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末日来临
见吴天明已向自己走来,安子奇安定 自若,故作镇静,忙走下车问:“吴大队长,你们带人堵在前面是什么意思?”
吴天明说:“那要问你自己。车上都是些什么东西,让我们检查检查看。”
“哦!还是要检查我们的车?我也是带领防暴队在这里执行任务呀。九指佗同阳珍盗窃国家文物,想从三门闸逃跑,我是带领防暴队来追赶他们的,你凭什么要检查我们的车?”安子奇并不把吴天明看在眼里。
“安子奇!你别装了,你是执行什么鬼任务,我们早就得到了消息,你在云雾山放虎归山,将九指佗悄悄从你身边放走了,俩人互相勾结,将上次缴获的文件物盗走了三箱,还打死了三名防暴队员,杀人灭口。在云雾山将九指佗放走后,又指使九指佗将文物运到三门闸来,将文物卖给文物贩子向维善,就是同你一起坐在车上的这个浑名叫‘响尾蛇’的港商。我们早已得到情报,知道你们今晚会在这里卖掉文物分脏,就已布下了天罗地网,你还是老老实实接受我们的检查,跟我们回公安局接受调查吧。”
说着,吴天明对几个民警一挥手,大喊一声:“先把他们俩人都铐上,再检查车里的脏物。”
几个民警一拥而上,先把“响尾蛇”一铐子铐了,再来抓安子奇。安子奇大叫:“你们这是冤枉好人,我要告你们。我来执行任务,贺志伟书记是知道的,出来时我已向他请示过了,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他。”
吴天明就一声冷笑:“你是还想抱住他这条大腿不放是不是?你打错主意了。我实话告诉你,贺志伟也脱不了干系,这些文物他也从中插了手,你们不是已送了三件稀世珍宝给他吗?组织上正在对他进行调查,他的问题还不少呢,其中几宗利用魔画杀人,还有同他现在的妻子阳珍共同谋划用毒**杀害他的前妻,以及纵容指使**头目他的堂弟贺志强也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等等,你也是他的得力打手。不要说多话了,老老实实伏法吧。”
安子奇自知末日已经来临,就哀叹了一声说:“既然你们已全知道了,我还说什么呢。要查你们就查吧,脏物脏款全在车上,你们就全带走吧。我也只是同他们搞了几件文物,平常带领防暴队作了几件出格的事,也没犯下人命案呀。”
吴天明说:“你说得倒轻巧,没犯下人命案就不查你了?这次中央、省里都下来了人,在追查万寿山那八大窖文物的来龙去脉,凡属与此事有染的会一查到底,首恶将严加惩处。你也是首犯之一。”
接着有两个民警报告说,在车上已查到几箱文物和大量现金。吴天明又问:“还有两个嫌疑犯九指佗和阳珍呢?他们到哪里去了?”
安子奇就垂头丧气地说:“我怎么知道呢?他们分到脏款后,就驾船往芦苇丛中跑了,还带走了一箱宝物。”
吴天明一听,就急忙吩咐几个警察:“你们把安子奇和向维善这几个人都押到公安局去,其余的人赶快跟我到三门闸,到芦苇荡去搜索,决不能让他们跑了。”
在安排人开车把安子奇、向维善等人押走后,他就又风风火火带人赶到三门闸去了。
到了三门闸,望着夜色苍茫中一望无际的芦苇荡,吴天明一下又束手无策起来。这个芦苇荡几万亩面积,河汊星罗棋布,像迷魂阵一样。开条小船只要随便往哪条河汊里一钻,弈或人钻进芦苇荡里,就像大海捞针一般,到哪里去找?白天尚且难上加难,夜晚就更不用说了。见此情景,吴天明急得抓耳挠腮。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九指佗、阳珍这两个案犯逃之夭夭呀。因为出了这个芦苇荡,就离一个中心城市不远了,只要他们一登上这个城市,要想抓到他们,就难上加难了。现在通讯、网络虽然很发达,但此时发通缉令为时已晚,等到天亮发通缉令,这两个嫌犯早已逃得不见踪影了。现在已是刻不容缓,必须赶快趁夜色带人去芦苇荡,一定要抓住这两个嫌犯。想了想,他就下定了决心,即使再难、再险,今晚也要去撞一撞。芦苇荡虽然深不可测,但里面隔不多远就有一个芦苇站,里面也住有三五个人,到时也可要他们配合支持,虽然此去有点冒险,但他们是**的公安干警,对保卫国家和**的生命财产负有不可推卸的重大责任,既使再难再险他们也是要去的。吴天明没有再犹豫,马上安排人到附近农户家找机帆船,而且马力要足。找来找去,有几家虽然有小渔船,也有搞运输的,但对在夜色苍茫中去找两个已逃之夭夭的逃犯,显得信心不足,都说这是件很难的事,芦苇荡里河汊多如牛毛,四通八达,谁知道他们是往哪条河汊跑的?如果他们往芦苇荡里钻了呢?一个芦苇荡几千上万亩,在里面去找两个人,还不是像大海捞针一样,就凭你们这几个公安干警还能找到?说一千道一万,吴天明始终抱着一个信念不放,我们是**警察,不能因为有难处,我们就打退堂鼓,追是一定要追的。还说夜里开船追逃犯也不把船主吃亏,钱一定会给足。船主见他已坚定不移,也只好应承答应去跑一趟。
