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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匠国富的故事

作者:新邵农夫

分类:历史架空

字数:24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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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鞋匠国富的故事 作者:新邵农夫字数:3718更新时间:2019-03-05 14:39:43

渔溪河像一条长龙,自北向南蜿蜒游下来,延绵数十里,然后流入资江。渔溪河在中段拐了一个大弯,这一**碧水的岸上有一个小村庄叫田心**。在田心**村东头住着几户曾姓人家,其中一个叫曾把式的人,是个钉鞋匠。称他为把式是因为他祖上曾练过梅山武术,他得祖传确实有一身好功夫。在我们湘中地区把有武功的人称为把式。因此,大家都喊他曾把式而忘了他的**名曾德光。因为方圆十里的人,若提起曾把式,都知道他会武术,会做钉鞋。若提起曾德光,却没几个人知道。但我要讲的这个故事,既不是讲他的武术,也不是讲他的故事。而是讲他的儿子的故事,这个儿子也不是他亲生的,而是他老婆带来的,还带了一个女儿来。也就是说,那女的是带着一崽一女嫁给他的。这个儿子是他的继子,继子没有随他姓曾,而是随亲生父亲姓袁。要讲他继子的故事,需从头说起,说来话长……

湘中腹地,有个小山村叫袁家村。这个袁家村当然是袁姓人家居多了,另外有罗姓、傅姓、刘姓人家混杂居住。这个袁家村虽然是个小山村,但地理位置却处在交通要道上。当时从雀塘铺等地方进宝庆城(邵阳城)或从宝庆城返回,都要途经这个村子。南来北往的人们,都是沿着村口的一条石板老路走。平民百姓大多数还肩挑手提着东西进宝庆城,路过这里,稍微休息片刻,继续赶路。官老爷或**名流坐轿路过这里,也要歇息一下,再继续前行。当时维新派著名人士蔡锷的老师樊锥先生,坐轿从这里经过时,总要停下轿子,休息片刻,他与村里的老者聊家常或与村里的文化人谈谈对时局的看法等等。正因为南来北往的人经过这里,按现在的说法叫流动人口多,所以村里有个叫袁华强的年青人,就利用地理优势,在村口开了一家百货铺,用现在的话说叫生活超市吧。另外,他还学会了一门杀猪的手艺。他身材魁梧,力气又大,是个当屠夫的好材料。又开百货铺又卖肉,生意还特别好。当然,百货铺里卖生活用品与**杂用品都是他老婆帮着一起经营的。他老婆娶的是大户人家的**,姓朱,娘家是朱家岭有名的财主家。华强能娶到朱家**是得益于他哥哥华建的名气。他哥华建是樊锥先生的学生,由樊锥先生精心栽培,推荐他留学**本,学有所成归国后在上海体育学院当教练,在家乡名气很大。因此,当媒婆向朱财主介绍小伙子华强是华建弟弟时,朱财主满口答应。可惜的是华建后来才二十六岁便英年早逝。那吋华强与朱**结婚才一年多。朱**的父亲朱财主思想很开明,让自己的女儿读了几年书,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女子是很少有几个读书的。这朱**还算个文化人,写字与算数样样精通。所以,他们夫唱妇随,会做生意,因此也就积攒了一笔钱,用现在的话说是个富裕户。两口子又特别恩爱,先是生了一个女儿,后又生下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生于**九年即一九二零年。当时儿子满月时,所有亲朋好友前来祝贺,大办二十桌酒席,吃了二天,酒席非常热闹。大家都夸他们夫妇福气好,然而,俗话说:“人无千**好,花无百**红。″就在他们的儿子半岁时,华强的老婆带着儿子去娘家"移窝”(湘中地区的民俗),在娘家住了一个月后,一切都变了……

按湘中一带的习俗,嫁出去的女儿如果生下了孩子,等孩子满月以后,总要带孩子回娘家住一段时间,少则三五天,多则半个月甚至一个月,称为给小孩“移窝"。娘家人及亲戚与好友就会打发小孩一些钱与米及布等物,称之为"巴窝″,从外婆家"巴回来″。这华强的老婆回朱家岭娘家,本打算住十天就回来的。然而,娘家是大户人家,不愁吃穿,又因为亲戚多,大家都挽留她多住几天,这一住就是一个月。

再说华强自从老婆回了娘家后,开始他还照样开铺子卖百货又卖肉,起早贪黑,非常勤劳。后来,一个叫吴仁信的朋友来访,这个朋友却是个损友,他们以前曾是同学,多年没见,吴仁信的突然来访,袁华强都是好酒好菜招待他。吴仁信在袁家吃住了两天,突然问袁华强,想发大财么,他有办法让袁华强发大财。接着他打开了自己随身带的一个小皮箱,里面是满满一箱子袁大头(银圆)。吴仁信说,他家里还有许多箱袁大头,还有的埋在了地下。吴仁信巧舌如簧,说得袁华强羡慕不已。吴仁信说,只要袁华强跟他一起去大干一个月后,保证袁华强一辈子再也不用半夜起床,天未亮就杀猪,这么辛苦了。说得袁华强心里痒痒的,果然心动了。于是答应跟吴仁信一起去发财。袁华强猪也不杀了,百货铺要他的老父亲帮他看着。他对父亲说去朋友家有点事,三五天后便回来。

