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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司各特故乡阿伯茨福德之行1

小说:欧美见闻录 作者:刘荣跃译著字数:6574更新时间:2018-12-17 16:48:07

多年前我曾游览阿伯茨福德[ 苏格兰19世纪著名小说家司各特的故乡。],答应过要向读者作一番描述;现在我即坐下来履行这一承诺。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对我期待过高,因为当时记录下的旅行笔记既不充分又不清楚,并且我的记忆也极不可靠,所以我担心自己提供的贫乏而粗略的情况让你失望。

1817年8月29日较晚的时候,我到达了塞尔扣克[ 英国苏格兰东南部城镇。]这座古老的边境小镇,并在此投宿。我是从爱丁堡[ 英国苏格兰首府。]去的,一部分为了参观梅尔罗斯隐修院[ 1514年曾被英格兰人夷为平地,1822年由司各特主持修复。]及其邻近地方,但主要是为了看看那位“北方的大诗人”[ 指司各特。]。诗人托马斯·坎贝尔[ 托马斯·坎贝尔(1777-1844),苏格兰诗人,以写抒情诗闻名。]先前给了我一封介绍信,再说那位大诗人对我早期胡乱涂写的一些东西也感兴趣,因此我有理由认为自己不会被看作是个不速之客。

次日早晨我早早吃过饭后,便乘坐一辆驿马车前往隐修院。途中我于阿伯茨福德别墅的大门口停下,让左马驭者[ 骑在领马附近引导马匹牵引马车的人。]把介绍信和我的名片送到别墅;我在名片上写明自己正去梅尔罗斯隐修院遗址,想知道司各特先生(他此时尚不是从男爵)是否乐意上午容我登门拜访。趁左马驭者前去办事的功夫,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座别墅。它距离下面的大路不远,位于一座小山的山腰之上,此山向下延伸至特威德河;它不过是一座绅士的舒适的小别墅,显示出某种乡村风味,别具一格。整个正面长满常绿植物,就在大门上方有一对颇大的麋鹿角从树叶下面伸出,使得别墅看起来像一座猎人屋。巨大而气派的建筑群——从某种意义上说,因为有了这座朴素的别墅它们才得以产生——正一一呈现出来。有一部分墙体周围搭着脚手架,已经升至别墅的高度,前面的庭院里堆满了大块的毛石。

马车的杂音打破了别墅的宁静。像城堡一样的别墅的守门人很快冲出,还有一只黑色的猎犬,它跳上一块石头开始狂叫,所发出的警报将整个驻守的狗都引了出来。

“一只只小狗和猎犬,

都是出身低微的杂种。”

它们无不张着大嘴高声嗥叫。我应该纠正自己的引语,因为在附近根本见不到一只杂种:司各特地地道道是个爱好运动的人[ 尤指打猎、钓鱼等。],对于纯种敬重有加,怎么会容忍有杂种呢。

不久“城堡之王”[ 司各特1811年在特威德购置了一片领地,自建中古式城堡居住。]本人出现了。根据我读到和听到的描述,以及所公布的他的相貌,我立即认出了他。他个子高大,身材魁梧,强壮有力。他的衣着简朴,几乎显得土气。那是一件旧的绿色狩猎服,钮扣孔有一只狗哨;结实的鞋子在脚踝处被系住;头上那顶白色的帽子显然饱经风霜。他拄着一只粗壮的拐杖,跛行着走上砾石路面,不过他走得很快,也颇有精神。一只铁灰色的狩鹿大犬慢慢跟在他旁边,它举止十分庄重,绝不参与到那群狗的嗥叫之中,似乎为了别墅的面子,自认为有义务礼貌地接待我。

司各特没等来到大门口,就用亲切的语调高声叫我,欢迎我来到阿伯茨福德,并且询问坎伯尔的消息。他走到马车门旁时,热情地抓住我的手说:“来,快让车驾到房子那边去。你正好赶上吃早餐,然后你会看到隐修院所有让人惊奇的东西的。”

