿下这妖道，他们又想来夺取宝物了，千万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呀！蚁神颤颤巍巍想站起来，无奈伤势过重，生命已危在旦夕，我忙喊安子奇赶快把蚁神抬到山下去抢救。安子奇此时已把洞里那些宝物都清理好了，正准备运走。见蚁神已这般模样，九指佗也正被食人蝙蝠追赶得满山跑，不禁就哈哈大笑，说，好！好！啄得好！啄死他。看他还盗不盗我的宝物。蚁神还救什么？他命该绝了，就让他**到天上去当神仙吧。我们还有这么多宝物要搬下山。就一声喊，走！带着他的防暴队员每人搬了一箱宝物下山去了。
我同王品只好把蚁神抬进洞内，蚁神此时已奄奄一息，洪倩倩见状，只知道大哭，求我们一定要救他。我同王品商量后，决定把他抬下山，然后打120喊急救车。刚放上我们做的一副简易单架，蚁神醒了过来，对我们扬扬手用微弱的声音说，你们别费力了，这个扳指我知道它的厉害，它已伤到我的要害，没法救了，想救也救不活了。洞里的宝物他们都运走了？我点了点头。蚁神微微笑了笑，说，只希望能顺利运到博物馆，交给了国家我就放心了。这些人是不是都靠得住？我说，山下公安局吴天明还在那里巡逻，他们会管好的。蚁神仍摇头，说，不一定，你们一定要好好盯住。我不行了，只能靠你们了。李教授为何没来？我想见见他，还有秦贞梅，听说她上次也到洞里来了，这次为何没来？唉！一别这么多年，连面也没见到。本想等宝物全运走后，同他们好好叙叙旧，享享天伦之乐，在有生之年，还与他们奋斗几年，不想……没说完，一串泪珠从眼角流倘下来。洪倩倩又放声大哭。我同王品忙喊，快！快抬下山。蚁神又向我们扬手，又用微弱地声音说，还有老虎坳、黑风口两窖宝物我还放不得心，不过那里我安排有人防守，我死了，不要告诉他，他知道了不会罢休的。倩倩，你过来，我同你说几句话。他就把洪倩倩拉到他身边，在她耳边悄悄说，这么多年，你跟我受苦了。我感谢你。我死了，你不要再待在山洞里了，就跟着这两位一道下山吧，政府会照顾好你的。老虎坳、黑风口那两窖宝物，你带他们赶快取走交给国家吧，省得夜长梦多，有人很可能又要打主意了。如果有人打主意，你别怕，同他们一起，与那些歹徒斗争到底。我在九泉之下也会帮你们的。我死后，我的遗体就放在洞里我爹他们一起。那些遗物，特别是那些我钻研多年写成的珍贵资料就交给李教授吧，他们会有用处的，那都是我这么多年的心血呀。其余的一部分给你，一部分就交给秦贞梅吧，她也为**了大半辈子心呀。说着说着声音就越来越微弱，最后只听到他一声大叫，李教授！永别了！没见到你，我死不瞑目呀！一声长叹，就头一摆，一行清泪又从眼角簌簌而下，眼一闭，就再没有气息了。“
李克心里一沉，急忙问：“死了？就这么死了？“
林如海又哽咽着说：“我们在洞里采取各种措施，均无济于事。你要知道，那颗板指已杀人无数，只要中了那东西**的暗流，没几个能活命的。蚁神中了弹后，还支持了那么久，算万幸了。蚁神死后，我们要把他抬到山下来为他举行隆重的安葬仪式，开追悼会。对他这么多年为保护文物在那里坚守付出的心血和艰辛予以肯定，既使市里不搞，我们也要自发地为他举办。以了却您李教授，还有秦贞梅对他的追思。洪倩倩却不肯，一定要把他放在洞里，要同他父亲葬在一起。我们看她孤身一人，要她同我们一起下山，她也不肯，说还没有完成蚁神交给她的任务，还不能下山。就这样，她仍然还留在了山上。”
李克听后，就忍不住一声长叹：“可惜呀，我来迟一步，不然我也会跟着上山，是会见到他的。洪倩倩不愿下山，是因为老虎坳、黑风口那边还有两窖宝物没有取走，她不放心。这次省里马上就派人来了，我们要配合他们去把那两窖宝物取回来，决不可让安子奇那些人插手了。洞里那些宝物全运回来没有？“
林如海说：“听说在运回的路上又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有三个防暴队员各背着一箱文物下山时，从悬崖上甩了下来，甩死了，他们下山寻找时，人还在，文物却不见了。其余都运回了。我们回来得晚一些，具体情况要问吴天明，那时他正带领刑警队在山下值勤巡逻。那几箱文物到哪里去了，鬼知道。只是文物运到博物馆后，我同博物馆张馆长按照蚁神提供的明细表清理那些文物时，发现少了三十多件文物，其中就有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两件，一件是《青瓷莲花尊》，一件是《长信宫灯》。那三个人也甩得蹊跷，且甩下去后全死了。那条悬崖上的山路我们也走过多次的，虽然徒峭，因常有人在那里进进出出，已走出了一条还算牢固的小路，沿途还有巨大的岩石作阶梯，连您和黄琼、秦贞梅都敢爬，防暴队员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棒小伙，怎么会突然在那里出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原因。回来后，安子奇只轻描淡写说是因公牺牲，让他们的家属把他们领了回去，每人发了点抚恤金了事。这些防暴队员都是从农村招来的临时工，一百多防暴队员才三个正式警察。这些临时工死了，谁会把他们当回事？安子奇还说以后都追认他们为烈士，全是骗人的鬼话。这里面肯定暗藏祸心。”
李克点点头说：“明日要吴天明带我们去那里看看，秦贞梅是破案高手，她看了现场后，会知道的。”
正谈着，突然外面吴天明在喊：“李教授！到我那里去坐坐么？我有事找你谈谈。”
李克出来一看，原来是吴天明开会已散会了。正心急火燎找他呢。李克就忙同他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