原来, 吴仁信说的"发财”是去宝庆城里**。吴仁信说,他跟一个高人学了一招**必嬴之法。他说有一次,他在一个饭店吃完饭出来,看到一个白胡子老头昏倒在地,他好心好意把老头扶起来。老头有气无力地说,他实在太饿了。吴仁信把他带到饭店,掏钱让老人饱餐了一顿。老人为回报他,就教了他几招**必赢之法。这个是**是假,只有吴仁信知道。多半是吴仁信编造的,骗人的。既然老头**那么厉害,怎么又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呢?怎么会饿晕了呢?偏偏袁华强鬼迷心窍,被说动了心,十分相信。偏偏在赌场里,袁华强都是按吴仁信的授意去赌。第一天**,袁华强嬴了。第二天**,袁华强又赢了。第三天接着赌,袁华强又赢了,而且赌得大嬴得多。第四天,吴仁信说:“今天体息,明天接着赌。今天放松一下,不如我们去**。″袁华强却坚决反对,说:"不去,万一巴起性病就麻烦,就下不了台。也对不起老婆啊!"吴仁信皮笑肉不笑地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赌不嫖,不睡几个女人,还算个男人吗?"吴仁信唆使袁华强去**。但无论他怎么怂恿袁华强去**,袁华强都不为所动,不肯去。因为他太爱老婆了,心中只爱自己的老婆,对**没兴趣。吴仁信说:"既然你不去,我一个人去。明天接着去赌场发财。"

然而, 第五天,袁华强**没嬴,反而输了。接着第六天,又输了;第七天,又输了;第八天,又输了。不但把赢的钱全输了,还输了老本。如果此时袁华强能醒悟过来,就此回家,也就还没输得惨,还能有一丝希望,继续卖他的百货,继续杀猪卖肉。然而,此时的袁华强已是输红了眼的赌徒,在吴仁信的唆使下,想扳本,他居然回家,把家里**的银圆,也全部拿到赌场里去。想赌大的,一想扳本,二想赢大的。吴仁信告诉他,本大利大,赌几把大的,把输的钱赢回来。然而,越想扳本越输,越输越想扳本,结果却是越想扳本越输,形成恶性循环。袁华强带来的钱又输了,吴仁信唆使他借赌场里的高利贷,还要他赌更大的,说赌大的,扳本快。哪知赌得越大,输得更惨!袁华强越陷越深,在赌场里**不能自拔。又赌了半个月,输了个精光,欠一身赌债。这些放高利贷的债主可不是好惹的,都是"吃刀屙枪”的恶人,限袁华强三天还钱,到时不还钱的话,就会把人捉去**打致残的。随时有人跟踪袁华强的。袁华强只好把家里以前做生意赚的钱全部拿了出来,又把百货铺转手卖给别人,才还清了赌债。等他老婆从娘家回来,才知道整个家底都被丈夫**而败光了,他老婆欲哭无泪。

袁华强也想从老婆娘家借钱重新开始,他老婆娘家人虽然有钱,但是痛恨他**,不信任他,根本不会借给他一分钱。他是**给害惨的!袁华强想来想去,总觉得是吴仁信与人合伙给自己设了一个套,要不然一开始总是赢,等赢上瘾了就一直输。于是,他失去了理智,暗**一把杀猪刀,想去杀了吴仁信。可是他找遍了整个宝庆城的所有赌场,也不见吴仁信的踪影。只得骂吴仁信**的无人性。可是家产已输尽,后悔已晚了。他心中的那种欲哭无泪的痛苦,别人是无法想象与理解的。老婆与他十分恩爱,尽管丈夫犯下了天大的错,也只埋怨了他几句,不该被人拉下水去**,并没有天天骂他。但是袁华强的老父亲却天天数落他,天天骂他,骂的话相当苦,相当难听,骂得他实在受不了,一气之下走出去吃粮去了。吃粮是当地土话即当兵。

他这兵当的窝囊,家里人也不知道他当的是什么兵。在那个战乱年代里,当兵也没有什么严格的要求。也不知道他当的是**兵还是军阀的兵。因为那时的信息远不如现在这么灵通,交通也远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家里人无法知道他在外面生活得是好是坏的,他只给家里捎了一封信回来。信上说:"三年之内,人不回来,钱回来;钱不回来,人回来。"可是,老婆在家苦苦等了三年,望穿秋水,盼他回来。结果既没见他的人回来,也没见他的钱回来。他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信。接着,他老婆又苦苦等了他两年,还是没有他的半点音信。他老婆就带着一对儿女嫁到了田心**曾家,嫁给了曾把式。这个朱家大**给袁家生了一儿一女,嫁给曾把式后却一直没有生育,可能是曾把式没有生育能力吧。反正曾把式是男人,却一直没有胡须,俗话说男子无须不成相,他却是个没有胡须的男人。这个继子随母亲到曾家后,已五岁多了,他没有随继父曾把式姓曾,而是随亲生父亲姓袁。也许正因为这个原因,曾把式对这个继崽也不怎么好。后来曾把式又抚养了自己的一个堂侄子算作自己的儿子,家里所有的财产归自己堂侄子。曾把式的这个继子叫袁国富。这个名字还是有点意思。父亲是华强,意思是中华强盛的意思,那时候的中国正受外国**的欺负,中华强盛是每一个中国人心中的梦想。哪个都希望中国早**强盛起来。他这个名字国富,更明显,国富民强的意思。然而,**正中华强盛起来,国富民强却是等新中国成立以后才实现,当时只是每一个中国人心中的梦想。

  新邵农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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