我本来要推托的,说已吃过早餐了。“听我说,朋友,”他大声说道,“一大早就驾车在苏格兰山丘的刺骨的空气中穿行,足以有理由再吃一顿早餐。”

我因此被马车拉着来到别墅门口,片刻后便坐在早餐桌旁。除了司各特一家别无他人,他们是司各特夫人,大女儿索菲娅,然后是大约有17岁的漂亮姑娘安·司各特小姐,比她小两三岁的沃尔特——一个发育健全的少年——还有查尔斯,他是个活泼的男孩,大约十一二岁。我不久觉得自己像在家里一样,因受到热情欢迎而感到心中温暖。我原本想只在早上拜访一下,可发现他们是不会轻易放我走的。“你别认为我们这一带像报纸那样,一个上午就看完了,”司各特说。“对于一位喜欢旧世界的零碎事物和善于观察的旅行者,需要仔细观察几天才行。用过早餐后你可去参观梅尔罗斯隐修院。我不能陪你,因有一些家事要办,不过我会让儿子查尔斯陪你去,他对一切与旧的遗址遗迹及其周围有关的事无不精通;他和我朋友约翰尼·鲍尔将告诉你所有的真实情况,另外还有许多并不会要求你相信的事——除非你是个名符其实、毫无疑问的古文物研究者。等你回来后,我会带你去附近走走。明天咱们去看看亚罗坡,后天驾车去德赖伯尔修道院,那是个十分不错、很值一看的古老遗址。”一句话,没等司各特说完他的计划,我发现自己非得参观几天了,仿佛一个富于浪漫的小小王国突然在我面前打开。

* * * * *

于是早餐之后,我与小朋友查尔斯一道前往隐修院,我发现他是个极为活泼有趣的同伴。对于附近一带他知道大量的轶闻趣事,都是从父亲那里听说的。他还了解许多奇异的说法和狡诈的笑话,显然也源自同处;他说话时无不带着苏格兰人的口音,其中掺杂着苏格兰人特有的用语,使其别有一番味道。我俩在去隐修院的途中,他讲了一些父亲提到的约翰尼·鲍尔的有关轶事。鲍尔是教区的教堂司事,也是隐修院遗址的管理人,受雇对它进行管理,并带领来客参观。他是一位可敬的矮小男人,虽然地位卑微但并非没有抱负。报纸上提到过他的前任之死,所以他的名字也曾出现在整个这地方的出版物上。当约翰尼接替守护这片遗址时,他讲定在自己死的时候,他的名字应该受到人们同样可敬的夸耀,并且要出自司各特的手笔。司各特已庄重保证,要对他死后的名字予以颂扬,所以约翰尼现在自豪地期待着将会像诗人一样不朽了。

我发现约翰尼·鲍尔是个显得端庄的小个子老头,他穿着蓝色外衣和红色马甲。约翰尼接待了我们,不断问候,似乎高兴见到我的小同伴——他十分欢乐和逗趣,为了让我开心把他的种种奇特东西都搬出来了。老人是一位最可信而独特的导游,凡是司各特在其《最后的吟游诗人之歌》[ 司各特的长篇叙事诗,它奠定了诗人的地位。]中所描写的隐修院中的情景,他都指给我看;而且他还用显著的苏格兰人的口音,背诵着赞美它的诗节。

就这样,在穿过一处处回廊时,他让我看到极其精美地雕刻在石头上的美丽树叶和花儿;尽管已经过去数个世纪,但它们仍然轮廓清晰,犹如刚雕刻出的一般。也正如司各特所说,它们可与所仿效的原物媲美:

