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过了海滨——不错,是去享受它的,可我显得怎样的老迈蹒跚啊!这难道是我吗?——那个以前常把强风当酒喝的人,他狂喜地奔跑在潮湿的沙滩上;他赤着脚,在光滑的海草上从一块岩石跳到另一块岩石;他在涌起的大浪里奋力拼搏,当要被淹没在泛起白浪中时发出欢叫。在海滨时,我根本不知道坏天气这样的事,只有热切的心情与血气方刚的生活在发生变化。现在,如果风吹得过猛,如果下一阵不小的阵雨,我一定会寻找躲藏之处,并且身上披着大衣坐在那儿。这只是在重新提醒我,我要尽量呆在家里,仅仅在回忆中旅行。
在韦茅斯我曾开心地笑起来;有些好的事情人在中年以后是不容易有的,而这样的笑便是其中之一。在定期沿海行驶的轮船上有那么一则通告,它向公众这样推荐轮船:“卫生间充足,另有一个妇女交谊厅。”想想有多少人看了后不会吃吃地发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