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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揭开迷雾
洪倩倩就又带着他们穿到另一边一个冰洞前，对里面指了指说：“就在这里。本来我想把他放在他爹一起，让他父子俩同处一室。生前他们没机会见面，让他们死后能时时待在一起。但蚁神生前就有过安排，他要死后住在这个冰洞。这个冰洞与其它冰洞有何特别之处，我也不知道。是他自己选定的，我也只好照他所说的做了。死后，我就同小蚁神把他安排到了这里。”
大家走进里面一看，果然这个冰洞与其他冰洞虽大同小异，但那一根根冰柱、冰笋、冰锥却格外粗大，雄伟壮观，地下一排冰锥星罗棋布，中间还有一个深深凹陷下去的长方形冰床，四周挂满了一串串的冰葡萄。冰床上就躺着面容端庄，两眼也同样圆睁，怒目而视，像有满腹冤屈的蚁神。他的枕边就放着一把剃须刀，还有厚厚一叠信纸。身上也同样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晶莹剔透的冰块。正当大家站在他的四周静默、对这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今日总算得以一见，怀着祟高的敬意仰慕他时，突然秦贞梅一声惊叫：“啊！原来他真就是万义成。义成呀！想不到我们是在这种场合见了面。你死得苦啊！”接着就放声大哭。
李克仔细端详了一阵，也忍不住掩面而泣，口里喃喃自语：“是万义成，没错。只是老了许多，打成**那年，他才二十来岁，一晃半个多世纪呀。日思夜想，都以为你逃出了国外，只有我不信，你不是那种人。自发现这大山里出现了你这个神秘莫测的蚁神后，我就一直心存疑虑，你的一切所作所为，与万义成是何等相似。果然不出所料，原来真的是你在这里当无名英雄，为保护这些文物始终坚守在这里。这么多年，你一直默默无闻，所受的委屈和艰难困苦，有谁知晓？今天总算真相大白了。义成，你受苦了。”
大家也忍不住泪流满面，蚁神此时的眼神也好像不再怒目而视，而是炯炯有神注视着大家，像是在问，盼了你们多少年啊，你们总算来了，我多想同你们会会面啊，同你们谈谈这些年来我心里的感受与苦痛。但一直没机会，你们来了，宝物也运回去了，这正是我所希望看到的。虽然生前没看到，但我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到欣慰的。接着那眼神似乎又在一转，黄琼突然一声惊叫：“看！他眼睛像在动呢，一定还有什么心思。”
李克就又仔细端详，其实那是冰层在灯光的映衬下所出现的折光，眼神确实像是有所变化，他也感到很新奇，莫是义成九泉下有知，他不能和我们交谈了，就用这种方式与我们交流？就说：“不错，是义成见我们来了，他很高兴，就用眼神与我们交流了。他是感到欣慰的，我们的宝物基本上已夺回了，但他还感到忧虑的是，还有三箱宝物没有破案，他还有点不放心呢。”就对蚁神大声说：“义成！你尽管放心，那些被抢走的文物我们也会全部夺回来的，那个杀害你的凶手，我们也会把他抓到，严加惩处的。”
那眼神突然之间又一转，黄琼又忍不住大喊：“看！蚁神眼睛又动了，这次像是望着我们笑了。”
秦贞梅又忍不住伤心大哭，说：“义成！你放心，这个案子我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破的，不为你报了这个血海深仇，我誓不为人。现在我们已有了点眉目了，这次回去，就一定会大功告成，你就等着听我们的好消息吧。这么多年，你生活在这大山里，为何就不与我们联系呢？我对你望眼欲穿，想不到，在生被活活拆散，一别几十年，我一直在等你，最后才在这里见到你。我们那次离婚，也是**无奈，我心里一直只有你，再没嫁人，这次也是借破案的机会，专程来找你的，谁料想，竟是我们的生离死别。”
洪倩倩一听，连忙止住了抽泣，抹掉眼泪说：“秦大姐！原来你还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前妻？他曾对我说过多次，每次他拿起那把剃须刀，就暗然神伤，静静地看着暗暗流泪。我问他为什么流泪，有什么伤心事吗？他说，他每次看到这把剃须刀，就要想起你。只可惜他这辈子不能再与你结为连理了。”
“他还说过什么吗？”秦贞梅急切地问。