凡是在那儿闪耀着光彩的花草

都同样美丽地雕刻于回廊的拱门之上。

在那些雕刻作品中,他还把一处极其美丽的修女头像指给我看,说司各特总要于此驻足欣赏,“因为郡长[ 司各特1799年被任命为塞尔扣克郡副郡长,主要负责治安工作。]对所有这类东西都有一种神奇的眼光。”

而我会说,司各特从周围事物中得到的结论,似乎更多地源自他是本郡的治安官而非诗人。

在隐修院内,约翰尼·鲍尔把我带到一块石头旁:在那个值得纪念的夜晚,当巫士的书被从墓中救出时,矮胖的“德洛兰的威廉”和那个僧侣即坐在这块石头上。而且,约翰尼在其古文物研究中甚至比司各特更仔细,因为他发现了巫士的坟墓,其位置诗人先前是心存疑问的。这一点约翰尼自夸予以了证实:所根据的是凸肚窗的位置,以及月光晚上投射的方向——月光穿过彩色玻璃,将阴影投射到这儿的圣乔治十字[ 英国国徽。]上面,正如诗中所详细描述的那样。“我把这一切向郡长指出,”他说,“他无可否认这是相当清楚的。”后来我发现司各特对于老人的直率,和他对诗的每一节加以证实的热情,让司各特觉得有趣;那首诗仿佛成了可信的历史记载,他对诗人的演绎总是予以默认。这里我将诗人对巫士坟墓的描述附录于后,就是它使得约翰尼·鲍尔开始了古文物研究。

瞧呀,武士!圣乔治十字

指向了非凡的死者之墓;

僧侣缓缓移向宽大的石板,

血红的十字架描画在上面。

他指着神圣的一角:

武士手持一只铁棒,

僧侣用干瘪的手示意一遍,

墓穴的大门随即打开。

凭借一时的力量,

他终于将巨石移搬。

我多么希望你曾看见

光线怎样灿烂地闪现,

直射向教堂高坛的屋顶,

并穿过远处的廊台!

光从坟墓中射出,

将僧侣的服饰和苍白的面容呈显,

又在武士黑褐色的盔甲上亮闪,

还亲吻着他身上飘动的羽毛。

那位巫士躺在他们眼前,

好像他从来就没死去。

灰白的胡须显得曲卷,

他的年龄大约70左右。

有个游方僧的披肩将他围缠,

他身上系着精美的西班牙饰缎,

像一位来自海外的朝圣者。

他的左手拿着圣书,

右手拿着银色的十字架,

那盏灯就放在他的膝边。

在真诚的约翰尼·鲍尔看来,司各特编造的故事成了事实。由于《最后的吟游诗人之诗》始终存在于梅尔罗斯隐修院的遗址当中,加之它指出了所描写的种种情景,所以在某种程度上它与约翰尼的整个生活交织在一起;我还怀疑,他是否时时把自己与某些诗节里的人物混为一谈。

假如人们更喜欢诗人其它的作品而非《最后的吟游诗人》,他会受不了的。“确实,”他对我说,“这正是司各特先生写得最好的东西——如果他此时站在那儿我也会对他这么说——然后他就会笑起来。”他大声赞扬司各特如何亲切和蔼。“他时时会来这儿,”他说,“有不少人陪同着;是他的声音让我首先知道他来了,我听见他高喊着,‘约翰尼!——约翰尼·鲍尔!’于是我迎了出去,必然会听到他说着某个玩笑或开心的话。他就像个老妇似的站在那儿和我一起哈哈大笑——想想看,他可是一位有着好多好多历史知识的人呀!”

