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推行殖民进程,采取了一些特别的措施。一项法令得以颁布,以便招募和运送前往密西西比的殖民者。警察也予以相助。巴黎和各省城街道上与监狱里的各种乞丐、流浪汉一扫而光,他们被送到哈弗-德-格雷斯。约有6千人挤进船里,而对于他们的健康或住宿问题并没采取任何预备措施。开矿所特有的种种工具被当众炫耀卖弄,然后放到一只只船上。整个队伍开船出发了,前往传说中的黄金国——它将证明是大部分可怜的殖民者的坟墓。
德安格索大臣是一位正直诚实的人,他仍然高声反对劳推行的银行券计划和殖民计划,在描绘它们引起邪恶、让私人蒙受不幸和公众倒退、道德与行为堕落、流氓与阴谋家得逞、财富毁灭与家庭破裂方面,颇有说服力和预言性。在财政大臣诺阿耶公爵的鼓动下,他反对得更加强烈;前者对于劳日益左右着摄政王的头脑感到嫉妒,但他在反对中又不如德安格索大臣真诚。他们两人在摄政王心爱的金融计划的道路上,弄出种种麻烦来,并且对议会的反对予以支持,这让摄政王很伤脑筋。对于摄政统治时期的弊端和劳的计划,议会越来越反感,甚至把抗议书送到了君王脚下。
君王决定排除掉这两个大臣,他们要么出于真诚要么玩弄手段干扰他所有的计划。因此,1718年1月28**解除了德安格索大臣的职务,将其放逐到自己乡下的庄园。不久诺阿耶公爵财政大臣的职务也被免除了。议会对于摄政王及其措施的反对日益强烈,它意欲在行政事务上与摄政王拥有同等权力,并根据法令,声称要中止摄政时期的一项法令,制定新的货币制度,改变流通货币[ 尤指流通纸币。]的价值。不过它主要的矛头是针对劳的,他是个外国人和异教徒,被多数议员看作是个罪犯。事实上人们对他怀有的敌意很深,甚至采取秘密措施调查他的腐败行为,搜集于他不利的证据。议会还决定,如果搜集到的证据证明他们的怀疑没错,那么他们将让人把他抓住并带来,对他进行简短的审讯;如果证明他有罪,他们将把他在宫殿院里绞死,然后打开大门让公众看到他的尸体!
劳得到自己有危险的暗示,极度惊恐。他躲在摄政王住的皇宫里,恳求保护。议会毫不动摇地进行反对,这使摄政王本人也感到为难;议会除了要求颁布一项法令,让他的大部分公共措施——尤其是金融措施——都得到扭转外,根本不考虑其他的办法。摄政王犹豫不决,一时让劳极度恐慌和焦虑。最后,通过召集司法委员会,并有国王绝对的权力相助,摄政王才终于战胜议会,从而使劳消除了被绞死的恐惧。
这项计划现在一帆风顺了。与银行融为一体的“西部”或“密西西比公司”,在势力和特权上迅速增长。它得到一个又一个垄断权:印度海域的贸易,与塞内加尔和几内亚的奴隶贩卖,**的种植,国家的货币制度,等等。每个新的特权都成为发行更多钞票的托辞,引起股票价格猛涨。最后,在1718年12月4日这天,摄政王给予了银行冠冕堂皇的称号——“皇家银行”,宣布他促成了所有股票的**,并将其收益增加到银行的资产中。这项措施,似乎比任何其它与计划有关的措施更让公众震惊,使得议会十分愤慨。法国一直习惯于把一切高贵、高尚和庄严的思想,与帝王的名字和个人联系在一起——特别是在**十四威严堂皇的统治期间——所以最初他们简直不忍想到,王权竟然会在任何程度上与交易和金融的事搅和到一块,君王竟然在某种意义上成了银行老板。然而这是一个退步,王权因此失去了它在法国那种令人迷惑的辉煌,在公众心里渐渐失去威信。
