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们现在的情况相当可观,一年比一年好。自己的新种植园在不知不觉中发展,在我们以它为生的8年时间里其收益每年至少达到300镑——我指在英国要值那么多。
我在家中又过了一年后,便到河湾那边去看望儿子,同时领取我种植园另一年的收入。一上岸我就吃惊地听说自己以前那个丈夫已经去世,刚下葬两周。我承认这并非是个令人不快的消息,因我可以作为一个已婚女人出现在人们面前了。于是在离开儿子时我对他说,我想我应该嫁给一个在自己种植园附近也有个种植园的绅士;虽然以前就我所承担的任何责任而言,从法律上讲我都是可以自由结婚的,但我感到畏缩,担心那个道德上的污点会被人们再次想起,让我的丈夫不得安宁。儿子仍像先前那样对我亲切、孝顺而体贴,在他自己的家中款待我,付给我100镑钱,又给了许多礼物把我送回去。
这以后过了一些时间,我让儿子知道自己已结婚,邀请他来看望我们,丈夫也很礼貌地给他写去一封信邀请他来看望自己。因此几个月后他便来了,正好碰上我的船货从英国运到,我让他相信它们是我丈夫的而不是我的。
必须指出的是当那个不幸的老人——即我的哥哥(丈夫)——去世后,我才毫无拘束地把整个那件事对丈夫讲了,并说这个我以前叫做表弟的人就是那次错误结合所生下的儿子。他十分平静地听完了我的叙述,说即使那个我们所称的老人还活着他也同样会心平气和的。“因为,”他说,“这既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他的,那个错误不可能阻止。”丈夫只是责备他让我隐瞒此事,甚至在我知道他是我哥哥后还让我作为妻子与他一起生活,丈夫说可耻的就是这点。因此所有这些小麻烦都轻易得到了解决,我和丈夫日子过得无比开心惬意。我们现在已成老人,我回到英国,快70岁了,丈夫68岁;我被流放的期限已经远远超过。现在,尽管我们两人经历了所有的不幸,十分劳累,但身心是健康良好的。我离开后丈夫在那儿又呆了一些时间处理事务,最初我打算回到他身边去,但在他的要求下我改变了主意。后来他也回到伦敦,我们决定在这儿度过余生,对往昔邪恶的生活怀着真诚的忏悔。
写于1863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