这位可敬的小个子男人有一些引以为豪的独创方式,其中之一便是让游人站在隐修院对面,背对着它,然后弯下腰从**看它。他说,这让人看到遗址截然不同的面貌。人们对这样的办法大加称赞,可是“女士们”对此讲究,她们满足于从胳膊下面看看就行了。由于约翰尼·鲍尔自豪于让人看到诗中描写的一切,所以有一节诗使他非常为难。那是某个诗节的开头部分:

假如你想恰好看到美丽的隐修院,

那么请在淡淡的月光下去参观:

因为明亮的白昼那放肆的光线,

只是轻蔑地将遗址涂抹得一片黯淡。

由于有这样的告诫,许多到这座遗址来的最虔诚的游人不满足于白天看看,而是非要在月光下看一眼不可。瞧,不幸的是,月亮只在每个月的部分夜晚才有。更为不幸的是,在苏格兰它很容易被云块和薄雾挡住。因此约翰尼十分为难,不知如何给那些富有诗意的游客提供缺一不可的月光。最后,他幸运地发明一种替代办法,即将一只双倍大的牛油烛固定在竿子顶端,然后高举着它在暗夜里带领游客参观遗址,使他们大为满意,甚至最后他开始认为这比月光本身更好。“从此以后,它当然就把光投射到了隐修院上,”他总是说,“而且你还能四处移动,一点一点把古老的遗迹照亮,可月亮只能照到一面。”真诚的约翰尼·鲍尔!我谈到的那个时候现在已过去多年,很有可能,他那天真率直的头脑如今枕在了自己最喜欢的隐修院的墙下。希望他小小的心愿已得到满足,他的名字记录在了自己如此爱戴和尊敬的人的笔下。

* * * * *

我从梅尔罗斯隐修院返回之后,司各特提议我们去走走,以便他带我看看周围的乡村。出发时别墅里的每只狗都来陪伴我们。其中有我已提到的叫迈达的狩鹿大犬,它是一只高贵的动物,深受司各特宠爱;有叫哈姆雷特的黑色猎犬,它是一只富有野性、没有头脑的小家伙,还不到明白事理的年龄;有叫菲内特的漂亮的谍犬[ 一种捕猎用的长毛狗。],它的毛发柔软光滑,长长的耳朵耷拉着,目光温和,是客厅里的宠物。我们走到房子前面时,有一只很老的猎犬也加入过来,它摇着尾巴从厨房里走出,司各特对它像老朋友老伙伴似的欢呼迎接。

我们漫步时,司各特常于谈话中停下来观察他的狗们,对它们说点什么,仿佛它们是理性的伙伴。确实,这些人类的忠实伴侣看起来颇富有理性,因为它们与人有着亲密的关系。迈达举止端庄,这与其年龄和大小是相称的,它似乎自认为受到吩咐,要在我们面前努力显得尊严而礼貌。它缓步跑到我们前面一点,小狗们则在它身边嬉戏,跳着扑向它的脖子,咬它的耳朵,极力**它一起嬉闹。但这只老狗很长时间都会保持沉着庄重,好像偶尔对小伙伴们的放肆斥责一下。最后它会突然把身子一转,逮住其中一只狗,将其撞倒在地。然后它看一眼我们,等于在说:“瞧,先生们,它们这样胡闹让我不得不让步。”之后它又像先前一样恢复了端庄的姿态。司各特对这些奇特的表现觉得有趣。“我毫无疑问,”他说,“迈达单独和小狗们一起时,它会把端庄抛开,像它们任何一只狗那样顽皮起来。但在我们当中它不好意思,似乎在说:‘别再胡闹啦,小家伙们——要是我也显得那么愚蠢莽撞,主人和另一位先生会怎么看我呢?’”

他说,迈达让他想起某次在一艘武装艇上的情景,当时他与朋友亚当·费格斯桑一同出游。他俩都尤其注意到了水手长,他是一位优秀健壮的海员,显然因引进他们关注而高兴。有一次水手们“伴着管乐取乐”,合着船上乐队的音乐跳舞,并且以种种方式嬉闹起来。水手长在一旁观看,露出渴望的目光,好像他也想加入进去。但他瞥一眼司各特和费格斯桑,表明他在与自尊作斗争,担心在他们眼里贬低自己。最后有个船员走上去抓住他的胳膊,邀请他跳一种快步舞。司各特接着说,水手长略为迟疑一下后照办了,像我们的朋友迈达那样笨拙地欢跳了一两下,很快作罢。“啥用也没有,”他说,猛拉腰带,斜眼看我们一下,“一个人不能总是在哪儿跳舞。”

我们正谈论着狗伙伴们的各种脾性和奇特举动,这时什么东西惹怒它们,一只更小的狗发出尖利狂暴的吠叫;过了一些时间才把迈达唤起,它两三步猛地冲过去加入到它们的吠叫中,发出低沉的汪汪声!