此时开始采取专断的措施,强行让银行券人为地进入流通。12月27日颁布了一项枢密令,禁止任何超出600里弗的交易用金或银支付,违者重罚。这项法令使银行券在所有买卖交易中必不可少,并且还要求发行新的纸币。时时有人躲避或反对这一禁令,结果是财产被没收。告密者受到奖赏,间谍和**细在国内各行各业冒了出来。
这个虚幻的计划最糟糕的影响,在于全国上下的人都疯狂地一心想发财致富,或者说想在股票上赌一把。由于受到虚假报告激动人心的影响,加之有政府法令的强制作用,公司股份的价值持续上升,直至达到130%。如今人们谈论的只是股票价格,以及幸运的投机者突然赚到大量钱财。那些受到劳蛊惑的人,又千方百计去蛊惑别人。人们放肆地做着最极端的美梦,梦想着财富源源不断从殖民地、贸易中和各个垄断买卖中流入公司。不错,上述遥远的财富来源,即便产出丰富,至今什么都还没有实现,将来什么时候也不会实现。但是投机者们的想象总是走在前头,而他们的臆想又马上被转化成事实。现在虚假的报告被人口口相传,说财富之道必定会突然打开。谎言越是放肆,越是容易被人相信。怀疑就要招致愤怒,或者引起嘲笑。在众人都迷糊不清的时候,要对一个流行的谬误产生疑问是需要极大勇气的。
巴黎现在成为吸引冒险家和贪婪者的中心,他们不仅从各省而且从邻国蜂拥而至。在坎凯波克斯街的一座房内设立了证券交易所,它立即成为证券交易投机商聚集的地点。交易所7点开门,又是敲锣又是打铃,晚上关门时同样如此。在街道的两端都设有保卫,**秩序,同时禁止车马进入。整条街一天到晚人群拥挤,犹如蜂窝一般。人们贪婪地进行着各种各样的交易活动。股票不断转手,其价值一路上升,谁也不知为什么。转眼间你就赚了钱,仿佛变魔术似的。每一笔幸运的交易都促使周围的人更加不顾一切地抛出骰子。大家的狂热持续着,虽然一天快要结束了,但这种狂热却有增无减。晚上敲响锣打响铃将要关闭交易所时,人们发出急躁和失望的叫声,好像抓阄转轮正要转到最有运气的地方就被突然阻止了。
为了让所有阶层都卷入到这个毁灭性的旋涡里,劳这时将5千万股票分成每股100元。这样,好像把彩票进行分离化小一般,风险被降到连钱财最微不足道的人都能承受了。于是社会被鼓动起来,把钱全部投入到股票上,连最低级的投机分子都急急忙忙赶向股票市场。所有诚实正当、需要勤劳的职业,以及稳当适度的收益,如今都受人轻视。财富转眼就要获得,不需要付出辛劳,也不需要节省。上层阶级与下层阶级在唯利是图方面同样卑鄙。地位最高、势力最大的贵族们,放弃了所有高尚的职业与目标,卷入到这场争夺鲸群的可耻混战中。他们甚至比下层阶级的人更卑鄙,因为有些人身为摄政王政务会成员,滥用自己的地位和影响,采取各种措施让他们手中持有的股票升值,从而大获盈利。
波旁公爵、孔蒂亲王、德拉·福斯的公爵们和但安丁,在有名的证券投机商中名列前茅。他们获得了“密西西比巨头”的绰号,对这个含有嘲笑意味的称号一笑置之。事实上,在新的激情支配下,通常的社会声望失去了它们的重要性。银行,才能,军人的名誉,都不再受到尊重。一切对他人的尊敬,一切自尊,在股票市场唯利是图的争夺中统统给忘记。即使高级教士和教会的种种社团,也都忘记了所奉献的真正目的,而是卷入到玛门[ 贪欲之神,财神。]的信徒当中。在编造适合于自己贪婪意图的条例时,他们并不躲在那些行使民权的人身后。随即有了神学上的裁定,在这个裁定中,由教会发起的反对高利的诅咒,被简便地解释为并不牵涉到银行发行的股票交易上!