“一定还有的，那一段艰难曲折的岁月，一定给他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还有什么话可告诉我们的吗？”李克也似乎感觉到，他一定是有东西留存下来的，对于这么一个有非凡经历的有志之士来说，他一定还有一笔未向外人吐露的宝贵遗产，那是一笔除这批国宝之外，也极为珍贵的遗产。
洪倩倩恍然大悟似地说：“我还忘了，他枕边那一叠信纸就是写给你们的，我拿出来念给你们听听。”
洪倩倩就忙从蚁神枕边将那一叠信纸拿到手里，先念了第一页给李克的那封，只念到开头那几句，就使大家大吃一惊。信的开头写到：李教授，我知道您会带你们团队来的，我早就注意你们了。你们能来看我，我虽死犹荣，我在九泉之下，也会感到万分荣幸的。我多想同您会会面啊，几次看到您带着你的团队上山，我又惊又喜，总算又看到您了，多想同您谈谈话，聊聊别后之情，但由于种种原因，我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我想会面的时间还在后头，不要急于这一时，我还要看看那些别有用心的盗宝者还会使用何种花招，我要看看他们的种种拙劣表演，为配合你们把他们一网打尽，我没有急于亮出自己的身份。以致于使你们一头雾水，把我看得神神秘秘。我知道那伙人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你们终会获得胜利，到宝物被你们取回的那一天，我再同你们凯旋而归，岂不是更美？谁料那伙人贼心不死，越来越猖狂，还带来了一个老妖道，想置我于死地，终于遭到了他们的暗算。我虽然已遭到暗害，受了重伤，死期已慢慢向我临近，也活不了几日，但我并不懊悔，宝物终于大部分已从那伙盗贼手里夺回去了，交给了国家，这是我最大的荣幸。就是死了，也值，这几十年来我同倩倩付出的心血没有白付。虽然还有一部分被盗的宝物没有夺回，我相信有你们团队，还有我们国家强大的公安队伍，是一定会一件不少从那伙盗贼手里夺回的。你们一定要夺回来呀，不然，我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现在，**思夜想的你们总算来看我了，瞧！我现在就感觉到你们就站在我的面前，正全神贯注着我，为我忧伤，为我感慨，也终于看清了我的本来面目，我并非什么神，也是凡人一个，是一个几十年前被打成了**分子的万义成，为了继承父亲的遗志，守卫这批宝物，也为了为父亲报仇雪恨，抓到那个混入我们干部队伍的那个贺彪，我忍辱负重来到这个人迹罕至的大山，一待几十年。除了护宝，我另外一个最大的收获是对这大山里的生物作出了艰苦卓绝的深入研究，有了一批重大发现，有些我们还是以前还从来没有发现过堪称国宝级的生物，这也是我引以为荣的。这些我已托付给了倩倩，要她一件不少全交给李教授，作为我向祖国的一点小小贡献。现在你们来了，还在注视我吧？是不是感觉到我在向你们微笑，感觉到我的眼睛、眉毛都在眉目传情？那是我特意要倩倩利用冰和灯光折**的效果，千万不要大惊小怪，以为是我已活了，那是不可能的了。
念到这里，大家不禁都** 74惊失色，忍不住又一齐全神贯注到蚁神的眼睛上，果真那里像在动了，在看着他们每个人，像在用眼神与他们交流呢。简直是神了，就都忍不住惊叹，谁说他不是神呢，他就猜到我们会来看他，我们的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而且预先就考虑好了呢。
李克正听得悲悲切切，一下被他们打乱，洪倩倩停止了念那封信，也同大家望着蚁神出神，还 轻声呼唤着蚁神说：“蚁神大哥！你估计的没有错，他们都来看你了，李教授也来了，他正看着你呢。你好好看看吧。”
李克对蚁神仔细瞄了瞄，果真见蚁神对他瞄了过来。脸上还露出了微笑。李克暗暗吃了一惊，心想，莫是果真万义成魂下有知？但接着又摇头，人死怎能复活，那是因为心里作用，是冰的折光而已。但万义成常思念着他此话不假，就又催促洪倩倩说：“你还是继续念吧，他还没有问我呢，我倒想听听他是如何思念我的。”
洪倩倩说：“他怎能不问到您呢，后面就问您了。您仔细听吧。”
就又念：李教授，我知道您是会来看我的，您现在大约就在我面前注视着我吧？
李克一振，说：“唉！就像活了，连我现在正在看他都预料到了。好！继续念吧。”