不过它只是短暂地发作一下,随即便返回去了,一边摇着尾巴,疑虑地望着主人的脸;它拿不准自己是该责备它们呢,还是该赞赏。

“啊,啊,老伙计!”司各特高声说,“你可创造了奇迹。你的叫声把艾尔登[ 在苏格兰博德斯行政区内有称为“艾尔登山”的3座锥形山。]山都震动了。在这天剩下的时间里,你可以爬在大炮旁休息啦。迈达就像君士坦丁堡[ 土耳其西北部港市伊斯坦布尔。]的大炮,”他继续说,“需要较长时间才能准备好,让那些小枪小炮先发射出一打的炮火;不过一旦它发**威力可就大啦。”

这些简朴纯真的轶闻趣事,让人看到司各特在其私人生活中所表现出的乐观脾性与心情。家畜就是他的朋友,似乎他的面孔一出现周围一切就会高兴。连最卑微的侍从见他走来都会喜形于色,好像料到他会说出什么亲切热情、令人开心的话。有一次我们去参观采石场,我曾有机会特别注意到这一点,当时有几个男人正在为新修房子开采石头;他们全都暂时停下手中的活,要“与主人说说愉快的笑话”[ 文中有些地方用的是苏格兰方言,所以用了引号。]。有一个是塞尔扣克[ 苏格兰东南部城市。]的自由民,司各特就如下古歌和他开起了某种玩笑:

与塞尔扣克的鞋匠一道起床,

同合恩[ 南美最南端的一岛名。大概是由于时差关系,意指他们早出晚归。]的伯爵一道睡下。

另一个是教会的领唱人,他除了在礼拜天领唱赞美诗外,还于冬季的周日教附近的少男少女跳舞,因为此时户外很少有活干。还有一个身高挺直的老者,他有着健康的面容和银色的头发,戴着圆顶白帽。他正要用肩头扛起什么,但是停了下来,站在那儿看着司各特,蓝色的眼睛微微闪烁,好像等待轮到自己,因这位老者自知特别受司各特喜欢。

司各特用和蔼可亲的语气与他搭话,要吸他的一撮鼻烟。老者取出一只牛角鼻烟盒。“哼,老伙计,”司各特说,“不是那只旧烟盒:我从法国给你带回来的那只漂亮的法国鼻烟盒哪里去了?”“真的,大人,”老者回答,“那么好的烟盒根本不适合周日拿来用。”我们离开了采石场,司各特告诉我他去巴黎时,曾买了一些小玩意作为礼物送给侍从们,其中就有提到的华美的鼻烟盒,老者小心翼翼地把它保存起来,只在礼拜天才用一下。“让他们高兴的与其说是礼物的价值,”他说,“不如说是念及主人在那么远的地方竟会想到他们。”

我发现,这位老者颇受司各特喜欢。如果我没记错,他早年曾是一位军人,那挺直硬朗的身姿,红润粗糙的面容,灰白的头发,蓝眼睛里显露出的精明的目光,使我想起伊迪·奥奇尔特里[ 司各特的小说《古物研究者》(1816)中的人物。]所描述的情形。我发现,此后威尔基[ 威尔基(1785-1841),苏格兰风俗画家、肖像画家和版画家。]在他作的司各特一家的画中也把老者画了进去。

* * * * *

  刘荣跃译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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