迪布瓦神父满怀着一个使徒的热情,进入到股票买卖的秘密活动中,由于从轻信者身上夺得战利品而大发其财。并且他继续从劳那里抽取大笔钱,作为其政治影响的报酬。他对国家背信弃义,在从事**性的投机交易期间把大量金银钱币转移到英国,贮存在皇家金库中,从而使贵金属随后出现匮乏的现象。
女人们也加入到这种肮脏的狂热里。一个个公主们,最为高贵的小姐们,都置身于最贪婪的证券交易投机商中。摄政王似乎掌握了克罗伊斯[ 吕底亚王国的末代国王(560-546年),他的王国在他的统治期间曾一度兴盛,后被居鲁士率领的波斯军队攻占。其名也喻指大富豪,、大财主。]的财富,把钱成千上万地挥霍到女性亲戚和亲信以及他的“车轮”[ 参见前面的注解。]上——她们是他放荡堕落的同伴。“我的儿子,”摄政王的母亲在信中说,“给了我两百万股票,我把它分给家人们。国王也为他的家人拿了几百万。所有王室家属和法国所有的子孙以及王子们,手中都持有股票。”
奢侈与铺张的生活,与这种突然暴涨的虚假财富并行。一座座世袭的贵族宫殿被拆毁,重建得更加堂皇富丽。娱乐招待所花费的钱财、所显现出的华贵,简直难以置信。在房屋的装修、家具的布置、马车的装备上,以及在娱乐活动中,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炫耀。这在下层阶级的人里面尤其如此,他们转眼间成了百万富翁。人们讲述着一些暴发户的奇闻轶事。有一个人,刚把一辆华丽的四**马车弄出来,准备第1次使用;他不是从正门上车,而是习惯地爬上后面自己惯常坐的地方。有些名媛贵妇,看见某位穿着入时的女人身上佩戴有钻石,从一辆非常漂亮的大马车上下来,可谁也不认识,于是问男仆她是谁。男仆带着讥笑回答:“是最近从某处阁楼[ 一般住在阁楼里的都是穷人。]上跌进那辆车里的女人。”据说,劳先生的仆人也同样由于捡他餐桌上掉下去的面包屑忽然变富。他的马车夫发财之后便辞职了。劳先生请他另外找一个接替的人。次**带了两个去,说他们一样好,并告诉劳先生:“把你选上的带走吧,另一个由我带走!”
法国高傲的贵族们,过去对这些“新生的人”既冷淡又鄙视,如今也改变了态度。老派贵族阶级的傲慢,已经被更加强烈的贪婪本能扼制下去。他们宁愿与幸运的暴发户保持亲密关系,得到他们的信任。人们注意到,一位贵族会乐意坐在有幸的、昨天还是男仆的餐桌旁,希望从对方那儿听到发财的秘密!
劳四处走动,脸上洋溢着成功的表情,显然是处处分发财富的样子。“在所有与金融有关的事情上他都非常精通,”摄政王的母亲奥尔良公爵夫人写道,“并且把国家大事弄得有条不紊,连国王的一切债务都还清了。他让大家紧紧追随,日夜都得不到休息。一位女公爵甚至当众吻他的手。假如女公爵能够这样,其他女人会如何呢?”
无论他走到哪儿,据说路上都围满了利欲熏心的人群,他们等着看见他经过,极力想得到他一句赞扬的话,一个点头或微笑,好像让他瞥一眼都会得到财富。回到家里时,他的房子绝对让一心想发财的人包围着。“他们是强行从门口进来的。”圣西蒙公爵说。“他们还从花园爬进窗口,又沿着烟囱进入房间!”