船就在夜色苍茫中快速向芦苇荡中疾驶而去。像穿迷魂阵一样,机帆船在河汊里来来去去跑了不知多少个来回,始终没有见到九指佗他们的踪影。就在天快亮了,他们已感到极度疲劳,船主也在抱怨柴油已烧得差不多了,再跑只怕连回家也开不动了。吴天明也感到有点垂头丧气,想要船主先把船往回开,到局里后再作其他安排时,突然听到芦苇丛中传来几声女人的哀叫:“唉哟!疼死我了,是什么东西爬上船来了?老东西!我这是作的什么孽呀,跟着你东跑西跑,转了一整夜还没跑出这个芦苇荡,这阵船突然跑不动了。还爬上来这么一些黑乎乎的家伙,咬得我生疼,这是些什么东西呢?唉哟!唉哟!疼得我受不住了。”
有个男人就惊异地大喊:“呀!不得了,又是那号我们碰到过的吸血怪物,它们怎么又跑到芦苇荡来了?上次我们碰到后,我用板指将它们一个个打翻了,这次没板指了,如何是好?只能用火烧了。”
“用火烧?你说得容易,这阵到哪儿去搞火?快!又爬上来两只,这如何是好?”阳珍惊慌失措地从船头爬坡到船尾,但仍挡不住接连不断爬上船来的吸血怪物。
“没法子了,只能把船靠上岸,我们往岸上跑了。”九指佗就手忙脚乱忙把船向岸边驶去。
船靠上了岸,九指佗连忙提了那箱宝物跳上了岸,阳珍这阵已被一怪物死死缠住,脱不开身,就大声哭喊:“老东西!快救救我呀!我会被这怪物吃了。”
九指佗就忙把箱子放在岸上,返回船边,操起一把船浆,狠狠朝那怪物身上砸去。砸了几下,那怪物仍死死缠在她身子纹丝不动,用尖锐的牙齿咬住她的皮肉,**她身上的鲜血。眼看阳珍脸色越来越白,嘴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慌忙中,九指佗只好从芦苇山里抱来一捆干芦叶、芦花,用打火机点燃,向那怪物烧去,只听到哧地一声,那怪物这才松了口,跌落在地,又哧溜一声,快速向河边逃窜了。阳珍此时一身已咬得鲜血淋漓,口里喘着气,哼哼着,只喊:“我快要死了,快要死了。我不能跟你跑了,你走吧。让我死在这里算了。”
九指佗这阵已心慌意乱,带她走吧,眼见得已是个累赘,想背她逃出这个芦苇荡,也不可能。丢下她吧,又于心不忍,毕竟她跟着自己已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这小娘儿他也曾把她当成自己的心头肉,不但姿色超群,会风**,床上功夫十分了得,常常翻云覆雨使他忘乎所以,是众多**娘儿们中最讨他喜欢的,而且本事也是众娘儿们中最出色的一个,有一身过人的本领。他喜欢常把她带在身边。没有了她,他还不知怎么过日子呢。把她安插在贺志伟身边的那段日子,他整日如坐针毯,不是为了迷惑贺志伟,想从他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他怎会舍得把自己喜欢的这么个俏娘儿送给他用。这娘儿对自己也忠心耿耿,这次上万寿山盗宝,倘没她当助手,助他一臂之力,他怎能顺利逃出那座大山,可能早已抛尸野外了。想了想,他决定还是背着她逃出这个芦苇荡。就试着把她从地上扶起来,要背她上背,但试着背了几次,好容易背了上来,走了几步,就气喘吁吁。不得不放了下来。阳珍虽不算太重,但这茫茫看不到边际的大芦苇荡,要想把她背出去,谈何容易,且后面有人在追赶他们,他早已察觉到了。与其两人都被抓住,不如先逃出一个,他好东山再起。就对阳珍说:“你先休息休息,等身体好点了再跑行不行?我先走一步,走出这个芦苇荡后,我再想办法来救你。那一箱钱也放在你这里,我只提了这箱宝物走。”
阳珍瞅了一眼那个装钱的箱子说:“你把那钱拿给我看看,我哪能要这么多,你也带一些走吧。我等身体好些了,一个人也能跑的。”
九指佗很感激这女人到这个时候了,还有如此情义,就忙提过箱子,打开箱子,拿出几大叠来,打开手电仔细察看那钱,花花绿绿,很耀人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