洪倩倩又继续念着：李教授，在山上几十年，我没有一天忘记过您，我在跟您当助手的那一段岁月，我始终铭记在心，为了研究蚂蚁，我同您到巴西亚马逊流域考察，是我们相互合作，终于提取了蚂蚁的酶，在万寿山，这些我们从亚马逊流域引进的军团蚁终于发挥了重大作用，为保护这些宝物作出了重大贡献。没有它们，我不可能在这里待得这么久，这些宝物也很可能就被盗贼盗走了。每当我看到那些盗贼被这些蚂蚁赶出大山，我心里总忍不住要念念不忘您为提取这些酶所付出的汗水。也就格外珍惜这些酶，生怕这些酶落入不法分子手里。那年反右，领导要确定一名**分子时，我知道那个领导把眼光盯住了您，因为您曾为这位领导不懂业务，外行领导内行以至使科验工作出现过几次失误发过几句牢**，趁反右的机会他想把您置于死地，踢出科验队伍。是我发现这一苗头后，假装要去上厕所，最后这位领导碍着您的面子不好把这个名额按在您头上，只好让我来顶替了。我因为是您的得力助手，当然也被他视为眼中钉，就把我当替罪羊了。只要保住了您，我是心甘情愿的。我是怕把您推入那个深渊后，国家遭受的损失将更大，您不是还有许多重大科验项目等待您去完成么？我遭受到这个打击后，虽然也心痛异常，从此不能再跟您合作了，但我想了，我不怕，打成**、下放**，虽然摧残了我的身，但不能摧残我的心，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昭雪的，会有人知道我是爱我们的国家、爱我们的党和**的。我不爱我们的国家，那年我就不会从国外离开优裕的生活毅然决然回来。到**农场后，恰好有人偷偷递给了我一封信，我一看，是我爹偷偷搭来的，他说他现在就在万寿山同几十个**弟兄在保卫一批价值连城的国宝，他的大部分弟兄已光荣为国捐躯了。虽然处境极为艰难，随时有生命危险，但他还不能走，要等到这批宝物交给国家后才能算完成了任务。他现在正面临危险，那个混入**内部的汉**贺彪已带人来剿匪，想把他们当土匪来剿灭，他好盗取这批宝物，他已认出了他的真面目，并当场揭发了他，此人为了杀人灭口，已对他下了毒手，幸好弟兄们把他救入了洞内，但由于伤势严重，他已危在旦夕，望我接信后速来万寿山。看到父亲的信，我焦虑异常，一是急着父亲的伤势，二是急着那批国宝如后继无人镇守，就很可能落入不法分子之手。就没管了那么多，在一个风高月黑夜，偷偷从那个农场跑了。晓行夜宿走了差不多半个月，我才赶到万寿山，但这里父亲早已离我而去，剩下不多的几个**已把父亲放进了冰洞，等我来见他最后一眼。我在冰洞里总算看到了他，还有他写给我的那封信。这个冰洞从此也就成了安葬**的一座坟墓，看到他们为保卫国宝英勇献身的悲壮情景，我不禁悲从中来，就下定了决心，也一定要长守在这里。在守国宝的同时，我也没忘我的科验事业，看到万寿山如此丰富的生物资源，看到我们引进来的那些蚂蚁，我就立下了雄心壮志，一定要在这里战斗到底，不获全胜，不看到这批国宝全交给国家，我决不后退。你们团队的人来了，我欣喜万分，几次想与你们会会面，公开我的身份，揭开这层迷雾，但想到那些盗窃分子的猖狂，我不得不忍了，或许利用这种身份与他们决斗更有利，想等这些宝物完璧归赵后，我再来与你们聚会。不料这个叫九指佗的盗贼贼心不死，伙同贺志强那一伙三番五次来这里打主意，我只好与他们拼死一博了。那妖道竟然用从这里盗走的玛瑙板指对我下了毒手。我虽然中了他的暗器，但我也不会让他得到好下场的，他的末日马上就要到了。
念到这里，洞中传来几声悄悄细语，大家不解地问，他怎么知道九指佗末日就到了？九指佗逃得不见了踪影，这阵吴天明带领他们刑警队还不知追到哪里去了呢？
李克说：“他肯定是预料这家伙会要落网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逃到天涯海角去也会被捉到的。义成呀，亏了你这些年来一片诚心，壮志未酬身先死，你这个仇我们是一定要为你报的。你为了保护我，甘愿自己去当替罪羊，今天不是在这里听到念你那封信，我还蒙在鼓里，今天总算真相大白了。我们这一世不可能再合作了，来世我还要同你一起搞科验。你研究出的那些成果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会带到科验所交给组织上。组织上也知道了你的情况，并已为你恢复了名誉，还会要为你举行平反大会。你在九泉下有知，一定会笑逐颜开的。你就好好安息吧。”
李克正喃喃说着，突然秦贞梅一声惊天动地地哀号，大叫：“义成！你就这么走了？你能忍心不顾我了？对我没有只言片语了？我等了你几十年呀，不是我暗地对你说好了，我并不是真心要跟你离婚，我只是暂时受了压力，上面有人对我说了，如果我不同你划清界线，就要开除我的党籍，开除工作，我誓死不从，你不得不跟我说，还是离了吧，我不害了你。就是不离，我们的婚姻关系也名存实亡了。就这样，我不得不在离婚报告上签了字。但我一直都没忘记你呀。义成！你不该死呀。”