所有阶层的人也对他家人进行着这同样腐化的奉承。此种奉承中最为高贵的小姐们相互竞赛看谁更卑鄙,以便赢得劳夫人和她女儿那种有利可图的友谊。这些人尽量兢兢业业、讨好巴结地侍候母女俩,仿佛她们是高贵的公主。有一天摄政王表示希望某位公爵夫人陪他女儿去**。“君主啊,”一个在场的人说,“你如果想在公爵夫人们当中挑选一位,只需派人到劳夫人那里去就可以了,你会发现她们都聚集在那儿。”
随着计划的扩张,劳的财富迅速增加。在几个月时间里,他就用纸币买了14处具有所有权的不动产。公众为这些很快获得的大量地产欢呼,因为它们足以证明他的计划是可靠的。在一次买卖中他遇到一个精明的交易者,此人对他的纸币完全信不过。这位诺维总长坚持要求用可靠的硬币**地产的钱。劳因此带去了40**弗硬币,露出讽刺的微笑,说他宁愿支付硬币,因为它的重量纯粹是个累赘。碰巧,由于总长对那块地产并没拥有明确的权利,所以钱必须退还。他退还的是纸币,劳不敢拒绝,以免会贬低纸币的市价。
这种虚幻的信用成功地持续了18个月。劳几乎履行了他的一个诺言,因为大部分国债都已付清。可是怎么支付的呢?用银行发行的股票,它们已被编造得高出其价值百分之几百,并且将在持有者的手中化为乌有。
劳具有一个最惊人的特性,就是沉着冷静,十分自信,并以此对每个反对意见作出回答,对每个问题找到一个解决办法。他在逃避困难方面,有着变戏法者的那种灵巧;奇特的是,他能让数字本身——它们是作出精确示范的根本要素——把人弄得眼花缭乱,迷惑不解。
临近1719年末,这项密西西比计划达到最荣耀的顶峰。有50万外地人涌入巴黎寻求发财。旅店和公寓里挤满了人,很难找到住处。谷仓被改成睡觉的地方,供应品大幅度上涨。到处是成倍增加的豪华房子。街道上挤满马车——已经新增加了100辆这样的装备。
12月11日,劳获得了另一禁令,以便将流通中余下的硬币全部收回银行。根据此令,凡是超过10里弗都不准用银币支付,或者凡是超过300里弗都不准用金币支付。类似一再颁布的法令——其目的是贬低金币的价值,增加纸币虚幻的信用——开始引起人们对一种需要得到如此支撑的体系产生怀疑。资本家们渐渐从迷惑中醒悟过来。既可靠又能干的金融家一起商议,赞成同心协力反对不断扩张的纸币计划。银行与公司发行的股票开始贬值。机警的人们有了警觉,着手变卖——这是一个现在初次使用的词,表示将想象的财产变换成某种实在的东西。
在密西西比的巨头们中,孔蒂亲王是最突出也最贪婪的人之一,他首先对银行的信用给了当头一击。在他的行为中不无忘恩负义,这表现出当时那种贪婪卑鄙的特性。这之前他曾时时从劳那里得到大笔的钱,以此作为他所给予的影响和保护的报酬。每得到一笔钱,他的贪婪都会变本加厉,直到有一次劳不得不拒绝他的强求。为了报复,亲王立即把大量纸币送到银行兑现,以致需要四辆大马车才能把银币运走;他甚至卑鄙得从旅店的窗口探出身子,在钱被推进大门口时他又是取笑又是欢喜。
这是发出的信号,使得他人也同样把硬币从银行提取出来。英国和荷兰的商人曾以低价换得大量纸币,此时在银行把它们兑换成硬币并把钱带出国去。其余的外国人也同样如此,就这样将王国的硬币提取得越来越少,以纸币取而代之。