洪倩倩说：“秦姐！义成并没有忘记你呀，你看，那把剃须刀他就一直放在自己枕边，每次拿到手里剃胡须时总要暗自流泪。我每每问及此事，他总要回忆起同你在一起的日子。说这把剃须刀就是你那里打成**后，下放农场**时，你送给他的，他一直珍藏在自己身边。说这一世已不能同你同床共枕了，但你对他的情义是永远记在心里的。谁说对你没有只言片语呢，这里还有一封信就是写给你的。”
就又拿出另一封信念：贞梅！我的好妻子，这阵你也一定在看我吧？我们生不能相见，不料死后以这种方式同你会面了。我欠你的太多了，这么多年，你为我忍辱负重，终身未嫁，我对不起你呀。请原谅我，在万寿山的这许多年的日子里，我没机会陪伴在你身边，而是让另一个女人代替了，这也是情势所逼呀。我遇到的这个叫洪倩倩的女人，其实她也是个不幸者，这么多年，她甘愿牺牲个人的前途、幸福，与我同甘共苦待在这个深山老林里，受尽了折磨。如果不是她待在我身边，我的日子可能更加难熬。那年我打成**后，上面逼我们离婚，我其实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为了你的前途、幸福，我不得不狠了狠心，写了离婚报告，我的本意还是想你另建一个家庭，重新再开始新的生活，谁料你这个人想得太厥，一直没有再组织家庭，还在死死等我。这次我见你寻到万寿山来了，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心如刀绞，泪如泉涌，几次想奔上前去，我要好好拥抱拥抱你，**思夜想的爱人呀，我总算见到你了。千言万语，万语千言，就在这一刹那，就要在喉咙里奔涌而出了，正当我要呼喊时，我还是忍住了，只把眼泪暗暗流在了心里。我这时候还不能出头露面呀，我只能在心里暗暗说，贞梅，我的好爱人，你为我受苦了，头发也白了，至今还孑然一身，这都是我害的你呀。来世我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呀。
念到这里，秦贞梅又忍不住大声痛哭，忙对洪倩倩摆摆手说：“好！好！你别念了，我心里痛呢。我怎么会怪他呢，这种痛苦也不是他造成的呀。他在大山里能遇到洪倩倩这么一个好姑娘陪伴在他身边，也是他的造化，是上天对他的安排呀。倩倩！我真要好好感谢你了。”
正说着，黄琼突然大叫：“呀！看啦！蚁神嘴边已经吐出来一个红色的东西了，那是什么呢？是血么？”
大家仔细一看，不禁大惊，他的嘴里果然已吐出了一颗褚红色的东西来，是血么？又不像。在冰层的映照下，褚红色的物体还闪闪发光。洪倩倩也弄迷糊了，他在死时，嘴里并未见有什么物体呀。如果有也会吐出来的，这是什么呢？就要大家别慌，她把这层冰层刮开看看。
就拿来一把小刀，刮开那层冰层，一颗褚红色玛瑙立即就显现在大家面前。洪倩倩把那颗板指拿给李克。对他说；“神了，这颗板指是多久被他拿到而且还含在自己嘴里的，连我也不知道。他一定是见你们来了，让他物归原主，上交给国家的。你们就帮他带走吧，以了却他的一个心愿。”
李克拿着板指左看右看，不错，正是被盗走的那颗板指，不禁就惊叫起来：“这是怎么到他嘴里去了的呢？我们在山神庙里与九指佗决斗时，他还戴在手上，还用这颗板指上的暗器击伤了两个警察，蚁神就死于玛瑙板指的暗器上，这阵怎么又到了他嘴里呢？”
秦贞梅和众人都不解，难道蚁神在暗的神助我们？
李克就突然恍然大悟，万义成不是在信上也写了，九指佗的末日就要到了，这阵莫是九指佗被抓住了？但不明白的是，就算被抓住了，他戴的那颗板指怎么又到了万义成嘴里呢？
正当大家百思不得其解，连喊怪事，怪事的时候，突然又听到外面一声唿哨，洪倩倩一个激灵，急忙向外面飞奔而去。一会，又走进来说：“小蚁神刚才来把信了，九指佗没抓到，还是让他跑了，这阵我们要去追他。不抓到他，为蚁神报仇，我们誓不收兵。对不起了，我不能陪你们了，我要先走一步，不然九指佗同阳珍就会逃之夭夭了。”
说完就一阵风似的向外飞奔而去。
李克也说：“我们也要去协助他们，走吧！这里暂时就封存在这里，等把九指佗抓到后，把那被盗的三箱宝物夺回来了，我们再来。”
就都也跟着走出了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