摄政王发觉了此项计划不断衰败的征兆,通过对其发起者给予种种信任的表示,极力恢复公众对计划的信心。他因此决定让劳成为法国财政总审计长。但在这当中有一个实质性的障碍。劳是个新教徒,尽管摄政王本人肆无忌惮,可他不敢公然违反严格的法令——**十四在他偏执的日子里,曾用它们严厉打击所有的异教徒。很快劳就让他知道,在这一点上不会有任何困难。为了商业大事他随时愿意放弃信仰。然而为庄重起见,他应该首先悔过、皈依,这样才被认为是恰当的。不久找来了一位精神导师,他愿意在最可能短的时间内完成劳的皈依程序。此人就是唐成神父,他是个像迪布瓦一样挥霍放荡的傀儡,也像迪布瓦一样用最卑鄙的手段在神职中步步高升,同时赚取世间的财富。
在唐成神父的指导下,劳迅速掌握了**教的奥秘与教义,于**方面又经过短暂的训练后,他便宣称自己彻底悔过并皈依了。为避免引起巴黎公众的讥讽嘲笑,皈依仪式在默伦[ 法国北部法兰西岛大区塞纳-马恩省省会,位于巴黎东南45公里处。]举行。劳虔诚地向圣罗克教堂赠送了10**弗礼金,唐成神父也由于他辛勤的教导获得各种股票和钞票——他精明地留意把它们兑换成硬币现金,因为他对这纸币计划和新皈依者的虔诚都信不过。如果是一个更加严肃和讲求道义的社会,那么它会为这出可耻的闹剧感到愤怒。但巴黎人却以他们惯常的轻率予以取笑,使其成为许多歌曲和讽刺诗的主题,从中得到满足。
劳现在有了正统信仰,取得了国籍证书;他已克服横挡在中间的障碍,所以被摄政王提升为总审计长。社会对于这位金融英雄的一切戏法和变化颇习以为常,似乎没一个人对他突然升迁感到震惊或意外。相反,如今他被人认为在地位和权力上都稳固起来,越来越成为大家贪婪地崇拜的对象。显贵体面的人聚集在他的接待室,耐心等待他接见。拥有头衔的夫人们屈尊俯就,坐在他妻子和女儿的马车前座上,仿佛与女王公主一道乘坐马车。劳让自己的提升之事弄得眼花缭乱,并开始渴求得到贵族的殊荣。不久将举行一场宫廷舞会,年轻的贵族们要与充满朝气的国王跳芭蕾舞。劳请求允许他儿子参加,摄政王予以同意。然而年轻的贵族子弟们愤怒了,对“闯入的暴发户”加以嘲笑。他们更加世俗的父母担心让现代迈达斯[ 传说中的弗里吉亚国王,酒神狄俄尼索斯赐给他一种力量,使他能够把自己用手触摸的任何东西变成金子。]不高兴,徒劳地训斥自己的孩子。这些后代还没有为利欲熏心的激情所感染,仍然坚守着他们高贵的血统。银行老板的儿子处处遭到冷落和困扰,公众则为之拍手喝彩。恰好此时这个年轻人得了一场病,把他从恐怖中解脱出来,不然大量的烦恼和侮辱会向他扑去。
1720年2月,就在劳上任后不久,颁布了一项将银行与印度公司合并的法令——如今人们知道整个机构称为印度公司。法令指出银行是皇家的,国王必定会补偿其证券的价值;他把银行50年的管理权授予公司,并将属于自己的5千万股票以9亿的价格出让给它——这不过是1800%的预付款。法令进一步以国王的名义宣布,在他汇票上的价值数额没有先由**官存入银行前,他决不会向银行提取。据说,银行此时发行的证券达到10亿,比欧洲所有银行能够流通的纸币还多。为有助于银行的信用,**官得到指示,要求他们接收下级**官的纸币。另外,一切超过100里弗的支付都必须用钞票。这些强制措施短时间内让银行有了虚假的信用,它着手给商人们的纸币贴现,并凭借珠宝、金银器皿和其他贵重物品以及通过抵押,进行贷款。
为进一步推动此项计划,接下来又颁布了一项法令,禁止任何个人或法人团体(无论是国民的还是**的)持有超过500里弗的流通硬币,即大约7金**:当时金**的纸币价值为72里弗。凡是超过这点金银币的钱,都要拿到皇家银行去换取股票或证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